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辰柯的吧?”
“你是夙颜?”本来就因为时辰柯突然的停顿而心中别扭的宫阎勋见到夙颜反倒一副主人的模样招呼
自己,宫阎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时辰柯身边只有爷我的位置,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倌馆的头牌
霸占了!
“呵呵!能被宫老爷知晓夙颜真是受宠若惊。”温和的笑着,夙颜示意小二再加副碗筷,又体贴的给
时辰柯倒了杯热茶,跟宫阎勋闲聊起来,“不知宫阎勋此番前来找辰柯有何事?众人传闻,今日恰好
是宫老爷与长宁宫主大婚的日子。”
不期然的看到一直僵着身子的时辰柯听到夙颜的话微不可查的颤抖,宫阎勋眉头蹙得更紧,一双深邃
的眼睛警告的看着毫无知觉的夙颜,周身的冷冽气息更加严重。
“我并未答应皇上提议的婚事。”虽是在回答夙颜,宫阎勋却一直盯着时辰柯看,期盼着对方能够将
视线放到自己身上,却没想对方只是一个劲儿的吃饭,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真是没想到宫老爷会放弃这样一桩婚事呢!”夙颜轻声感叹着,又给时辰柯盛了碗热汤,温柔的说
着,“喏!别总吃菜,喝些汤,你胃不好。”
宫阎勋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时辰柯默默的接过夙颜递来的汤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吃着夙颜夹的
菜,就是不理会自己。一时间双拳紧握,心中憋闷抽痛,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另一面泠沦几人在一旁远远的观望着,这里面要说最惊讶的就数季连墨了,毕竟他跟夙颜接触了几天
了。可是这一阵夙颜都是一个温顺柔和的人,从未表现的像今天这样腹黑过,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激
怒宫阎勋,让对方有火还没地方发。
而泠沦、韩绮轩和夜鹞则是心中纠结,一方面暗爽夙颜让宫阎勋吃瘪,一方面又看着时辰柯久久不理
会宫阎勋心里起急。最终四人看不下去了开始猜拳,决定输了的那个过去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
四个人一个是狡猾的商人,一个是腹黑的主事,一个是冷漠心眼却多的暗卫,一个是倔脾气的戏子。
结果显而易见,所以韩绮轩带着一脸扭曲的表情缓缓走近了时辰柯的桌子。
“咳……辰柯啊……许久不见,想煞了我!”平复了下纠结的心情韩绮轩扯出个柔和的笑容坐在时辰
柯另一侧,视线似不经意的扫过夙颜,用两个人能听到音量低声开口:“我们都误会了宫阎勋,其实
……其实是蓝易乞那个混蛋从中搅和,故意挑拨你与宫阎勋。”
显然韩绮轩的话起了作用,一直埋头吃饭的时辰柯总算是抬起头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韩绮轩,又将视线
放到宫阎勋身上,就见对方连连点头,眼中带着浓烈的思念。
撇了撇嘴,时辰柯轻声嘟囔:“耳朵倒是挺好使!”
“辰柯你说了什么吗?”
夙颜只是一个凡人没有功夫自是听不到时辰柯的话,而宫阎勋内力浑厚,自是将时辰柯的话一字不落
听到耳中,不禁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没说什么,咱们快吃,吃完好休息,晚上去看烟火。”摇摇头对夙颜温和的笑着,时辰柯转过头看
向宫阎勋时脸上却没了表情,这一转变让宫阎勋心中抑郁。
“哎呦喂!一段时间你脾气渐长啊!”再次猜拳输掉的泠沦挂着阴险的笑容凑了过来,自顾自拉了个
凳子坐到时辰柯斜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表情有些松动的时辰柯冷哼,“见到我们竟然跟没见到一样
,真行啊你!枉我们还想你想的跟什么似的……”
“咳!泠沦啊……不是你想的……”
“那是哪样啊?”抢在时辰柯辩解之前开口,泠沦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将视线放到一旁表情有些
扭曲的夙颜身上,“呦呵!时辰柯你可真是会享受啊!无论到哪身边都有美男陪着,这小日子过得可
真是潇洒啊潇洒!”
此刻时辰柯已经表情僵硬了,面瘫的看着连番上阵说话炮如连珠的泠沦,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这
个说话不饶人的女子安静下来。
“哪像我们啊……”泠沦撇了撇嘴,继续道,“一路上被某人无良的催赶,一顿饭都没好好吃过。”
时辰柯刚想摆出讨好的笑容跟泠沦讨饶,却突然想到造成这样的不都是对面的那个宫阎勋,跟自己有
半毛钱关系吗?凭什么小爷要装孙子给他收拾烂摊子?
结果时辰柯刚刚打定主意不理会泠沦的阴声怪调,就觉得眼前黑影一晃,夜鹞面无表情的坐在泠沦一
旁,目光直直的看着时辰柯,张张嘴只说出两个字“误会”。
季连墨在一旁看着前去解围的三人无力扶额,想着你们三个人到底了不了解时辰柯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那个什么夜鸽子的,你那是解围去了吗你!你那是去搅局去了吧喂!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韩绮轩三人几眼,季连墨清了清嗓子夸张的大嚷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时辰柯时
辰柯!他们这些人竟然都没有带银子还点了这么多贵菜!你看看这一桌子山珍海味的,这要花咱们多
少银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季连墨的高吼宫阎勋= =面瘫了一张脸,夙颜= =b心中钦佩着汗颜,韩绮轩则是黑了一张脸,一
直没什么表情的夜鹞依旧没表情,泠沦青筋直蹦。想着季连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正讨论怎么让
时辰柯原谅我家老爷呢,你提什么银子的事!
而更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低头装鸵鸟的时辰柯竟然突然窜了起来,越过韩绮轩直奔向季连墨坐的
那张桌子,在看清了桌上摆的菜肴之后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宫阎勋你真是要死了要死了!!!!!”怒吼着时辰柯忿忿的转过头瞪着一样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宫
阎勋,修长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桌子上的菜低喝,“看看你带来的人,一个个败家的跟银子是白捡来的
一样!!”
除去宫阎勋嘴角微微上扬、季连墨一脸得意之外,其他人都僵硬了面容,面瘫着看着愤怒的时辰柯,
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映衬这个诡异的场景。
所以……时辰柯你果然还是最爱钱的吗?
小剧场
一日宫阎勋突发兴起把正在算账的时辰柯揪回房间,插上门开始审问
宫阎勋:【侧目】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银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时辰柯:【疑惑不解】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宫阎勋:【怒目】少废话,问你你就回答!
时辰柯:【瞥了一眼宫阎勋,凉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银子重要!
宫阎勋:【(╰_╯)#,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放到桌子上,冷声问】银子重要?
时辰柯:【(#‵′)咽了咽口水,想着才一张地契而已,反正小爷有的是店铺,不在乎这一张,就
当小爷赏你了!】银子重要!!!!!!
宫阎勋:【似笑非笑的从怀中又掏出一张地契】银子重要?
时辰柯:【+_+,咬咬牙】银子重要!
宫阎勋:【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一叠地契,咬牙切齿】银子重要?
时辰柯:【~~o(>_<)o ~~泪流满面,诚恳的看着宫阎勋】其实宫阎勋,小爷最爱你!
结果时辰柯被黑着脸的宫阎勋抓上床和谐运动了一个晚上……
66.千里寻夫
话说时辰柯一行人在姜城一起度过了大年初一之后便被柯凌峰以“身为一国之君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为由几乎是赶着去了奕国,时辰柯辞别了众掌柜之后对宫阎勋又是一通安抚,心里却甜蜜的紧,想
着这个冰山对自己总算是不再冷漠。
这群人到了奕国之后被柯凌峰安排在了皇宫内闲置的院落中,距离祈幼文的院落很近,平日里这群人
便在柯凌峰的后宫打打闹闹,日子过得好不惬意。看着祈幼文每日都挂在脸上的笑容,柯凌峰也就心
甘情愿的养着这几个闲人了。
这日柯凌峰去上早朝,祈幼文照例梳洗后跑到时辰柯等人的院子,却感到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小小的诡
异,在看清院中央站着的两人是谁之后祈幼文也惊得睁大了双眼。
“蓝易乞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跟我抢完阎勋现在又要跟我抢绮轩吗?”时辰柯一手揽着自从见到蓝
易乞就没说过话的韩绮轩,一手与宫阎勋十指相握,紧绷的面容彰显着此刻不爽的心情。
“我没记错的话……绮轩应该是我的人!”蓝易乞一双眼睛几乎冒火的瞪着时辰柯揽着韩绮轩的手,
眉头蹙的死紧,最终还是没忍住瞥了眼一直沉默的宫阎勋,低声道,“宫阎勋,你就放任你的人如此
调戏男子?”
“只是友人。”宫阎勋凉凉的回答,眼中对时辰柯与韩绮轩的亲昵举动表现的颇为不在意。看着蓝易
乞有火没地处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爽,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时辰柯总是喜欢把人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了,这种感觉很是痛快啊!
“不知阑隐的皇上来奕国有何贵干?”柯凌峰阴声怪调的询问,上前将处于惊讶状态中的祈幼文揽在
怀里径自走到了时辰柯等人身旁,笑眯眯的脸上都是柔情,“如果阑隐的皇上你不能出示最后的通关
谏牒,孤可是要认为阑隐的国君亲自潜入到我奕国皇宫打探消息。”
随着柯凌峰的话音消失,一页宣纸软飘飘的飘入他的怀中,好整以暇的挑眉阅读,柯凌峰的面容瞬间
阴沉下来,一把将宣纸甩了回去没好气的高吼:“你自己画了个破章就能管用,我奕国岂不是早就已
经拱手他人了!”
听到柯凌峰的怒吼时辰柯等人纷纷摆出= = 的表情,看白痴一样看着一本正经的蓝易乞,内心嗷嗷嚎
叫。
“蓝易乞你脑子让驴踢了!人家那是公章你一个手绘版怎么以假乱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智障嘛
?”
“朕来接朕的人回家。”
虽是在跟柯凌峰解释自己出现在皇宫中的原因,蓝易乞的一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有些松动的韩绮轩,刚
上前踏出一步就听到时辰柯诈毛一样的呼喊。
“蓝易乞你别再动了,我们这里没有人希望看到你,你赶紧闪边儿凉快去吧!”
“你把朕的人还给朕,朕就不向前走了。”说着蓝易乞停下脚步,朝韩绮轩伸出手,一字一顿道,“
朕,是来接你回家的。”
看着蓝易乞朝自己伸出来的那只手,一直靠在时辰柯肩膀的韩绮轩面容松动,眼前出现了三年前的那
一幕。蓝易乞对自己伸出手,温和的笑着开口:“咱们回家吧!”
一时间眼眶酸涩胀痛,如今家早已不复存在,从那日他弃自己而去,只为了他口中的江山社稷,迎娶
了一个将军之女,为了拉拢兵权……
三年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化作往日云烟,帝王的无情蓝易乞让自己看了个通透。为了在大臣面前改变以
往的花花公子形象,蓝易乞毅然决然的当众与自己决裂,并表示从此陌路。
这些韩绮轩都可以理解,都可以原谅,唯一不能释怀的,是蓝易乞命人送来的金条,满满一箱明晃晃
的金条就仿佛在嘲笑着自己卑微的爱情,在蓝易乞眼中,那可笑至极的倾心。
蓝易乞顺利的继承皇位,将国家治理的有条不紊日渐强大,可是那个曾经会流露出柔和笑容的蓝易乞
已经不复存在。而曾经抱着几分幻想的自己,终究认了命,不再言情。
“绮轩……”跟随蓝易乞一同前来的古煜出声低唤,在看到对方将视线放到自己身上之后才缓缓开口
,“易乞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当时……真是的情非得已。易乞不愿让你看到一个颓废无能
的他,因而狠心决裂。”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让人送来满满一箱的金子来嘲讽我的感情?”听到古煜的解释韩绮轩轻笑,眼
中却全是苍凉,“嘲讽我的心只值一箱金子还是嘲讽我的感情可以用金银来衡量!!”
“绮轩,我没有那个意思!”蓝易乞终是忍不住开口解答,此刻也不顾得自己帝王的形象,也不理会
一旁的时辰柯等人,上前疾走两步却又不敢靠的韩绮轩太近,低声说着,“我……我怕我给你造成的
伤害太大,我也知道身为戏子每日太辛苦,故而……故而派人给你送了些银两。我……”
时辰柯感慨的叹息安抚的拍拍韩绮轩,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毕竟是帝王的家务事,旁人莫要多嘴
的好。而且有些事……外人是不应该知道的。
蓝易乞显然对时辰柯这个体贴的举动还是很满意的,眯了眯眼重新将目光放到韩绮轩身上,这次倒是
什么也不再顾忌直接上前把韩绮轩搂到怀里温言安抚。
“莫要再生气了,跟我回家吧!”贪婪的呼吸着怀里的淡然香气,蓝易乞一连多日紧绷的面容终于松
动了几分,“如今阑隐的天下已经是我的,我不会再负你任何。”
见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蓝易乞继续絮叨:“我不能没有你绮轩,我只要你想到你仍然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却不能拥有你,我的心疼的快要碎掉。”
“这几年,你不是也照样过得很好?”一直沉默的韩绮轩终于出声应话,声调却冷漠的如同腊月冬雪
,“蓝易乞,事到如今,你仍要骗我吗?辰柯找我回去,我本已经打算原谅你,可是……可是你竟然
利用辰柯与宫阎勋之间的感情挑拨他们二人,若是……若是我们之中无人知晓辰柯所做的一切,若是
宫阎勋不了解辰柯,他们可能真的就天各一方。你若是能体会这种失去爱人的痛苦,为何还要如此做
!”
“可是长宁一直心仪宫阎勋啊……”听到韩绮轩的冷声指责蓝易乞如同受了多大委屈一般闷声回答,
抱着韩绮轩的手又紧了紧,低喃,“长宁自从在宫中见过宫阎勋一面之后就爱慕他,并威胁朕若是得
不到宫阎勋就将宫阎勋的身份昭告天下,你也知道……我……”
“那为何最后又放任宫阎勋将所有财产上缴来追辰柯?”
“长宁已经充分认识到了时辰柯与宫阎勋的感情不是她能插足的,也就放手了。”蓝易乞闷声说着,
埋头在韩绮轩脖颈间蹭了蹭,“不要再说他们两个煞风景的人了,宫阎勋也是,走都走了,干什么还
要带走你!”
“是我自己跟他走的。”韩绮轩平声说着,“我无法忍受你玩弄别人的感情。既然这三年依旧过得很
好,生龙活虎,便一直这样下去吧!我跟着辰柯,过的也很开心。”
听到韩绮轩的话蓝易乞瞬间黑了一张脸,脑子里不停回荡的就是时辰柯这三个字,心里早已经把时辰
柯挫骨扬灰。该死的时辰柯,你拐走宫阎勋也就算了,凭什么把朕的爱人也一道拐走!
“绮轩你这般说……易乞可是要恨死辰柯了。”一直在院落中央看戏的古煜轻笑着出声,有意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