“哪个有造化的捡了去罢。”
你看着我,又回复了温和:“青儿,你想玩什么,我明儿去给你弄了来,鸟儿还是蛐蛐。”
我的脑子还是想着那件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事也不答,你皱眉,拿出一颗糖:“吃了。”
“唔,”
不知为什么,今天我说什么也不想吃那颗糖,头是很痛,可我越来越觉得,痛让我觉得心安。
你神色一怒:“吃了!”不由分说卡住我的喉咙让我吃了下去。
糖水流进去,眼前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你手扯下我的裤子衣服,我迷迷糊糊的靠着你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丫头拿了一条裙子来给我系上,又拿来早点给我吃,我只是一动不动的呆坐着,任她往我嘴里送也不嚼,
那丫头看我这样有些慌了,午时你回来了,笑的极开心:“我就知道,你应该生成个女孩儿。”
“听说你不吃饭?”你晃晃手上的笼子,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翠绿的笼子里面趴着一只顶大的蛐蛐,“这是华公子手里
的,保证你那些大将军,大大人都比不上他。”
“蛐蛐?”
我伸手接过笼子,你一脸笑意的看着我,直到我把那蛐蛐抓出来,在手心里握死,你慢慢的收回了笑容,三分防备的问:
“怎么了?”
我只是往后一倒,眼睛大睁着看着天花板,你的脸放大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些忧虑。
“劲哥哥,我全想起来了。”
我平静的说出来了。
就在刚刚,那蛐蛐笼子一摆出来,我想起来了。
也看到了你突然变青的脸。眼珠直转,在想着什么。
淡淡的看了你一眼。
想起来了,那天……
那天,我骑上大马戴着红花走上金殿,父亲一再叮咛:“我教你的话都背熟了?”
我点点头,暗暗的伸伸舌头,回头看了你一眼,你眼里有几分邪意,几分怜爱,我从小就喜欢你这又坏又聪明的模样,虽
然被你欺负的死死的,也要跟你在一起。
心里带着笃定,很顺溜的在金殿上说出来了:“我不娶她!”
我说的口水乱喷:“死有轻于泰山重于鸿毛,今天臣为所爱之人抗旨,是为了表达臣的挚爱之心。”父亲和皇帝呆呆的还
未回神。
一位站在后面的大臣突然站出来:“皇上,据臣所知,何青抗旨是因为何家早与西番的废王有勾结,臣有本启奏。”
废王这两字一出,皇上的眼睛立时眯了起来:“说!”
“皇上,臣早知何太息有不轨行事,苦于无有证据,遂派臣之子姓凌名劲去何家打探消息,昨日小儿听到消息,何家的反
叛行径就在正屋的荷花图后。”
这个大臣长的有点像劲哥哥,父亲的胡子抖的好厉害,我从未看过他这样。
皇上高声宣:“带凌劲!”
我一愣,是忘了你姓什么了,总是劲哥哥劲哥哥的叫。
你几步走上殿,我看着你,你却未看我一眼:“圣上,草民昨日从何青口中得之,何太息告诉何青家中机密在荷花图后,
草民已取出,原来当日何家是分批支持皇上和废王,皇上登基之后,支持废王者改姓埋名后又藏在何府,这里是名单,而
且圣母皇太后也是废王派何家所杀!”
你涛涛不绝的说着,口才清晰,气质清越,我真觉得骄傲,你是我的劲哥哥。
直到皇上大声说出:“何家罪孽涛天,满门抄斩!”
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父亲老泪横流,那个要和我成亲的女孩早已呆在那里,父亲被拉出去了,母亲也是。
两个侍卫刚要来拉我,我听到你说:“皇上,何家至今尚与叛逃的废王有联系,此事何青知之甚详,请皇上准臣代皇上查
清此事!”
我抬头看着皇上,刚刚还笑眯眯看着我的人恶狠狠的瞪着我:“准了,要查出,废王此时身居何所!”
真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什么废王,皇上就激动成这样。
他一拂袖:“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拉他去游街,看他家满门抄斩!”我被侍卫拖出去时,只是呆呆的看着你,皇上看不
见的时候,你对我挤了挤眼睛,那样好看,那个站出来的大臣只是阴阴笑着,是说不出的得意。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还都是些我认识的人,比如那些我的玩伴,我们的邻居,我家下人,他们朝我丢石头,一位带
大我的奶妈泣不成声的说着:“做孽,何家怎么有你这样的畜生。”
是吗?是我害死了我的家人,是我吗?
似乎是的,到底是父亲,即是临死之时,也不改本色,破口大骂皇上的名讳:“小崽子,要不是老子扶持你,你能有今天
,你跟六皇子的丑事,老子也不是不知道,大家都听着,当今皇上强尖兄弟,逼死亲父,不得好死!”
早有人将马粪填了一嘴,父亲原本雪白的胡子已脏污不堪,脸涨得通红。
所有的家人亲人都被绑在眼前,雪亮的长刀闪在后面。
我就跪在他们面前,娘突然温柔的看着我:“青儿,你过来,娘有一句话嘱咐你。”
我使劲蹭,用力蹭了过去,一直没有流泪,这时候眼泪却突然流下来,似乎明白有什么生死离别的事要发生了:“娘,我
……”
娘温柔的亲亲我的脸,亲亲我的嘴:“娘不怪你。”
亲到我的脖子上。
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拉回来,看时,却是你。
我愣愣的看着脖子上的鲜血滑落,再看着面目狰狞的娘:“你这个孽子,我只恨杀不了你,我入了地狱必来找你索命,你
这个害死家人的杂种,我饶不了你!”
你冷冷笑了,你向来只跟娘温柔和气的说话,未说先笑,只有对我才这样。
“骂他杂种岂不是骂了夫人您?”
“何况,他怎么是杂种?”你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他只是个男妓而已,昨儿我只是摸了摸他,他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连你告诉他的苟且之事都跟我说了!”
“小王八蛋,混蛋,王八蛋!”
我从未看过娘如此骂过人,那个温柔可亲的娘。
你低低的在我耳边说:“你看,他们都讨厌你,这世上只剩我喜欢你了。”
你一手抱住我,一手落下:“准备,斩!”
爹和娘的鲜血喷了我一脸,你却灵活的躲开了,最后的记忆是你笑着说:“青儿,回家我给你洗澡。”
终于醒了。
我觉得脑子好空,身体轻飘飘的,起来看到你就叫出来:“劲哥哥?”
你微微一愣,我撒娇的说着:“你今晚别跟那老伯伯出门,陪陪我吧。”
你眼珠一转,慢慢的笑了:“那这事你可不能告诉老爷。”我点头,扯住你的袖子:“陪我吧。”
你又笑了:“本来就要陪你,这是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我的眼睛亮了,“娘教过我,我讲给你听,可,娘说的我有点不太明白。”
“没关系。我明白。”你甜甜笑了,眼睛突然雪亮,嘴里喃喃的:“我说过,家仇未报绝不碰你,可是等了好久了。”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会抓着我的东西套弄几下,即使是轻轻的我也很舒服。
可你,你在我胸前忙什么呢,疑惑的问:“劲哥哥。”
你抬起头来,忽的笑了:“差点忘了,第一次上我的青儿,怎么可以这么平淡呢。”
你的笑让我有点害怕,看着你拿出一丸药,笑着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吃了。”你有点粗鲁的把药推进我嘴里。手里的动作却停下来了,专心看着我的表情,我有点纳闷,拉你你却躲开了。
“嗯,”口里突然发出一声申吟,自己都吓了一跳,平时只有咪的时候才叫出来的呀。
“啊,”声音越来越大,身体似乎很热,我左翻右翻,已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有股热好像发泄不出,我撕自己的衣服,直到把贴身的小衣和亵裤都扯下来,不住的翻转叫唤,迷迷糊糊的看着你坐在床
边眯着眼笑,只好向你求饶:“劲哥哥,我好难受,你……”
你笑了:“我的青儿果然是浪的可以。”
你的手轻轻的在我胸前摸索,好舒服的感觉,我脖子向后仰,一声接一声的叫。
被你这样抚弄,感觉渐渐明晰,身后有个难以言明的地方氧的难受,快要死了,我挣着伸手去捅那个地方,却突然被你扣
住了手,手被你背过去扣在后面,我大声叫起来。
你的脸色变了,一下子扯开裤子,把我的头压过去:“想舒服,就伺候我。”
迷迷糊糊的抱怨:“为什么,以前都是你这样对我的。”
听到你笑:“从今儿往后,你就得伺候我。”说着你的手指往我身后一捅,手指进入甬道,来回的进出,灼痛感少了许多
,已经抬头的东西也胀得更大。情不自禁的含住你的东西,听到你沉重的呼吸声,我有点高兴,更加努力的吸吮舌头打着
圈转,听到你赞叹:“果然是天生的银荡胚子,青儿,可惜你只能伺候我。”
听不懂,索性只忙嘴里的东西,虽然它撑得我好疼,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热,正考虑要不要吐出来,你突然翻转过我的身
子,扶着我的腰,我只觉得有个热热的东西顶在入口,接着一阵剧痛,药也醒了大半。
“不要,不要。”立时就哭了出来,惹得你笑了出来,“不要什么,只是你不要叫的太大声。”
你重重顶一下,我颤抖起来,后面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流血了,好疼啊。
我大声哭出来:“好疼。”
你好像很高兴,喷着热气说着:“果然好滋味,留着你是对的。”
你用力按着我的肩膀,有我身后一下一下的进出,渐渐适应了你的存在,身体又热了起来,开始的痛竟变得又氧又麻,身
体颤抖着,不过不是因为疼,忍不住叫唤起来。
你笑了出来:“青儿,我见过的名妓也没你的声音好听。”
我听不清你说的话,只是刚才那阵热又上来了,你在身后的动作说不出的舒服,我忍不住扭着腰想要更多,好像激发了你
的性子,你压在我身上,恶狠狠的进出。
身子被死死压在床上,那东西也被压的好痛,本来胀大的又缩了回去,全身的感觉只集中在后面,你越发大力的抽动,意
识已经模糊,我只觉得很舒服,很舒服……沉入一片黑雾里。
你笑眯眯的看着我醒来,我慷懒的冲着你笑,不防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这小杂种多大了。”一个穿着官服表情凶狠的
老头看着我,眼里的不屑让我缩了一下,还没有人这样讨厌我呢。不过,为什么我会觉得他有些熟悉?
“今年刚十八。”你笑眯眯的回他,凑近摸摸我的脸:“漂亮吧,我从小调教出来的,每天一点的合欢散加上乱智丸,他
脑子本来就有点不清不楚的,受了刺激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留着这么个小崽子有什么用,劲儿,你确定这小杂种是个白痴?”那人犹疑的问。
“父亲放心,我跟了他十年,了解的很,他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让何家的人做儿子的孪童,父亲不开心吗?”
那老头抚着胡子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劲儿,真不愧是爹的好儿子!”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阴狠,我怕的往你身边躲,你一笑把我抱起来,轻轻亲我的脖子,隐隐觉得有些刺痛,为什么脖子
上会有伤口?
头觉得好痛,好痛,怎么回事?
那老头还在大声的笑:“当年他何家害我官降三级,你娘因为是六王子对头叶赫一族的女儿也被暗杀,爹爹装聋做哑忍辱
偷生才活到现在,只是把你送去何家十年委屈你了。”
那老头转向你,眼神立时变得怜爱。
你笑了:“孩儿能报家仇,无怨无悔。”
那老头的眼里出现泪光,轻轻的抚着你的头,突然他一个后仰,倒在地上,你大惊失色,我还从未看过你这么害怕,你摇
着那老头:“爹爹!”
呆呆的看着你抱走那个口吐白沫的老头,掩上被你解开的衣裳,你一走开,头又开始痛了。好像有些场景在脑子里回旋不
去,我抱着头倒在床上。
有什么不对吗?我记的你,你是劲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
晚上你回来,脸上是少见的悲伤,我看了好心疼,只对着着你甜甜的笑:“劲哥哥。”又皱皱眉撒娇:“劲哥哥,我头痛
。”
看到我,你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动作轻柔,可我感觉下一时你就要掐我的脖子了。我哆嗦着往床
内瑟缩,你发现了,淡淡一笑:“青儿,爹爹死了,他临死前说,他心满意足,只要我好好的对你。”
你的话带着说不出的恨意,我愣愣的看着你轻轻压倒我,抚着我的脖子:“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不安的看着你的眼睛,你轻轻说:“怎么这么害怕,青儿,看你抖的。”
我不知道,只觉得全身恶寒,好像隐约明白了要发生什么事。
你轻轻舔着我脖子上的小伤,微微刺痛又舒服的想叹息,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闭着眼睛享受,你的身音低沉的在耳边响起:
“青儿,你记得你娘在哪吗?”
“娘?”我皱着眉头想半天,头开始痛,索性闭上眼睛反抱住你的脖子:“我只记的你,娘,我,我不记得。”
“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也忘了。”你离开我的身体,戏弄的看着我,你的眼里闪着黑亮的光,我忽然觉得害怕:“我,我不
想知道。”
“你不乖,青儿,听我说,你娘你爹,你何家五十口人,都在前天,在菜市斩首,你娘的头和你爹的头被扔在乱坟场里,
被野狗叨去,尸首挂在城门上爆晒三天两夜。”你轻轻笑了出来:“六皇子是皇上的死穴,谁知道他的具体行踪,皇上恨
不得倾国相送,你说,青儿,他是恨他呢还是爱他呢?”
我都听不见,只听见前几句话,眼前慢慢闪过一幕幕场景,爹破口大骂,娘咬住我的脖子。
不对!不对!
几天前,娘笑着把我叫到内室,轻轻告诉我情爱之道,我还和你讨论了大半天,你对我亲亲摸摸的,害我叫了半天,你笑
着说她说的不对,我眨着眼睛问那最后的步骤是什么意思,你盯得我几乎要冒出火来。
爹还把我叫去,偷偷说的:“青儿,咱家的秘密在正厅的荷花图后,画轴上的钉子敲三下拧两下,有当年爹爹密媒的事件
和名单,此事关系身家性命,半个人也不能告诉。”
我回来了都讲给你听。
对了,对,我在家里,爹爹,娘亲?
四周的摆设,一件都不认识,颤抖的摸上脖子,微微的刺痛,是娘咬我的伤口。
言犹在耳:“你这个害死全家的小畜生,孽子!”
“啊!”
我抱着头在床上翻腾,牙早已咬的出血,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想起来?
你呵呵的笑出来:“想起来了,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