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陌路——九弦花

作者:九弦花  录入:09-13

睿王凑近他耳边,“这样热情,很想要我吧?”

江小六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腰眼软得没了力气,眼睛也不敢去看正在解着腰带的睿王。

睿王解了腰带,也不脱裤子,只是将那灼热的什物捞出来,研磨着想往江小六后穴里钻。睿王那活儿在江小六小穴周遭来来回回的磨蹭着不进去,更叫江小六欲火焚身,情不自禁的低低呻吟起来。

睿王粗喘着笑他,“你倒不怕人听见。”

江小六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侍卫,急忙去看车窗,这才发现因为自己方才总撩起帘子,现在帘子根本就没关严实,只要有人往这条细缝里看过来,自然能看见里面发生的事。

江小六这下又羞又急,挣扎着想去关上窗帘,却不想睿王猛然一个挺身,却在此时冲了进来。

进去之后没有停歇,睿王立刻开始了大力抽插,江小六眼睁睁看着那条随着马车行进而摇摆的细缝儿,不得不把一声惊喘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车厢有规律的摇动着,也不知道是因为马车在前进,还是因为里面的一双人。

等到夜里投宿的时候,江小六已经直不起腰来了,睿王弯腰要将他抱出马车,江小六却哪里肯,只在车上闪躲,不愿随睿王下车。

睿王无奈,“你再耽搁些时候,看见的人就更多了。”

江小六羞愤不已,“还不都是因为你,叫大家看我笑话!”

睿王温言哄劝道,“谁敢笑话小远,我就叫人挖了他眼珠子好不好?”

“不好!”江小六只不断摆手,“反正我就是不要下车,待会儿我好了,自然会出来。”

睿王哈哈一笑,“这样,我将外袍脱下来罩着你,这样谁也瞧不见,只当你睡着了呢,你看如何?”

江小六知道睿王若不能将自己抱下车是不会甘心的,于是只好妥协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睿王抱着个蜷成一团的江小六,在众人硬绷住脸皮装作视而不见的情况下,将小六抱进了客栈。

晚上,由于两人折腾了一下午,倒是都累了,也就没有了翻云覆雨的兴致。睿王同江小六并排躺在一张床上,揽了他抱在怀里,温软的呼吸轻轻拂过江小六的脖颈,弄得他麻麻的,挣扎了两下。

“怎么?”睿王轻声问道。

江小六有些不好意思,“痒。”

睿王却温柔的笑了,“唉,我活了这么久,就数今天最心满意足。”

江小六不信,“你是王爷,想要什么没有?什么都不稀罕了。”

“不过是些身外物,留得了几时,始终是些没感情的物事。现在,小远却是实实在在躺在我的怀里,身子属于我,心也是我的,才算是我真正的宝贝。”

江小六脸上一红,比起甜言蜜语,他始终不是睿王的对手,也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只觉得心里满满的,暖暖的,于是只回身紧紧抱住睿王,心里所想却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自己也不要同他分开了。

第十章

又行了近十余日,睿王一行才终于是回了京。江小六没有到过京城,一看之下四处都很新鲜,比起建州,那是要热闹得多了。

“果然好繁华。”江小六由衷叹道。

睿王微微一笑,伸手揽了他的腰,“过来坐好,老实了几天又忘了教训,当心我又收拾你。”

江小六自然知道收拾是个什么意思,脸上一红,乖乖窝回睿王怀里,“就你最坏。”

睿王笑得越发开心,“等会儿到了王府,随你怎样折腾都可以,外面毕竟不是我的地盘。”

江小六闻言起了好奇之心,“你的王府很大么?”

睿王逗弄他,“恩,比建州县衙要大个十倍吧。”

江小六顿时惊讶了,从前他觉着县衙已经很大了,睿王府却比那还要大十倍?

睿王捏捏江小六的鼻子,“瞧你这傻样,只会逗我开心。”

江小六有些局促,“那王府里,岂不是住了很多人?”

“那是自然,不过你且放宽心,我的事,轮不到他人议论。”这么说着,睿王眼里猛然一冷,带出一丝肃杀之气。

到了睿王府,江小六便被那气势恢宏的大门吓一跳,睿王在建州也有王府,不过当然比不得京城,也没有这样的阵仗。江小六难得的胆怯,站在门口怎样也不敢跨进去,睿王淡淡笑了,于是牵了他的手领着他走进去。

府里众人似乎都知道睿王爷今日返京,早在门口候着,见了睿王,齐刷刷的跪下去,口呼王爷千岁,声音响亮,再次将江小六吓一跳,只知道呆呆跟在睿王身后,不晓得该怎样应付。

睿王倒是很习惯的,随意抬手,“都起来吧,陈总管,本王带了个人回来,回头看着安顿下。”

说着,将身后的江小六抓出来凑到陈总管面前,“本王觉着东厢挺好,离本王寝殿也近,就住那里。”

此话一出,众人急急抬头,陈总管面有难色,“王爷,那里住了白公子,王爷莫非忘记了?”

睿王却是冷冷的看着他,“本王说住那里,将那里收拾出来便是。”

陈总管于是明白了睿王的意思,咬牙道,“那白公子——”

不待陈总管问完,一个着素衣的男子已跃然走至人前,直直盯着睿王,咄咄逼人道,“王爷是想叫子笑搬出东厢呢,还是干脆搬出王府?”

睿王却不恼,只是平静的看着陈总管,“至于白公子,就去北面和襄儿他们住。”

一句话,令白子笑立刻失宠,但是,也不许他离开王府。白子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是气愤,又似是伤心,怔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定定看向夺了他地位的江小六,眼里戾气甚重。

江小六被他眼里的怨毒惊了一下,本能的想往睿王背后躲,睿王却按住他的肩膀,逼他直视白子笑。

江小六的惊慌失态落在白子笑眼里,白子笑的悲伤越发浓厚了,可待他看清了江小六的脸,却是浑身一震,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你,你是……”

江小六见了只是不安,转眼去看睿王,睿王却是轻轻一笑,“他叫江霆远,子笑不认识吧?”

白子笑面如土色,垂头不语,连睿王是何时从他身边走过都不得而知。江小六亦步亦趋的跟着睿王,惹得睿王失笑,“平日里张扬胆大,现在怎的如此拘束,这是本王王府,也就是你家,你只管放松些。”

江小六却哪里放松得了,也许只是直觉,他觉得满王府的人似乎对他抱持着莫名的敌意,而他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有不安。

睿王安抚的吻了吻他,“陈总管,去安顿下江公子,本王要立刻进京面圣,这些事便交托于你。”

江小六不安,“你要出去?带上我。”

睿王面色柔和,“本王是要见圣上,带不得你,且乖乖在府里等着本王。”

江小六见没办法,只得跟着陈总管走。

一路上,陈总管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在前面领路。江小六沿途看着王府里花红草绿,心里始终有些忐忑。“那个,陈老伯,东厢是不是原本住了人?”

陈总管不咸不淡的回答,“公子客气了,只管叫老身陈总管。东厢以前自然是住了人,白公子您也见过。”

这淡淡的拒绝叫江小六颇有些难堪,干咳了两声,“陈总管,要不我就不住东厢吧,我换间房住也是一样。”

“王爷已经吩咐过,公子岂不是为难老身。”陈总管仍旧说的平淡。江小六一想也是,不过厢房这么大,自己住也是住,两人住也还是住,于是道,“那我跟白公子一起住也行——”

“公子,到了。”陈总管对着江小六微微躬身,指引他上前。

江小六看着面前正忙进忙出的众人,一时有些不自在。

此时白子笑也正站在东厢门前,只指挥着众人搬东西,见到江小六,脸上僵了僵。

江小六冲他挥挥手,“你好。”

白子笑却不回答他,只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江小六更加局促不安,这才忽然绽放出一个微笑。这一笑,好比阳春融雪,立时将一个冷冰冰的公子变成了温和的少年。

“江公子初来乍到,想必王府里不甚熟悉,不如子笑带您四处看看。”

江小六受宠若惊,陈总管却轻咳两声,“白公子,江公子是王爷心上的红人,王爷说了有老身来安顿。”

白子笑闻言看向陈总管,“总管大人过虑了,子笑已是在搬走,不过因为熟悉这东厢,愿意带着江公子四下看看罢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陈总管见白子笑面露不悦,而那边的江小六却没什么拒绝的意思,倒显得自己多事了,于是只得作罢,“那江公子就随白公子四下里看看吧,这收拾整理的事,老身自会打理。”

既然陈总管松了口,江小六自然喜滋滋的跟着白子笑去了,比起沉默寡淡的总管,笑得和善的白子笑自然是要好些。

跟在白子笑身后,远离了众人探究的目光。江小六渐渐不再拘束,“白小哥来这里多久了?”

白子笑微微皱眉,却还是回答,“子笑在这王府里已近三年了。”

“三年?”江小六好奇,“白小哥是王爷的什么人?亲戚么?”

白子笑一愣,随即心中生起一股怨毒,冷冷笑道,“王爷不爱红妆,却留了一群公子,能是什么人?江公子说笑了。你是什么人,我便是什么人。”

江小六愣了,他显然没想到王府里居然还住了以前的相好,一时心中一滞,张口说不出话来。

白子笑却不放过他,“不同之处,不过是你是新人,而我却是旧人。”

江小六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闷闷的。睿王到底是睿王,有几个侍寝的公子,就像皇帝有几个妃子一般,很是正常,倒是自己之前没有深想,蠢钝了。

于是,两人沉默着继续往前走,沿着藤萝花架,步上曲折回廊。

第十一章

“这便是东厢景致最好的浮水榭。”白子笑忽然出声打破沉默,指着万千碧莲中的小榭,“当日皇上也曾到过睿王府,喜爱这无数莲花,专程为这浮水榭题名为碧无穷。”

江小六于是抬头看去,只见满池翠绿的荷花十分漂亮,而湖中心的小亭似乎也很精致,美倒是美,不过对于这水榭的名字倒没什么兴趣,反正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都不懂。

“江公子不如随子笑去看看?”白子笑温和提议道,江小六自然不会拒绝,欣然前往。

通往水榭的回廊仿佛是碧莲中辟出一条浮桥一般,江小六看得新奇,不时伸手去勾回廊旁的莲花。白子笑见了,只是淡淡一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到了浮水榭中,白子笑才停下脚步,指着西边,“江公子,由这里往西看,好运便能见着虹。”

江小六十分好奇,“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白子笑大约也发觉了此人单纯,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了,“虹之出现,都是夏日雨后。”

江小六有些不好意思,“是吗,我之前在建州,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白子笑心中一动,“建州?那是在北地大漠吧?听说风沙多,不像南方遍地是水。”

江小六连连点头,“是的是的,黄沙常常遮天蔽日。”

白子笑又笑了,“那么这景色便更是难得,江公子觉得这里比之北地如何?”

江小六认真道,“这里漂亮是很漂亮,不过,却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感觉软绵绵的。”

白子笑但笑不语,回身坐下,抚摸在浮水榭栏杆上古旧的划痕,想得出神。

江小六见了,忍不住又问,“这是什么?划坏了么?”

白子笑斜眼看他一眼,缓缓道,“这是三年前,子笑在此初次承欢,疼得紧了,抓坏的。”

江小六先是愣,接着面上一红,不明白这样私密的事他怎么能这样随意的说出来,结结巴巴胡乱道,“是,是很疼……”

白子笑又看他,戏谑道,“江公子也试过王爷的东西了吧,要适应那样的尺寸,想必很辛苦。”

江小六越发不知道说啥了,两只眼睛四下里乱看。

白子笑叹气,“那时候,王爷将整个东厢都赏给了子笑,还道子笑从此便是东厢的主人,是离王爷最近的人。可惜……”说着,默默低下头,“恩宠来的重,去的也急,谁知道不过短短三年,子笑就要搬出东厢,变作路人。”

江小六呆住了,他从没想过和睿王能有多长久,可也没想过何时离分,现下里听了白子笑这么一说,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了,睿王于他,究竟是怎样打算?所谓的恩宠,又给得起多久?睿王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意义的喜欢?

江小六呆了一会儿,猛然清醒过来,自己若是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岂不是也变成了王爷府里的公子,可初衷并非是这样,自己与他们,终究是有些不同。

这边江小六兀自沉思,那边白子笑却只是笑,“江公子现在恩宠正隆,大概确是不用想这些事吧,子笑的不是,提些叫人忧愁的话语。”

江小六赶紧摇头,“没有,白公子好意提点,我都记在心里呢。”

白子笑莞尔,眼珠一转,笑道,“若想试探下王爷的心意,倒也有个主意。”

江小六一震,不明白他怎样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呐呐问道,“却要怎样?”

白子笑仍旧只是笑,笑得春风拂过般,缓缓靠近了江小六,领了他走到栏杆边,指着栏杆下的一株碧莲,“江公子过来仔细看。”

江小六不疑有他,大方走上前去,俯身细看那碧莲,白子笑却忽然发难,背后一推,叫他跌进水里。

江小六不会浮水,一时自然慌了手脚,只顾着扑腾,大喊着求救。白子笑却袖手冷冷旁观,面上似覆有一层寒霜,“若你死了王爷能伤心个几天呢,那便是真的欢喜过你。”

江小六此时才知道白子笑一直对他抱着敌意,甚至是杀死他也不在乎。江小六根本不明白,以前在建州,只有罪大恶极的坏人才能面不改色的杀人,而白子笑是王府里的公子,看着又这般柔弱,怎么可能出手便想取他性命呢?

白子笑眼看着江小六慢慢沉下去,却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片刻之后,径自转身缓缓离去。

江小六挣扎着,看见过往仆从明明见了他落水,却没有一个人相救,反而垂了头匆匆走开,心里更是一凉。这睿王府,究竟是什么地方?

好容易抓紧了栏杆,江小六再不敢松手,抖索着狼狈的爬上水榭。浑身湿淋淋的,风一吹过便是渗入骨髓的冷。江小六茫然的看着周围,一时竟不知道该去何处。

直到掌灯时分,陈总管才带人找着了他,看看江小六,似乎明白了一切,只招呼人替他披了件外袍,关于落水一事却不细问。

江小六愣愣的看着陈总管,张口欲言,“陈总管,我……”

陈总管却截断他的话头,“白公子说江公子失足落水,赶紧寻了老身相救,所幸公子无事。”

“不是,是白公子他……”

“江公子想必是冻着吓着了,香环、如玉,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江小六呆呆的看着陈总管,仿佛明白了什么,陈总管见人走散了,这才凑到他跟前,“老身早已提醒过公子,公子自己却不小心。这王府里这样的事情多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江公子自己小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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