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你既然知道我和简希童最近走得近,那你也该调查过我的过去吧。”
简希安英挺的眉挑了挑,显出一丝期许,“是,颜先生说得没错。我简单调查了下。”
“那简希童知道你调查我吗?”颜尘回以简单的一句问话。
此话一出,令男人硬朗的面部线条小小抽搐了几下,“哈哈,问得好。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
“你这是赤裸裸的窥探别人隐私!”颜尘说得爽快,果断,心中一下子舒畅了许多……苦想几分钟的
反击之策,哈哈,看那男人的臭脸!东窗事发了吧……
简希安确实脸色变臭了,不过出乎颜尘意料的阴险微笑,“颜先生,这就是你对我问话的回答?”
“是,怎么啦?我是个具有独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我凭什么听你调遣?就算是你公司副总裁,也
不能依仗权威,威胁员工吧。”颜尘将刚才低头准备的话一股脑的掀了出来。
简希安嘘叹一声,捏了捏鼻梁,起身走近颜尘,俯身将手驾在颜尘背后的沙发上。
颜尘感觉到一股凉气,身子僵直,他要做什么?
一抬头,赫!这张帅气的脸就在眼前,离的好近!
“你,你干什么?”惊吓之中,颜尘又变得吞吞吐吐了。
“威胁你啊?”简希安歪着头,笑容依旧,但眼神看起来十分诡异,声音听起来极为狡诈。
“啊?”颜尘看着这样的人就头皮发痒,平静的生活啊,为什么总是被人搅合。
“你有两个选择。”
“什么?”
“离开我哥,我让你升职到董事会秘书局。二,不离开我哥,去仓库做搬运工。”
“我不干!我不稀罕什么秘书局,更不想做什么搬运工。”什么跟什么嘛,颜尘不屑一顾的固执己见
。
“你不干?再告诉你吧,想辞职走人?别想了,颜先生。只要我随便散出些消息,至少在这个城市里
,没有正经公司愿意雇佣你!你还有一个儿子吧,在爱顿上学费用不低哦。难道你要把儿子送回到他
母亲那边,然后说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根本没办法供他上学了……哎,做人不要太绝对!颜尘!”
一番话说下来,简希安竟然面不改色,气息不乱!
多么无耻的有钱人啊!颜尘还没有听完,就已经又要按耐不住了,这绝对是欺压和贬低!更是莫大的
耻辱!
简希安话刚说完,颜尘的巴掌已经挥了上来。
啪!真是清脆。
颜尘的手停在空中,手掌心打得发疼。
再看简希安,脸彻底的歪向一侧,脸上多了几道浅红指印。
下一秒,不等颜尘变换姿势,男人已经将他死死按在了沙发背上。
掐着颜尘脖子的手,青筋爆出着。
颜尘当然不会示弱了,膝盖一抬,稳准的撞上了男人的腹部。疼的男人面目拧转。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两个纠缠在沙发上,打了起来。
别看颜尘个子小,身体瘦弱,但还是挺得折腾的。撕扯着男人的衣服,将那张英俊的脸抓出几个血道
子。
“SHIT!男人动手还会抓花脸的?”男人骂着,给了颜尘一拳,“啊!”
男人惨叫!虽然他打中了对方,但脖子上也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
颜尘呢?当然也是伤的不轻。但,是男人,谁怕谁,大不了两败俱伤!
你搞得我内伤,我就索性就把你抓成外伤!
十分钟后,警卫冲了进来。
将两个人强行分开。
救护车也来了。
而总裁办公室的两位秘书的尖叫声响彻了这座银泰尔大厦……
“What’s the fucking that!颜尘呢?那个混蛋颜尘呢?给我揪出来!不把他搞到跪地求饶,我简
希安三个字倒过念!”
利侨医院的特别看护病房里传出一串串邪恶的诅咒。
为简希安上药的医生不得不停下来,等他吼上几分钟后再继续。
一般的医生是不会管上药这种伤口处理工作的,但这次受伤的是简氏家族的二公子,而这家医院也是
简氏投资控股的,容不得怠慢。进了最好的病房,叫了最好的医生。
什么医生?整形科医生……
“希安?如果我说,你要是在搞出过分的面部肌肉动作,这些伤会留疤,你还会这么扯了脖子喊吗?
他听不到的。”
简希安深吸一口气,马上安静下来。
“呵呵,这位同仁不是一般人!他知道打不过你,就拼了命的抓,真是,稳、准、狠啊!”医生换了
镊子,夹了沾药水的棉花继续消毒。
见病人不讲话,他用手摸了摸罩在口鼻部的医用口罩,一脸无奈。
“喂?你可以说话,只是不要面部表情那么丰富就好了。”
“希凌,你二哥我脸上不会留疤吧……”简希安绷着脸,小声追问。
“不会啦,你这点外伤,还要我来做?我是做面部精细整容的好吧,不是治外部创伤的!”
“万一要留疤,你要给二哥我做完全的补救措施!哦……轻点,轻点。”简希安被脖子上传来的沙沙
刺痛弄得心烦意乱。
“大哥知道你和那小子打架的事不?”简希凌问的自然轻松,更是娴熟的做着表皮层的消毒处理。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你啊……怎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呢?”
“他先动手的!哦!轻点,脖子也不能留疤!希凌。”
“你觉得我会信吗?谁知道当时你又怎么戏弄人家了?我的千面王子二哥!”
“啊!你想我死吗?再不好好弄,二哥我就真变成面具王子了。”
简希凌还是一笑,他一向对二哥这种百变性格嗤之以鼻,简希安是最出色的戏子,千变万化的长胜将
军。
“大哥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最近他身体如何?”
“他又五六天没睡眠迹象了,你来之前,我还给他电话,提醒他吃药。”只要一说到简希童的失眠,
两个弟弟都忧心忡忡,就算是再高兴的话题也会变得意兴阑珊。
“颜尘是苏天涵的前夫。”简希安加重语气的对弟弟说。
正在擦拭伤口的镊子停在动作,医用口罩后爆出惊讶之声:“啊?不会吧!”
“是,我调查过了。都十年了!大哥还是念念不忘。”简希安认真的与弟弟对视,语出惋惜与不解。
“就算是要对苏家负责一辈子,也和什么前夫没关系啊!”
“安藤和我说,大哥和那小子留宿在玉壶厅。”
“不会吧……你别闹了,大哥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起过夜?”简希凌的眼睛瞪得好大,吃惊不已。
不过不容简希安进一步说明缘由,两个人身后已经竖起了一个阴沉的身影。
而那个身影说话了,语气冰冷中带着愤怒:“如果你们再干涉我的生活,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哥!”
“哥!”
一个病人,一个医生,异口同声,同时转身,冷汗直冒。
简希童肃穆的立着,伟岸的身体如披冰霜,不过看到简希安的伤势,也是皱眉,“脸怎么被抓成这样
?”
“大哥,你听我解释!”简希安抢先一步,看到事主找上门来,不得不暂时将脸伤放在一边了,“你
最近半年的睡眠每况日下,我们是……”
简希童拦下弟弟的话,露出郁郁寡欢之态,“担心是吧?我习惯了。我是真的希望你们不要再过问我
的任何事情了。”
“哥,那怎么行,我们是同胞兄弟,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油尽灯枯的!”简希凌情急的站起身,扯下口
罩,放出不受遮拦的真实声音。
“人总有一天是会灯枯的,和打翻或是摔碎比起来,油尽倒是最幸运的。”简希童的眼神空荡荡的,
就连平日的严厉或刻板也不见了,“希安,你是不是又琢磨怎么折腾颜尘了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三兄弟中性格最张扬的简希安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不免会犯急,冲了哥哥吼起来,“哥!你又对那
个颜尘负什么责任了?别告诉我,你又对男人感兴趣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睡觉!睡觉!睡觉!”
一片死寂,每次提到睡觉,简家人都会这样。似乎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人类最简单的行为动词是个不
能提的词。
简希童摘下眼镜,揉着鼻梁,自肺里呼出寒气,“我只是想看他过的好不好。希凌,你说的药我今天
回公寓就吃,放心吧。”
“哥?哥?……”
简希童在家人的呼唤中,消失在医院的走廊尽头。
第十六章:仇富情结与欺骗
简希童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到住院部问了护士下午送来的另外一名斗殴者的情况。
“另外一个?”
“嗯,和简希安一起来的那位,名字是颜尘。”
护士查阅了住院系统,回复:“颜尘看诊后已经离开了。”
简希童一惊,不太相信,“什么?才入院两个小时吧。他没有受伤吗?”
“我看看……”护士翻看着病人记录,“颜先生只是看了门诊,并没有办入院手续。”
“他伤的重吗?”简希童倾身追问,眼中的急切更深了。
“对不起,先生,我只能告诉您这些,病人的信息只有本人或是直系亲属才能查询。”
护士礼貌的拒绝了简希童的要求。他也只好作罢。
快步走出医院,上了车,发动。双手握着方向盘,却没有任何动静。
他现在怎么样了?回家了?
看看表,晚上七点多。今天不是周末,那一定是要回家照顾颜锦程的。
要不要去找他?
他是在学校得知弟弟简希安破天荒和人打架,住进了自家医院的消息。也有段时间没回家看看了,便
驱车到了医院看望下弟弟。
没想到在门口听到了两个弟弟的对话。
顿时就有种被窥探的烦厌之感。他疏远家人,还是不免会被“关心”。
二弟简希安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浪荡公子,觉得自己一切都是对的,经常擅自为身边的人做决定
。
这些简希童都可以理解,也必须承认,自己是病人,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他不能自主入睡。
自从他患了病,家人就没有一日不为他牵肠挂肚。所以他离开了,如果不能恢复,还不如自我去习惯
无眠的生活。
这一次,他的愤怒来自于弟弟将对自己的担忧转移到他身上了。
颜尘才是这场持续了十年的不幸中最无辜的人。
他不过是苏天涵安慰母亲的工具和免费精子提供者。
做了如此无情决定的苏天涵有错吗?也没有错!都是因为一个叫简希童的纨!子弟在玩赛车的时候失
手杀人,才让那个本来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一夜间不得不面对父亲和弟弟的尸体和瘫痪在床的母亲。
那个时候,曾经挥金如土,放浪人生的简希童才明白,活着原来是一种责任。过度挥霍之后,只能面
对无法收拾的残局。
现在的苏天涵已经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但那个无辜的男人却要背负着强加于身的拮据生活和破碎的
家庭继续攀爬。
颜尘……多好的名字,而他正如这个名字,如一粒尘埃,渺小而轻薄,却很乐观,很坚强,随遇而安
。
或许,这不过自己设法接近他的借口。
他只想他过得幸福。
简希童趴在方向盘上,脑中不断的闪出这些话语和相关的画面。他只要超过五天不睡觉,神志就会不
由自主的陷入错乱状态。
闭目养神几分钟就好了。
思索了一阵,简希童拨通了颜尘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简希童忿忿的将手机猛摔到挡风玻璃上,啪的一声之后,手机滑落,而车子也在发动机声中咆哮飞出
。
只要他愿意,可以将任何车子开到峰值速度。
颜尘疲惫的坐在自家的玄关上,背靠着墙,喘着粗气。
他累得没力气骂人了!朝站在门前一脸死气沉沉的男人翻了白眼。随手又丢了只鞋,正砸中男人的小
腿。
他还是如泰山压顶般,动也不动。
“求求你啦!简希童,简大少爷!放过我吧!”颜尘双手合十,无奈请求。
“我先带你去医院,至少做个全面检查。”男人用命令的口味作答。
“我没事!就算有事,我自己也会去!”颜尘耷拉着脑袋,深深吸气,胸口好疼,难道真被简希安打
成内伤了?
其实,那家医院太贵了,他还没来及去做全身检查呢。
给前妻苏天涵打电话,拜托她将锦程接走,现在她那边待上几天。狼狈的回了家,屋子里又是一片黑
漆漆,空荡荡。身体的疼痛更是加剧了心中的寂寥。
躺在床上休息,打算明天去看看医生。
先是电话铃声,然后是门铃声,最后是粗暴的敲门声。没办法,忍着疼出来开门,果然遭遇了强行入
侵!
再动手是不可能了,他只能骂,但怎么骂,对方就是不肯走。
“我弟弟就是这样的人,经常会给别人添麻烦。”简希童低头看着脚边坐成一摊烂泥的人,面露动容
,他被打得挺惨的,满身都是瘀青和伤痕。
“也不是,我这个人也挺要强的,我先动手的。”觉得右侧腰部疼了,只好向左倾泻着身子,也舒缓
肌肉压力。
简希童看了,忙蹲下,扶住颜尘的肩。
不出所料,颜尘挥开伸出的援手,“别碰我!简大少爷!”
这一次的拒绝让简希童脸色的颜色更难堪了,他摘了眼镜,继续压制内心的戾气,“我也不想发生这
样的事情,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没事。”颜尘的话在嘴边停了一刻,掺入了更加坚决的语气,“总之,简希童,你我以后井水不犯
河水,就一切万事大吉!”
简希童脑袋嗡了一声,好不容易忍到现在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如果不是看他受了伤,他才不会这么平
和的只靠语言来说服。
男人猛得站起身,开了门,没有任何征兆的拽了颜尘的胳膊就往外拖,声音沉闷阴冷,“去医院把你
的伤治了再说!”
颜尘慌了,死死坠着身子,想要推开男人,只要一用力身上就会疼,怎么办?喊吧!
“你放开我!简希童!你这是绑架!”
男人回头瞅着摇头晃脑,就地撒泼的小猫咪,满身的伤,还要被拉来扯去,真是有够可怜的。
心中不忍,俯身将其抱了起来,幸好他并不重,也正巧他不重,不然就不会这么容易被……玩弄了…
…
颜尘当然是不愿意被这样对待了,胡乱的瞪踹,拼命的扒拉,要脱出男人的怀抱。
此时两个人已经站在走廊上了,这样的动静不免会惊扰了邻居,不过好在公寓楼疏离的人际关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