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半闭着眼睛,微张着薄唇喘息着,这么多年来他没少被人用嘴或手服侍过,想不到和凤宸英这样么做,感觉还不错……
平时那张英俊阳刚的脸,要么带着嘲讽的笑意,要么带着鄙夷与不屑。可是此时,过分英气的脸薄汗微醺,脸色绯红满眼情欲,纤薄的唇不再说出刻薄的话语,吐露着令凤宸英情动的喘息与轻吟。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魅色。凤宸英低下头,吻住了唐飞的唇。唐飞配合的抬起头,伸出舌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从互相抚慰到用双方的欲望互相摩擦,凤宸英伸手捞起唐飞的腿交缠在自己腰间,挺动精壮的腰杆用自己的欲望与唐飞的欲望相互摩擦亲吻,两人从领口流出来的湿滑液体加快了两人的快感。
凤宸英与唐飞激烈的舔吻着,双手在对方身上揉弄抚摸,诱人模仿着交欢的动作一挺一动配合的天衣无缝。
过了良久,凤宸英闷哼一声先离开了唐飞的唇,随即空出一只手包裹着两人肿胀的欲望抚慰摩擦,低下头在唐飞脖子上狠狠地嘬出一个深红色的吻痕还给他,然后往下吻咬着他的左乳,唇齿间“啧啧”作响,真如吃糖一般。
唐飞紧闭着眼睛,满头满脸的汗打湿了枕头,快感越来越强烈,凤宸英的手动作也越来越快。
“嗯——啊!”唐飞身子猛地一挺,浊白的液体喷洒而出。脑袋耳朵轰鸣作响,世界是剩下一片极乐的空白。
凤宸英放开了唐飞已经被“吃”地通红肿胀的乳头,再次吻住了他剧烈喘息的薄唇,紧接着身子也猛地一挺,喷洒出了自己的欲望。
压在唐飞的身上,凤宸英把头贴在唐飞的胸膛上喘息着,沾满了液体的手在唐飞滑嫩的肌肤上来回抚摸。
唐飞昏昏欲睡地抱着凤宸英的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他的发丝。真是奇怪,没有进入,却可以这么激烈。
过了一会,凤宸英抬起头凝视着唐飞,扬起嘴角邪笑道:“休息够了吧?我们再来!”
“喂!”
挣扎拒绝的声音渐渐轻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两道快意的喘息与呻吟。(碧水:终于,结束!吖爆说,没有做到最后的H是最难写的,我不觉得啊,他写的很顺利耶!前后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啊!果然是个强攻!可是,把H一砍掉,尼玛啊这章还剩几个字哦?!)窗外的阳光投了进来,洒在了唐飞熟睡的脸上。
唐飞侧身睡在床的外侧,身后是紧紧拥着他的凤宸英,熟睡的脸上仍带着满足的笑意。可见昨晚凤大阁主过的是多么的滋润。
忽然,唐飞的指尖动了动,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入眼就是刺目的阳光,唐飞下意识地抬头去挡。这一动,把紧紧贴着他的凤宸英也弄醒了。
“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凤宸英没有睁开眼睛,下巴抵着唐飞的肩膀懒懒地说。
唐飞闭着眼转了个身面对着凤宸英避开那些阳光,“还早?照太阳光现在这个角度来说,已经过了正午了。”
“正午了?!”凤宸英眉毛动了动,却还是没有睁眼,他好像记得,秦颜约了他去芳华楼用午饭啊……嗯……嗯……凤宸英努力挣扎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不去赴约就不去赴约吧,好不容易和猎物有了这么亲密地一步,他可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进展。反正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秦颜会谅解他的,对吧?这么想着,凤宸英把唐飞又抱紧了一点,美美的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秋末的天气早就开始冷了,就算有阳光也不会暖到哪里去,在热烘烘的被窝里还有一个人形暖炉,唐飞也挣扎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反正已经过了饭点,他也还不饿,那就继续睡吧,有什么事情等睡到自然醒在说!
唐飞踹了凤宸英一脚,恶声恶气道:“给我谁进去一点!没看到我都快掉出去了么?”
“嗯嗯……”凤宸英闭着眼睛,抱着唐飞往床里缩。
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噜声就传了出来……
说话两人会如此的疲惫,当然是昨晚的战况太激烈了!什么?谁上谁下?为什么两个主角一醒来说的话跟一般的攻受对话完全不一样?诸如“感觉还好吗?腰痛不痛?”或者“当然痛要不然你试试看?谁害的?!”之类的话为什么一句都没有出现?而且大家一直以为会被吃的渣渣都不剩的唐小飞居然还能抬脚踹凤宸英?
呃……其实,昨晚两人谁也没有分出胜负,虽然互吃了一晚的豆腐但谁也没有真正的吃亏,上位下位谁攻谁受之类更是没影的事情!
什么什么?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疲惫还说什么战况太激烈了之类的话?废话!谁打了一夜的飞机不累啊?!打飞机也是体力活啊!也要讲究技术性和持久性啊!所以,两个有了肌肤之亲却没有实际进展的人,就这么,累倒了……芳华楼。
秦颜时不时便抬头望着门口的方向,只要靠近门边有一点声响便惊喜地抬起头,发现只是来往的客人后则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噙着已经凉透了的茶水。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这么期待凤宸英的到来了啊……秦颜苦笑,现在已近未时,凤宸英还没有到,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他不会来了。只是,凤宸英从来没有爽过他的约,所以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希望的,希望凤宸英只是在路上有事耽搁了,下一刻他就会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面前。
“咯咯。”是敲门的声音,秦颜猛地抬头,惊喜道:“你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迤逦的人影出现在秦颜面前。
晏姒用帕子掩着嘴笑道:“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等着啊?”
秦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轻咳一声道:“咳,原来是晏老板。”
“王爷,”晏姒款款走到秦颜面前坐下,给他续了杯热茶,说:“奴家是奉爷的命令来的。”
闻言秦颜马上抬起头看向晏姒,眼中带了些期许。
“爷说,佳人在怀,今天的约,他怕是来不及了。说,改日再登门赔罪。”晏姒缓缓抬眼看向秦颜,笑容娇媚。
秦颜一“是吗?”秦颜勉强笑道,声音苦涩,“那,本王就震,佳人在怀?是……谁?
先走了,多谢晏老板的招待。”说完,起身对她微微点头便走。
“王爷请留步。”晏姒忽然朗声道,却没有起身,背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秦颜。
秦颜身形一顿,涩声道:“晏老板请讲。”
“王爷,爷对您的心意如何,奴家想您应该很清楚。”晏姒伸手在茶杯的杯沿上轻划。秦颜一震,却没有回答。
“可是,王爷要记住,爷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极强势的男人。他手上有一切男人都梦想拥有的财富和权力,如果被这样男人爱上,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晏姒顿了顿,忽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爷的性格我想王爷您应该很了解,他的心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就连王爷,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例外——如果王爷还不敢给爷一个真正的答复的话。你要知道,爷可以带你来这里,也可以带别人来这里。”
话说到这里,晏姒再也没有往下说了,只是笑容明媚的把玩着那个精致的茶杯。
秦颜微微颤抖着,晏姒的话,他很清楚是什么意思。最后艰难地说了句“谢谢晏老板的提醒”便走了。
其实,今天秦颜约凤宸英到芳华楼来,是因为他的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给他指了婚。定远将军甄戎的独生女——甄珠儿。皇上指婚的含义,不言自明。定远大将军手握三军帅印,手里还有一半皇宫里的禁卫军虎符。娶了甄珠儿,他几乎就掌握了煌烨全部兵力。加上凤宸英的支持,将来他要登上帝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秦颜自小,就向往至高无上的皇权,奈何他是庶出,就算他再有能力再聪明,就算他的母亲再受宠也好,当今皇后一句敛了自己所有的光芒“祸乱宫闱赐毒酒一杯”,就能轻易的了结那个可怜女人的一生。自母亲死后就懂得他什么叫适者生存,所以他收,用温和有礼的假面具伪装自己。韬光养晦十几年,终于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难道要因为晏姒的几句话这么轻易地放弃?
紧紧握住双拳,秦颜的眼中,不再是往日里的温暖和蔼的光芒,而是充满野心的、渴望至高无上权力的欲望。他要这个皇位,也要把凤宸英锁在自己身边!
“阿九。”坐在马车内的秦颜沉声道。
“属下在!”驾马的车夫阿九低声应道。
“去找他,把凤宸英这些天来所有的一切都如实汇报给本王。”
“属下遵命!”东院,一只鸽子飞入了其中一个小院里。
一个清丽少年伸出手,鸽子乖巧的停在了他的手腕上。少年拿下信鸽脚下的信件,手臂一震,放飞了那只鸽子。
打开信件看了上面的内容,少年轻巧一笑,然后从掏出一个小瓷瓶。把信丢在地上,打开小瓷瓶把瓶中的液体倒了一滴在上面。
“呲”的一声轻响,那封信竟然离奇的消失!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啊!少年晃了晃瓶中的液体,一笑。隔壁院子里那个傻子昨晚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一定气的跳脚吧?真是个蠢驴!那个“方林”,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啊!素心院。
“嗯?”唐飞忽然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漆黑一片,就外室点了一豆烛火。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在飞……可是,大冷天的这里哪来的小鸟?
“怎么了?”凤宸英伸手摸着唐飞的脸,很自然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唐飞想躲,没躲开……这样太亲密了,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只是饿醒了。”唐飞撑起身体坐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天都黑了啊,真的睡了好久。记忆中他睡过这么久的一次觉,是在大二的时候。那时候刚入冬,首都的天气比以往都要冷,早冬时就开始下了雪。那时候,他和陈辰两个人怕冷的南方人,翘了一天的课硬是在暖暖的被窝里睡了一天一夜,等到饿的实在受不了,两个人就猜拳,输了的那个就要下楼去买热汤面。记得那时候是自己的输了,可是他耍赖,硬是把陈辰从被窝里挖起来一起下了楼,抖着身子在空荡荡的大食堂里每人喝了两大碗热汤面。那时候的他,是幸福的吧?
“想什么?笑的一脸春情荡漾?”凤宸英也坐起来,从背后搂着唐飞,还赤裸着的两副温热躯体紧紧想贴,凤宸英舒服地叹了口气。
“没什么。”唐飞推开凤宸英,伸手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脸上的笑也渐渐消去。刚和一个男人滚了床单,现在想到陈辰,他有种负罪感。
凤宸英眼神一暗,他知道刚才唐飞一定想到了另一个男人,那个和唐飞同一个时代的男人。当一个刚和你上完床的男人醒过来后却想着另一个男人微笑,任谁也受不了。不过他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他好不容易才和唐飞到了这一步,那么离收网的日子也不远了。他有信心,一定能让唐飞爱上自己,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伸出手,帮唐飞帮着繁琐的衣带,一边用带了内力的话道:“忧儿,准备晚饭。”
“是。”忧儿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睡成这样,整整一天,真是不可思议。”凤宸英一边帮唐飞整着衣服一边说,“看来,纵欲过度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才来说这句话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唐飞挑眉道。
“可是,偶尔纵欲也无妨啊!”凤宸英蓦地靠近唐飞的唇边,哑声道:“你不觉得现在身心舒畅吗?”
唐飞低头想了想,很老实的回道:“确实。”
“不过可惜,”凤宸英颇为遗憾的摇摇头,“你这颗甜死人不偿命的‘糖’,我还是没有真正的吃到嘴里。”
唐飞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开凤宸英凑过来的头,怒道:“滚!”
“哈哈哈,”凤宸英坐在床上,看着唐飞起身去梳洗,笑道:“唐飞,我知道昨晚是因为药的关系,所以我没有勉强你。不过,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
唐飞脚下一顿,没有转过身,继续边走边说:“随你。”他没有想到过会和凤宸英发展到昨晚那样的关系,其实那晚在城郊,他觉得可以和凤宸英成为朋友,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不过,没有关系了,反正他都要走了,或许有些淡淡的惆怅,却不会留恋这里的一切。毕竟这里,不属于他。
第二十六章:四角关系
自那晚唐飞不小心被下药之后,忧儿对唐飞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小心翼翼的检查一遍在给他送去。那晚过后,忧儿就直接被凤宸英叫去问话了。让他把唐飞当天做过的事情、接触过的人和物,还有吃过什么东西都不得有遗漏的全部说出来。唐飞的一日三餐都是忧儿亲手做的,食物被人下药这个可能性很小。
不过,凤宸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冷哼了一声,目光阴狠,说了一句“这个可能性绝对不小因为下药的人不一定就是外面的人”,吓的忧儿冷汗涔涔腿脚发软,凤宸英很清楚他对唐飞的感情,当时他确实是,想趁着唐飞被下了药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他那晚衣衫不整追着唐飞的模样,全都被阁主看见了!
忧儿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忐忑,继续说着那天唐飞做了什么。其实唐飞也没做什么,他受伤之后几乎除了凤宸英带他出去那一次外就没怎么离开过素心院。要说那天奇怪的地方,就是唐飞忽然问起了伍非,然后知道伍非居然死了。再来,就是莲院的南雨公子曾经出来过,到柳院去给伍非烧纸钱和香烛,这中间他和唐飞打过照面。
凤宸英一脸深思,唐飞也对他说了这件事情,因为当时他觉得南雨烧的香烛味道有些奇怪,虽然当时唐飞没有太过在意。可是后来想起,才觉得不对劲。柳院就在素心院上方,也就是说唐飞的住处处于下风向,现在是入冬时分了,风势更大。所以当时唐飞即使在屋内,也躲不过那些味道。那个南雨,是故意的?把春药下在香烛中,就是为了让唐飞中招。自己最近这些天来一直往唐飞住处跑,下药的人是算准了他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出现。如果唐飞的意志力薄弱一点,那他来到的时候所看见的,一定是唐飞和忧儿在做些苟且之事!说不定,自己一怒之下,会杀了他们两人。
真是好计谋!凤宸英冷笑,把他也给算计进去了。
“铁焕。”凤宸英冷凝忧儿叫着侯在一边的铁焕。
“是,阁主。”铁焕走出来站到凤宸英面前恭敬道。
“这批公子一个比一个有本事,我想知道,这些人你都是在哪儿找来的?”凤宸英冷然道,先是一个承王府的伍非,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南雨,想不到这个平时最安静最温柔的少年居然也是个暗探。这样看来那个蓝子湘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吧?
“是属下失职,他们全是琼月楼的头牌,其中的南雨还是一个清倌,他们三人身份各异,死掉的伍非是孤儿,十三岁就被卖到了琼月楼。蓝子湘身份不详,只听楼里的老鸨说他是一个月前从奴隶场上买回来的。至于那个南雨,说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子弟,因为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卖身小倌馆,只是他卖艺不卖身。”铁焕顿了顿,想了一下才继续说:“当初他是因为可以从此脱离那种污浊不堪的地方,衣食无忧才答应来凤栖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