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才明白,其实追寻了那么久,我需要的仅仅只是你一句肯定的回答而已。哪怕只是如此简短的一句,那么所有的艰辛与困苦、所有的折磨与沉寂都是不重要的了。只需要一句肯定,对我而言已是我追寻的全部。如果你肯给我,那我将为你奉献出我的所有……
“哥哥,小鹰也要抱抱。”
被相偎着的两个人忽略掉的小鹰不依地扯着鹰的衣角,嘟囔着嘴叫嚷道。
“哈哈。”
鹰放声大笑,半低下身,将小小的身子高高抱起。
“那我们就一起来抱抱吧。”
斜睨了羽一眼,鹰笑着重将羽和小鹰一起纳入自己厚实的怀抱,灰色的眸里看不见一点点的忧虑,有的仅是开朗的热情而已。
靠在温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服倾听着胸腔里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很安稳,象是在摇篮里常听到的催眠曲,渐渐地羽沉入了梦乡。
在睡前的那一刻,残存的疑问闪入羽逐渐混沌的大脑。
究竟是什么原因?
几乎是在黄昏,羽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那是在轰隆嘈杂的车厢里,羽、鹰,当然还有小鹰三个正乘坐在西去的列车上。列车以堪称飞驰的速度行驶着,路旁的风景匆匆掠过,在还未看清的瞬间就已然消逝。
感觉不到颠簸的车厢里,是熙熙攘攘的喧嚣声,坐在羽对面的男子手上正拿着一份《当日新闻》,聚精会神地看着。
开始的时候,羽只是因为厌倦了窗外的景色而随意地瞥了男子一眼。但只是这随意的一瞥,羽逐渐放松的神经又重新紧绷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比前一次遇袭时绷得更紧。
头版,醒目的黑字,想不让人注意都很难。
[前诺贝尔科学奖得主——大宫正弘博士于今晨遭枪击身亡]
大宫博士死了?!!这怎么可能?!!!
羽的眼前瞬间被血红覆盖,满眼的红晃动在黑色的眸里,似乎将整个夜空都给遮盖住了一般。身子变得飘忽起来,在脑里似乎回旋着很多声音,可又没有一个能够真实地抓住,羽感觉天和地都在旋转,软软的身体开始向下滑动。
虚软的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靠在结实的椅背上,当单薄的背部椅子接触的一刻,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啪”声。
“怎么了?”
紧坐在身侧的鹰转过头,低声询问着。在他的怀里,小鹰正在鼾然沉睡。
黑眸茫然地抬了起来,失去了焦点的瞳孔定定地望着凑近的人,可迷惘的眼神似乎又没有聚焦到鹰的身上。
“大宫博士死了。”
喃喃地吐着这几个字,与其说是在对鹰解释,反而更多地象是不自觉的低语。
“你说什么?羽?”
由于声音太轻,鹰并没有听得太过真切,只是看见羽的唇在微微颤动,吐出的字却没怎么听清楚。沙色的头颅凑得更近,几乎要贴上羽柔软的耳垂,低声地却又坚持地重复着问题。
这一次,美丽的黑眸终于完全地落在了鹰的脸上。在黑色的眼里,有着很深的、令鹰感到不解的悲哀,很深沉的悲哀,似乎在这悲哀的深处还隐藏了点什么,但是鹰无法从这双掩饰的黑眸里再看出些什么端倪。
“没……没什么。”
刻意地掩饰着,黑色的眼慢慢地不着痕迹地避开那双鹰眸的探索,将视线转移到窗外飞速跳跃着的风景上去。羽的思绪渐渐地开始运转,眼落在窗外,但脑子仍然思考着刚才看到的新闻。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宫博士,你为什么就比我先走了一步呢?那么,现在我又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谁能告诉我?!
第十三章:逗戏
爸爸,不要离开我!爸爸!!爸爸!!!
漫天的雪下,是渐渐远离的身影,没有回头,即使是在孩童声声的呼唤,还是毅然地坚决地迈着离去的脚步。雪真的很大,漫天的雪、羽毛般的雪花,在离去的路上连一个脚印也没有留下。
“唔!”
猛然惊醒,灰色的眼瞬间睁开,茫然地惊骇地眼神定定地注视着顶部的天花板。雪白色的墙,一如那天的雪,白色的,惊人的白色,没有一点点其他的色彩,在那一天,自己的世界里就只留下了白这一种颜色。
半坐起身,鹰健美的胸膛裸露在月光下,皎洁的光照耀下焕发出迷幻的光彩。伸手捋起垂落下来的额发,沙色的金在月光下更加地闪亮。
又做了那个梦!
轻叹出声,鹰转过头,淡色的眸落在躺在自己身侧的人。厚厚的被子仍遮盖不了诱人的曲线,微低下身,鹰在白皙的侧颊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你明明就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仍然不能遗忘过去的远离呢?!明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你,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仍有着止不住的慌乱?!羽,我不许你离开我。即使是在梦里,我还是不允许!
修长的手指抚上柔软的皮肤,轻轻地摸索着,顺着圆滑的额头,一路下落着。手指轻点上美丽的红唇,微微地点着,然后低下身,鹰的唇这次直接攻上了柔软的唇瓣。
先是很轻很轻的碰触,仿佛对待的是一件易碎的陶瓷一般,轻轻地宛如是珍宝般的抚触。然后是激烈地象火一样的碰撞,舌硬是撬开紧闭着的贝齿,长驱直入地攻陷进柔软火热的口腔。灵巧的舌紧缠住蚩伏着的柔软,慢慢地却是坚定地吮吸着,仿佛是要唤醒沉睡里的人。
“鹰?”
不自觉地呼唤着睡梦里的名字,暗如深夜的眼眸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
“鹰?!”
这次是半清醒的呼唤,羽的眼迷朦地看着紧压着自己的躯体上。
攻击着的舌似乎是停不下纠缠的脚步,硬是缠上半在睡梦里的丁香,固执地要求着同样的回复。
紧紧地缠绕着、吮吸着、啮咬着,来不及交换的唇液从羽半启的嫣红中滑落下来,顺着平滑的下颚蜿蜒至流线型的颈项。
唇袭击的同时,被子里的手也不忘发动另一波进攻。微侧过身,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贴住羽的温暖,修长的手指直接从上衣扣子间的缝隙里插进去。
略带着特有的冰冷,象是弹钢琴一般,艺术家的手指顺着肌肤的纹理,缓慢地奏响了爱欲的乐章。
第一段是弹上颈间的锁线,极快地滑过美丽的纤骨,慢慢地探入锁骨内的凹陷处轻轻地点压。
点上颈侧动脉的瞬间,原本骚扰着红唇的舌下滑至白皙的胸膛。轻含住一侧的花蕾,慢慢地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奏鸣。舔着,舌打着圈圈;啃咬着,牙轻轻地施压。只是片刻,白皙的胸上就留下了斑斑红印,顺带着还有一大片的粘稠在月光下发出妖艳的光芒。
粉色的舌延着胸骨向下爬行,掠过平坦的小腹,粘上正中的肚脐。先是小幅度地围着中心打圈,然后渐渐向四周扩散,灵滑的舌扫过整个坚实的腹部,留下一连串潮湿的痕迹。
手延着胯骨向后旋转,顺着笔直的脊椎抚至尾龙骨的底部,总是握枪的指腹上磨出的茧此刻正轻轻地盘旋在尾龙骨的末端。这一段是乐曲高潮的前奏。
即使是睡得再沉的人,在这样露骨的抚摩下,也得和周公SAY
GOODBYE了,更何况,羽本来就是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而已。
当粗糙的指腹暧昧地在臀间徘徊时,羽混沌的头脑就已经拉响了警报。
“鹰?不行啦。”
娇喘着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自动向前弓起的身体更是彻底背叛了理智的提醒。
佞笑着贴上半合的红唇,猛地攻占进甜美的口腔,硬是将半清醒的人吻了个黑天黑地。
“怎么不行啊?”
似乎是询问的口气,但怎么也要是即定的事实。
红着脸,拼命地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胸口有着快窒息的错觉。
“不行啦。小鹰……小鹰在嘛。”
确实,年幼无知的孩童此刻正静静地沉睡在羽的另一侧,在这种状况下,怎么样做也不是时机。
邪恶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鬼魅,绽放在鹰微斜的嘴角。冰冷的食指更是放肆地将指尖轻戳紧闭着的小口。
“真的不行吗?”
“不行……啊!”
抗拒的推委最后却变为迎合的喘息,身体更是完全地忠实于体内的渴求,淫荡着弓身贴近鹰的胸膛,拉近着鹰刻意保持的远离。
“呵呵。”
傻瓜,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仅有的理智不甘心地发出叫喊,然而在欲望的洪流下,却只如一叶浪尖上的孤帆一般不值一提。
“真的不要?”
一下子将食指插入股间的紧缩,深深地直达指的根部。却又刻意地在肉壁包裹住之前迅速撤离。恶意毫不掩饰闪现在那双淡灰色的眼眸里,象琉璃般清澈,却又绝对如魔鬼般残酷。
就象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次次地将猎物逼入绝地,同时又刻意地留下一条退路,可是又不是一条真正的退路,在这一条退路的尽头存在的就只是另一个绝地而已。所以,才说仅仅是一场游戏,一场周而复始、重复又重复的游戏,可是又是一场让开局人乐此不疲的游戏。
现在,鹰就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就象坐庄,鹰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不论开大开小,输赢胜负之间,赢的那个人,最后得到胜利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是庄家而已。也就是说,羽和鹰都明白,无论是进攻还是避让,在鹰和羽之间的这场赌博,赢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而这个人注定了就是面前这个倨傲自大的男子。
恶作剧的灰色,不同于往日的冰冷,也不似于昔日的孤傲,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狡黠渗在这灰色的瞳孔里。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着,羽感到有一阵抑制不了的骚乱由脚底向上攀升,一直充溢到自己黑色的眼眸。
“鹰。”
这是自己的声音吗?
心在呐喊。
这真的是自己的声音吗?为什么在这声音里有着那么深沉的渴望?听上去,简直就象是邀请的喘息。
“鹰。”
再一次地发出相同的声音。羽不得不承认这带着淫秽语调的呼唤确实是从自己的喉间发出,那么赤裸裸地、明明白白地昭示着自己的欲求。
“你要什么?羽?”
低声轻吻了一下红艳的唇,在对方要紧贴上的瞬间就逃离,鹰依旧热衷于这场欲擒故纵的游戏。
“鹰!鹰!”
手拢上沙金色的发,纠缠着贴上厚实的胸膛,羽红着脸将双腿张大,撑于鹰腰身的两侧。
冰冰的触感来自于鹰手指的抚摩。只是用指尖轻轻地滑行,指甲的表面划过敏感的大腿内侧,战栗策动着纤腰的摆动。
“羽,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指尖下滑到膝盖的内侧,划着圆弧掏挠着柔软的皮肤,鹰的吻落在修长笔直的大腿上。
“鹰,我……”
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毫无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可羽怎样也开不了口说出那几个字。
“羽,你要什么?”
吻移到大腿的内侧,炽热的呼吸徘徊在敏感的周围,适时地用舌轻舔了一下羽昭然若示的火热,鹰感到自己的隐忍也已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可是,鹰知道,自己必须忍耐。起码在这一次,自己必须让羽先开口说出那几个字,就这一次,这是鹰的坚持。
我希望能从你的口中说出和我相同的话语,因为在我的心里有着不安,我的身体里有着恐惧。即使现在我能拥抱着你、亲吻着你,可在心底深处,不安的黑洞却越来越吞噬着我的灵魂。
羽,我希望你能开口,哪怕只有一次也好,那么我的心就会得到安定。只需要你的一句话,羽。
轻咬了一下肿肿的下唇,羽低着头,红晕从颈侧烧到耳根,如夕阳下的落日般美丽动人。
“鹰,我……我要你。”
三个字,在鹰的耳里却如解咒的魔法一般,骚动着、不安着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如惊涛骇浪后的海面,鹰的心里横跨着一弯美丽的彩虹。
第十四章:欲恋
心平静的同时,勃发的欲望却也再经受不住等待。一个剧烈的翻身将羽面朝下紧压入床榻,强健的手臂反伸向下,微一使力将白皙的身躯向上提了起来。
“鹰?”
现在的形势很怪异。羽的脸被轻压在枕头上,腰肢及下半身则因为鹰的力量而向上仰抬着。曲膝半跪在柔软的床上,鹰的身体此刻正紧贴在自己的上方。
浑圆的臀向上翘着,因身体的弯曲而时不时地轻擦过鹰的下腹部,在每一次擦身而过的瞬间,羽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鹰胯间的火热与勃发。
“羽。”
象是催眠般的低语,带着一种不可思异的跃动。随着声音的由远而近,鹰赤裸着的上半身也完全覆盖了上来。结实的肌肉摩擦过白嫩的背部,由脊椎的下部战栗起一阵痉挛般的骚动。
舌,带着火热的潮湿,粘答答地舔上柔软的耳垂,轻轻地沿着耳廓探入耳内的软骨,粘粘的唾液也随着舌的动作而紧附上因火热而变得潮红的耳洞。
“唔。”
喉间发出的是甜蜜的喘息,在寂静的凌晨时分,陪衬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那样的突兀与清冽。
羽自己也被这妖淫的呼唤一震,身体微微地僵硬了一下。
难道在自己的心里对鹰的渴求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不自知的程度?!!
羽没有答案,不知道该如何解答自己所设的疑问。
明明在自己的头脑里仍有着道德的抵御,但是自己的身体、乃至自己的心,似乎早已将鹰的靠近视为理所当然的事了。
有了前几次的欢愉,说真的,当感觉到鹰欲望的灼热时,自己的身体和心里有没有产生过一丝丝的排斥和厌恶,相对的却有着一份跃跃欲试的冲动。虽然自己也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这种事情,是如此不搭和难以理解,绝对是不会为旁人所接受的禁忌之恋。可怎么说呢?即使理智上清楚,但是身体和心依然只遵循着最原始的情感。
因为想爱,所以去爱;因为想要接近,所以才选择靠近。自己的心和身体无可厚非地只是依从着原始的呼唤,在本能的驱使下一次又一次地背叛着道德的教条。
明知不该爱,可爱了又该怎么办?!明知不应有感觉,可确实有快乐又怎能抗拒?!!
羽的心里很矛盾,常常会有着不定的摇摆。可身体却是出乎意料地坚定,死死地依附在欲望的操纵下,不愿意做出违心的拒绝。
“羽!”
唇,不知从何时开始由身侧游至背脊,此刻正顺着脊椎的曲线而缓缓移动着。原本是很冰冷、看似很无情的薄唇,现在带着的却是如火山岩浆般的炙热。滚滚的热浪,似乎能将自己的灵魂都燃烧殆尽一般,炽热由脊柱向四周扩散,瞬时席卷了整个美丽的背部。白皙的肌肤蒙上一层朝雾似的粉红,激情的汗水从细小的毛孔里冒出来,悬挂在撩人的粉色上,如清晨时分花瓣上滴悬着的露珠一样清澈莹动。
一开始时抵在胸膛上的手开始游走,骨感的手指滑过胸前娇小的果实,轻轻地却又恶意地挤压着、揉搓着,在食指和拇指的双重拨弄下,粉色的蓓蕾挺立在寒风下,微微地颤抖着,艳丽得如火焰般灼亮。
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地摸上浑圆的双丘,明确地直达圆翘内的凹堑,粗糙的指腹慢慢地、一点点地撑开紧闭着的菊穴。
“痛……啊!”
当指尖强行进入的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回忆再一次袭上羽的脑海。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楞是无法让微入的手指再前行一分。
象是感知到羽的恐惧,停留在胸前的手快速地罩上羽不输于自己的肿胀,用着一种有缓而急的速度套弄着灼热的中心,试图缓解羽后部的紧缩。
“鹰?”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抚弄,但羽还是不习惯这种触摸的方式。红着脸妄图避开鹰的手掌,却不料一下子被对方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