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生子）上——莫邪

把他的喜形之色，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愉悦。“皇之道，讲求心平气和，神静心宁，讲一个悟字。所以，在学习之前，我见意你想想怎么样应付郑子玉。”

“我也在想这件事情。总觉的他的到来绝对不是来看你这么简单。”说到这里，语气有点停顿。知道自己亲人的到来，非纯粹的看望自己，是人心中都会存在疙瘩吧。暗暗瞅了瞅，却见他仍一惯的神情淡漠，正端茶品茗，哪见半分伤神模样？见到这里，方才想，眼前这位可不是‘以前’那位。这伤神之说，自是不会有的。

“信中显示，和亲之事是三月前提起的。当时，这郑子玉的确在边城。若依消息的来回时间算的话，他是可以阻止的。可是，在那个时候他没有出现。若说他堂堂一个王爷对此事毫不知情，那几乎不可能。这说明，郑子离嫁的时候，他是知道。既然知道，那这不及之说，也就不攻自破。而且，就算他是带着内疚而来，可他为什么会在这木已成舟，已成事实的时候来？所以，我在想，他的到来绝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停了停又道“我在大胆的猜测，这次郑子玉他最终的目地，可能是有求于我凌国。”

“你可知道郑子玉身中巨毒？”

“中巨毒？我不知道。”

“中毒的现象还很轻，不是内行的人是看不出来的。从他中毒的预象来看，他中的应该是一种慢生毒药。这毒药，从他日常的饮食习惯中慢慢侵食他的身体，，刚开始都不会明显。只有时间不断的增加，毒性强到一定的承度，才会显现出来。这毒往往当发现时就表明这毒已深入五脏六腹，神仙都难救。”

“那，这郑子玉是……”

“不。郑子玉中的毒还很浅，若要救，还不是难事。怎么，他可与你非亲非故的，听到他还有得救就这么高兴？”

“阿只是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自身也是俊逸非凡，在皇子时还是皇位继承的候选人，如今可能要死在这不明不白的毒素中，不免有些可惜。”

“这毒，应该是郑子龙下的。”挑眉最后下定论。

“也只有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郑子玉都不觉的中毒吧。只是，这郑子龙也过于大胆，本来新皇登基之时，根基不稳，在这时要做的事应该是安稳内外。如若杀掉郑子玉这先皇亲命的护国将帅，到时朝内人心慌慌，国外虎视眈眈，他就不怕动摇他的江山么？”

“我想，这就是郑子玉到来的原因了。”淡淡茗口茶，一笑。

32

“为何？”

“如你所说，在这个时候杀掉郑子玉，可谓是下下之策。那依你看，郑子龙会因为个人之私欲而犯下如此错误的人么？”

“不像。当时这郑国皇位之争之时，以他郑子龙，和他郑子玉为首。郑子龙以雷霆之力，个人睿智击溃郑子龙，登上龙座，这手段，不可谓不高。而且，当他登基之后，一切都那样井井有条，制度有序，并没有出现新皇登基，朝内不稳的现相。可见他的才智足以威震君臣。按他那样懂得权衡重轻之人，绝不会做出如此挖自己墙角的事。要知道，这郑子玉虽说没有登上龙座，但那皇子之时所保留的力量，也是不小吧。而且又是先皇亲笔提升的护国将帅。”

“那按你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郑子龙才可以动郑子玉？”

“一，是大局已定。二，郑子玉谋反，以‘谋反罪，杀无赦’威压朝廷，实之他以腹背受敌。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两个条件，郑子龙都不符合。”见他点头，看来是示意自己说下去了。又道“他郑子龙是去年年中才登基，这旧臣才撤，新臣未熟，元老级人物又摆在那里，这局，还有得他折腾。至少二嘛，我先不说他郑子玉有未有谋反之心，单就从他郑子玉在来凌国这路上却并示受到刺杀，路线保密的这份实力，就可看出，他郑子龙并示完全撑握郑子玉的底线。这底线都未撑握，实力都未清楚，若想凭空捏造，有点难。而且，如若实力不相上下，他郑子玉也可凭空捏造于他郑子龙不力的信息。到时候，若硬拼，这胜负之间的悬殊，还有待证实。”

“如你所说，这时杀郑子玉实是下下之策。轻则伤及国力，动摇军心，重则伤及国根，动摇国之安危。可，若是郑子龙没有这些顾虑呢？”

“没有这些顾虑？”

“对，所以说，这条件还有第三。”

“难道，郑子玉已经完全是空壳？”

“不。如果可以撑握郑子玉，他郑子龙绝对不会让他来到凌国。他既然能安全来到凌国，至少是他自己的实力。”

“那他郑子玉就甘愿受降不成？”

“也不是。我先问你，郑子玉来到凌国如若是求救的话，那么他凭什么认为，凌国就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毕竟，他郑子龙才是先皇指定的皇位继承人。王爷跟皇上之间的争斗，那可是属于内斗。当初，条约上面可是写‘两国相交，互不干涉其之内政’。聪明的人都不会为了他一个王爷而去得罪一个友邦吧。”

“那就是郑子玉握有什么筹码，至少是可以让我凌国甘愿冒这险。”

“那你再想想，他郑子玉握有什么样的筹码，会让凌国甘愿冒这毁约之险而助他反败为胜？”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么，必须符合两个条件。条件一，郑子玉立下誓言，若他登基，就去国号，改降为臣。条件二，……除非郑子龙想毁约！”没错，如今跟凌国结盟的是郑子龙，两国之间如今有五十年的合约。如果，郑子玉撑握了郑子龙想要毁约的证据，那么凌国的确有帮助他的必要。

“郑子龙毁约是真，那你认为，郑子龙凭什么毁约？要知道，当初先提出结盟的可是郑子龙本人。如今他若是提出毁约，毁约之事让郑国失去凌国这可大树不说，单那言而无意，一国之君的诚信尽失，相信任何人都会对他产生怀疑吧。而且，现在各国局势都相当紧张，这战事一触既发。郑子龙这一举动，无疑是把整个郑国推向了风尖浪口，致于火山口，到时候，各国借此理由，可是会群起攻之。”

“如果郑子龙想要毁约，那么他也一定会想到前后。刚才你所说的事情，郑子龙不可能没有想过。而想过了，还会如此做的……除非他有持无恐，信心十足能让这样子的事情不会发生。”

“嗯，不错，能想到这里。那你再想想，要有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郑子龙以郑国这小小的力量敢以挑战凌国这泱泱大国？”

“至少实力相同，不相上下。毕竟，郑国事先提出结盟，又言而无信的毁约，凌国占理，如果要打，各国也不会多加干涉……是焰国。”最后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脑海里快速的运转，利与弊想了个通透。“如今天下能与凌国力相近，与之抗衡只有焰国。而且，只有焰国那强而有力的靠山，郑子龙才敢如此大胆为之。不怕与天下抗衡！”

“郑子龙也不是愚昧之辈，恐怕这次焰国说服他毁约，怕是下了血本。”接着他的话尾说着，算是承认了他的想法。摇动手中的茶杯，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杯中绿色的茶水，四处晃动，带出一圈圈波纹。

“像郑子龙这种贪图利益不重承诺的人，只怕有了更大的利益，又会背弃焰国而去吧。”

“那你打算照样么？”

“郑子龙挑起结盟再先，言而无信再后。像这种势力小人，就算再次合约，怕也会再因利益大而再次毁约吧。”

“那你打算……”轻轻的说出口，只问出了半句，带笑的眼眸直睨着他。那眼中闪出的鬼魅光芒，既然如同日月。

“还不急，如今在我们面前不是有个郑子玉么？”以同样带笑，闪着耀眼光芒的眼眸看回去。在这一时间，气势竟然超过煜。

“既然如此有自信，那么我就等着看好戏了。”仍是端着茶杯缀饮，可眼内的光芒既疯了般了增长。随即两种绞着的视线带着凌厉的气势在空中交会，碰撞，擦出让人炫目的五彩芒光！

33

入夜。

明月高挂，庭院深深。

座落在城北的三皇子府，已然陷入沉睡状态。

在明月的照耀下，这座森严的府诋，如同沉睡了的雄狮，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也有着难以想象，让人恐惧的印象，望而生怯。

府内虫吟鸟叫，树影婆娑，那望不尽头的走廊小榭，在如今也仿佛收起了它的张扬，像只小憩的小兽，露出了它难得的温顺。

但沉静只是偶尔，在皇子府中是不准许的。

只见黑影一闪，足尖轻点，人已飘出好几米。看来此人轻功颇佳。而看他毫不迟疑，小心前近，绕过走廊小榭的时间来看，他对这里已是熟悉。

快速的身影停留在一屋的窗下，接近窗户，正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查看屋内情况。屋内已然有了回应。

“是郑王爷吧？进来说话吧。”

成熟深厚，兹性有着沙哑可是又让人听着舒适的声音响起，此人一惊，正疑虑留是不留时，那边又响起。

“既然来了，郑王爷就请进来坐坐吧。本王也留候多时了。”

虽是黑巾蒙面，也能看到黑巾下英俊脸庞上难是掩饰的惊讶。心中一沉，打开窗户一跃。

只看果真，三皇子凌云霄正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座落在那，伴着微弱的烛光，笑意吟吟的看着他。烛光被特意的调小过，照耀的地方很小，而且，又有一座屏风挡着，难怪刚才他在外面看里面是漆黑一片。

“皇子殿下，是怎么知道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会来？”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被识破他也不再遮掩，再者，他的到来，本来就是想要找他。

“不急。王爷这几日在这雷城四处奔走，不休不息，想必也是累了吧。本宫正备了些酒菜，王爷可以吃些菜喝些小酒，去去疲惫。”

“多谢皇子美意，不过本王已经用过晚膳，不劳皇子废心。”

“哦，是吗，那只好本宫一人独享了。”青瓷小盏，琼浆玉酿，再有良辰美景，啧啧，真是塞过胜神仙呀。上好美酒进入口中的那种优质口感，再滑过喉咙，的那种清凉，沉淀在腹中，回上来的酒香，整个过程，舒服的不即轻吟出声。总算知道他为何最爱一人独饮小喝一杯了。“不知王爷这几日在城中转悠，可是要找什么东西？如果可以帮得上忙的，本宫意不容辞。定当鼎力相助。”

也不客气，落落大方的座落在桌子的另一旁。拿着一双膺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对面的那位。扯下蒙面黑巾，嘴角轻挑，神情到真有些闲话家常的意思。“噢？那先谢过殿下了。”话是对对面那位说的，可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瞅向屋内。他可是记得，这边睡的应该还有一个人。

察觉他的视线，淡淡一笑。“王爷放心，他睡觉较沉，不会被吵醒的。”说着，一抹醉人的温柔显现在俊逸不凡的脸上。只不过只一瞬间，当转过头来时，那抹温柔随即被凌厉掩盖。“王爷过于客气了，你我本是一家，这点小忙到是不用放在心上。那，不知王爷要找什么呢？”

“我要找的这件东西，非常珍贵，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只此一件。”

“哦？那王爷说说看，或许这件东西我知道也不一定。”喝下杯中水酒，舒服的喃呢，脸上神情满是享爱的快乐。有意无意的瞄过去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先不说这个，现在我很想知道殿下是如何知道是我。”

“猜的。”

“猜的？那我该说殿下神机妙算，那推算挂卜的功夫，可谓是出神入化。本王到是见意，如果哪天殿下不想做殿下了，去做算命的，相信殿下也是会生意兴隆的。”

“多谢王爷的提醒，如果哪天有空，本宫会去试一下的。”悻悻然的耸耸肩，丝毫不再意他的调侃。眼神炯炯的看着他：“不知王爷到底是要找什么呢？跟本宫说说，本宫也好早日找到，不是吗？”

这厢也是毫不犹豫的与之对视，只不过求证较多，好象是在估评他的可信度有多高。

“这东西非常珍贵，说出来了，殿下能确信找得到吗？”

“王爷不说，本宫怎知道王爷找什么东西，这无从找之，自是什么都找不到罗。”

“……我要找的东西，其实，殿下可以给我的。”

“哦？请继续。”一幅大感意外的样子。好象真来了兴志一般。

“……殿下可知道我为何来到这里？”

“你是说来凌国？难道王爷不是来看他的么？”

“这只是其一。”

“还有其二？殿下请继续。”

“殿下可知道这几日我在做什么？”

“难道王爷不单纯的只是闲逛么？”

“可以说我只是在闲逛，可是在这闲逛中，我张了眼睛，开了耳。”淡淡的语气中却有着一抹不容匆视的坚定。“在这几天中，我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也听了很多。无一意外，在三位皇子中，大皇子占大半拥护权。二皇子占这另一半的一大半，。而你，三皇子，只有这一半的一小半。”

“王爷这几天就收获了这些？”

“事实是这样子的，可是，在过之中，我却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大皇子有一半的拥护权，这是情理之中。因为他的本家是整个凌国的兵权拥有者，大多数人支持他，这无可厚非。二皇子，有一半的一大半拥护权，这也是应理该当。因为，他的本家是整个凌国文臣的代表。可是，只有你三皇子，本家是毫无实力，只不过母亲是凌国的国母。可是，你却在这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活下来了，并且长成，拥有这一半的一半的小份拥戴。这是一个奇迹。”

“王爷的夸奖，本宫不客气收下了。”

“历来，奇迹的发生，在它的背后，肯定有着让人不知道的原因。这几日，只要一停下来，我就在想着这件事情，想着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奇迹发生了。”

“那王爷有何发现？”

“……想着想着，我就想到殿下这次治水。建宁县水祸，是困扰凌国百年，让人头疼的问题，这次殿下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立了如此大功，按理，皇上应该会大肆的宣扬，再不及，也会有着特意的表示。可是，没有。这过于不平常，事出反常必有异！所以，我在想，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有一点点头绪。然后，我不想了，我把眼界放大，把眼界放到如今的大局上，然后，我有了一丝珠丝马迹。”

“……愿闻其详。”

“殿下现在是整个局势中势力最弱的。比之任何一方都要弱。可是这弱，只是暂时的。所以，现在殿下需要的是时间。而皇上如此做的原因，就是给殿下急取时间。想到这里，我又不懂了。一个皇帝，为什么要给一个实力最弱的皇子争取时间呢？”

对此，云宵并未表现什么，照常喝酒，只是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再后，我又想，想了殿下这十九年来的成长经历，也想了这次殿下治水之方，更想了殿下的为人处事。再然后，与其于两位殿下做了对比。”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