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心苦（生子）上——卿寒

是吴清吧？他猜想道：张丹已经把傅二送回去了，自己也为了营救师弟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其他人……应该是吴清。

“吴堂主？”他大声叫了一声，双耳耳鸣，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好尽可能大声喊出来，嗓子干涩地厉害，才喊一声就跟岔了气一样趴在床头咳个不休。

有人在床头倒了杯水一只手扶起他，靠到自己胸前，水杯递到他唇边，他喝了一口，那人说了句什么，他没听着。

那人急了，晃了晃他，他仰起头，黯淡微弱的光晕映照在那人的脸上，他一个没留神，“咕咚”一声把水咽了下去。

那人无奈地看着他。

“重楼……”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对方又把水杯递了上来，说道：“师兄，第一口水要吐掉的……师兄？”

楚青岫扑到他身上，一点一点地细细摸索他的身上，一边哑着嗓子道：“有没有受伤？天下帮的人有没有折磨你？”

林重楼可怜地一只手还拿着满着水的水杯，却还要忍受着浑身上下被调戏传来的酥麻感觉，手差点一抖把瓷杯摔了。

“师兄，”把这个刚刚好一些的病号从自己身上拔起来，摁到床上，拉上被子，低头。还没有说话却看到了楚青岫那双像是已经氤氲了雾气的双眸。

放下杯子，林重楼双手捧上他的脸，鼻尖贴着鼻尖，他轻声说，“师兄，我终于知道那个呆和尚为什么会单单给你取‘楚’这个姓氏了。”

“为什么？”

“因为你……”楚青岫瞪大了双眼，林重楼的脸扩大了无数倍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又闭上眼，林重楼温热的吻便落在了他的眼睫上，轻轻的一下，如同夏日荷花上蜻蜓轻轻的一驻足。

楚青岫愣了，林重楼松了他，似乎也是面带惊讶之色的样子，单手扶上自己的唇瓣，手指都是颤抖的。

天——我刚才做了什么？林重楼“腾”地站起身，匆匆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师兄你好好休息。”一阵风一样跑得无影无踪，疑似逃亡。

他刚才，做了什么？楚青岫抚上自己的眼睛，在幽暗的房间里，低声呢喃着。

林重楼回到房间，想起自己方才对楚青岫做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想要知道刚才在做什么。

问谁呢？总不能去问师父吧？林重楼摇了摇头。

可是高长老已经走了……那，傅二！林重楼眸光一亮，霎时间却又熄灭了——傅二已经不在武林盟了。

忧愁了一会儿，林重楼忽而想起之前傅二给楚青岫，楚青岫又辗转到自己手上的那些书。似乎叫做——

“春宫图？放哪里了？”心动不如行动，林重楼在屋子里翻腾开了。

那些书是在书柜的最底层找到的，码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是楚青岫整理的。林重楼一摞摞抱了出来置于桌上，一册册翻起来。

“玉龙子翻云覆雨记？”什么跟什么啊！扔！

“采花大盗修炼秘籍？”采花？没意思！扔！

“九夜欢情？”画得不清楚。扔！

……

翻得累了，林重楼都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突然瞄到倒数第二摞最下面的那一本。

将上面累着的都推翻，把这本拿在手里，轻轻念着上面的书名：“龙阳十八式？”

放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夜里烛光灼灼，蜡泪成灰直天明，林家小公子第一次焚膏继晷、孜孜不倦、秉烛夜读。只是，看得却是春宫图……

这要是给林家家主知道了，也能从棺材里给气活过来吧？

熬了一晚上看这样的书，林重楼的眼睛都是绿的，幸好没人有空理会他，不然非给他吓死。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到了快午时他才爬起来洗漱穿戴，把扔得满地都是的书稍稍整理在隐秘处放好，林重楼准备出门。

他本是要给楚青岫去买蜜饯的，却是在买蜜饯的路上给人劫持了，就算是被救出来了也没有忘记要找蜜饯回去。高飞和燕子见他这样执着，也不知是从哪里拿来了两盒包好了的桂花糖粽子糖糖莲子，塞到他手让他安心回去。

林重楼寻摸出来这两盒小吃食，先是拿了桂花糕和粽子糖混杂的那盒出来，心满意足地出门去找楚青岫去了。

楚青岫因药效的缘故，起得也不早，这会儿刚刚才起了，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又从厨房端来药来，可半天了，他都没狠心咽下去。

其实也就是一仰脖的事儿，只是没有吴清在身边压迫着，这个一仰脖是需要那么那么多的勇气，他自己来不了。

林重楼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青岫正对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发愁，知道自己来对了。背着手走到楚青岫跟前，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兄，你又不想吃药啊？”

楚青岫吓了一下，瞪了他一眼，眼神表明：你明知故问嘛。

林重楼从身后拿出那一盒糖来，在他眼前降落，抿着唇笑：“师兄，这是桂花糖和粽子糖，这样就不怕苦了。”

楚青岫见他如此，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叹息一声，将手边他用来装早餐的碗推到林重楼面前，礼尚往来一番，“你早饭还没吃的吧？这里还有个馒头，还有些热呢，快吃。”

林重楼看了看馒头，抬起眼看楚青岫，眼珠一错不错的。

楚青岫药碗到嘴边，注意到林重楼投聚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林重楼无奈地在心中想：师兄，我能说我想吃了你吗？摇了摇头，“没事，师兄你先喝完了，我再说。”别把你呛着。

楚青岫一口气喝完了，林重楼配合地把盒子拆开，拿出里面的桂花糖往楚青岫嘴里塞。楚青岫一口咬下去，连林重楼的手指头都咬住了。

林重楼感受到手指尖上传来的轻微的痒，胸腔里的心跳得开始变得不正常。

楚青岫松了口，看了看林重楼泛红的脸，有些担心的道：“师弟，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林重楼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激越，轻声道：“师兄，昨晚，我把你给我的那些书看了看。”

“什么？啊！”楚青岫反应了过来，脸色微红，继而迅速冷却，“你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必要和我说！”

林重楼紧盯着楚青岫，“师兄，我想要试一下那，鱼水之欢。”

楚青岫完全冷着一张脸，“怎么试？我可是说了，你别要闹出什么事来！”要试那个，不过是要去歌楼舞榭，同我说做什么！

想到这里，不由气闷，楚青岫一口咬碎了那桂花糖，囫囵咽了，气鼓鼓地起身往床那边走，“你要去自己去！不用叫上我！我没兴趣！”

“师兄你怎么能没兴趣？”林重楼尾随着他走进来，巴巴地望着他，师兄你没兴趣我怎么试？

楚青岫坐在床边，仰头望着他，嘴角勾起冷峭的弧度，“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干系？”

怎么能没有干系？林重楼俯下身来，一手压在楚青岫身边的床沿上，另一只手扶上楚青岫的肩，他的唇和楚青岫的唇之间仅仅一线之隔。

楚青岫大气都不敢动一下，只要他稍稍动一下，他们的唇便会相触。

“你……”

“师兄，你把桂花糖都吃完了么？”林重楼一口白牙咬上淡绯色的唇，轻轻噬咬着，似乎要将那唇瓣尽数吞下一般。

楚青岫完全僵了，他不知道林重楼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林重楼要做这样的是，而且，是对他自己。

“让我尝一尝好吗？”咬够了唇瓣，林重楼的舌趁着楚青岫愣怔，挑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舌尖滑进去，舔过每一颗牙，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真的是要尝一尝那桂花糖的味道。

林重楼搅着他的口腔，动作略显地粗犷、生疏。伸手轻轻一推，便将楚青岫推到在床上，手指滑下扯掉他衣裳上的结，贴到衣下的肤上。

楚青岫仿若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了一般，浑身一震，神色清醒过来，双手推着林重楼的肩，想要推拒，无奈从唇到舌都被人家控制了，半句话都说不清楚，只发得出“呜呜”的声音。

林重楼狠狠地吻了他一下，左手扼住他的两只略显地纤细的手腕，压倒头顶上方，右手开始扒他的衣裳。

楚青岫的嘴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大声嚷道：“师弟，你做什么！你、你快放了我！”

深喘着气，林重楼一面剥下他的衣裳，一面低下头吻着他的嘴角、脸颊、鬓发，每一下，都带着一句低沉的话：“我怎么能放开你呢？师兄，你在知道我觊觎你多久了么？”

楚青岫开始挣扎，耳垂被他咬着，含在唇间把玩，自己竟然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就像是梦遗的时候，梦里梦到的那些，浑身像是在油里煎，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

就像此刻……

就像此刻林重楼的手如同带着火一般在自己的身上四处游走，颈脖、胸前，手指滑过腹肌是不得已轻轻一颤，楚青岫听到林重楼低低笑了两声，放开了耳垂，向下而去，楚青岫微微抬起一点脖颈，只看到他黑色的头颅压在自己的胃部上，感受到的，是舌尖舔舐着腰部腹部而带来的酥麻感。

渐渐又一种火，异常地炽热，从四肢百骸汇集道林重楼触碰的每一个地方，那时轻时重的啃咬舔舐的感觉在他变得敏感的身上异常清晰地反应到脑子里，却又挣脱不开，他只得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像是被浪卷到岸上，被阳光炙烤，没有水润泽的鱼，干燥和痛苦充斥着全身，他急需得到解救。

林重楼脱下了他的亵裤，手指握上了他双腿之间的物件，在他耳边赞叹：“师兄，你的那里好可爱。”

什么叫可爱！被称为可爱之处被握住，搓揉。楚青岫泪花都涌出来了，嘶哑着声音哀求：“师弟……你、你放过我，你不要、不要碰那里。”

林重楼看着手中挺立起来，逐渐粗大的阳物，有点委屈地的道：“师兄，我把他照顾的很好，你真的不让我碰？”

楚青岫烦躁地扭了扭，吼道：“不要碰！”

林重楼只好松手了，可是他这一松手，楚青岫却又觉得更加难受起来，刚才只是流泪，现在只怕是连汗都要流出来了。

“师兄，含着！”林重楼将两个手指塞进楚青岫的口中，楚青岫本闭着星眸，无声地询问，“你又要做什么？”

林重楼一面转动着楚青岫手中的手指，让楚青岫口中的唾液能全面沾染在上面。一面快快地把身上衣衫脱掉。

楚青岫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结实的身体覆盖在自己的上方，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恐惧，心一急，一口咬在了林重楼的手指上。

林重楼只得把手指抽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齿痕，“师兄你要咬断他们吗？”

楚青岫别过脸，闷闷地道：“你到底要作甚？”弄得我怎么难受？

林重楼道：“我昨天从书上看的，我进行的才哪里道哪里！不过，”他俯下身去，一口咬上楚青岫胸前的红樱，两个润泽过了的手指伸向楚青岫的后庭，滑过两班臀瓣，进入那股缝间，抵在那入口处，准备深入。

楚青岫这才明白过来，“啊”地惊叫一声，往死里挣扎，“不！不要！你放开我！不要！”

林重楼却目露凶光地对上他的眼，手指插了进去，开始在那穴中缠搅。

楚青岫感觉到异物的入侵，浑身僵硬着，林重楼不由感觉到四周内壁夹压手指的疼痛，他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让楚青岫放松下里，只得说道：“师兄，真的有这么痛吗？”

“你放开我吧，我不喜欢这样。”眼前尽是迷雾，看不清林重楼的表情如何，只是依稀能感觉到他的失望。

定定地看了楚青岫片刻，林重楼惨然一笑，抽出了手指，从楚青岫身上下来，说道：“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了。”

翻身下来，林重楼背着楚青岫拾起那衣裳，穿上。楚青岫一抹泪花，望着林重楼的背影，莫名地感觉到感伤。

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伤害到他了？

楚青岫想：是我拒绝得太彻底，让他自尊受伤了？

他开始自责：其实，师弟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

脸红地看了看自己依然昂然挺立的下身——好难受……

楚青岫终于熬不住内心的煎熬，朝林重楼喊了一声：“师弟！”

林重楼站住了脚步。

楚青岫从床上起来，扯了衣裳披上光着脚跑过去，在林重楼身边说：“你……”

低头那一瞬看到林重楼双腿之间的异样，更是一惊，抓住他的手，楚青岫低声说：“做了一半就走，不太好吧。何况你我都这样……不如，做完。”

林重楼的声音也是轻轻地，“师兄，我又不是狗，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这话说得重了，楚青岫的眼眶都红了。他拉着林重楼的手，急切地解释：“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林重楼看了他一眼，提议道：“要不然我们换个姿势做？”

还能换姿势？楚青岫见林重楼的脸色有所好转，忙点了点头。

林重楼这才露出笑容来，拉着楚青岫过去，往床上一坐，说：“师兄你趴下吧。”

楚青岫依言趴下。

“抓住个东西，不要抓伤了自己。”

楚青岫不明所以地抱了枕头，下一句话还没说，林重楼的两个手指又伸了进来，依然难受。只是这一次楚青岫不敢再抱怨，手指抠着枕头。

林重楼拍了拍他的臀瓣，“放松，师兄你夹疼我了。”

他竭尽全力放松了身体，感受那手指在他身体里来回穿梭，一次比一次进入地深、一次比一次抽插得快、一次比一次顺遂。

楚青岫刚开始当做是煎熬，渐渐地进入感受到一种前所唯有的空虚来。

那是一种渴望，渴望能够拥有更多……

林重楼的手指抽离了，令楚青岫又“啊”地低呼了一声，林重楼趴在他耳边，“师兄，这一次可能还要疼。”

楚青岫点了点头，随即臀部被抬了起来，双膝被分开伸直了盘在身后人的腰上。他感觉到一个滚烫如火的物件儿抵住了他的后庭。

林重楼的声音变得低哑，他说：“师兄，我进去了。”

楚青岫张了张唇，那物件比手指大了不知多少倍，才进了一个头他便皱起眉来。

林重楼抽出来，再插进去，如此数次，两人皆是满头大汗。林重楼扶着他的腰，俯下身，唇印在他耳边，“师兄，抬起头来。”

他依言抬头，林重楼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他的双肩，往后一压——

“啊！”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楚青岫的惊呼尽数被林重楼吞到口中，林重楼的下身也连根没入了楚青岫体内。

“对不起……师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楚青岫浑身冷汗地瘫在了床上，任由着林重楼扶着他的腰肢不停地摆动着。

那里面的鲜血润滑了甬道，疼痛开始减轻，取而代之的是欢愉和快感。

楚青岫轻声喘息着，和着林重楼撞击他身体的水声。

一下一下……销魂入骨。

第二十四章：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