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形状浮出来:「还是没消耶。」
「干!不会吧?」禾维只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这样好了,你帮我打出来。」温贤笑眯眯的说。
禾维闻言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变态!」
「可是你又不让我自己来,只好你自己来了。」温贤耸耸肩:「你可以闭着眼睛当做平常打手枪。」
「哪有人可以接受让男生帮忙打手枪?你是同性恋?」禾维忍不住问。见温贤摇了摇头,才刚松口气
,对方冷不防又补了一句:
「我是双性恋。」
「呜哇你这没节操的东西~」禾维一句话脱口而出,看到对方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限定喜欢对象的性别就叫有节操吗?」温贤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让性别的框架限制住我的感情
罢了,我们平常被限制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呃……对不起,我一时没想那么多……」禾维嗫嚅着说,有些被温贤的反应吓到,又暗暗有点愧疚
。
「没想那么多,表示这是你最直觉的看法。」温贤摇了摇头,在床侧坐下:「也难怪啦,毕竟你还年
轻。」
禾维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病房内默默无言。
「呃……那个……」年轻人毕竟比较沉不住气,禾维有些吞吞吐吐地打破了沉默:「还没消?」
温贤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这干嘛?」
「我……我可以帮你……」话一出口,禾维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跑到脸上去了。
「怎么突然肯了?愧疚?」温贤斜眼看着对方扭扭捏捏的样子,顿时又闷不起来。
「这个……是有点啦,不过毕竟是我的身体嘛,我也要负责……」禾维不敢拿正眼瞧对方,只觉得窘
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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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等一下就消了。」之前还很积极的温贤突然佛心大发起来,禾维以为对方还在生气,不敢
多说什么,只是搔着后脑勺傻笑,却不知道对方这会儿也有些愧疚。
因为他身体的晨间勃起的确在上完厕所之后就消了,而它现在还好端端地站着,则是温贤在浴室里「
努力」下的结果。
原本只是想闹闹禾维,看他发窘的样子,却不经意地离了题,这下原本火爆的男孩居然语带忏悔地真
的要来「帮忙」,反而让温贤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真……真的不用?」禾维小心翼翼地问。
温贤讶异地望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说,跟自己的身体做那种事,很变态?」
「我可以闭上眼睛。」禾维说完,连忙又补充:「我不是为了你喔,是怕这样会害我的身体有后遗症
……」一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床边,用紧张兮兮的眼神盯着温贤看。
「真的要做?」温贤看着男孩晶亮的双眼,忽然心中一动。
禾维怀着必死的决心点了点头,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胆子,坐上床就去摸对方的股间。
「等一下等一下……」温贤哭笑不得地说:「不是这样搞的,你也太用力了。」
「要、要不然要怎么做?」禾维不敢正视自己的身体,目光开始乱飘。
「这样好了。」温贤说:「你闭上眼睛。」
禾维依言闭上眼睛,隔了一会,感觉有只手抓住自己的手,带向一个灼热的物体,他困窘了一下,但
还是依照过往的经验,慢慢套弄了起来。
因为是自己的身体,禾维很清楚知道敏感点在哪里,男人很快就兴奋地喘息着。禾维手上动着,不禁
想起了自己打手枪时的情境,居然也跟着觉得亢奋。
「喂……」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你也硬了耶?」原来灵魂状态也能勃起,真是大开眼界。
「啊?」禾维不敢张开眼睛,但还是能清楚意识到下半身的变化:「怎、怎么会这样?」
「我帮你。」温贤说着,禾维还来不及抗议,就感觉到一只手伸了进来,握住自己的性器,熟练的挑
逗着。
「等、等一下……」禾维也开始喘着气,温贤的技巧好到让他没办法推拒,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就是
为了不让他碰自己的私处,才替男人做这种事的。
「太浪费了。」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专注快感中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禾维吓到都软了,
瞬间退到床尾,张大眼睛看向声音来源。
「你们这样太浪费了。」小遥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摇摇头说:「应该射在里面的。」
「你你你你是在讲啥洨?」从那张清纯的脸中吐出这么露骨的话,禾维简直吓坏了。
「你没看吗?手册。」小遥一边放下手边的东西,一边轻描写地说:「与自己的身体交媾也是保持连
结的方法之一,尤其是从身体出来的精气,更是一点都不能浪费。」
想起自己昨天看到「接吻」两字就把手册扔得远远的,禾维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温贤,只见他认真
的点了点头。
「干!哪来这么变态的方法?」禾维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我怎么知道。」小遥敷衍地回答完,又说:「你们昨天要求的东西和粮食都在这里,我要走了。」
「这么快?」禾维愣愣地说。
「现在是旺季,很多人在圣诞节制造小孩,得多抓几个灵魂来保持平衡才行。」小遥淡淡地说完,又
从窗户跳了出去。
禾维瞠目结舌地看着天空中小遥渐渐变小的身影,隔了好久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两个男人(虽然看
起来都是同一个)赤裸着下半身,面对面坐在床上。
犹豫许久,禾维最中还是有些僵硬的转头过去看温贤,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往下移,发现他一副若有
所思的表情。
「你、你在想什么?」他胆颤心惊地问。
「刚刚她说……」温贤说着,视线移到了禾维的下半身:「不要浪费比较好。」
「不会吧……」禾维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拿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你真的要……」
温贤笑了笑,笑得禾维心里直发寒。
这小子真的很有趣,而且应该很有调教的价值。温贤愉悦地想着,光是帮别人打手枪就会有反应,应
该说是青春少年容易冲动,还是这孩子天生就有追求刺激的本能呢?
不过看他一脸惊吓,如果现在要硬上的话,似乎太勉强了。
「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温贤耸耸肩,决定以退为进。
禾维一愣,刚刚还害他紧张到要吐的危机一下子突然解除了,不禁有些错愕,愣愣看着对方穿好衣物
,若无其事地跳下床,去翻小遥留下来的大包小包。
「这堆泡面是怎样?」看这数量可以吃三天,显然某人打算三天内都不出现了。温贤皱了皱眉头,又
去翻另一袋。
「啊,我的海贼王!」看到袋子里的东西,禾维总算清醒过来,拉好裤子,也跟着跳下了床。
第五章
温贤看着眼前对着漫画又哭又笑的大男孩,莫名地有些气闷。
窗外的天空已经染上了温暖的暮色,今天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从头到尾庄禾维同学都在看漫画,向
他搭话也只是敷衍地应个几句,几乎没有听进去。
结果温贤无事可做,禾维叫他看漫画,根本没有看过漫画的他连在演什么都看不懂,翻个五页就放弃
了;房里也没电视报纸可看,就算有,他也没办法整天都盯着电视萤幕瞧。
不是他这个人没有休闲娱乐,只是他这几年都忙着工作,放假也是在家睡大觉,晚上偶尔去喝个小酒
,以前学生时代那种多彩多姿的生活,早就被无止境的工作给啃食殆尽了。
简直是大失算。温贤不爽地心想,好不容易有长假可放,如果要过得这么无聊,还不如想办法去上班
,或者把这小子绑起来硬上算了。
禾维则是完全沉浸在漫画里,反正他不用吃饭,也就乐得从第一集开始复习,一本看过一本,完全没
有发现有个人正用算计的眼光盯着他。
一直到温贤嗑完今天最后一碗泡面,热血青春少年才从海贼的世界回过神来,刚好看见对方仰头把泡
面的汤灌完。
「欸……」禾维忍不住抱怨:「那个钠含量很高耶,吃多对身体不好。」
「我也不想,要不然你跟小遥说啊。」终于被注意到的温贤翻了翻白眼,把吃剩的空碗拿去冲了冲,
丢进垃圾桶。
禾维呆了一下,觉得对方态度怪怪的,继而才想起自己好像一整天都没有理会这个人。
「呃……好吧,那我打给她。」虽然跟这人说话解闷不是自己的义务,禾维心中还是有淡淡歉意油然
而生,于是自告奋勇地按下床头呼叫铃。
大约隔了两三秒的寂静之后,扩音系统传来充满圣诞味的音乐,叮叮当叮叮当地唱了一轮,接着是甜
美的女声说道:「这里是业务部代号0721的芝遥,很抱歉没有空接听电话,请您稍后再拨。」
「这名字好像言情小说的作者。」这是禾维的感想。
「这是她自己录的吗?也太做作了吧?」这是温贤的感想。
「上面要求的,我也没有办法。还有那个是本名,我爸取的,有意见吗?」身后传来跟电话录音截然
不同的冷静语气,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今天没有要来了?」连温贤都吓到有点结巴。
小遥点点头:「本来是,可是我忘记租的漫画,有一本是新书,明天要还。」
「我还没看完耶!付一下逾期金会怎样?」禾维马上抗议。
「这样请款时财务部那边会很罗唆。」小遥皱起眉,有点困扰:「要不然我明天下午来拿。」
「我还有一半没看耶,这样子很赶~」
「我也不要每餐都吃泡面。」温贤顺便也提出意见:「起码早餐来杯咖啡和三明治吧?」
小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叹了口气。
「好啦,明天早上我下班后来一趟。」牺牲睡眠时间这点,只好以后再找大哥算帐了。
「明天早上?你是上夜班?」禾维好奇地问。
「这两个月是啊,业务部是三班制的……我得去上班了。」小遥随口解释完,打开窗子正要跨出去,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
「对了。」她对着温贤说:「你记得要跟自己的身体接吻,虽然现在还看得到联系,可是没注意的话
,断了就麻烦了。」
小遥飞走后,禾维盯着一脸囧样的温贤,只觉得幸灾乐祸起来。
「你现在知道我的难处了吧!」他得意地说:「去亲啊,还不快去~」
温贤狠狠瞪了禾维一眼,拉开隔间的布帘。
床上躺的那个身体既陌生又熟悉,沉睡的样子莫名地平静,温贤这才实际感觉到,自己真的很久没有
好好休息了。
他犹豫了一下,虽然做这种事的确很奇怪,但是感到禾维看好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心一横,牙
一咬眼一闭,就低头亲了下去。
然后禾维就笑不出来了。
一直到对方的嘴唇碰到床上那人的嘴唇,他才发现,这样看起来的画面,完全就是自己跟一个男人接
吻的样子。
「啊啊啊你亲快一点啦——」禾维忍不住惨叫起来。
温贤很快就领悟过来,忍着笑意,还是照手册上写的,吻足了三分钟。
「变、变态……」禾维瞪着眼睛,不知为何却没有移开视线,只觉得心跳加速。
才刚抬头,就看到满脸通红的青春少年,害温贤不小心笑出来。「刚刚是谁叫我亲的?」
禾维则是看到对方嘴唇湿润的样子,顿时又羞又气:「去、去漱口啦你!」
「又没差。」温贤舔了舔嘴唇:「反正是我自己的口水。」
「可是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啊!」禾维大叫,连拖带拉地把人拖进浴室,盯着他漱口。
发生了这段小插曲之后,禾维突然开始感到心浮气躁,连漫画都看不下去了。
温贤倒是心情变得很好,一边洗澡还一边哼歌,从浴室里出来后,拿着小遥留下的手册反覆阅读。
「喂,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禁不住长长的沉默,禾维终于凑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又不叫喂。」温贤笑眯眯地转过来:「你可以叫我阿贤。」
「喔,阿贤……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也可以喜欢男人?」禾维吞吞吐吐地说。
温贤愣了愣。「我也不太记得,不过刚好我以前念的学校风气还蛮开放的,大概是被影响了。」
「那你比较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好奇宝宝继续发问。
「都有吧,大概一半一半。」
「那你有没有想过,结婚要怎么办?」
「我不想结婚,我讨厌小孩。」温贤想到姐姐家里的两个小恶魔,不禁皱了皱眉。
「欸……我问你喔,」也许是眼前这个男人年纪大自己一截,禾维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谘询对象:「
远距离恋爱是不是真的很不可靠啊?」
什么?温贤看着神色落寞的大男孩,有点傻眼:「因人而异吧……问这干嘛?」
「远距离恋爱,不就是要把握每个见面的机会吗?」禾维越说越哀怨,干脆把女友和自己吵架的对话
一股脑都说了出来,然后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温贤,彷佛经验丰富的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答。
原来所谓的感情纠纷是这么回事。对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自己,让温贤有点想笑,却又觉得可爱
。
「傻孩子,」他倾身向前,揉了揉男孩的头发:「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欸?这句话的意思是叫我放、放弃吗?」禾维瞪大眼睛,一脸受伤的样子。
「你那女友个性如何我是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话,重要的节日绝对是要跟重要的人一起过的。」…
…虽然这几年都是跟工作过。
「可是她说不定只是生气,气我每次都只想那、那个……」
「远距离恋爱耶,你们又还年轻,每次相见怎么可能不干柴烈火。」温贤摇了摇头:「她会这样只有
两种可能,一就是有人把她『喂饱』了所以吃不下;还有一个就是,你根本没有满足她!」
「意思是说我不行吗?」禾维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严重质疑,差点跳了起来。
「这个满足,不是只有身体层面,还有心灵层面。」温贤说:「你觉得自己够温柔吗?做完有好好的
抱着她说甜言蜜语吗?女孩子可是很纤细的!」
「欸可是我……」禾维愣了愣,想起自己的确每次都很冲动,冲动完了就睡,不禁心虚起来。
「想通了吗?」温贤说:「会出问题一定不是只有单方面,你好好想想。」
瞧见男孩低头沉思的模样,温贤突然觉得自己也真是的,也才多了别人几岁(好吧是十几岁……),就
大放阙辞随便评论别人的感情,似乎不太应该。
「好啦,不要想太多。」他又伸手去揉禾维的头发,温言道:「也不一定全是你的问题,等从这里出
去之后,再好好跟她谈吧。」
「我怕没机会谈了。」禾维哭丧着脸:「我觉得,她想跟我分手。」
温贤越想越是不妙,这个纯情的大男孩怎么越看越可爱……虽然自己的确是有想把他弄上床,禾维也
已经对他产生信赖的感觉,现在如果抱着他哄上几句,说不定能赚到个亲吻或者更多……简单讲,就
是趁人之危。
「别想太多,睡觉吧。」在兽性和理性间挣扎了一下,最后他决定慢慢来。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小遥果真送来了咖啡和三明治,这次她终于正常的开门进来,踏进房门的瞬间,脸上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