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乱(生子)+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录入:10-01

“不用”看他将披风递还自己,左顼城眸低挂笑:“我身子耐寒,不碍事你穿着吧,这样你暖和一些。”

“我自己有。”木卿然蹩眉,眸低的颜色隐有不悦之意。

见他如此,左顼城无奈轻叹,伸手接过披风递到自己鼻尖嗅嗅,随即笑而出声:“卿然不愧是个郎中,连这被你用过的披风都带着几分药味。”清清淡淡的药香气息,有别于一般男子身上的檀香之气,这药味似乎还有一种提神醒脑的作用。

看他这轻薄的摸样,宛如手里拿着的不是披风而是自己一般,木卿然面色微沉,却也未多言齐天,只是举步走到洞穴口,抬头看了看天色:“大雪已停,你我二人便再此分道扬镳吧。”

“你既然留与雪山,我又怎会独自离去,与你分道扬镳呢?”不理会他语气之中的漠然,左顼城错步上前与他并肩而站:“再说有我陪你,这一路也算多个照应,若是在遇见之前的那两人兴许我还能助你一助。”

“我不需要”左顼城话音才落,木卿然随即淡淡出声:“我行走江湖多年,早已习惯独来独往,并不需要谁助我一助”今日那人,若是在遇见他,自己能不能脱险倒在其次,若是牵累了左顼城,他也许会不安吧。

可木卿然这话却让左顼城心有愠怒,虽强行忍下,却也是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你会需要的。”

木卿然扭头,看他望着自己的神色坚定,最后也只有无声长叹。

罢了,不安就不安吧,反正这左顼城从来就没有让他安心过。

两人结伴同行,一起朝着这雪山深处走去,身边多了个人,路途上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怪异,这样的感觉与青竹忘生跟随身侧之时却又并不一样,木卿然心里总是有种难以名言愠怒缠绕心头,气不是,不气也不是。

心里胡乱的翻转,结果在行至雪山山壁之时,却是踩上了蓬松虚堆的雪丘,一脚落空整个人瞬间朝着这山壁之下栽去。

“卿然!”左顼城反应过来,连忙伸手一把将他扯住,爬在山壁边上,看着木卿然这悬挂的样子,心里急了怒火,用力一扯硬是一把将人逮了上来,在木卿然才刚坐到地面,左顼城却是伸了手,一把将人抱住同时喝骂:“你这个白痴!过山壁的时候怎么不看路?心里在胡乱的想些什么东西!?”

被他抱着,木卿然听得他在自己耳边喝骂的声音,木卿然微微皱眉:“无事,不过便是一时大意而已。”

听这回答,左顼城似乎也感觉自己刚才激动了些,松了手,将人从地上扶来了起来:“还说不需要我,这话音才落不久,你看你就差点一个大意把自己送了下去”

“……”好吧,他自打嘴巴了,站正身子,木卿然转身举步: “走吧。”多说无益,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呢?

一前一后的两人向前行去,越过这险险的山壁,两人在路口一转前面却是忽而出现了洞穴,停下步子,木卿然立在原地,淡淡蹩了眉。左顼城看他停下步子,错步上前立到他的身旁:“你要采的药,就在这里面吗?”

“也许在吧。”他也不能确定,睡梦落昙长于雪山阴暗之地,独苞而立,花苞在昏暗的光线底下隐隐泛着几许荧光,香气宜人而又浓郁。

听他回答,左顼城皱眉:“也许?”

“睡梦落昙我以前也只是听我父亲说过,至于采摘这是第一次”话音落下,木卿然举了步,便要朝里面踏去,谁知才刚刚起了脚步,身后的人却突然伸手抓了他的手腕:“你若是这般贸然下去,便不怕有何意外吗?”

“有何好怕?”未回头看他一眼,木卿然手腕一动挣,脱了他抓着自己的手:“若我事事都这般畏首畏尾,那我以何立足于这江湖?”

轻轻的反问,让身后的人眸色微变,木卿然举步直接朝这洞穴伸出踏去,一双银色的眸,未见半丝异样,左顼城看着他朝里面踏去的背影,垂下的眼帘,眉宇轻拧。

这洞穴之中是个望不见低的深渊,在那深渊的石壁边上,还有一条又小又窄的阶梯只容一人通过,青苔铺满地上,若是一个大意脚下打滑,而掉落那望不见低的深渊底下,怕是不粉身碎骨也得丢掉半条性命,四周藤蔓缠绕,空气里面

透着淡淡湿漉气息,两人脚下的步子,越是朝着深处走去,唏嘘的脚步声音就越加明显。

“等一下”行了一半,木卿然淡淡蹩眉,忽而挺停下了步子,左顼城站在一旁,眸色间透着几分不解:“怎么了?”

“是毒蜥蜴。”

毒……蜥蜴?

“这里布下了毒蜥蜴的毒液,惹了毒性六个时辰之内会功力尽失,在这留个时辰里,若不能解毒便会毒发而亡。”说着,摸出腰间的药丸,木卿然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将药丸递到他的手上:“百草丹,十二个时辰之内,可百毒不侵。”

“那你呢?”左顼城看他递到自己手里的药丸,淡淡蹩眉。

“放心,我自小习医学毒,这些毒伤不了我。”

看他说着这话,眸色底下透着傲然之色,左顼城接过他指间的丹药,放入唇中。母卿然看他将百草丹吞咽下去,这才举了步继续前行。

“那你现在的体制是不是已经百毒不侵了?”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一般的毒物毒药伤不了我。”听得身后左顼城的问话,木卿然未做多想便启唇回答。

左顼城得言,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两人同步朝着深处而去,四周的光线越渐暗淡下来,眼见着脚下的路越来越模糊不清,木卿然淡淡蹩眉,银色的眸珠,却是忽而伸手一把,扯了身边的人将他推至一旁。

“卿然!”左顼城一惊,刚反应过来,那前面的人却是忽而拔了他腰间的软剑,唰唰声响也不知与谁交上了手,左顼城抬眸看去,就只瞧见一有谁的影子,赤手空拳的同他揪斗到了一起。

左顼城拧眉,正想上前帮忙,一旁却忽而听得那打到挥动的声响,本能的闪身避开,却只看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大刀险险从自己头上闪过,左顼城拧眉,出手反击与自己身边的这人揪斗一起,四人在这光线昏暗的底下交手过招,闪避飞跃间,扯得洞穴之内的藤蔓四处晃荡,眼看着一旁那与木卿然揪斗一起的人,出手间对他的招式形成了克压之势,左顼城心里担忧,一咬牙,出手夺了这缠住自己的人手里的大刀,刀身一挥直接将那人懒腰劈断,血液飞溅在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息,左顼城不敢停下,一手握了大刀,脚尖轻踩地面,却是飞身上前,直朝那在一旁揪斗的两人而去,握手的到使尽力气,一刀挥去,凛冽的气流宛如星月一般闪现,在那人闪身避开之际,左顼城伸手,一把揽在木卿然的腰上,施了轻功,居然一头直接朝着

那洞穴底下飞跃而去,同时轰隆一声,那方才被左顼城刀气击中的石壁兀然炸开,碎石飞溅,连这窄小的只容一人而过的阶梯,也是瞬间赫然炸开。

第五章

被人用纱蒙住的双眼,视线一片模糊,隐隐约约的只能感觉到自己眼前的那一片灯烛朦胧,被人顶弄的身体,激起阵阵难以名言的快意,一波一波朝着自己周身的四肢百骸散去,咬紧的齿唇,将心里想要吟喊的欲望全都压在腹中,过重的撞击,宛如定入他的心口,一瞬间便让他紧闭了自己的眼,只能以鼻息急促的呼吸。

“卿然……”

停下的顶弄之后,耳边有人开口唤他,他微微睁了双眼,模糊的视线里面看见的却是那人布满了汗渍,却嘴角挂笑的脸。浑身疲惫之态,他闭了眼,没做回答,那人却是轻笑出声,一双臂膀,将他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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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然?卿然?”

原本失了意识的人,在听见耳边这焦急的喊声之后,淡淡蹩眉,睁开双眼之时,眼前的景象却昏暗的一片模糊,才一抬头,还没说话,额上却突然传来淡淡的温热,那柔软的碰触,叫木卿然微微一怔,刚反应过来之时,就听的那人松了口气的叹息:“醒了就好,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启唇回答,木卿然挣扎欲想,不想才刚刚一动,就听见了左顼城喉间的闷哼声响。

“你怎么了?”起身坐起,木卿然立即扭头看他,不想才一伸手,指尖便传来了那湿润粘稠的感觉,木卿然微微一怔,将指递到鼻尖一嗅,顿时拧眉:“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左顼城轻笑,可他话音才落,木卿然却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轻轻易吹,昏暗的光线底下就看见了零星的星火隐隐闪现,左顼城一怔,忙伸手将之掐灭:“不可点火!这里四周混有硫磺,稍有差错会引发火势。”

这话,叫木卿然自己震了原地,只得睁大自己的眸,看着左顼城那张只能若隐若现的轮廓。

自己打小学医,对于气味那是在铭感不过,可现在,就因为得知这左顼城受了伤,居然忽视了空气里面的那些硫磺之气,这算不算关心则乱?

“先离开这里,寻处地方我给你瞧瞧。”伸出的手,摸索着想要将左顼城从地上扶起,谁知道指尖才刚碰触到左顼城胸前的衣襟,五指却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木卿然反应过来之际,自己却被左顼城一把扯了过去,缠住了齿唇。

齿唇纠缠的声响,合着两人呼吸唤气得声响,在这静得只有两人的空间里面回荡,彼此间看不到对方的摸样,可身体的接触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强烈而又铭感。

两人呼吸不济之时,左顼城这才放开,忽而低低轻笑:“突然感觉要是我自己瞎了,也许不错。”音落,得不到木卿然的回答,他轻笑续道:“这样你就不会甩开我不管了。”

“胡闹。”

左顼城若是瞎了,木卿然便不会再走,而是会留在他的身边,用尽一切办法去他医治双眼。

左顼城笑笑没在接话,木卿然却是伸手揽在他的腰上,将他扶起,两人一起摸索着朝旁移动。依靠在一起的身体未曾分开过,朝前摸索而去的手,不经意的便会碰触到对方的指,对此左顼城却是轻笑出声:“要是能一辈子这么相扶相持的摸索一辈子也不错,人生一世求得也就是一个可以跟自己相依相靠的人罢了。”

对于这话,木卿然并没有回他,只是那一双眉,在昏暗之中拧得更紧。

两人并肩同步朝前行去,也不知道在这昏暗的地方到底许了多久,隐隐的只瞧见那前方的不远处却是,有光照射进来,木卿然微微一愣,当下手中力道一紧,扶住身边的人加快脚步的朝前走去。

“这是什么味儿?这么香?”

两人的步子越是接近那光缕之处,鼻尖上那若有似无的香味就会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是睡梦落昙。”左顼城话音才落,木卿然随即开口:“看来当真是给我们找到了。”话音未落,两人却是加紧脚步,而当二人穿过这道光缕时,却只见得,前方的石洞之内,隐有光缕从高空直射而下,两人抬头望去,还是看见顶端之上那在天际飘浮的云层。

蹩了眉,木卿然目光一转,将这四周查看个便,最后在那石墩底下发现了株盛开正茂的花草,花草上的花苞独苞而立,隐隐泛着几许荧光,血红的叶子对称张开分九层十八叶,叶片以那减淡之色,从根部的深色血红一直到那浅浅的粉淡之色。

“这就是你说的睡梦落昙?”

两人来到这石墩之前,左顼城垂眸看着这长相奇异的花草,淡淡蹩眉。

放开自己揽在左顼城身上的手,木卿然将他按到一旁的地上坐下,这才转身朝那睡梦落昙而去:“就是它了,我记得我话典籍上看见的图样便是如此,该不会有错”在这睡梦落昙前单膝跪下,木卿然伸手摘取了根部最为血红的叶子,又取了它的花心,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木盒打开,就见得里面寒气肆意,冰霜成形,木卿然将自己摘取下来的东西放入其中,而后才又回身朝左顼城走去,给他查看伤势。

“一点小伤真的不打紧”看他在自己跟前蹲下,伸手就要查看自己臂膀上的伤势,左顼城抓住他的手,想着他刚才的动作随即开口:“这么辛苦跑这来,就只摘取几片叶子吗?”

“这睡梦落昙能用的本就只有他的叶片,色泽越深,药效越好反之则是致命毒药,用了会死人的,我取它的花心,自然是另有用处”木卿然是个郎中,对这些草药的医理比谁都在行,左顼城听得他的回答,没在说话,只是见他挽了自己袖子查看伤势。

腕上的袖子,露出他的手臂,只瞧见那猩红的颜色几乎布满了他的整只手臂,见此木卿然拧眉,眸色略沉。

之前他还用这样的手臂紧抱着自己,一直没有松开过……

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瓶里的药粉给他洒在伤口处,药粉猜疑洒下去,眨眼间就被伤口处的血液吞噬融合,木卿然双唇紧敏,半个字也不说,伸手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给他将手臂包扎起来,看木卿然的这幅样子左顼城微微勾唇轻问一句:“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气的?”抬眸冷冷看他,木卿然脸上的神色明显已经布满了阴霾之气:“你都不顾自己的身体了,我还气什么?你要真死在这里到也罢了,若是弄了个不死不活,日后见了皇叔叔我还无法跟他交代了去,到时候只怕皇叔叔一个不悦下了狠令,只怕我连身处江湖也不得安生!”

这话让左顼城眸低隐现失落之色:“我看你不悦,还以为你是担心我,没想到原来是怕我父皇怪罪……”看他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了,左顼城收了手站起身来:“你放心好了,从我登基之后,我父皇便甚少过问我的事,他跟我父亲两人现在带着小七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小七是左顼城得幼弟,本名叫左醉柳家里排行老七,今年才刚五岁,还是小鬼头一个。与小七同岁的还有个叫女孩燕丹,两人一胎同出,是对龙凤子,最得他父皇喜爱。

抬头看看头顶上洞口外的那些浮云,左顼城轻叹一声又道:“既然你拿到了这东西,那我们还是早日离开的好。”话音落下,左顼城扭头看他:“要不要来比试一番,看看你我谁先出去?”

木卿然皱眉,抬头望了一眼两人头顶上的山壁:“石壁虽高,但上去并非难事,只是你身上……”

“没事”不等木卿然将话说完,左顼城随即打断,嘴角挂笑:“要不要比一比?”

看他如此,木卿然点头。两人眸光一错,同时运了体内的气息,终身一跃便朝上飞跃而出,一时间就见得两条影子,宛如星星闪现一般直朝高处飞跃而去。

一跃数丈之遥,可要飞跃出这百米多的石洞,又岂是一跃便可,细微的而一个蹲点,借力使力,而又像上飞跃而去,呼呼的风从两人身边吹过,卷得他二人的衣角长发张牙舞爪,眼看着那顶端的出口即在眼前,左顼城微微凛了双眉,身体借力一跃,眨眼便站在那顶端之上。

站在这顶端的他,才一停下身形,幽幽冷风卷着漫天飘雪随即飘散落下,左顼城抬头看了看天,淡淡蹩了眉宇,周身忽而泛起了阵阵凉意。在睁眸时,那人一身白衣翻飞,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自己身边。

见他一双银色的眸珠直看着自己,左顼城长叹出声,忽而伸手将他抱住:“一个人站在高位,总是容易反冷,有朝一日若是我耐不住这份寒意,也许当真就是你我彻底两别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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