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病了?」
呜,可是我不懂得游泳耶,怎么办?
但哥哥还是一副坚隐的可怜模样,缓缓向前游,沸热的脸颊与我轻轻须磨。
「唉……我没事,哥哥没事……你别乱动就好,别乱动就好,不然一下子就会沉下去……」
「真的?」
「嗯嗯,乖哟。」
「那你先等我一下。」
我悄然松开右手,伸向那可恶石头的所在。
抓紧。
……咦?
不是石头。
……
这、这是……
……哥……哥哥的……耶耶耶?
「小逸!放手!」
耳边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哥哥重重地甩开我的手,刹那间游得快了许多许多,股间变得越来越热,撑得越来越涨,
一顶一撞,好像直迫进身体,刻落灵魂。
要说哥哥的脸色如何,也许最贴合的字眼是「老羞成怒」,咬牙切似的他完全不再看我一眼了,
我也不敢看他,总觉得头脑晕乎乎的,身体好热好热……
不知不觉间,另一块石头也被磨起来了,在我和哥哥的小腹之间,逃也逃不出。
我很想伸手拨走它,可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是绝对拨不开的;
我但愿它不会这么硬,这么肿,可是我却控制不了……
我唯一能做到的,我唯一知道自己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抱着哥哥,
乖乖地,闭上眼,默不作声。
我意外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感觉到快感。
当我们终于上岸,哥哥依然没有看我一眼,只抛下一句:
「我、我去小解。」
然后匆匆跑回树林里「小解」。
我默然看着他飞快离去的背影,偷偷把手摸向自己胯间。
下面的小家伙好不精神。
我真的心虚了。
为什么我和哥哥会这么容易为对方的碰触而兴奋?
6-4. 乱伦
我和哥哥沉沉默默地去瀑布,兴高采烈地游玩半天,像只落水狗一样归去,
各有心思。
在……在哥哥跑去「小解」之后,我看着湖面发呆了许久。
没有特别去想些什么,也没有特别去回忆,只是前一刻哥哥抱着我时的表情很自然就浮现眼前。
有点奇异的羞涩,又是充满着忍耐。
摸了摸手心,五指卷了起来,里头什么都没有,没有硬,也没有热。
空空如也。
往下抓住自己的……那儿,翘得精神饱满的。
不过……好像没有哥哥的那么……
哥哥……
接着我泡进浅水地带里,靠着水的遮掩,慢慢自慰起来。
我不记得我是想着谁来自慰了,只记得脑袋好乱,套弄了好久才射出来;阳痿治好了。
眼见倏地在水里淡化、冲走的白色东西,
下游被我彻底污染了,我真下流。
哥哥「小解」去了大半个小时之久,我心里奇怪,就算要「小解」也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吧?想我射出的东西都已经混到不知何处了。
回来后,他没说什么,迳自穿回自己没有沾过水的内裤和短裤,光着上身,一副去游泳的姿态。
而我的湿衣服还在树枝上晾晒。
……
……那、那我就只能光秃秃吗?
我急忙把双脚合得更拢,将胸口伏在大腿上,以确保3点不露。
哥哥斜斜地瞄向我脸部以下的位置,不知道确实位置是在望哪方。
没什么表情,淡漠地收回视线,然后又望过来,默不作声。
可恶可恶,哥哥到底在想什么……我真的完全搞不懂。
我只是觉得脸好烫,好想直接跳回水里淹死算了。
呜……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的身体悠闲地傍在大石上,脸45度向上朝向天空,但目光是落在我身上的。
我试着不去观察他,看看广阔无际的天空,刚好看到一块小云团移离太阳,
一道白光柔柔地从上面流泻下来,让那潭湖水银光闪闪,十分美丽。
我握着一块小白石,蛮想试试从这个距离向平静的湖面进行投掷,
石头融入、湖心起浪、扑通扑通的声音……一定蛮有趣的。
摸着手里的硬块,我想玩石头又不敢玩,因为我感觉到哥哥的视线很热烈。
搞什么搞什么的……
我不安地磨擦着小硬石,它变得好热好热,还有一点儿雾湿。
咬咬牙,我终究还是光秃秃地站起来,挺起身子,分开双腿,把半个屁股露向哥哥的方向,一个狠劲,
小石便飞也似地冲入湖水里,「啪啪」的两声好不响亮,不过也就只弹了两下,
然后它完全没入水世界了。
哥哥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真的很无聊,什么劲儿全都没了,一直丢石头,只感到热芒刺背,浑身不自在。
可是转过头来,哥哥却对我露出很淡的微笑,不作一声;
配着那湿湿的棕色头发,毫无赘肉的上身,还有短裤下结实的大腿……
晕啊晕,心脏急跳,鼻子竟然变得有点痛。
哥哥的裸体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不是全裸我也觉得害羞?
平静地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便穿着还没干透的衣服回家了。
而回到家以后,哥哥强迫我脱衣服和穿衣服,然后很快又说句:
「小逸,我出去逛一下。」
就慌慌张张似的跟我分手了。
……
总觉得心里很郁闷。
如果哥哥是个女的,那么我跟哥哥的关系就如同八点档那般暧昧又扑朔迷离。
就像含羞答答的女主角暗恋懵然不知的男主角,
而一次不小心下,男主角把女主角推倒地上,
女主角含情脉脉看着男主角,令男主角猛然醒悟到女主角的爱,
接下来,就是暧昧又尴尬的相处。
很想躲到一边不出来了,但又想像平时一样说话呢,两人极为无聊地闲谈时又会期待些什么事情会发生。
最后当然是其中一方作出主动,明里暗里告白,或是拖个手、接个吻,正式堕入爱河。
嗯,不会一直暧昧下去的。
虽然我跟哥哥都是男的,可是我的心里还是相信……
有些事会发生的。
我……在期待着。
也说不清是期待什么。
可是要我主动去打破尴尬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行。
是说句:「其实你爱着我吧?好,崔子行,你今后是我的人了……」
还是:「哥哥,我从以前就好喜欢你!你接受我吧!」
要不然:「哥哥,从今天起我们做情人吧!」
……
呜……哼、哼!又不是演八点档!
又不是……爱情……唔唔,我怎么会想到这个头上。
算了,反正是哥哥在我面前有反应的,他是罪魁祸首,就让他自己处理,哼。
……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跟我和解啊,他跑了啊……
唔……
好,我决定我不要再闹脾气了。
哥哥再跟我说话时,我就要把握机会跟哥哥和解,我要跟哥哥开开心心过日子!
这不是我最期待的事吗?
当我思索着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
如果是哥哥的朋友,通常是打到哥哥的手机;
家里的电话向来是给家里用的。
我知道最常打过来的人是谁。
老爸。
我悄着脚步来到电话旁边,咽下口水,低头查看那堆数字。
……呼,真是老家的号码,不知道是不是老爸来着。
嘟嘟声都环回了超过十次了,可是铃声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唔……
哥哥还没回来,我要不要接好呢?
我跟死老爸实在无话可说,大不了又是说些无聊的客套话……
……啧,真讨厌。
我不知道死老爸打来想干啥,但电话响了近二十下还没停,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唔,勉为其难听听吧,如果是无聊事就给他狠狠断线。
确定玄关没有任何动静,我提起了话筒。
「喂。」
我把它贴在脸上,下面的孔口提到嘴边,懒懒地应了一声。
它微颤着,把主人的声音震过来:
「子行。」
唔?果然是死老爸。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啧,又是客套话。
不过他似乎以为我是哥哥了……嗯,也对啦,接电话的人一向都是哥哥。
我「嗯」了一声,并不拆穿。
「逸向呢?他还是为学跳舞的事生气吗?」
……嗯?
咦?奇怪……
为、为什么老爸会知道……
知道我要去学跳舞,还知道我生气了……
……哥哥会把我的一举一动向老爸汇报?
「……子行,逸向他没事吧?」
我晃过神,回应着点头。想了想才再「嗯」了一声。
这死老头好像还不知道正在跟他聊的人到底是谁。
他装作苍老的叹息,装得挺神似的,很微弱,不会刻意地用喉咙发音,只是自口中缓缓喷出一口气。
哼,果然是很熟练吧。
「……你连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了吗。」
又再装可怜了啊。
听见他虚伪的声音我真是想吐。
不过又很好奇他平时是怎么跟哥哥说话……嗯,故且不断线。
电话线的两头都沉默了一晌,像是有默契地封住嘴巴。
还是我先开口。
「哼。」
压低嗓子冷哼,尽量掩盖住尚未变声的破绽。
我原本还不期望他会说什么,岂料他自己抖出更多话来:
「如果逸向不愿意去学跳舞,还是送他去寄宿学校吧,他总不能一辈子赖在你身边不长大……」
喔?一辈子赖在哥哥身边?
原来又是米虫论。说不定米虫论的原创者正是死老爸呢。
他沉默片刻,见我没有说话,又继续自说自的:
「你不能一直把他留在身边。这种关系好吗?你这是——」
突然头眩了一秒,听不清楚后面两只字。
「我不反对你们住在一起,可是,——,你觉得他可以承受吗?」
头痛了一下,可恶可恶可恶……
「我和你妈始终接受不了……你们两兄弟——,难道真的只需要向自己负责吗。你们以后该怎么面对……罢了,子行。你很理智,你知道的。逸向还小——」
「放屁!我哪小了!理智什么知道什么!」
死老爸死老爸死老爸!你想哥哥知道些什么!
我们的事关你什么事!
滚开滚开滚开!
「……逸向?」
「恶心,别叫我的名字!」
「崔逸向!」
「呸!」
死老爸你真的很讨人厌!
以前就是这样,把哥哥赶走了不再让他回去,现在还要将我从哥哥身边赶走!
我跟哥哥……分隔了两年才能再见面啊!
我不要去寄宿学校也不要学什么跳舞我只想留在哥哥身边!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分开我和哥哥!
我谁也不喜欢我只要哥哥!
我好辛苦才能来到这里跟哥哥在一起的!
我和哥哥明明生活得好好的全都给这死老爸搞砸了!
一个二个都是这么可恶!
「乱伦又怎样!总比你这个只会拆散别人的伪君子好得多!」
当我吼完后,却听到一些不协调的声音。
不是从话筒里传来的。
我的心「喀」的一声向下掉。
玄关卡嚓打开。
微启的门缝外透出哥哥高大的身影,他怔怔地站着,没有进来,
平时总爱眯起来笑的眼睛紧紧瞪着我,目中无不是诧异。
他张着嘴巴,好像想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声音跑出来。
糟透了……
哥哥……听到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
我们……怎么了……
我紧握话筒,默默等待哥哥的回应。
心脏跳得好快好快,我竟然觉得心虚,觉得害怕。
当哥哥的鞋越过玄关,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
「小逸……你说爸是……伪君子?你怎可以这样说爸……」
……什么。
哥哥的第一句是问这个。
哥哥更在意的事竟然是这个。
我为了哥哥顶撞那死老头,我为了哥哥故意作贱自己,我为了哥哥放弃了许多许多……
哥哥却比较紧张死老头。
哼……这两个人果然从一开始就是串谋的吧?
我搬到这里住,受哥哥监视,他每隔几天便向死老头报告。
什么舞蹈班、寄宿学校……原来都是死老头下的命令。
而他乖乖听从了。
哥哥,你真的好讨厌……
好讨厌、非常讨厌、极度讨厌……
「你……我也最讨厌你!伪君子伪君子!伪君子的儿子也是伪君子!哼!」
我使劲把话筒往哥哥身上摔,听到喀喀两声,但我不知道摔得准不准。
我是看到的,好像摔得有点偏右,但转过身又忘记了是摔在哪个位置。
我只顾着跑,跑回自己的房间,像作贼一样快快关上房门……
乏力地倒在巨大的床上,我才猛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我们的房间」。
然后回想我骂哥哥的那句话,怎么听来都是在骂我自己。
我……也是伪君子?
6-5. 1吃0
「逸向……你收拾一下行李。」
我默默看了老爸一眼,然后又望向窗外。
「已经被退学了,不好好努力不说,还想留在这里继续闹事吗?」
我皱起眉,心里有些不安。
死老爸想把我送到哪儿?是什么亲戚的家?还是干脆掉到国外?
我没有照老爸的意思做,可是英姐已经把行李箱拿过来,迳自收拾我的衣物。
老爸面无表情,一对鹰眼看起来实在沉着得可怕,冷冰冰的,好像一切尽在他主宰之中。
我真的慌了,但还是竭力保持镇定:
「你要把我丢到哪?」
「你哥哥身边。」
老爸说出最不可能的答案。
两年,一直期盼哥哥会回家,他逃了之后,却没有再回来。
两年,一直不知道哥哥搬到哪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机号码换了,又为什么要在我眼前消失。
突然,老爸说要把我送到哥哥身边。
不知道老爸是否有什么阴谋,又或者他是否跟哥哥串通了什么……
「随便你!」
把老爸和英姐赶出房门,满肚子是疑问和紧张。
摸着胀卜卜的行李袋,我又觉得害怕。
爸爸是真的会把我送到哥哥面前,而不会突然把我拐到别处卖掉?
许久不见的哥哥怎么会要我搬去跟他住?
在那两年里……哥哥有没有变?他还会是我熟识的哥哥吗?
毫无疑问,当时我是旁徨远胜于兴奋。
可是定睛看着哥哥临走前送我的人像素描,我又期待起来了。
屈指一算,其实我跟哥哥并没有分开长达两年。
只是一年半。
后来我终于来到这处草木蓬生的绿色世界,找到了哥哥。
或者说,是哥哥找到了我。
「唉……虽然很舒服,不过没有以前好摸了。回到家里我给你搽护膏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