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行斋之冬之章——甘油脂肪酸

“嘿，”约翰抓了抓头，“某种意义上说，是养子啦，”随后约翰又加了一句：“但是您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本来不应该有家庭的，可是还是……”约翰苦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我很感谢上帝能把这个小子送到我身边。”

狐女这时低下了头。

“约翰，继续说下去。”耳机中传来了店长的命令。

狐女一直没有抬头，在约翰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狐女突然开口：“他很乖吧……”

“嗯，非常乖，”约翰自豪地笑了笑，“我工作很忙，几乎没时间照顾他，不管多晚，这家伙都会在家里等着我回来……”约翰叹了口气：“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家长是吧……”

“让他看到您……”

“您说什么？”约翰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我说的是，如果您爱他，”狐女突然抬起头来，收起了之前魅惑的表情，直视着约翰：“如果您爱他，就一定要经常跟他在一起，”狐女低下头，“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刘！”单向玻璃外的莱昂大声地说，“你推测的没有错！那家伙果然是这女人的儿子！”

店长一言不发，依旧凝视着单向玻璃。

“当一个父亲，我真的很惭愧啊，”约翰叹了口气，“您知道七年前的那次战役么？”

“我知道，”狐女点点头，“那一次很多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

她说话的内容似乎意有所指，让单向玻璃外的店长不由得警觉。

“那一夜，吸血鬼闯进了我的家，杀掉了我的妻子。”约翰表情平静的娓娓道来，仿佛他描述的那个触目惊心的夜晚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客观的旁观者，“还有她肚子里的小鬼。”

07.

狐女睁大了眼睛，因为惊讶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狐女咬了咬嘴唇，小声的说，“我很抱歉。”。

“没关系，”约翰摇摇手，“毕竟过去那么久了。”

约翰低着头，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手上似乎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笼罩了，他惊讶的抬起头，发现狐女的那只手正覆在自己的手上。

“谢谢您。”约翰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残忍。

从对话和之前的行为可以看出，面前的这个杀人如麻的女人并像是个天生的杀戮者，相反她体贴有着同情心。在这一刻，约翰也忍不住开始怀疑档案的真实性。

“我很高兴您能这么坦诚，关在这里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的故事，”狐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如果您不嫌烦的话，您愿意听听我的故事么？”

太好了！莱昂在心中想着。一向黯淡的真相突然出现了转机，这让莱昂不由得兴奋起来。他也因此紧紧地握住了手，就在这时，他扭头看了看店长，虽然他脸上波澜不惊，可莱昂还是从店长微微握住的手看出了他也在兴奋的蛛丝马迹。

“我很乐意，女士，”约翰低头致意，“听您这么美丽的女士讲故事是赐给我的无上荣耀。”

“您真可爱，”狐女笑了笑，脱去之前的魅惑，现在的狐女身上带着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魔力，“谢谢您愿意听我唠叨，”狐女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她不再是一个杀人凶手，反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是三十年前年前，我遇到了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跟您一样，也是协会的人呢。”狐女在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脸上出现了温暖的微笑。

“不过那时候还是个实习生，虽然又笨又没用，但是还说要抓住我。”说到这一段的时候，狐女脸上再次出现了微笑。

“我那时候也是个刚修炼成没多久的小狐狸，您也知道，人间界对我们这种苦修几百年的妖精来说是多么的有吸引力，所以我就像个疯丫头似的，到处跑。”

“我玩到哪里，这家伙就跟到哪里，烦的要死呢！”可约翰注意到，虽然狐女嘴上不停的抱怨，可是脸上幸福的表情却一直没有隐去。

“然后后来，有一天终于玩大了，被高人用法具所伤，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被那个家伙遇到了，”再说到这里的时候，狐女突然抬起了头，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约翰，“您知道啦，我们这一族有特殊的恢复方式，所以我们就，我们就……”狐女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这个时候，约翰竟然看到，看似风情万种的狐女，脸上竟然出现了少女含羞的红晕。

“讨厌！”狐女的脸通红，像个少女一样撅起嘴骂了一句，“然后就怀上小鬼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说到这里，狐女突然加了一句，“可是我才没有喜欢一个人类呢！”

“嘿！我知道我知道！您这么优秀，他根本连亲吻您脚下尘土的资格也没有！”约翰忍住笑，连忙点头应和她。

“也不是……”听到约翰抹黑那个人，狐女反而为男人辩驳，只听她突然低声说，“他也有它的好处啦……”可就在这时，狐女的表情重新变得黯然：“不知是不是我的原因，结婚后的我们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甚至……”说到这里，狐女的声音哽咽了。

约翰抬头，看到了狐女眼中隐隐约约的泪光，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了狐女。

“谢谢，”狐女推开约翰的手，“没有关系的。”

“为了他，我用尽了各种方法，可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一点好转，可是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只能用自己的精气勉强为他续上一口气，但我毕竟也坚持不了多久。”

“可是那时，那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能救他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在这时，单向玻璃外的莱昂突然感觉到店长身体的震颤，随后就听到店长对这对讲机大声地说：“拉扎鲁斯，问清楚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谁？”约翰听到店长的话后问。

“他只是用法术做出来的影子，但是我记得他让我管他叫姬如意……”

店长突然撑在单向玻璃前，双手紧紧的握住。

“刘，你怎么了？”惊讶于店长反常的行为，莱昂问。

“他回来了……”店长死死地盯着单向玻璃，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这时，莱昂突然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循声回头，看到薇薇安手中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堂哥……”薇薇安咬住嘴唇，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真的是那个人么？”

店长回过头，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此刻的店长面如死灰，脸上布满了惊恐，这是莱昂从未见过的神情。

“他是谁？”两个人反常的反应让莱昂忍不住不解的问。

可店长和薇薇安都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死死地盯着屋中发生的一切。

“您知道的，虽然我们一族可以用交合的方法提升自己的修为，但是那种方法毕竟太过狠毒，而且大多不得善终，所以我们也并不是像世人们所说的那样不堪。”

“直到那人出现，告诉我可以用这种方法为他续命……”

狐女突然不再说下去了，她的头低了下去，让约翰看不到她的表情，约翰突然想伸出手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子，可舌头像是在嘴里打了结，一向善谈的约翰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对不起，对不起。”狐女喃喃地说，“我知道这样听起来让人不可置信，协会的诸位也都不相信，可是……”

“我相信你。”约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狐女的手。

“谢谢您……”说到这里，狐女的声音开始颤抖。

“不是你的错。”约翰走到狐女的身边，抱住了她发抖的肩膀。这时，狐女也终于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出了声。

08.

这一幕，让另外一边的店长深深地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狐女的哭声渐渐平息了，这个时候她抬起头来，声音哽咽的继续说：“那个孩子他一定也是被迫的……所以，我知道他有罪，可是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约翰突然沉默了，父母的天性和猎魔师的职责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回答也不能回答这个可怜而卑微母亲的期待。

“对不起，”约翰叹了口气，“可这不是我能放过他的理由，”就在狐女快要绝望的时候，却听到约翰继续说：“但是我会把那个家伙抓到您的面前好好教训他的，而且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帮他向协会解释的，”说到这里，缓慢而严肃的继续说，“以我拉扎鲁斯三世的名义起誓，”约翰把手放在心上，在狐女面前屈膝，庄重地说着：“或者以我最珍贵的儿子的姓名起誓。”

在这一刻，狐女梨花带雨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笑容，泪痕未干的笑容尤为动人。泪眼婆娑的狐女纵然楚楚动人，但这并不是打动约翰的原因。

是一种无可言说的共鸣让约翰在一瞬间被打动了。

在约翰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店长，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条放在了店长手中。

“地址是在这里，”约翰在将纸条放在店长手中时，明显有些犹豫，可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像是下了最后决定一般的说：“希望还来得及。”

“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思忖了许久，莱昂开口：“但是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是可信的呢？您又有什么凭证证明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好问题，”约翰一愣，随后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如果说我凭的是父母的直觉这样可以吗？”

“可以一试，但不要抱太大期望。”说完，店长就走向了门外。

就在店长和莱昂离开之前，突然听到约翰的声音：“刘，你说我们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

店长回头看了约翰一眼，却并没有回答。

阴暗的房间中。

“狐狸哥哥，你回来啦！”蹭在男人怀里许久的毛团这是抬起头来，一脸兴奋的看着男人。

“是啊，小兔，我回来了。”尽管男人很是疲惫，可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跟怀里的小家伙打招呼。

“哥哥这几天你为什么都一晚上不回来呢？”小兔撅起了嘴，一脸不情愿地问，“都没有时间陪我了！”

男人一时语塞，放在小兔头上的手也僵硬了，“对不起啊小兔，实在是太忙了，对了，”像是要转移话题一般，男人说：“有没有乖乖的在家里吃药？”

“有啊有啊！”小兔突然恢复了元气，“今天的药小兔都吃掉了，是不是很乖？”

“嗯，小兔最乖了。”男人坚毅的脸上出现了温柔的微笑。

“那哥哥，哥哥！”就在这时，小兔突然踮起了脚，咬住下嘴唇，眉头也皱了起来，“哥哥，吃了这么多苦药，小兔好想吃肉汤拌饭……”

男人被小兔的样子逗笑了，“等小兔病好了，就什么都能吃了。”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听到这一句，小兔的眼中出现了鲜活的光彩。

“真的，你看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狐狸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小兔埋进男人的怀抱，使劲的蹭了蹭，“对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小兔抬起头，凝视着男人的双眼，认真的说：“那，那哥哥之前说过的奖励呢？”

“什么？”男人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的承诺。

看到男人脸上出现了的疑惑神情，青瑶一张脸塌了下来，闷闷不乐地小声说：“果然哥哥忘记了……”

看到小兔闷闷不乐的表情，男人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承诺，俯下身子，双手托起了小兔的下巴，双目直视着小兔，认真的说：“我怎么会忘记呢？”

狐狸低下头，吻上了小兔的嘴唇。

在遇到小兔之前，男人从未经历过如厕缱绻缠绵的吻，与之前单纯因为情欲的交缠截然不同，两人相处的每一刻，温存而体贴，唇齿交缠的两人之间狭隘的只能容得下彼此。

在这过程中，趁对方不注意，男人将从别人身上得到的元阳缓缓的输入在对方的体内。

在这时，狐狸突然记起了第一次见到小兔的场景，只是第一眼，自己的双眼就已经移不开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真的东西，天真，清澈，笑起来像个婴儿的男孩。

美好，纯洁的晨星，与黑暗中滋生的植物，与污浊的自己截然不同。

单纯的小兔自然不是世故老练男人的对手，不久后就被男人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

小兔的名字叫青瑶。得到青瑶的男人自然是百般体贴，就连两人第一次的欢爱害怕对方疼痛的男人也是做了被动的一方。看到对方面颊泛红也很享受的时候，男人觉得自己的疼痛是值得的。

可惜，好景不常在，小兔本来身患宿疾，命不长矣，男人寻遍名医也无计可施，可随后那个人出现了，那个自称是姬如意的男人告诉了狐狸能够为小兔续命的方法……

就算是坠入魔道，和能够与青瑶相守在一起又算得上什么呢？

“呼呼呼呼……”就在这时，青瑶痛苦的喘息声突然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你怎么了，青瑶！”男人立刻终止了这个吻，手放在对方的背上，焦急而关切的问。

“不碍事的，”带呼吸平缓后，男人才看的小兔的小脸因为两人之前的亲热而被憋得通红，可青瑶还是不在意的摇摇头，他抓住了男人的手，“哥哥，我们继续！”

心疼他的男人只是俯下身子，轻轻地在青瑶额上印下一吻，“小兔，没关系的，以后的机会有的是，现在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

“是担心我不能满足哥哥么？”小兔垂下眼，小声抱怨着。

男人不知如何应答，脸却不知不觉的红透了。

09.

“哥哥是小兔的！”青瑶抓住男人的手，踮起脚尖，固执的在男人嘴唇上快速的一吻：“哥哥这里是我的！”随后按住男人的胸膛，快速的起了一把男人的乳头，听到狐狸的呻吟后继续说，“这里是我的！还有这里……”看着小兔的手就要伸到自己背后，男人害怕被发现昨晚的痕迹，连忙抓住小兔的手，像是要平息对方的怒火般低声说：“好了好了，青瑶，哥哥才不会看上别的人呢，哥哥永远是你的。”

男人的话听在青瑶耳中受用无比，立刻起到了平息的作用，“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说着就扑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

意识到青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的男人尝尝了舒了一口气，“好了，哥哥昨天工作一晚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可以吗？”

“啊啊啊，对不起哥哥！一看到哥哥我太高兴了，都忘掉了哥哥需要休息了！”

“没关系的，”男人宽容的笑笑，说着就脱下身上的衣服，“那，待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