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也是为什么这个强大又脆弱的族群能延续至今的原因。
「我们要的不多,只是想每一家都有孩子的欢笑声。」说到动容处,亚戈不由得捏断了汤匙。
达维安的眼睫已挂上了泪珠,「您的意思是,伦敦和其他地方的基站都与这有关?」
「以目前来看,食红族未来的数量也只会在六十至七十万之间,而这些基站能够帮助所有人自控……」
亚戈的话没说完,周围的整个间都凝滞了。音乐停了,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也停了,连苍蝇也停在了半空,如果这高档的
咖啡厅有苍蝇的话。
一义从一张桌前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从两人的桌边走过。
「大人!」达维安连忙追了上去。
这就是要说给他听的话?一义只觉得好笑,三十万他都杀不过来,难道还要去助长那六十万?从前的他或许会被这番话
给迷惑,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白痴猎王。
亚戈独自坐下,重新把汤匙黏好。江灵叔叔说种因得果,原来就是这意思。他们昔日对猎王所种的因,今日就要承受这
样的果。
『我们要的不多,只要每一家都有孩子的欢笑声……』
『简单地说,我认为现今猎人对食红族单方面的惩治稍有不妥,双方应该有相互的牵制,猎人也应该有相应监督和惩罚
机制……』
别人的话,还有自己说过的话,在一义的脑子里回响起来。
阿乙和小银见主人连走路也心神恍惚,连忙咬住他的裤腿拉了拉。人类的车辆是伤不了狼王,但还是应该好好走路啊。
一义甩了一下头调整好心绪,正要招手叫计程车时忽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阿乙和小银也嗅到了。烧着的东西怕是
不小,否则不会有这么强烈的烟味。
一个人两只狗沿着气味奔走了几个路口,总算看到了浓烟滚滚的地方。在距离他们几百公尺的地方有一栋大楼起火了,
那火势显然不是人类在短时间内能扑灭的。
竖起耳朵,传来的是一片呼救声。「笨蛋人类。」一义没多想,领着两只小狗就冲了上去。
御夜下车就被烟味呛得直咳嗽,强过人类的嗅觉就是这点不好。
「凤鸣。」叫了一声手下没有回应,这才想起出门时并没有让青鸾和凤鸣跟来。「这些蠢货。」怎么老爱做放火烧自己
的事。
让大火熄灭对食红族王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只要把这个空间内的空气全部抽离就可以办到。只是善后比较麻烦,又
不是拍灵异片,让人类看到熊熊火焰在眼前瞬间消失,非吓死他们不可。总是用催眠也不好,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禁不
起几次折腾。
快捷的方法不能用,御夜只能用一些笨办法,先是在火海中打出几条通道,然后用轻微的催眠暗示指引他们沿着这些通
道逃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类当中有一个特例,竟有一个不受他暗示的人。御夜想要加强暗示,可从热源来看这似乎是个不足
十岁的孩童。食红族当中在十岁以下的孩子都要杜绝他们受到催眠术的影响,尤其是这种单独针对的术式,因为孩子的
大脑极其脆弱,过早的对其实施催眠会对他们造成伤害,更何况是一个人类。
麻烦是麻烦,御夜也只得亲自走一趟。
一义赶到时,所有的人都顺利逃了出来。竟然能在这种火势中安然无恙地逃生?正感到奇怪,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怀抱
着什么东西从大楼中走了出来。是那个恶魔?
「大哥哥,谢谢你。」小男孩抓着御夜的裤腿叫着,「刚才你是怎么做的,好厉害啊!」
小男孩的母亲从恍惚中回过神,奔过来抱住孩子就是一阵大哭,「Naoki,Naoki!我的孩子你还活着!」
「是大哥哥救了我,妈妈快谢谢他。」
母亲愣住,这孩子是吓呆了吧?这位戴着墨镜的先生一直都站在她身边,怎么可能是救她孩子的人。这样鹤立鸡群的男
士她不会认错,刚才确实在这里。
「大哥哥。」小男孩又想去抓人。
御夜急忙闪开。走开小鬼,谁是你的大哥哥,本王当你祖父都行。
一义见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只有一义知道他为什么害怕,少年时他不断受到一个小男孩的侵袭,一会儿
抓掉他一块皮,一会扯掉他一缕发,搞得他有孩子恐惧症。想必刚才抱着这孩子他浑身都要哆嗦吧。
感觉到气息,御夜转过头来,看见改变相貌的爱人,蓦地红了脸。
一义敛起笑意,冷眼瞪了一下转身离开。
「等等。」
见魔王走过来,两只小狗开始狂吠。
「阿乙,小银,走!」
离开拥挤的街道,穿过安静的小巷,绕了几个大圈后御夜截住了躲避他的人。
「想找死?」一义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阿乙和小银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挡在前面护卫着狼王。
「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黑眸里闪过一丝黯淡。
一义哼笑,「说你什么时候死?」
「已经说过了,说点别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仇恨使他变得冷漠无情,但本性却是难以改变的。亚戈的话对一义的冲击并不小,再次面对这个恶魔,他已经平和了很
多。
防御罩封闭的巷子里,一义和两只威武的银狼靠着尽头的墙壁一语不发,御夜则坐在一条管道上,伸出长腿抵住对面的
墙阻挡出去的路。
阳光从大厦顶斜下来沐浴着她的天使,恶魔则隐藏在光阴里。微风徐来吹起了一头金发,也拂动了缕缕黑丝。天使和恶
魔,似乎也能这么共处。
久久过去,御夜先打破沉静,「下一次的时间要相隔半年,你别太着急,我会等着你。」
一义疑惑地挑了挑眉,随后明白了。这个男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需要魔王的三口血,来解除食红族古老的封印。
很久以前,食红族相狼人都是吸血一族。相对食红族单一的食物,狼人并不只是靠吸取人类的血为生,其他族群的血肉
也能维持他们的能力。
势力相持的时期,狼人的数量与日俱增,力量来源受到限制的食红族预感到了灭族的危险,于是发动了蓄意已久的屠杀
,毫无准备的狼人几乎在一夜之间绝迹。
与此同时,那一代的食红族王还以牺牲自身来对狼人的「王种」进行了世代划印,残酷的封印在狼王体内一代传给一代
,使得他们失去了足以抗衡食红族的能力,永世不能翻身。
而解除封印的秘密就在食红族王的体内,三口吸血鬼王的血就是打开印门的钥匙。
唐娜将这一切告诉一义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来猎食。
御夜看到他带着的两只银狼后便猜出了一些,与他交手后更加确定了他的目的。他以昔日的猎王、如今的狼王的双重身
分,复仇来了。
原本都是类似的族群,为何仇恨不共戴天?唐娜曾这么问一义,他当然不知。
是因为他们不能缔结姻亲,唐娜说。
以联烟来维系双方关系,从古至今不仅在人类,在其他族群之间也是一贯的做法。只要双方的后代日渐增多,所谓的仇
恨便会逐渐消失。
然而食红族和狼人却不行,不是因为他们的血一个冷一个热,而是上帝注定他们的血统不能繁衍后代。尽管这两族的结
合是那么诱人,食红族的能力能够得以维持,而狼人的血能够抑制对人血的渴求。
虽然这两种血统不能孕育出结果,但如果注入人类的血脉那么一切都会政变。所以唐娜和阿尔诺是最完美的结合,海因
茨等人就是要用他们来锻造一个强大的工具。这个工具就是昔日的猎王。
这样看来,不论是猎王还是狼王,都不能与吸血魔王共存。
宿命如此,反抗只会自食恶果,一义已深深明白了这一点。
「呜……呜——」
见恶魔开始有动作,两只狼立刻张开嘴扑了上去。
御夜没有阻挡,径直走过去任由银狼撕咬。
小银这一咬差点折断了牙齿,『哥哥,咬不动!骨头太硬了。』
『笨蛋!你当自己是狗啊?』阿乙就不信还有他们咬不动的骨头。
御夜不管两只在身上挠痒的小狗,抬起食指转了转指环,一双眼里满是邪气的笑。
一义见到那枚指环双腿不自觉地打颤,眼看就要滑下地去,这时一只手臂扣住了他的腰身。「滚开!」
御夜接住挥来的拳头落下一吻,同时也吻了吻手上的戒指,见对方又是一个冷颤,笑得更加开心。
愤怒的一义张开嘴露出了和阿乙一样的尖牙。
「别忘了你的目的。」
恶魔的一句话就让他停了下来。现在的他根本不足以与恶魔对抗,上一次大概是恶魔在和他戏耍,而在吸取了那口血之
后他的力量正处在休眠中,所以刚才他才要逃走。他没有忘记他要做的,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御夜埋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伸出舌舔弄着他的鼻尖,「让我看看还在不在。」戴着指环的手从腰口摸了进去擒住一义胯
下的脆弱,在那里找到了另一枚环,「还在。」轻轻一转,套环立刻咬住了一义的顶端。
「啊……」
「怎么办,它想要我爱。」恶魔苦恼地说。
一义的身体被抱拥起来,背靠墙壁,双腿张开将恶魔收纳其中。「不……」只有这个他控制不了。
大手包裹着害羞的粉根恣意玩弄,一根手指时不时伸向后面摩挲着柔嫩的皱褶,「下一次,要用这里来交换。」恶魔提
出条件。
一义看着恶魔,知道他是认真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成交。」这副肮脏的身体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既然如此,我们都来付一些订金吧。」恶魔说完便含住那双温暖的唇,同时松开套环的束缚,在他的驱动下让怀里的
人释放掉饱满的欲望。
看到这一幕,小银也不咬了,歪着脑袋不解地问哥哥:『他们在做什么?』
阿乙吼叫一声跳起来把弟弟的脑袋压在身下,『小孩子别看!』
事后御夜是说不出的懊恼,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好的气氛,全给他搞砸了。
但是,把一只可口的小兔子放在饥饿的狮子面前,要他不动口,可能吗?
隶属食红族财团下的一家慈善机构,每年都有上百亿的善款流到这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专门针对爱滋病防治的。
对于人类这种血液病的治疗食红族可谓劳心劳力,不完全是因为善心,归根究底是为了他们的自身。食物要是全染上了
霉菌,虽说不会危及他们的性命,但怎么说也难以下咽吧。愚不可及的人类,为了一时的畅快总是把自己搞得肮脏不堪
。
一批运往非洲的药品经检查后装载登机,这已不是第一次向非洲捐赠物资,为此各国还专为这条航线亮了绿灯,使物资
能够畅通无阻地运送到目的地。只是这次出现了意外,负责人也无法怪罪押运的人员,这确实是一个他们无法抗御的意
外。
这种小事本不是由岚钰该管的,但是下面的人报告上来他也只得如实上报他们的王。
而御夜听到这事之后只是笑笑,「他还是那么顽皮。」老喜欢站在飞机顶上吹风。
「那就请您去说说顽皮的孩子。」
「岚钰。」
御夜眯起狠,「记住教训,别再动他的念头。」
「不敢。」岚钰弯腰行礼之后迅速离开。
一旁的亚戈有些不忍,「御夜,你明知岚钰对你……」
「什么?」御夜不解。
「我是说他已受到了惩罚。」
「我知道。」
亚戈看着那个背影,能给的只是一点同情。食红者若是有心出只会给一个人,一旦给了出去,其他人连残羹也分不到。
什么叫爱呢?眼前浮现出那个总是眼泪汪汪的女孩,亚戈摇摇头,轻叹一声无聊。
御夜现身,一义并不意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恶魔都想来逗弄一番。
「原来你们经常干这些勾当,以运送药品的名义……」
御夜摇头,「这只是一批普通的药品,你大可检查。」
一义站起身来,伸手抓了一把云雾,「我如果没有检查会在这儿待着?」
御夜意识到是有人动了手脚,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了小狼儿。做这种无聊的事,目的是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从不参与人类的战争。」
飞机在这时晃了几下,但站在顶上的两人就像黏在上面一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一义咬了咬牙,恨不得恶魔马上从这里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上一次是中东,这一次是非洲,竟助纣为虐多次帮助人
类运送武器去残杀弱小!
「我是无辜的。」御夜耸耸肩,做出委屈的样子来配合他的「无辜」。
「距离上次好像已经有半年了。」说着一义舔了一下唇。
御夜也是同样的表情,「我比你更迫不及待。」
一义笑,「但是我不准备履行那个约定。」
御夜也笑,「小狼儿,违约金你付不起」
「试试看吧——」
巨响声后,一名机组人员跌撞着冲进驾驶舱,那样子已是吓得快要尿裤子。「雷先生,后舱、后舱撕开了一个洞!」
「知道了。」机长继续玩手中的游戏,不就是一个洞。
西瓦丢开游戏机把人拉到旁边坐好为他系上安全带,「咖啡,刚泡的。」
正说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咖啡整杯倒了出来。可那名机组人员又看到褐色的液体像倒带似的回到了杯中,顿时眼白
一翻昏死过去。
西瓦笑咪咪地回到座位,「这样也好,不然等一下还有你难受的。」这不,飞机整个颠倒过来了。
幸好货物有丝网罩着,从破洞掉下去砸坏下面的人类就罪过了。
「走开!」一义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谁叫恶魔动不动就黏在他身上。看见地板上有一箱子弹倒了出来,一义砸开
另一箱抽出一把枪,卡上弹夹正好能用。
一连串子弹打在御夜的腹部,疼得他弯下身去。还好来时没吃东西,否则非吐出来不可。
看着他被熏黑的肚皮,一义好歹爽快了一点,刚要得意就被对方扑倒,赶紧抓起手边的枪砸了过去。
枪杆断成了两截,御夜的脑袋一点都没事,他却是假惺惺地叫疼。
「不疼我不如给你挠痒!」
「那也不错,来吧。」
一义气得要死,抓住压在身上的人狠狠摔了出去,却不想被对方伸手一勾,连带自己也滚到一堆货物上。于是两人像两
只打架的狗儿,在枪械窝里翻滚撕咬,很快就把人类自傲的新式武器碾成了一片烂泥。
西瓦注视着摄影机传来的影像,嫌恶地转开头。这两个人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分?这种战斗的方式末免太原始了。
「你说话不算话。」御夜把人死命按住,伤心地指控起来。
一义挺起身,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对你不必说人话!」
「那小狗儿叫两声来听听?」
「我要杀了你!」
「那就遵守约定!」御夜猛地一抓扯开身下人的长裤,扬手从头顶的破洞抛了出去。「破坏约定就休想得到你要的。」
一义用力捏碎了手边的东西,慢慢停下了挣扎。
见他这副任由宰割的样子,御夜的心软化了,「我这次不做到底,但总要得到一点好处。」
恶魔大发善心,一义也不再和自己过意不去,偏开脸说:「这是你说的。」
御夜捉住他的脚踝打开双腿,欣赏起中间的美景。真可爱,小狼儿还是喜欢穿白色的小裤,虽然黑色更迷人。
小裤微微隆起,里面是他最喜欢品尝的爱物。突显出来的横印是束在爱物上的套环,御夜埋下头深吸一口味道,用牙齿
咬了咬套环然后隔着布料含住一个小球。
虽没有直接碰触,一义还是难以自持,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越是这样,御夜越想要他叫出来。牙齿咬起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