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个半百的男子走了出来。“回殿下,草民是这个村的村长,旁边的这两位是隔壁村的村长。”
“哦。三位辛苦了,这次水灾的救助行动,能如此顺利,三位村长功不可没呀。”
立时三人感到一阵受宠若惊,纷纷表示没有。
寒噱了一阵,又故作好奇的道,“村民们无事不在家里休息,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回殿下,草民们是在祈福。祈求上天给予我们安宁幸福的生活,保佑我们凌国在未来的日子里风调雨顺,和泰安康。”
“哦,祈福呀。”眼眸的光芒闪了闪,又恢复平静,故作高兴到“嗯,祈福好,有像村长这么爱国的人,实乃凌国之福,之幸也!”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被云霄这两句话说的有点飘飘然,不知所云,现宝似的把云霄领到祭台前,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云霄也不推迟,全都应了,还半推半就的给祭台行了礼。
见云霄都行了礼,三位村长更是乐陶陶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那位所谓的巫师见行势对自己有利,也不忘加了进来现摆一般。
这礼,只有云霄同行的人知道,那是现给祭台中那十三四岁童男童女的,那是对他们的歉意,因自己的不察,既然让他们有了如此糟遇。
当然,这些他们是不会说的。
“哦,巫师就是巫道巫师呀,久仰久仰。”说着,脸上还一脸尊敬,好象他多有名,连远在雷城的他,都听过他的名声似的。
“殿下,听过我的名字吗?”立马中着,被这句话给哄到天上去了。
在这里,我想插一句:飞吧飞吧,飞的越高,你就能知道摔下来时,有多痛!
“当然,巫师的大名,如雷灌耳,雷城里都传开了,说巫师如何神奇呀如何神通呀,不既能求得天神,得偿所愿呀,还能跟天神们通话等等。大家都称巫师有神仙之本领呢,今日能得见巫师,实是本人三生有幸呀。”
这时候三位村长跟一旁的村民们也复合着,一片赞扬声中巫师得意忘行,乐的合不拢嘴,恐怕连他妈姓什么都忘了。
云霄一看差不多了,话风一转,把话题转到了这次祭祀上。
“这大忙天的,巫师还抽空为凌国祈富,实在是辛苦巫师了。本王在这里代凌国感谢,巫师大人了。”
“哪里,哪里,殿下过奖了。本巫师也为凌国百姓,为凌国祈福实是应该,不辛苦,不辛苦。”
“巫师辛苦了。听说巫师能有神通与众天神通话?”话风再一转,给他下圈套。
“啊是的。本巫师跟众天神很熟,对本巫师也是有求必应呀……”一找到机会,不知所谓的巫师更是大加夸耀了一般。
“哦……巫师真是神能,本领超群呀。”说着,皱起了眉头,英俊的脸庞露了一点难色。“本王有个不请之情,不知巫师能否实现?”
被吹捧的不知姓氏名谁的巫师,一听云霄有求于自己,而且还是奇立大功,有望称基称帝的皇子殿下,心意一转,只道,升官发财,没准还能弄个什么国师当当的心理,满口答应了下来。“殿下过讲了。不知殿下有何要求?本巫师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做到的。”
闻言,知道猎物进圈了,也不再做作,直言道“本王一向对天神们敬仰不已,早就想一睹尊容,只是一直苦于机会,这次得以巫师相助,想一了心愿呀,见见这河神,也想问问他为什么每年这建宁省都发大水,是什么让他如此愤怒,要怎样才能让他息怒。”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就像老膺盯着弱小的物体。
“殿下是……”这才感觉到危机的巫师,冷汗直下。
“巫师有难处么?难道是本王不够尊贵,不够资格见到河神么?”步步紧逼。
下意识的,立马摇头。
“那是河神不在家?那巫师怎在这里祭祀?哦,对了,肯定是河神觉得我诚意不够了。”
“阿是的。河神也为天上尊贵的神仙,殿下如此草率鲁莽的请,河神自然是不会应准了。要不,殿下,改日侍本巫师祭起高台摆上宝贵的祭品,真诚打动河神,到时河神自会满意。”现在,不管是什么,能拖就拖,到时候再想妙计逃了。
“不行。本王今天就想见到河神。既然河神觉得我诚意不够,那本王就派人去请。本王本来是要派他们下去的,可是想想又不对,河里那么大,我的人又不知道河神殿在哪里,到时候找不到事小,惹怒了河神事大。想想,还是巫师下去找吧……”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那巫师脸都绿了,身体抖的跟个扫帚似的。“可是又不好。”
听了后面一句才安心了下来。
“所以,本王想,巫师不是有两个徒弟么,跟了巫师这么久,神通必然也不少,就让他代本王去请河神吧。”
一边的木风早就心神领会,架着一名面如死灰,挣扎不已的弟子丢入江水中。
别说是现在危险至极的江水,就算是平时的江水,这一丢也算是有去无回了。
可云霄并不点破,还煞有其事的坐在那等,还时不时的丢一句‘一定要见到河神’等等最后还丢句‘巫师为何脸色如此难看’之类云云。
等了半个时辰的时候,云霄还好心的说了句‘这河里可真大呀,这么久巫师的徒弟既然还没请到河神?再不到的话,派个人去催催吧。’说着,有意无间怕瞄了下另一名脸色苍白的‘徒弟’。
一听到,云霄这样子说,还看了自己一眼,那‘徒弟’几乎吓破胆。
再过了半个时辰,云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奈烦的走了走。“还不到,怕是河神还觉得本王的诚意不够吧,那就有劳巫师的另外一名徒弟了。”说着向木风打了个眼色。
稍一点头,木风向那架着另一名徒弟的两名待卫示意。
收到指示,他们可不管被架着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怎么样的害怕,他们只是服从命令。
“饶命呀饶命呀,皇子殿下,皇子殿下草民有话要说,草民有话要说……”
“哦,有话要说,那你说说你有何话要说呀?”
人在害怕的情况下,情绪,思绪,所有的通通会被恐惧所占领,当恐惧达到一定的成度或者长久到那时什么理智什么自持力都会化为云烟,空口白谈。
云霄正是利用这一点,先是推一个人下去,给另一个人恐惧感,在半个时辰后有意无间暗示下一个就是他,让他生存在恐惧,害怕,惊慌之中,最后又在推他下去之前停顿一下,让他有种还有一线希望,或许还能活命的双重暗示下,一个时辰内,心理经过了那么多的极度负面情感,就算是再心志坚强的人,也经受不了,崩溃。
果然,他一五一十,把他是另一个省的人,受到别人的蛊惑,趁此机会发财的意思给说了出来。包括他们是怎么样愚弄乡亲们,又是怎么样做假合谋等等都说了出来。
那所谓的‘巫神’见大势已去,顿时倒地不起。
充满死灰的眼神中看不见波澜,可不知他心里可有对村民们的一丝丝愧疚?或者对那差一点点就沦为他们利欲熏心下牺牲品的童男童女?
事情演变到这个时候,村民们也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纷纷对两个骗子咒骂,也对相信骗子们的村长抱以怀疑。看那样子,三个村的村长,恐怕是要换一换了。
放了那两个孩子,把他们交到双方的父母手中,又给予他们一点钱,散了村民,这场闹剧,总算是告已断落。
眼神望着那翻腾的江水,更加意识到了百姓的愚昧,以及上位者的职责和严谨!
从始至中,卫篱没有说过一句话,含笑的看着他。
而煜更是以一种复杂说不明道不清的眼神看着他,可是又好象只是透过他在看那远方的湛蓝天空!
20
经过半个月的讨论,查看,测量,半实施下,修渠的路线有了初步的确认。
现在只要上明皇帝,取的准许修渠,拔下修渠物资与人力,那么渠道就可以修建,预想在五个月后完功。
这天,云霄拿着确认好了的路线图兴冲冲的跑去找煜,没想到在那里也见到了卫篱。
“卫篱你也在呀?”
“是的。殿下。”好笑的看着他一时失望的脸,心知肚明知道他的失望为何而来。“殿下,手上拿的是路线图么?”
“啊是。”立时眉开眼笑了,像献宝似的,把路线图捧到站在一旁的煜面前。“这是修渠的路线图,我想拿过来给你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请你指出来。”
“……嗯,放那吧。”不明所以的看他一时高兴,又一时失落的,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不过对他那个什么路线图,他到是兴志缺缺。因为测验地形的时候,他一直跟在他们身边,自然对路线也是清楚的很。路线早就印在了他的心底,所以并不需要那什么图纸。“修渠路线你们就这样确定了?”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不确定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最后还是卫篱上前一步,道“嗯,路线确定了。”说完这句话,立时卫篱感觉到一道焰热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让人头皮发麻。心中暗道一声糟。
撇撇嘴,笑的有些轻视。向云霄勾勾嘴角,用眼神寻问他答案。
被盯的心里有点发懔,脸海内自动显现出路线图,仔细思想,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希望能发现不足的地方。可是,想了很久,根本找不出漏洞。绷着身体,试着问出答案。“路线是这样子确定了,但是面圣的折子还没有上去,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随时可以变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请你说出来,还可以改。
“……过来看看地图吧。”
闻言两人都松了口气,就怕他再追根究底,当下就让他们想出不足之处。
跟着他的脚步进入内室,既然发现一块以沙子围成的地图。地图显示的很细腻,每处不同的地方都有着不同的纸片解释。
卫篱眼尖,发现那些些纸片上写的是建宁省与它周围的几个省,不过大部份的既然显示清国相邻省县的标签。
这一发现让他很是惊讶,下意识的看一眼云霄,发现他也是不解的样子。
“看到这些,相信你们不陌生。”
点点头,表示了解。早在刚来时,他们就看到了大部分的图纸,知道建宁省其实是跟清国交界的。只是两国之间是友好国,清国又是凌国的保护国,加上两国之间交界的地方地势较为平坦,一有动作立马就可以发现,不易作战的情势下,两国可以说是自动匆视了这处地方。
“那天在河堤上看水,有什么感触没有?”这句话他问的是云霄。
“……力量。”那天被江水引发了心神,在幻想中自己变成了那江水中的一叶扁舟,不自量力下引发了自身的气势,妄想与之抗恒,结果是差点被吸引进而毁灭。事后回想,心里仍觉后怕,深刻认识到了它的强大。
“强大呀”修长的指尖凌空伸出,停在了建宁省的上方,吸引人的视线,然后慢慢的游走。“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世界,大吃小,小吃更小的,而更小的只能吃比它更小的,然后更小的吃比它还要小的,以此下去,就像一条链子,紧紧的联系着,少了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再是它了。”食指还是在慢慢的游动,游过很多地方,不断的游走。
卫篱心细发现了有些地方是修渠道路的必经之路,而有些地方却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认为不可能修建渠道的地方。看他神情却是极为认真,想是内藏玄机。也就默默的把这些地方记下。
“你认为它强大,那么为什么不让它吞噬掉比它小的呢?”说完这句话,食指停在了两国的交接之处,然后像试演着那强大的江水,手掌伸直抚平了沙图上显示清国的纸片。
!!!!!!!!!!!!!!!
这已经不是用震惊就可以表达的情绪了!
猛的看向煜,交换了一下眼神,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种难以理解,难以相信。
舔舔干燥的双唇,卫篱首次发现自己也会紧张。声音更是透着一种颤动“……你是说利用水?来对付……对付……”脑海内自动预想事发后的情况,最后那两个字既然说不出口。
“不可以?”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
“认为?认为什么?认为较难?还是认为不可能?还是认为这样子的话是不是过于残忍?……哼,妇人之仁!两国交战,何来仁慈可说?又哪次不是尸横遍野?哪次流的血不都是人血?我方仁慈,对方可不这么想。”
“可是交战是军方的事,百姓是无辜的。”
“无辜?哪个战士不是来自某个家?哪个战士又不是百姓?没有这些百姓又何来战士呀?而且,你想过没有,发生战争,两方都会有伤亡,到时痛苦的可是凌国百姓。”
“你不是说过人要同等待之吗?没有国籍之分吗?如果我这样子做,又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愚昧!对个人,对人才,可以这样子做!但是是一个军队!难道到时候战场上你要跟他们说理道教不成?”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道“说那句话,那是对没有威胁性的人!”见他们低头不语,想是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计划。手指指了一个地方,道“在这处修建一个大坝,要修的大,坚固。要给予别人,这是积水方便农物的意识。”又指了另一个地方,地方与第一处不远,差不多平行。“第二道,也要大,并且要坚固。”最后指了一个地方。“第三道,就只要做做样子就成。如果是水灾的话,相信,你们也知道分化水量的方法。如果是作战,那么只要把第一道闸打开,让水顺流而下,到时与第二道闸的水量合成一体,冲向第三道闸,那就是势不不挡。加上水流方向的地势越来越低越来越斜,到时候水流量大,足以淹没清国的三分之一。”
“清国一直以来与我国友好,我们这样子对他,百姓们是不是会落下话柄?”
“你也知道清国是凌国的保护国呀。这三道坝自然是发生战争的时候才可能会用到这一功能。如果是平时,自然是帮忙积水,有利农物。如若发生战争,那么你们说,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
两人一愣。
的确。清国一直来是凌国的保护国。如果发生战争,自然是清国叛国了!叛国者人人得尔诛之!到时候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百姓们也只会说清国背信弃义,违约,凌国讨之,有何不对?而且,这的确是兵不刃血的最佳方法。
“而且,建立这道方案,并不是真正的要去实施它,更重要的是威慑。你们想想,如果在发生战争的时候,我方握有这道王牌,清国的国君又会如何选择?是选择不故一切,宁愿国土被水淹没?还是选择继续服从?”一言点醒梦中人。
建这三道坝,一是积水,二是一道利器,三更是一张王牌中的王牌!
不可谓是:一箭三雕!
更好的是,云霄解决了这次水灾,几乎完美的完成了救肋活动,让建宁省损失降到最低。更有力压群商,让他们无条件捐粮捐药,节约了大部分的钱;控制瘟疫,让疫情在等等一个月内清除;甚至解决了困扰凌国几百年,让人人头痛不已的水患,还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解决旱灾,更重要的是让凌国握有了一道可以掌握清国至少百年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