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殷向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正在他就要因为事情没个头绪而勃然大怒之时,曲清为了平息殷大教主的愤懑,急忙又说道:「教主也不必太过焦急,这世间人心总是肉长的,只要教主肯付出更多,必定可以感动您的娘子大人啊。」
自己都屈尊为韩毅亲自下厨做饭了,这还不够吗?什么才叫付出更多呢?莫非自己还要帮他洗亵裤亵衣?
殷向北思虑着这个问题,疑惑里离开了曲清的屋子,他神色迷惘地走在偌大的灭天教总坛中,终于在快要走到韩毅与自己的房间时,想通了一件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床上占据着上方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是韩毅板着张死人脸在他身下承受着疼爱。或许……殷向北的脑子里赫然蹦出一个念头,但是紧接着他就慢慢摇了摇头,他可是堂堂一教之主,怎么能甘心情愿雌伏于他人身下?
不过细细想起来,当初韩毅之所以待自己还不错,似乎全是因为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对方真正所喜欢的乃是……
殷向北双目一瞪,胸中豁然开朗,他顿悟地拍了拍脑门儿,却又踌躇地站在门前不敢进去。如果真的要自己放弃尊严来获得韩毅全心全意的爱,这样的代价会不会有些太大?然而……
殷向北抬头看向了院子中树上的一个鸟窝,两只小鸟并肩缩在窝中互相整理着羽毛的场景甚是温馨可爱。
看着这番情景,殷向北内心中柔软的一部分又被触动了。
他因为身有缺陷之故,已然孤独了半生,他也希望自己下半辈子可以有一个人来陪,虽然这个人的脾气古怪了一点、行事偏激了一点,但是……自己还是愿意付出真心去让对方回心转意的。
和往常一样,韩毅百无聊赖地被软禁在自己的新房中,当他看到殷向北一脸奇怪的笑容进门时,只是不屑地转过了头,这个阴阳魔人总是能找出很多事情来和自己套近乎,不知道今天又有了什么新花样。
如韩毅所料,殷向北今日果然满怀心思而来。
只见对方一进来便淫淫发笑,继而更是拿起酒壶不断灌酒,看他喝酒如此凶狠的样子,韩毅难免有些担心自己的境遇,莫非对方想要借酒逞凶不成……只不过自己武功不如他,这里又是他的老巢,他若真要对自己做什么,又何须喝酒壮胆呢?
谁说殷向北是喝酒壮胆,他一定不会承认,
想他身为灭天教教主,自问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敢独自应约单挑正道几大高手,又有什么能令他害怕?
只是自己身下那张堪为耻辱的器官,真的可以用吗?会不会让人痛不欲生?他到底还是个男人啊!
「啊!」殷向北心绪烦乱地大吼了一声,喷了一口酒出来。
他狠狠擦了擦嘴,目光凶戾地盯住了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的韩毅。
他不仅和这人分享了自己最爱的宠物太阳花,还亲自做了鱼给对方吃,他自问对韩毅是这么好,为何对方还不感动!难道自己真的要委屈求全吗?
听曲清说,男子之间相恋,最讲一个公平,若自己不能做到对韩毅平等相等,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那他们这段姻缘终究无法长久。
身为一个可怜又可悲的阴阳人,一生能遇到几个可以托付身心的爱人,即便这人是个男的,也总比没有好!
但是……那里第一次一定会很痛吧?!
殷向北浑身一阵发寒,赶紧抓起酒壶又灌了一口,这才如烈士赴死般,神色昂扬决然地走向了韩毅。
第九章
瞧对方这来势汹汹的样子,看来自己今日又要受罪了,韩毅不甘地叹了一声,却因为自己无力反抗这个如怪物般可怕的魔教之主,只好沮丧地闭上了双眼。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这混蛋欺侮了,现在他以夫妻之名,只怕更是少不了名正言顺折腾自己的理由。
看见面带些微怯色和愤恨的韩毅,殷向北冷冷一笑,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在脱下裤子之后,殷向北从怀中摸出了曲清送给他的、据说是可以减轻两人交欢时的疼痛的药膏,虽然他没有对曲清说过自己这次是想用那个属于女人的部分去取悦韩毅,但是前后两张嘴应该也没差的……
曲清说,这个药膏要涂抹一部分在对方的分身上,还要涂抹一部分在自己的肉穴内。
殷向北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很痛的,他挖出一大团药膏就往自己那张从未正式接触过的肉唇涂抹去。
摸到那两瓣肉唇时,一种与众不同的酥麻感让殷向北的脸倏忽之间就变红了,他没想到原来那个地方竟会带给自己如此舒服的享受。
他强忍着第一次的新鲜刺激,将沾满药膏的手指渐渐探入那私密地的更深处,他满脑子都是曲清对用这个药膏的叮嘱,一定要深入地涂抹、大量的涂抹,才不会痛……
「唔!」当手指探入到一定深度的时候,殷向北双目猛瞪,顿时脸色惨白。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痛的吗……为什么……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却见自己手上竟沾满了鲜血,莫非这一次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韩毅在床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姓殷的这个禽兽强暴自己,却听对方似乎惨叫了那么一小声。
「你……你这是做什么?!」
殷向北满面是汗,咬牙切齿地瞪着韩毅,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许出声!给我躺好!」
说完话,他就捂了下面,痛苦地坐到一边儿去了。
虽然对他来说,被手指戳伤压根就不算伤,但是毕竟这一次弄伤的位置不同,倒是韩毅看到殷向北手指上的血,以及赤裸着的下身滴出的几缕血丝,猛然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这变态的阴阳魔人居然用手指将他自己的处女抑或是处男之身破了!
殷向北看到韩毅因为惊愕非常而逐渐瞪大的眼,胸中火气更盛,他猛地一拍桌子,将那瓶曲清送的药膏都拍得跳了几跳,这才指了韩毅骂道:「都是因为你这家伙!哼,今日本座为你做出如此多的牺牲,日后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就……哼!」
坐了片刻,殷向北渐渐定下神来,下身的疼痛也变得不那么敏感,毕竟身经百战,无数次受伤的他对于痛感还是很习惯了,若不是因为刚才那伤的位置不对,他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韩毅见殷向北瞬间就变得如此暴躁,也是吃够了这阴晴不定的阴阳魔人的苦,倒也没再顶撞他,只是在心中腹诽这阴阳人十足变态,什么下流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没一会儿,殷向北就夹着双腿跑回床上,他压住韩毅的双肩,粗声粗气地警告道:「待会儿你别乱动,要是弄疼了我,哼……你知道下场的!」
「你在说什么笑话!」
一直以来被欺侮被折磨的不都是自己吗,这家伙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地这样对自己说话!
韩毅忍无可忍,顾不得殷向北为人狠毒,男儿意气却是誓不可辱!
殷向北懒得和他多话,当即出手点了韩毅的穴道,省得一会儿对方会忍不住乱动。
他又将那药膏挖出许多,小心地涂抹到韩毅疲软的分身上,之后才用手揉搓起对方的分身,强迫那根东西硬起来。
毕竟韩毅是个正常的男人,那根东西到底还是在殷向北颇有技巧的揉搓下了硬了。
看看这尺寸倒不比自己的少太多,殷向北有些胆寒地吞了吞口水,但是他自诩男子汉,心中打定主意之事,必定不会临场退缩。
只见殷向北弓起身,小心地将自己的肉唇移到韩毅分身面前,缓缓说道:「以后你别总是说我欺负你什么的,今日老子就还你一个公平,日后,你我夫妻之间,有什么要求尽可向我提出……当然,不许说要走!」
说着话,殷向北已经将身体慢慢沉了下去,而韩毅那根一柱擎天的东西也开始慢慢抵进殷向北的体内。
那紧窒胀痛的感觉让殷向北很不适应,好在之前他已经涂抹了足够的润滑药膏,倒也没觉得很是难受。
而被制止哑穴的韩毅只能徒然地张着嘴发出几声呻吟,他禁欲多年,之前虽然屡次被殷向北辱弄,但这一次,却是他前面那根宝贝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接受刺激。
而且,对方用的还是那么个不堪的地方,韩毅此刻真是羞愤欲死。
看见韩毅扭动着头,不断地发出呻吟声,殷向北强忍着自己不习惯的感觉冷冷笑道:「娘子,你是第一个让本座甘愿付出的人,我知道你很爽,以后要是你我夫妻和睦,我还能多让你爽上几次!」
殷向北稍微抬了下腰,又慢慢压了下去,如此几次浅淡的抽插让他腰上发紧,腹中也燃起一阵激荡,胯间垂着的分身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这样的感受似乎比最初他没入韩毅体内时更为让人兴奋。
殷向北闷闷地哼了声,心道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的腰上猛然一沉,顿时肉唇将韩毅的整根分身都吞了进去,此时,殷向北体内某处一阵剧烈的酥痒泛滥,他更是爽得长声呻吟了起来。
「啊……真是……舒服……」
原来被人上也会这么爽,殷向北脑中迷迷糊糊地泛出这个念头,但他随即就固执地摇了摇头,他到底是夫君,就算这一次为了讨好韩毅而付出,以后他还是要坚持自己在床上的主动权的,不然,那不真的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吗?
食髓知味的殷向北很快就加大了上下起伏的频率,之前的痛楚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无碍,他现住所能感到的不过是如流水般滔滔不绝的快感罢了。
「唔……」
在全身都绷紧的那一刹那,韩毅终于感到了一阵奇特的战栗,他虚脱地张着嘴,身上坐着正满面爽然的殷向北,方才那一瞬间,韩毅已全然泄住了殷向北的体内,那里面如今又热又紧,夹带着一股激荡的余韵,让他尚难回神。
和韩毅这么来一次,比连续练了几个时辰的刀还累,殷向北软软地放松了身子,就势倒在韩毅的身上。
他带着几分依恋地躺在自己娘子的胸口,微微撅着的屁股把对方那根东西仍然恋恋不舍地咬得紧紧的。
韩毅汗涔涔的锁骨正好摩搓着殷向北的滚烫面庞,他嘿嘿地笑了一声,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坐起身来,拢起一头散乱的长发,微微扬起下巴,对韩毅笑道:「娘子,此番可爽?哼,我看你平日那假正经的样子,或是还没有这么与人肌肤相亲过吧!」
殷向北说话时的身子,腰上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韩毅那根被他夹在里面,稍稍一动便又带去别样的刺激。
无法言语的韩毅,双目中水色迷茫,方才那般云雨之合,的确已是让他大为酣畅淋漓。
轻轻翕动着双唇,韩毅闷闷地呻吟着,在身体满足的同时,内心中却难免对堕落至此的自己充满了一丝厌恶。
虽然这样的事对于殷向北来说也是第一次,但他好歹是个皮粗肉厚的魔教之主,在韩毅身上又趴了会儿,殷向北猛一提气,便让自己与韩毅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分开了。
当韩毅那根东西离开他的身体时,一股空虚和下身火辣辣的钝痛让他眉峰一扬、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殷向北低头一看,只见一缕血红混着乳白色的欲液正顺着自己大腿根处缓缓流了下来。
「啧,该死的,竟是受伤了吗?」
对于自己的身体并不十分了解的殷向北显然不知道自己身体深处的变化,对他来说,好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么点血倒也不算什么,他撕了块布将自己下身的污秽随意擦了擦,这才披上衣服出去对属下吩咐,令他们备好浴桶,自己要与韩毅鸳鸯共浴。
也不知躺了多久,韩毅一睁眼便见到殷向北板着张脸盯着自己在看。
「你……你这……」
自己竟然就这么稀里胡涂地让一个阴阳人三番两次地侮辱了,昔日神医之名,如今再想来,竟是觉得已染污秽。
「娘子,你睡了好久了。这一次本座豁出去让你欲仙欲死,你当真就欲仙欲死,不舍得醒来了吗?哈哈哈哈哈……」殷向北大笑了一番,见韩毅神色有些憔悴,心下不忍之际,还是伸出手去轻轻抚了抚对方的面颊。
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夫妻之间便应该是如此相处的吧?
殷向北颇为自得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将早已备好的粥碗拿了过来,亲自舀了一勺香气四溢的肉粥送到韩毅口边。
「来,睡了这么久,想必你也饿了,先来尝尝这个。」
殷向北满面堆笑,一改往日冷酷严肃的神色。
然而韩毅却实在难以理解殷向北的所做所为。
他原以为自己被殷向北掳来只是对方的泄欲工具,却没想到有一日对方视作禁地的女阴之处竟会让自己破去,而且这些日子来,这魔头也颇为照顾自己,真是不知之前那个不折磨自己不快乐的家伙,如今意欲为何?
「你到底想要如何?」韩毅并未喝下殷向北送过来的粥,他勉强撑起身子,一脸无奈地看着殷向北。
殷向北听见韩毅如此发问,顿时换了副神色,他放下粥碗,英挺的眉宇再度蹙紧,复又释然舒开。
「我想要什么?你我既为夫妻,我还能奢求什么?娘子,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的用心吗?身为你的夫君,今后,这世上最疼爱你的人,自然也只有我了!」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吗?」
且不说此人恩将仇报,对自己手段狠毒不说,就凭对方乃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这一点,自己又怎么可能和这样的怪物共结连理!韩毅冷冷笑了一声,负气转开了头。
殷向北目光一冷,心道自己下面那么私密之处都给对方吃了,这小子今日竟还敢作脸色给他看!
他手指一曲,骨骼作响,似乎一拳就要给韩毅打过去。
不过,念在韩毅身体虚弱之故,殷向北也怕一拳将对方打死了,他咬了咬牙,这才勉强忍下了心中怒气。
「粥放在这里,你饿了便喝!身为我的娘子,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人,若敢乱想些什么,我劝你才是不要痴人说梦!」
之后的一个月,殷向北因为懒得见韩毅那张死人脸,又兼之魔教许多要事要他这个教主亲自处理,所以他倒没再去骚扰韩毅,只是每晚仍忘不了要与对方一起吃饭,藉此想拉近两人日趋淡漠的夫妻关系。
这一晚,韩毅与殷向北依旧是对面无语,各自吃自己的饭,吃到一半之时,殷向北忽然脸色一变,捂住嘴便呕了起来。
韩毅见殷向北出现如此症状,心中顿时一惊,他没忘记一个月前对方是怎么将他按在这床上,硬逼着自己破了他的女阴之处。这阴阳人生有男女双性器,莫非身体也是男女同源?
身为医者,对于阴阳人的好奇心让韩毅忍不住流露出对殷向北的几分关注。
而殷向北却是对此事颇为不解,他近来食欲大好,武功亦越发精纯,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病态?
他下意识地便认为有人在食物中下了毒,顿时掀了桌子大骂起来,「来人,来人!今晚这饭菜是谁做的?!」
调查了一番,饭菜里确实没人下毒,可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呕吐呢?
殷向北百思不得其解,他见韩毅时不时地偷偷看自己一眼,对这精通药理的神医疑心更重。
「娘子,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韩毅亦是十分疑惑,他略一沉吟,忽然伸手摸住了殷向北的脉门。
因为知晓韩毅并不懂武功,殷向北也未反抗,只是冷眼看自家娘子究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片刻之后,韩毅神色大为惊诧,他呆呆地望着殷向北,愕然说道:「没想到你……」
「我怎么了?!」殷向北瞧见韩毅神色古怪,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有孕在身了……」
那一夜,灭天教的教主再没有出房门。
红烛暗淡,冷风簌簌,韩毅坐在桌边,沉默不语,而殷向北则是背转了身子过去,双目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