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向北的气力顿竭,他翕动着染血的唇瓣,眼中的狠戾之色依旧疯狂。
「好……你给我记着,今日你若不杀我,日后必将后悔!」
岂料韩毅听他威胁自己,只是冷冷一笑,顺手将一颗药丸塞进殷向北嘴里,「我为什么要杀你?要知道,阴阳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相,我怎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大怒过后,殷向北反倒慢慢地镇定下来,他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韩毅,狠狠咬紧了浸满血丝的牙关。
既然对方不愿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那么他也不会错过反戈一击的机遇。
现在他的伤病每日都在好转,总有一天能再次站起来、再次施展神威,届时,面前这个人终会知道什么叫作后悔。
或许韩毅也看出了殷向北的不甘心、不情愿,他知道,若是等这个人能跑能跳的时候,自己也就不能随心所欲地进行阴阳人的研究了。所以他必须趁着对方康复之前,将自己想研究调查的情况一举摸清。
这一日的午后,殷向北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休息,阳光透过屋外茂密的树林,稀稀落落地洒在身上,令人感到舒适安逸。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毅喂他吃了两大块炖猪蹄,殷向北觉得十分满足,似乎身上的伤痛都变得轻了许多。
正在他半合双目臆想之时,韩毅从旁走了过来,手中还拿了一盘东西。
殷向北懒懒地看了对方一眼,嗓子里轻轻哼出一声,干脆将眼睛全然闭了起来。
他就是这么个人,说恨就是恨,不管眼前这男人对自己是多么悉心照顾,但是对方竟敢看了不该看的地方,还敢对自己多番讥讽,那么自己就绝不会轻易饶过他。
就算日后被世人说自己恩将仇报那又如何?
魔教之人行事本就乖戾无常,何况自己乃堂堂魔教教主,若是知恩图报,岂不平白折了自己威风?
韩毅也是知道殷向北对自己的不满,不过他并不介意这些,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他虽然也不喜欢这个脾气古怪的家伙,但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这些医者所需遵从的道义,他已经全然遵守,心中慨然无愧。
照对方现在的愈合程度继续下去,估计再过月余,对方身上严重的骨折骨裂伤势便会完全好转,届时再想让他乖乖躺在床上,或许就不是易事了。
「又在睡了?」
自从殷向北恢复神智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装睡,韩毅见怪不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哼。」殷大教主从鼻子里哼了声,暗骂对方明知故问。
韩毅看他这副样子,也不多言,只是坐到床边放下了手中的托盘。那托盘上无非是一些医者所用的工具,倒也无甚稀奇。
韩毅盯着殷向北看了会,脸上的神色略一沉凝,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决然。接着他伸手拉开被子,然后又开始去解殷向北松散穿在身上的睡袍。
那一刹那,一双漆黑的眼猛然睁开,杀气腾腾。
「你做什么?」殷向北直直盯着韩毅,眼里泛着被打搅的恼怒以及疑惑。
韩毅不慌不忙地解开了睡袍,将睡袍扒到殷向北的肩下,露出对方大片精壮的胸膛。
「没什么,自然是替你诊疗一下,看看伤势如何?」
说着话,韩毅拈起托盘上的一根针,轻轻地刺入了殷向北胸口一处。
两人此时挨得很近,韩毅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味顿时钻进了殷向北的鼻孔里。
殷向北狠狠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那针刺得他痒痒的,又有些说不出的舒服。
正在殷向北分神的当口,机会来了,韩毅迅速地拿起另一根针,不动声色地推进了殷向北颈后的睡穴。
身为习武之人,当睡穴处被银针轻轻刺中时,殷向北已经很快有了反应,他不可思议地盯着不知为何会扎自己睡穴的韩毅,眼中的杀气还未来得及完全翻腾开,目光便渐渐黯淡了下去。
「你……」殷向北不甘地说出这个字之后,头一偏就睡了过去。
看到殷向北彻底熟睡了,韩毅这才站直了身子,微敛的眉目之间慢慢转出一丝得意。
「未免你再气得吐血,阴阳人老兄抑或是老妹,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将剩下的被子拉到一边,韩毅不客气地扒下了殷向北的裤子。
当他将对方的亵裤也脱到一边时,看到那令人震惊的异象,身为医者的韩毅,心中确乎荡漾了一股美好的情绪,尽管眼前这画面或许在常人的眼里并不美好。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殷向北软垂的男根,又忍不住摸了摸那张微微张着的肉唇,确信对方的两处性器的完好与正常。
既然对方身为阴阳人,又有两处性器,那么按理说,这两处性器都该有用才是。
韩毅暂且放下手中那根东西,回身提笔将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异相做了详细的记录,尔后又仔细对着殷向北下身开始画出例图,他日若有人得到他精心记录的《阴阳人全解》一书,必可根据他的图文记载,详尽地了解阴阳人究竟是如何样子的。
自己虽然治病救人、悬壶济世多年,但对整个杏林界做出的最大贡献,或许便在今朝了。
想到这里,韩毅不禁莞尔,随即神色又恢复成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地继续着笔下的画作。
第三章
将殷向北那异于常人的下身描摹得差不多了,韩毅这才停下笔。
他从托盘上取下一卷软尺,犹豫片刻之后,轻轻地将殷向北处于萎缩的分身圈了起来,量出一个数字后,仔细的记录下来,紧接着他又将对方分身的长度以及那副女性器官的各项数字都一一写到本子上。
盯着殷向北的下身又多看了一眼,韩毅依稀记起上次这阴阳人下身起了反应的样子,看上去对方于性事上应当是无所大碍的吧,只是不知阴阳人一般情况下会用哪个性器发泄欲望呢?抑或是两者都用?
光是盯着看是看不出什么结果的,富有研究精神的韩神医决定亲自试验一番。
身为医者,虽然他自身常年禁欲,但是医书上也不是没有记载过男女之间的某些秘事,例如男人的敏感点通常在哪里,女人的敏感点又在哪里。
韩毅决定都来试试。
被刺中睡穴的殷向北睡得很熟,刚毅英俊的眉目微微地敛着,依旧带着昏睡前那一刹那的疑惑与愤怒。不知道是不是上身的睡袍被剥开太久,受了风凉,殷向北一直裸露在外面的乳头竟明显有些发硬。
「唉……」想到自己为了研究阴阳人竟要付出到这般地步,韩毅不得不一声叹息。
他为难地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地掐在殷向北的双乳上。
殷向北健壮的胸膛之上,色泽黝黑的乳尖在韩毅温暖的指间很快就跟着变暖了,也变得更加坚硬,似乎昏睡中的人也已是隐约感到了几分难以言表的快意。
这时,韩毅低头看了看殷向北的胯间,之前还萎缩着的分身似乎略微有些抬头。
这人,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呢,竟如此轻易便呈现出欲望难耐之态。
暗自腹诽之时,韩毅一边揉搓着殷大教主胸前可怜的小小乳粒,一边紧紧地盯着对方下身的变化,不仅对方的分身有了抬头之势,便连那另外一副的性器也开始了微微的翕张,似乎正在渴求着什么……
韩毅啧了一声,疏朗的眉峰一挑,干脆挽起了袖子。
他颇为好奇地一手握住殷向北的分身,一手抚摸着另一张性器,神色严肃地一阵揉弄。
不一会儿,只见昏睡的殷向北从脖根处起便微微有些发红,这片晕红一直延展到对方黑壮的胸膛、腹侧,除此之外,本是毫无知觉的殷向北,竟从口中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一股股迷惘与饥渴尽在这沙哑的呻吟之中。
韩毅细心地留意着这些变化,脑子中已渐渐成文:阴阳人性欲始发之时,性器皆应,可谓奇妙。
就这样韩神医一丝不苟地玩弄着殷向北的上下性器,催促对方欲望迸发,如此过了片刻之后,待殷向北的分身在他手中已完全挺立之时,韩毅这才转身又取了软尺,仔细量了他勃起时的一些数据,全然记录在本上。
而此时的殷向北,虽然在昏睡之中,但是下身由于受了韩毅的刻意爱抚,此时已是箭在弦上,即将喷发。
但已经记录完一切数据的韩毅自然不想看到殷向北做出下流龌龊之事,他拈起毛巾擦干净了对方下体流出的欲液,又用毛巾裹住对方的分身重重一掐,那根本是硬挺的分身顿时就因为吃痛软了下去,除了顶端溢出些透明的液体外便无所可喷了。
然而正是这一掐一痛让殷向北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满头是汗,口干舌燥,下腹未消散的欲望仍冲击在他身体里,汩汩如流。
「呃……」
殷向北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旋即发现自己的下身竟又裸露了出来,不用说,定然又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干的!
面对此情此景,韩毅也颇觉尴尬,他合上手中记录所用的书册,冷漠的眉目之间难免有些不安。毕竟,对方对自己误会已久,如今只怕会是更加憎恨自己吧。
「抱歉,方才不得已我刺了你的睡穴,本想趁你睡了做一些事情,没想到事情刚完,你却醒了……」
「趁我睡了对我做一些事情?!」
殷向北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已经能感到自己下身似乎有所异状,一种难言的快感正徘徊在那里,却又显得那么压抑。莫非……自己被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夺取了……被迫保存多年的童子之身!
多年来,因为自卑于自己身体异样的殷向北虽然一直靠手解决欲望,但是身为见多识广的魔教之主,他又怎会不清楚男欢之乐。
有那么好几次他都看上过被教众掳来的美男或是美女,但一想到自己那奇异的下身不能轻易暴露,就只能强行忍下欲望,回头用手泄欲。所以直到现在,活了三十余年的殷大教主其实也不过是处男一名罢了。
对外都传闻他练魔功而不惜禁欲,其实却是教主大人他有苦难言。
然而事到如今,自己从未被人碰触过的下身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触碰,而且在今日,陪伴了他多年的童子之身似乎也被夺去了。
殷向北无比懊丧,他眼中的愤怒很快被一抹深深的绝望所取代。
「放心,不过是……」韩毅看他神色变得如此难看,心中也有些不忍,只好出声开解。
只是他话未说完,殷向北便轻声打断了他。
「不必多说。我殷向北所向披靡十余年,手下亡魂无数,这一次受你折辱,也算是报应!不知我怎么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羞辱我!好,好!我殷向北一世不求人,今日却要求你杀了我!
「只要你不将我这耻辱的秘密告诉他人,我愿意将我圣教的藏宝之处告诉你……你可答应?」
殷向北目光黯然地看着这个或许已夺去自己贞操的男人,心中曾有的霸气与坚持早已荡然无存。
「原来你叫殷向北。嗯……第一个活的阴阳人,这名字我得记下。」
说完话,韩毅竟转身又提起笔来,将殷向北的名字端端正正写到了书册上。
这时殷向北才看清那书册上居然写着——《阴阳人全解》,韩毅着。
之后的日子里,韩毅几乎每天都会扒光殷向北的衣物,仔细检查对方的身体,为了能客观记录下第一个活着的阴阳人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韩毅甚至将手伸进殷向北的后穴中去探究更多的奥秘。
当然,除了看到殷大教主因为敏感点被触碰而被迫屈辱地挺拔起来的男根外,他并没有发现对方身为阴阳人与自己这个正常男人之间更多的不同。
对于这些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侮辱,暂时无力反抗的殷向北只能默默承受,他本是要咬舌自尽的,但是被韩毅发现之后,对方竟将一根银针推进了他下颔的一处穴位里,使他的嘴只能保持半张的状态,无法咬合,每天都只能喝一些肉粥。
好在他感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已经开始缓缓重聚,而自己骨折断裂的各处也逐渐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韩毅,你的死期到了。
殷向北躺在床上恨恨地看着那个每天都在认真完善那本该死的《阴阳人全解》的背影,含糊不清地哼了哼。
长年生活在深山中的韩毅并不知道外面的江湖究竟是什么样,他没有听说过威风凛凛的几大白道门派,更没听过臭名昭彰的魔教。所以,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重伤濒死的男人曾是一只多么凶悍的猛虎。
殷向北的身体正在好转,很快对方应该就可以起身了,到时他一定会飞快地离开这里吧,因为自己总是惹他厌恶呢。
正在院子里喂兔子的韩毅难得的微笑了一下,不知为何,一想起殷向北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便忍不住好笑。
自己见过殷向北睡着时的样子,那时的他分明就是副温顺的样子,嘴角还肆无忌惮地流着口水,从容安详的神色就像面前安宁的小兔子似的。
或许山外面总是有许多像殷向北这样口是心非的人吧,这一辈子,自己还是待在山里的好。
头顶上的太阳暖洋洋的,韩毅被晒得很舒服,他喂完兔子手中的草,这才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
渐渐地,他的身后投下了一片阴影,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嗯?」难道是乌云?
韩毅微微蹙了蹙眉,以为天色将变,不禁抬起了头,然而便在他不经意回头的那一瞬,他惊奇地看到了本该还有几天才能勉强动弹的殷向北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对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魁梧的身躯虽然站得不够笔挺,但是那张冷傲英俊的脸上却有一抹让人觉得危险的微笑。
「韩神医,这些日子真是有劳你照顾我了,哈哈哈哈……」
没想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康复能力,果然阴阳人的身体的确与众不同,只不过那么厌恶自己的他,现在能够动弹了,必然也不甘心被自己好好研究了吧。
看见殷向北不怀好意地走向自己,韩毅心中感叹的,只是无法继续进行阴阳人研究的遗憾。
而殷向北的心中早已经描摹过无数次收拾韩毅的场面了,他已经决定要将这个三番两次侮辱自己、还很可能夺去自己贞操的男人先奸后杀,然后奸了又奸,杀了再杀,直到让对方无比屈辱地死在自己胯下。
他甚至还想好了,完事之后,自己定要在韩毅那张漂亮的脸上用刀刻下污言秽语,以此解恨。
正当他提掌准备将韩毅打倒在地之时,他看到毫不知情的对方竟关切地对自己问起话来。
「对了,你的右手骨折得厉害,现在可还觉得痛?」
「唔……」
殷向北略一迟疑,韩毅已走上来握住了他的手臂,仔细探查了起来。
毕竟伤势还是没完全好,被韩毅这么一捏,殷向北忍不住闷闷地痛哼了一声。
「果然,还是没全好啊,来,快回屋去,我再给你上一些药,近日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韩毅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言语中尽是命令之意,在他眼里,殷向北不管是不是阴阳人,对方首先是他的病人。
难道这家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找他报仇的吗?
殷向北挑着剑眉,满脸的疑惑与愤懑,他冷冷盯着这个面容淡定的男人,并没有随对方回屋,而是照着自己心中想法那般,一掌拍到了对方的胸膛。
不谙武功的韩毅根本无法闪避殷向北的突袭,纵使对方不知是伤势未愈,还是手下留情的缘故只用了一成功力,韩毅胸前的肋骨还是应声而断。
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望向了恩将仇报的男人。
「你……你竟如此卑鄙狠毒!」
殷向北得意地扬了扬眉,哈哈大笑道:「谁不知道灭天教教主殷向北向来卑鄙无耻,哼,不过比起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这些手段却也不算什么!」
第一次和人做,而不是和自己的手做,殷向北显得兴奋又激动。
虽然他的名字里带着个北字,但是很快他就表现得像找不到北似的,刚软下来,又硬提了口气继续在韩毅的后穴中摩擦抽插,就好像他想一次把自己三十多年的不正常情欲生活都补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