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没注意看脚下,地上丢着一条毯子,正好是黎朔抱他进来的时候在他身上裹着的那一条。后来被直接丢在地上
。
笙莲跑的时候,一只脚就绊在上面,咕咚一声,整个人趴倒,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声音很响。
黎朔被吵醒。
“你干什么呢?”黎朔从床上起身,走到笙莲旁边,伸手把他从地上捞起来。
“没……”笙莲揉着手臂,小声说道“我就是想去洗手间,没想到一跑就被绊了。”
“上洗手间你跑什么。”黎朔拉他衣服袖子,看到只是胳膊磕红了一块,便对他说,“没事,不严重。”
笙莲轻轻点头,不敢做声。
其实……这个……
他和黎朔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就会紧张的。
受他管治太久了,身体和精神上都有条件反射的。
比如说上厕所这种事,最好就是能在不被黎朔注意到的情况下自己偷偷解决完事。才算万事大吉。
否则,万一黎朔兴致一来,想出什么什么、这个那个的游戏来,笙莲可就要倒霉了。
黎朔却见笙莲好半天都不吭声,好笑的问道“刚刚那么着急的跑,现在又不想去了?”
“嗯?”
去哪里?
笙莲傻乎乎抬头看他。
“卫生间。”黎朔重复,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呆呆的。
“是不想去了?还是……想我陪你去?”
“我、我自己去!”
笙莲说着,便急匆匆自黎朔怀里爬出来跑掉了,那架势,逃命似的。
黎朔笑笑,这小家伙可真是好逗。
笙莲洗完手拿着毛巾擦来擦去的磨蹭,黎朔不耐烦,就推开洗手间的门,让他出去饭厅里吃东西。
笙莲从早晨到现在一口饭都没有吃,吃东西的时候却也不见一丝急切,还是那个磨磨蹭蹭的样子——即使面对的是他昨
晚说过想吃的卤肉饭。
黎朔很怀疑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这么挑食不爱吃饭的人,黎朔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有时间理会太多,想起荣竟说过明天有表演的事情,也很头疼。
他从前调教得很趁手的奴隶都已经拍卖出去,现在身边就只有一个詹聿,如果让黎朔评价一下他的话,那就是三个字:
一团糟。随便找来一两个也可以,但也至少要合心意,跟得上他的节奏。
不是说找就立刻能找到的。
他把蔬菜汤盛到碗中,对笙莲说道:“你慢慢吃,盛的不多,所以不能剩。我上楼去查点资料,你吃完再上去找我。”
黎朔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照片一个一个的挑选。
这个时候,他接到司空未打来的电话。
“喂,我早上给你送去那份合约你看了没有?还说了要替你庆祝的,怎么你连点反应也没有!”
“抱歉司空,我忘记了。今天有点忙。”
“不是吧,笙莲不是已经找到带回去了?他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他很好。”黎朔说“明天我有其他的表演项目,要挑人选,所以庆祝什么的,还是算了吧。算我怕了你那些恶俗
的拉花和蛋糕。”
“那你也要看看我为什么说要庆祝啊……”
黎朔一边听司空说话,一边翻找着桌上让助理拿回来的那些资料。其中有一份袋子里装的就是司空未所说的合约。
他找到,抽出里面文件,仔细看了一遍。
嗯……
的确,换做别人,这总该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
他与翡翠岛的合约是五年期。他当初答应宁少会在这里待五年。
如今临界期满,接下来续约的条件非常优厚。
的确像司空未所说,升职加薪。
如果他愿意继续签约,那么翡翠岛上的最高权限管理人就不再是四个,而是五个。
不过,黎朔这一刻却有点犹豫。
其实他当初会答应留在翡翠岛上,不过因为欠了宁越一份人情要还。
无法推辞。
可他原本的工作并不是这个。
主奴这种词汇,曾经对他来说只是调剂乏味生活的一种消遣方式。他偶尔会去SM俱乐部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在翡翠岛之外的世界,他有自己的生活。
他觉得法律很重要,但当有些事情意外的发生的时候,却也不排斥用法律之外的东西来解决。
律师从不是法律的扞卫者,但他仍然更喜欢这个职业。
黎朔犹豫片刻,开口说道:“司空,续约的事情,我想找个时间跟宁少当面谈。”
三十二
黎朔放下电话之后,便一直坐在书房的桌子跟前,翻翻找找。
有些事电脑中的影像资料,有些则是装在档案袋子里的照片。
一时之间,也很难选出特别合心意的。
先是看照片和文字的调教记录,在筛选一番之后,在几个人的名字上做了标记,然后再去电脑上翻找日常的调教录像出
来看。
过了一会儿,笙莲吃饱了饭,走到书房门外,见门开着,便悄悄探头进去看。
“笙莲,过来。”
黎朔余光看见他,一边在写东西一边说话。
笙莲于是听话的跑到他身边来,黎朔很顺手的便把他抱坐在自己怀里,也没有说话,继续认真工作,态度非常之严肃端
正。
笙莲其实原本也觉得没什么,他一直都是很乖的,黎朔让他坐着他就老实坐着,一点也不乱动的。
但是当他侧过脸去看黎朔的工作内容的时候,便开始觉得有点别扭了。
那一叠一叠的资料和照片,堆得满桌子都是。每一张的拍摄角度都非常非常的……嗯……
类似这种被拍照的经历,笙莲也有很多的。
调教进行到一定阶段的时候,所有奴隶都会被拍照片,或者录制影像资料存档。每到这种时候,会被要求摆出各种难堪
的姿势,平时调教的时候并不觉得多难接受的姿态,在面对闪光灯的时候却特别让人难受紧张。
笙莲的印象里,调教时候被拍照的感觉,有点可怕。
他偷偷瞄了瞄那些照片,有赤身裸体被绑缚的;也有被用各种姿态吊挂在刑架上的;有一身鞭痕的;也有穿着紧身衣服
却把性器暴露在外的。当然,也还有趴跪或仰躺这,被插入各种调教工具的……
笙莲只是偷偷瞄了几眼,就觉得心跳得厉害,脸上也热乎乎的,有些坐不住。
小心翼翼挪蹭了一下,发觉黎朔丝毫没有理会自己。
于是他又仰头偷偷瞄了瞄黎朔。很是不能理解,调教师的大脑神经究竟都是什么东西构建而成。他怎么就能看着这些图
片然后一点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呢?
或者,他只是看上去没有表情?
笙莲想了想,要不要……研究一下?
于是,便借着地理条件的优势,悄悄侧着头,把脸贴在黎朔怀里,数他心跳。
起初黎朔也没觉得怎样,但过了一会儿,觉得笙莲原本坐得好好的,现在却已经整个人都赖在自己怀里,懒懒的。于是
问他:“又困了?”
“没有。”
笙莲怕被发现,慌忙坐直了身体,头摇得像只拨浪鼓。
“没有吗?”
黎朔讲话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十分温柔。不过他看着笙莲,眼神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只看着。
但笙莲在翡翠岛上已经待了很久的时间,不是个新人小奴隶了。被调教师的目光看着,他是无法轻松自若的。
无论他穿了多少衣服,都觉得像是没有穿。
从里到外,一览无遗。
黎朔看了他一会儿,便又重新去看资料。
“再忍耐一会儿,很快我就弄完了。”他对笙莲说“我发现,抱着你工作,比较有灵感。”
三十三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奇特的灵感……除了黎朔本人之外,别人必定无法理解。
笙莲于是就看着黎朔忙碌翻找着电脑中的影像资料,然后,一段段的点击播放。
这种,和单纯的看图片就更是完全不一样了。
那——当然是动态的、会发出声音的。
调教的过程,巨细无遗,呻吟的声音,通过电脑上的音箱设备传出来,真是让笙莲身临其境。他听得浑身细胞都在跟着
打颤。
他那接受过良好调教的身体,很快的开始起了共鸣反应,奴隶服的裤子很单薄,腿间包裹性器的那处地方,悄悄抬起。
在翡翠岛上,奴隶当然是不穿内裤的,而他里面也没有被带上拘束的器具,于是那里的轮廓清晰可见。
笙莲窘迫不安,又怕遮掩的动作做得太大,反而引起黎朔的注意。
就在笙莲觉得十分慌乱的时候,黎朔关掉了先前的那个影像文件,又重新点开了另外一个。
然后,他说:“笙莲,来看这个。”
那画面里,是一个赤裸身体,四肢着地的奴隶,他的下体被绑缚着红色的棉绳。绳子系得十分繁复,从四肢的足踝开始
,在膝盖关节处交错,绕到大腿上,然后像是绳裤一般系在会阴处,勒住分身不能勃起,最后盘到腰部,一组分出从脊
背套到肩膀后在脖子上拉紧,然后把最终结在腰间尾椎处收紧的绳结塞进后穴中。
这种绑缚之下,只要身体稍微一点动作,就会牵动全部的绳脉,非常难受。
但是调教师的要求却是必须在这种状态下爬行。
于是画面中的奴隶,口中带着一根阳具型的口塞,深深插入咽喉,口塞外面的皮面上则装饰着一只铜制的铃铛,爬行时
候会发出轻盈悦耳的响音来。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奴隶一直听着调教师的指挥去爬行以及完成一些动作。有时不断重复,不断犯错。还得到不少处罚
。
因为奴隶觉得难受或者疼痛,伴随着铃音响起的是起伏不断的呻吟。
却因带着口塞而听得不是特别清晰。
笙莲听黎朔让他看,于是便抬头去看。
在看到这个画面的瞬间,脸蛋呼啦一下烧得红红的。
这个这个……
画面里、镜头前,正在拍摄的那个的那个可怜小奴隶,就正是笙莲自己!
这场调教记录的拍摄经历让他十分难忘,却又实在不怎么乐意重温。
他知道黎朔对他当时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于是看了看屏幕上的自己,又侧头看看此刻抱着自己的那位调教师大人。
黎朔的反应却是随意而从容的。
就像他在看的只是一条广告。
他不断把滚动条拉前拉后,一边看一边低下头,在笙莲的后颈轻轻亲吻,他说:“这一段录了多少遍,还记不记得?你
整整浪费了我一天的时间。”
那唇边灼热的气息吹得笙莲心都跟着打颤,自然无言以对。
那是他刚跟在黎朔身边一个半月的时候,记录的资料。
其实现在看来,这也并不是一件太难以完成的任务,只是当时他太紧张了。
他从没有在被调教的状态下面对过摄像头,第一次做任何事都会让他觉得很难适应。所以,是一定会表现不好的。
他可怜兮兮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睛看着电脑显示屏里自己被调教的画面,脖子肩膀又被黎朔吻得酥麻,笙莲觉得他可能要坐不住了,他会从黎朔身上
滑下去,跌到地板上的……
明明记得黎朔说是忙着要工作、要看资料的。
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笙莲很不明白。
然而黎朔此刻却已经把工作什么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肯能让他专心致志的,只有一个。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黎朔为了不让笙莲跌到地板上去,用一只手稳稳的抱住他,一只手则是轻轻扯掉笙莲身上的裤
子,“若你是故意,那天,我怎会罚得那么轻……”
奴隶服的裤子都是松紧带,无论穿脱都极为方便顺手。
毫不费力。
“啊……”
“别动。”黎朔随手从书桌上的玻璃鱼缸里抓几个雪白的鹅卵石,将他们中的一颗,慢慢塞进笙莲后穴中。他把目光放
在笙莲挺直的性器上,那里已经兴奋得快要滴水了。
于是他对笙莲说:“乖乖的,把手放在那,自己动。”
无论何时,调教师的语言对于奴隶身体的支配都是绝对的。
尽管觉得羞耻难堪,笙莲还是会很听话的照做。
他用手轻轻的去碰触自己的分身,然后在黎朔的指示下缓缓的抚摸。
“握得再紧一点。”黎朔一边说,一边又塞了一颗鹅卵石,将原本的那一颗挤到了肠道更深处的地方。
“唔……”笙莲身体颤了颤,额头上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明明是自慰,但那感觉却强烈得快要融化一般,让他的身体不自禁的就想索要更多、更多的抚慰……
“不准动得太快。”
黎朔却在这个时候出声制止他。
他要求笙莲的手必须紧紧握住性器,必须不断的刺激最敏感的部位,但又一定要慢慢的、一下一下的套弄,不许太频繁
、也不许他夹紧双腿。
笙莲的身体被黎朔支配着,紧张又亢奋,备受煎熬折磨。明明已经就要坚持不住,他却不怎么太会讨饶。憋得脸蛋粉红
粉红的,身体皮肤的颜色也一样,嫩嫩的,很可口……
三十四
黎朔低下头去,捕捉到笙莲浅色的嘴唇,便去深入亲吻,用舌尖慢慢品尝、细腻的滑动。
“嗯……”
这种丝毫不激烈的缓慢动作,让笙莲憋得几乎不会呼吸了。他忽然觉得身上哪里都痒,可是又说不出究竟是痒在哪里。
他像是把什么都要忘记了一般,身体轻飘飘的。
“怎么不动了?”黎朔放开笙莲漂亮的嘴唇,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可以停下手了么?”
“没、没有。”
笙莲也不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就把手抓到了黎朔的衣襟上,于是慌忙拿开,重新继续着先前缓慢而折磨人的自慰动作。
才开始了手上的工作,后穴里便又感觉到一个冰凉的小东西滑进来。
鹅卵石不断的挤进他身体里,那种感觉,不会特别难受,但也还是会觉得有些怪异的。
更何况……随着数量的增多,越来越向肠道深处挤进去,这让笙莲的身体越来越显得紧张。
“第几颗了?”黎朔状似漫不尽心的询问,说话间便又塞进了一个。
“九。”
笙莲想要呻吟出声,却有按捺压抑着,轻轻的开口回答黎朔的问题。
就算先前的一切让他身体倍感煎熬难耐,可他依然提着一丝精神去数着体内鹅卵石的数量。因为这是黎朔的习惯,他总
是喜欢在奴隶的身体里随便塞些奇怪的东西,然后不一定会什么时候就询问数字。如果答不上,或者答上了,却答错,
那可就不是一顿鞭子就能解决的严肃问题了。
笙莲往日也吃过不少这方面的苦头,此刻自然可以做到对答如流,毫不犹豫。
他能把数字说得如此准确肯定,黎朔心情自然也就很好。
花了那么多心思,总算还是没有白教。
“那么,笙莲的身体还想再要几个呢?”
“我……我……”笙莲看见黎朔又伸手到那小玻璃缸里去抓鹅卵石,心跳得七上八下。
还要几个?
这种难题,是包括笙莲在内,任何一个奴隶都不怎么太乐意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