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家平,这几天你千万不要出门啊……”电话那头的李静有些慌张的叮嘱着。
“为什么?”江家平疑惑的问。
“你还没知道啊……”李静也有些疑惑,“刚才吴禄简打电话说要把小草送到我这儿来几天,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小草要到你那里去住?禄简没和我说啊……”江家平皱眉,这么大的事按道理那人不会不和自己商量就决定的,“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也不好说,你去看今天的晨报吧……”李静说,“反正你这几天不要出门了,肯定有很多记者在外头堵着你和
吴禄简呢,你什么都不要说,有些话说了也会被那些记者歪曲的,那些记者是一抓到猛料就不愿意放过的……小草你别担
心,我这几天会好好照顾她的。”
江家平满腹疑虑的放下电话,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很久之前上官彦的一句话浮现在他的脑海——“他也算个公众人物,
爆出什么丑闻就不好了……”心里顿时一紧,赶忙取了仔细放在床柜上的浴袍穿上,跑到客厅了。那份晨报还和之前每天
一样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急急的取起想找寻关于吴禄简和自己的新闻,可是不用寻他就看见了,因为那条新闻就在报纸
的头版——被地产俊才吴禄简包养的男人,因同志身份夺姐之女四年未还。
明明是一家正规的新闻报刊,却爆出了如此娱乐性质的表情。江家平神情僵硬的往下看去,先是报刊编辑写昨天接到一封
名为江月安的陌生女人的信,信中所述事情让他什么震惊,鉴于这名来信者希望将事实曝光还她一个公道,才将信的内容
放上新闻。下面一份信的影印缩影,后面则是用正规的文字将信的内容写了出来了。
信是以姐姐的口吻写的,信中的内容悲戚感人,催人泪下,说她四年前因为要去美国发展就将女儿暂时给弟弟抚养,说好
回国后要将孩子还给她。可是等她在美国安定下来催促几次想让弟弟把女儿送到美国,都被弟弟拒绝或者无视。后来她按
捺不住对女儿的思念回国想见一见自己的女儿都被弟弟阻止。后来才知道弟弟原来是个gay,正被地产界的名人吴禄简包
养,因为自己无法和女人在一起生孩子就想把她的女儿占为己有。而吴禄简为了讨好他弟弟就先后用金钱诱惑和威胁逼迫
让她签了小草抚养权与监管权的过继转让书,还让她签了自己房屋的放弃权利书,就是想让她与这个家完全断离关系。后
来自己黯然的回到美国,因实在割舍不下小草而与现任丈夫离了婚,独自回到中国想用尽一切办法都要要回自己的女儿。
信里的一字一句都令江家平震惊,没看一行脸就白上几分,手更是抖个不停……“这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他颓
然坐到沙发上,脑海里浮现出姐姐那张嚣张又不屑的脸,嘴里不禁痛苦的低喃出声,“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钱都拿走
了还要说这种谎话……还要对报纸的记者说……你就这么恨我吗……”
他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不知不觉中就有咸咸的泪水沾染到了唇上,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他突然醒悟过来,“小草怎
么办,不能让小草知道这则消息,不能伤害她……还有妈,他们知道了怎么办……禄简,对,给禄简打电话”他慌张的扑
向沙发旁的座机,脑海里都是那个会对他温柔笑,用他宽阔的胸膛温暖他冰冷的背脊的男人。
可是他还没拿起话筒,电话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他连忙接起,慌张的喊了声:“禄简,我……”还没等他说完,自己
的话就被一个陌生男声职业化的声音打断了,“你好,是江先生吗?我是娱乐报的记者,我想询问一下关于你和吴禄简的
关系,与你抢夺你姐姐孩子的事情……”
……
江家平张着嘴巴不知所措的抓着电话,身体还半趴伏在沙发的扶手上,听着那个记者带着强势的急促询问:“请问您真的
是被吴先生包养的吗?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了,听说您比吴先生大六岁而且与他以前的情人性格与外貌都不同,您和吴先
生是怎么认识的?在此之前您还被其他人包养过吗?”
江家平拿着电话的手抖动着,想反驳着什么却想起李静的嘱托,个性使然让他一直被动的听着那个记者的询问,犹如一把
钝掉的刀子磨着他的心,脑海了一片空白,后面连那个男人说着什么都没听清。只是在恍惚间有一双温暖修长的手覆上了
他冰冷的指尖,从他手中接过电话,温柔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六神无主的心安定下来,听着那人用冰冷沉稳的声音对着话
筒说:“你是哪个报社的记者,叫什么名字……哼,你记住,如果你再敢打电话来伤害他,你在新闻界就别想立足了,我
想办这点事的钱,我吴禄简还是出得起的……你有本事就把我今天的话报上那家报社明天的报纸,就是不要后悔……”说
完那人就挂了电话,将江家平颤抖得厉害的身体搂进怀里,安抚着抚摸着他的背。
“禄简,姐姐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那些报纸会不会乱写什么……”江家平靠在吴禄简的怀里,低着头小声的询问,强令自
己的身体平静下来。
“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摆平的,小草我已经送到李静家去了,医院那边我也让他们把你母亲送到加护病房里去了,不会
有记者去打扰她。等会我们就去看你母亲好不好,我相信你母亲会相信你,体谅接受我们的。”吴禄简用手抬起江家平的
脸,那冰冷的眼泪痕迹让他心疼,他低头用舌舔去那苦涩的痕迹,他没想到这件事对男人的冲击会如此之大。
“禄简,谢谢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安慰我……”江家平感激的看着吴禄简,虽然他曾经骗过、玩弄过自家,但是后来那几
次事件若不是他在身边帮助他,他不知道是否能走得下去。
“放心,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次我也会让世俗认同我们的,无论花了多少代价,我都在所不惜……家
平,我爱你……”吴禄简向男人表达着心意,唇舌慢慢从男人的眼睑移向鼻尖,随后是带着咸苦味的略略颤抖的唇,慢慢
含着,润湿他,让他站绕上自己的味道,每一时,每一刻……
“妈,我和禄简来看你了……”江家平推开特护病房的门,被吴禄简握住的手生出薄薄的一层喊,挤出僵硬的笑看着正看
向窗外的母亲。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江母手中那份晨报时前进的步伐一滞,缓缓低下头去,“妈,你都知道了。”
江母转过头来,看见两人牵着手站在床前三步远的地方,表情也僵硬了起来,“你们来了……”她用之前一样自然的方式
抱报纸放到一边,“今天来得好早啊,公司里没什么事吗?”她早知道江家平成为吴禄简助理的事了,当时只觉自家儿子
找到了一个贵人朋友而欣慰,从没想到这两个人是这样的关系。
“伯母,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吴禄简开口,他知道这件事今天必须要说出来,两个人逃避不是好办法。而他也正等着
这一天,如果过不了这道坎,他们两个在一起也不会舒心。
“你们两个真是那种关系?”江母的声音有些颤抖,望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与心痛的表情,“家平,你真的
是被他包养的?”江月安前面的那些自白她自然不信,也对这个信口雌黄的女儿完全失去了信心与期待,但是这一个月来
看见吴禄简与自家儿子的两人的亲密关系,当时还不觉什么,现在想来两人交汇的眼神,细微的动作都透露着无声的暧昧
。
“妈,我确实是和禄简在一起,但不是被他包养的,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江家平匆忙的解释,感受着吴禄简握着自
己的手传来的温度,想着这些天他全心全意的将自己融入他的生活,也是为了回报这份真情,他也想让自己的爱人获得自
己母亲的认同。
“是的,伯母,我对家平是真心的。”吴禄简沉声说,“大家都说我以前是花花公子,和家平在一起之初我也不明白自己
的感情,可是后来我和家平走过了很多坎坷的路,我才明白这就是爱。我爱家平,我会和他一起走下去。以前家平怕您接
受不了我们的关系,担心您的病情所以一直不敢和你讲,但是现在他的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写了这封信,将一切都暴给了社
会。我会让社会接受家平和我的关系,我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但是在这一切之前,我们希望先得到你的认同,毕竟你
是家平最敬重的人。”
听到吴禄简这番真情的表白,病床上的江母也陷入了沉思,病房里沉默了许久,江母才抬起头来郑重的看着吴禄简说:“
家平比你大六岁,而且家世相貌都不如你,你真的能保证好好对他吗?而且他还有小草要照顾,你能当小草为女儿一样吗
?”
“既然决定和家平在一起,我就决定接受家平的一切,小草我一直很喜欢,我会好好照顾他,把他当做我女儿来对待,如
果我父亲同意,她以后还能继承我们家族的公司,关于这点,伯母请放心。”吴禄简安慰的看着江家平震惊的盯着自己的
眼神,反正他也不会有其他继承人,除非他父亲同意在外系里找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子。
“那家平,你真的……决定要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了?”江母问,她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艰难,她虽然有点不愿意接受
,但是并不是厌恶。这个孩子他从小看到他,以他的性格要找到一个好女人实在不易,还拖着个小草。如果有一个人愿意
照顾他,疼爱他一辈子,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怨言吗?母爱之见永远超过世俗的偏颇。
“是的,妈,我想和禄简共度一生。”江家平收回目光,反握吴禄简的手,“我想,我可能除了他,再也无法爱上其他人
了。”
“好,也许你们得不到真正的婚礼,也得不到别人的祝福……”江母柔和的笑了笑,看着窗外的绿叶盛满阳光,“我会祝
福你们,给你们认同。”
“不,伯母……”吴禄简沉声,坚定的说,“那些东西我都会为家平争取到的。”他坚定迎向江母怀疑的目光,嘴角露出
一丝安心的笑。是的,他的爱,要让全社会都认同明白,要让江家平不能逃避,真心相信。
事情火速的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发展下去,那些报刊媒体采访不到被吴禄简保护得密不透风的江家平,转而扑向江月安。而
江月安也极尽伪装职能,报纸上发大的素颜上的黑眼圈显示出憔悴,哭得梨花带雨,孤苦万分。一瞬间,所有的舆论似乎
都倒像这个被夺走女儿的母亲面前。第二天不止是全城的报纸新闻媒体,江月安都坐上了访谈节目的席子上,还带来了所
谓的几个朋友证人,证明这件事。那几个所谓的朋友不断为江月安抱不平,说得义愤填膺,还坚定的说吴禄简和江家平这
两个人不出来解释,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吴禄简看到晚上播放的这则访谈节目嘴角暗暗勾起一个冷笑,他就是要这件事闹大,最好闹到满城风雨。这两天他还是照
常去公司,看到那些职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小安则紧张不安的说有不少合作商打来电话要他解释这件事,否则就解约,
这样的丑闻对公司的形象有大大的损害,还有不少公司的股东也打来类似的电话……吴禄简让小安一律都回这件事出不了
三天后就会真相大白。
“禄简,这件事你必须马上给我解决好,不要以为我让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就能乱来。你可承诺过要做好这个总裁位子
的。否则,就马上给我到美国来。”连自己的爸爸都打来了这样的电话,语气威严,威胁着自己。
而呆在家里的江家平几乎每天都在失神,连倒杯热水都恍惚着烫伤了自己的手指,紧张得吴禄简这两天都不让他进厨房。
而男人也知道现在自己干事只能闯祸,只好每天坐上沙发上看着新闻节目,即使看得害怕又心痛,也比什么都不知道惶惶
不可终日得好。吴禄简明白男人的心,每天买一大推报纸给他,让他了解事情的动态。李静也打了不少电话来,有次还让
吴禄简把江家平支走,偷偷告诉他好像有记者已经盯上她了,让他快点解决这件事,保护好江家平。
“禄简,我们该怎么办……”晚上那个男人会缩在他的怀里,苍白着脸。“我看了那些记者都在乱写,明明不是事实,为
什么要写那些报道……”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解决好的……”吴禄简揉搓着江家平冰冷的双手,沉稳的话带给这个男人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
相信并沦陷。
江家平当然相信这个男人的能力,即使现在的情势多么不受控制,他就是相信这个男人会把一切解决好的。“禄简……可
不可以不要为难姐姐,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毕竟是我姐姐……以前我也对不起她,是我害她到这种地
步的。”
……
吴禄简和江家平在一起后,也听这个男人大致说过自己家里以前的情况。难怪这个男人的性格会变成这样懦弱顺从,看来
都是以前家庭所致,这个男人都喜欢把事情默默地埋在心底,默默的承受,就像当初发现他和上官彦的事也是默默的不吵
不闹,只是远远的离去而已。他更心疼男人,虽然把这个词用在比他大六岁的男人身上显得不怎么合适,但是看着那略显
单薄的身影,自己还是会不住的心存怜惜。这远远比以前的对那些情人征服欲得到满足后的情感更让他心悸。
“嗯,好……放心,我不会对你姐姐怎么样的。”虽然心里早决定要好好整整那个将生活的不幸归咎于别人身上的所谓女
强人,但是为了安抚心存愧疚的男人,吴禄简还是温柔的答应着。随后看着怀中安静下来的男人,抚摸着柔软的发梢,“
家平,如果我无法解决这件事,舆论还是会把我们说得脏污不堪,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嗯。”江家平轻轻点了点头,从吴禄简怀里起身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红,“禄简,如果你不像上次那样先
……抛弃我……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吴禄简看着男人憔悴的脸上泛出的点点光华,心悸更甚,长臂一揽就将男人搂进怀里。心下竟为造此局面有些后悔。但是
他在这个秘密,他永远都不会让男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