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攥的我几乎要尖叫出声。
“勾践——!”带着浓重的情欲,夫差低吼了一声。
然后,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我的手依然被紧紧的攥着,抽出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而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这家伙,竟然,敢拿我当他的YY对象!
我……我……这让我情何以堪!
不对,如果他敢在自行解决的时候想着别人,我才更应该废了他!
怔愣着双眼看着他,看着他用一只手整理睡袍,另一只手仍握了我的手不放。
随后,他不经意的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我立刻石化,夫差也像被定了身。
我们,都愣了。
85.勾践眼睛终复明
夫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
攥着我的手也立刻被他放开,他眼神游移,有点局促不安。
我知道,他是在找地缝吧。
第一回看到他这么害羞的样子,我不禁春心大动。
夫差,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时候的样子有多迷人!
我忍不住凑上前去,眼神迷离做花痴状。
夫差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手,颤抖着捧住我的脸。
明明方才激烈的喘息刚刚平复,可是刚才已平复的喘息又开始湍急。
他却只是轻轻拥着我,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用头蹭他的胸膛,引起一阵低喘,却依然只是被抱着。
我扭动腰肢坐到他怀里,引起一阵战栗,却依然只是被抱着。
我有一些恼,难得老子这么主动,你玩什么深沉。
“夫差,莫非你嫌弃我了?”
我故意发起刁难,嘟起小嘴假装生气。
他果然慌了,连连摆手否认。
“那,这段时间你为什么都不碰我?”我真TMD一代贱圣啊。
“……”夫差咽了下口水。
在他的怀中,我听到那颗心脏,都快跳成密集的鼓点了。
可他依然假扮绅士,想了想措辞,开了口。
“我早就很想……可是,你眼睛尚未……”
啊!我眼睛,我的眼睛啊!
我看着夫差,夫差看着我。
我们再度大眼瞪小眼,愣了。
我可以看见了!我可以看见了!欢呼撒花雀跃。
夫差显然比我还要激动,他伸出手晃了晃,再次确定我能够看见之后。
我勾践,就被他一个猛子扑倒了……
这家伙,也太功利了吧!
他忍了这么久,不过只是为了我能尽快复明吧。
然后,可以陪着他,一起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夫差你欺人太甚……你……啊啊……
整整忍了七天,憋了一脸青春痘的结果。
您也该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真乃……神人也……
那一场缠绵,我们昏天黑地大战三百回合,又黑地昏天睡了三天三夜。
第三天傍晚,有人恭立殿外,称有要事参见。
夫差出去了一会,回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
忙完了家事又要忙国事,还真辛苦呢。
我体贴的走上前,扑一对粉拳给他捶腰。
男人嘛,越是忙碌的时候,越要注意腰部的保养……
“西施……”
一声“西施”叫的我莫名诧异,他只是在人前这么唤我,两人独处时还是称呼勾践的。
“寡人要立你为妃,就下月,如何?”
果然家事国事,纠缠不清了呢。
“繁冗礼节什么的,算了吧,反正我也不稀罕。”
只有女人才会对这些虚名感兴趣吧,我呀,只想要实权。
“不成!”夫差一声大吼,几乎震落了窗边的烛台。
“如果早一点立你为妃,何至于,何至于让那些人……”
夫差一脸痛不欲生,好像那天被轮×的是他。
不知道为何,这家伙,最近喜欢无理取闹了呢。
我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
“你刚刚处决了五位大臣,都是掌握各部门实权的人物,已经有很多人在非议了。”
“伍子胥虽然没说什么,可他已准备把自己的儿子送去齐国了,你不觉得奇怪么?”
“在他们眼里,你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随意找个理由就凌迟重臣。”
“所以,恳请你……”我直直看进他眼底。
“不要册立我当什么王妃,不要再给你的统治设置羁绊了,安定兴邦才是最重要的!”
夫差看着我,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位说教的老夫子。
他轻轻扬起唇角,走过来,将我拥入怀中。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你,江山又算得了什么。”
……
西施啊西施,你果然是祸水。
86.属于我们的孩子
“会有很多人反对的。”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那张带着坚毅表情的脸,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老半天,才发现到底哪里有了变化。
夫差左侧眼角的正下方,多了一道淡色的疤痕。
不长,却极深,像是被生生剜下一块肉。
怪不得,这些天以来,他都是刻意用右脸对着我。
在我面前保持斜站着的姿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耍帅乱放电呢。
我小心翼翼触摸着那道伤痕,怎么会,夫差破相了!
是谁,谁干的,有谁这么大胆子敢让他们的大王毁容?
不可饶恕啊,当真不可饶恕!
问夫差,他却但笑不语。
被追问的急了,最后冒出一句:你可真像个小野猫呢。
猫?那是形容女人的好伐?我怎么着也要当豹子!
穿着豹纹比基尼,淫乱后宫呵呵……
“疼不疼?”我言归正传。
他轻轻摇头,一脸舍生取义的严肃。
被人抓了还一副“很值得”的表情,把我嫉妒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我说,你如果哪天蓬头垢面变成乞丐,我是不是可以靠这个找到你?”
“有道理,看来我也要给你做个记号,不小心弄丢了还可以找回来。”
“别,别碰那,别咬啊!”
“呵呵呵呵呵……”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对话到最后,都会变成例行肉搏战呢?
夫差眼角那一道伤疤,深深刻在他脸上,也深深刻入了我心底。
谁也想不到多少年之后,那一抹伤痕,竟然成了我们再见的可能。
被夫差纳入怀中,有节奏的猛烈摇晃着。
我沉吟出声,嗯嗯啊啊的随之呻吟。
他忽然停下动作,喘息着问道。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起什么名字为好?”
“我们要是能有孩子,骡子也能下马驹。”
心底又泛起一阵莫名的抽疼,我没有在意,继续不正经的说笑着。
“说啊!”夫差顶了一下。
“要起什么名?”他再度狠命一顶。
我有些愤懑的看着他,这家伙,最近无理取闹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
莫非他当真相信了庸医所言,准备十个月之后抱上儿子?
可惜容不得辩驳,他一下一下逼迫着我开口。
“那他就叫做……友吧……”
为什么叫友?天知道,反正这个孩子是不可能出现的。
友,朋友。
随口编个名糊弄他,以解燃眉之急呗。
都说饭局上好办事,这床上谈判的方法,他从哪活学活用来的?
友,姬友。
明年我就要离开了,他或许比我还抗拒,转眼相逢陌路的日子。
如果有个孩子,留在他身边,也是个寄托。
我们,都是王。
只可能是敌人,不可能是恋人,永远不可能。
如果有个孩子,如果,我可以生个孩子……
苦笑着收回这么荒谬的想法。
我是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给夫差生个孩子?
不是没想过抱养,可那已不是夫差的亲生骨肉。
果然,我和他之间,不会有太深的羁绊吧。
我们两个人之间,最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87.你的吴王夫差矛
几天后的清晨。
“跟我来。”被夫差宽大的手拉着,我随他来到一处陌生的院落。
很像铁匠铺的感觉,院子中支着几只大锅,锅中赤色铁水不住翻腾。
几位打铁师傅模样的人正站在院中,叮叮当当的劳作个不停。
发觉有人进来,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随即一个个变了脸色,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他们,很怕他们的王呢。
听着整齐划一的“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偷偷瞥了一眼夫差,他在臣民们面前果然威仪。
冷峻的眉梢和眼眸,坚毅的唇角和神情。
估计不会有人想到,他也会有另外的表情吧。
在很多人看来,他们的君王或许更像一个冷血的雕像。
永远保持一个表情,永远总是一个口吻。
他害羞的时候,他焦急的时候,他撒娇的时候……
他们都没看过吧,我这样想着,忍不住偷偷弯唇。
夫差挥了挥袖子,那些人站起来,倒退着并列戳成一排。
夫差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拉了我来到兵器架之前。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银光闪闪的一片晃人眼,我认都认不全。
“来,你挑一个吧。”夫差满眼温柔。
他也只有看向我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种神情吧。
当他回身询问那些人的时候,立刻恢复了冷峻的神色。
“适合西施的贴身武器,拿几样呈上来。”
为首一个打铁师傅身形晃了晃,眼看就要晕倒在地,“没有女式的……”
夫差挑了挑眉,刚要开口责问,我捏了捏他的手。
他立刻探寻的看过来,我冲他微微摇摇头。
女式还是男式,这个问题不要跟他们讲明吧。
夫差还是蛮聪明的,马上明白了我的含义。
他沉吟片刻,开了口。
“且把兵器谱呈上来,定做吧。”
很快一纸卷轴拿了上来,上面满满画着各种兵器。
有我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看着我一副挑花眼的白痴样,夫差轻轻叹了口气。
“女人嘛,力气小,你就挑分量轻一点的吧。”
女人?我背对着其他人,狠狠瞪了一眼夫差。
他却扬了扬唇,一副占了便宜的得意模样。
这女人是假,力气小是真。
我将兵器谱翻得哗哗作响,眼看着一排师傅面露胆怯之色。
怕什么,有我在这呢,量夫差不敢飙你们。
额……我忽然明白,他们是怕我一样都挑不上眼吧。
打点好大王身边的人,也是拍马屁的一种,真不容易呢。
放心,我不是那种娇蛮侍宠之人。
一直翻到兵器谱最后一页,我才被两样兵器吸引了目光。
一枚细长的模样,好像一把剑。
另一枚稍微胖一点,也好像一把剑。
既然都是剑,为什么要画成两个呢?
我指着这两把兵器,问夫差,“为什么这把剑和那把剑不一样?”
夫差哈哈笑了起来,摸摸我的头。
“傻丫头,那把不是剑,是矛。”
……看在这么多外人的份上,我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
“我要这一把。”我用手指着这把剑。
“为什么?”夫差很不解。
“好看。”我脱口而出,虽然马上后悔的想咬舌自尽。
剑好啊,古代大侠都擅舞剑,武侠大片都是剑花纷飞啊。
而旁边那只矛,虽然整体形状与剑无异,却短粗了许多。
看着矛总是显得笨笨的,我不要。
“我要这一把。”夫差偏偏指了指旁边的矛。
“为什么?”我不解。
莫非他不觉得舞剑很帅么?
“用剑太花哨。”他一脸自得。
88.我的越王勾践剑
我再忍,说啥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确定了各自武器的尺寸和花饰,夫差带着我离开了铁匠铺。
这回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呢?”
想象着自己用剑飞舞的身姿,心就痒痒的不得了。
回来的路上,我忍不住追问他。
“明天。”一个淡定的声音。
“明天?”我大吃一惊。
“明天。”依旧淡定的声音。
我终于明白,那些师傅为什么这么怕他了。
这家伙,不来是不来。
来了,就要他们点灯熬夜通宵奋战啊。
“你确定一个晚上能铸好两把?”总有一点不放心。
“吴国的兵器,向来削铁如泥,时间不是问题。”
他是想要说,吴国制造品质保证,能通过3C强制认证吧?
我无语,一路小跑的跟着他回了寝宫。
当夜缠绵了好一阵子。
在我开始表示抗议之后,夫差开了口。
美其名曰锻炼我的身体柔韧度,为了将来练习剑术做准备。
擦,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白天给了他太多面子,蹬鼻子上脸了不是。
给你阳光你就灿烂?
给你筷子你就吃饭?
给你脚镣你就拌蒜?
反攻于是开始,虽然最后仍然以被压倒而告终。
气喘吁吁的躺在他怀里,我狠狠揪了揪他的耳朵。
想要告诫他,在外人面前,我给他这么大的面子。
他应该感觉荣幸,应该表示感激。
而不是……
一夜的时间,有半夜都在陪他做运动,我的命好苦!
清晨天刚蒙蒙亮,还没睡稳的我就被拎出了被窝。
罪魁祸首还能有谁啊,“夫差!”
我本想大吼一声,怎奈昨夜用嗓过度,话一出口成了软绵绵的娇嗔。
夫差胡子拉碴的嘴唇立马凑了过来。
我真想一个巴掌扇飞他丫的,但抬抬手还是忍住了。
改为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不满的嘀咕着。
“鸡都没叫呢,这么早干嘛?”我这说的都是啥?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粉有歧义呀。
夫差这孩子倒是乖的很,楞没听出其中的重口味。
“走,看剑。”
好吧,去看剑。
穿好衣衫洗漱停当,我几乎是被夫差拖去了铁匠铺。
这回才知道,昨天来过的这地儿不叫铁匠铺,而叫兵器坊。
一位年老的师傅捧出一只紫檀木匣,打开取出一捆红绸缎。
他一边颤颤巍巍打开那捆绸缎,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剑。”(贱?)
“有单剑、双剑、和短剑之别。”
“剑自古被称为百兵之君,既君子之意。”
“剑有文武之说,所谓文剑配带有剑袍,武剑则不带。”
“剑大多三尺左右,所以有三尺龙泉之称。”
“其由三部分组成。”(把大象装进冰箱里,一共分几步?)
“剑身,包括有剑尖,阳刃,阴刃,血槽。”
“剑柄,包括有剑柄,剑镦。”
“护手。”(……受?)
“有句话说的好,叫剑走美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