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湖险恶——狄恩恩

作者:狄恩恩  录入:07-26

36.疯子的对话

祁云一回家就跟秦四坦白了与纪莫凌之间失败的交易,之后进行了深刻地检讨——是我的错,我没有

处理好唱雅的事,才让纪莫凌有机可乘。

秦四看起来到没有多生气,只是慢悠悠地问祁云,那你为什么不处理好唱雅的事呢?

因为我没时间,因为现在我是好学生,天天上课,因为我不想当黑社会,祁云想,这些话能说么。

秦四一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祁云,没有任何向他施压的意思,这让祁云觉得很放松,于是他坐下来,

尽量清楚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述出来。

我是不是很混账?祁云最后挺迷惘地问,你看我是一个黑帮老大的儿子,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

双手都沾满了鲜血,现在还妄想脱身,我是不是太矫情太虚伪太可笑。

你一点都不可笑,秦四作出结论性的发言,事实上你会厌倦杀戮一点也不在我的意料之外,你要是一

直都不厌倦,我到会很奇怪了。你还小,有些话现在同你说还太早,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秦四拉

起祁云的手,走,今天是初二,到我房里去。

可是,祁云有些奇怪地想,外面的月亮那么圆,怎么会是初二,初二的月亮不是弯弯的吗?

仿佛猜到他的想法,秦四淡淡补充一句,我说今天是初二就是初二。

得,您强,您是日历。

静谧的夜晚,许久之后,秦四的房里出现如下对话:还疼吗?

疼。

要不下次我们只做前一半?

你能忍住吗?

每次完事后我都觉得我能忍住。

那之前呢?

之前我都在想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

祁云无语半晌才继续道,我很奇怪之前的那么多年您是过来的。

这种事情,秦四抚摸着他的脸颊,很心满意足地回答,和吸毒差不多,从来没尝过那种滋味也就算了

,一旦尝过就戒不掉,总还想再尝。

真是生动的比喻,祁云彻底无语。

所以呢,自己说了,之后做了,虽然问题根本没有得到解决,可是成功地被搁置了,看来性真是解决

问题的一种手段,虽然算不上是最佳的。

模模糊糊地睡去,第二天祁云想着要和纪莫凌签约,挣扎着要爬起来,被秦四按住了,我替你去吧,

你多睡会儿。

于是秦四去了,晚上祁云看着合约上清清楚楚地双方各占50%的约定,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老江湖

就是老江湖,纪莫凌忙活了半天终于多占20%,秦四一出面,直接弄回来一半,祁云不由的想到品牌

价值这四个字,大约在江湖中,秦四这两个字也是有品牌价值的,就是提一提这两个字,也值10%了

比较令祁云头痛的是唱雅,这丫头被从警局接回来之后不哭不笑不说话,相当难弄。

暂时祁云把她放在王子维那里,为了她,荀宇和王子维两个昼夜不眠的看着,眼看都快疯了。祁云想

要说服唱雅去山里大伯那,可是嘴皮都快说破了唱雅也没给出半点回应。

英雄就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没错他就是我们不甘寂寞的纪少。

祁云也很怀疑纪莫凌主动前来帮自己的动机,于是纪莫凌耐心解释道:本来以我的风格绝对是要杀人

灭口的,不过这样一来就不免与你为敌,而暂时我不想与你为敌,我更不想阎同川抓到唱雅之后想起

来这事其实与我有点关系,所以我就只好勉为其难来帮忙劝劝她,让她走了最好。

可是,你要怎么劝?祁云愁云满面地看着纪莫凌,她根本一句话都不说,跟石像似的。

你去她当然不说,只有疯子才能和疯子沟通,让我来。

纪莫凌自信满满地进了唱雅的房间,祁云、荀宇、王子维都在外面眼巴巴地等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房间内一声巨响,祁云跳起来冲过去开门。

房间内的情形是这样:椅子倒在地上,纪莫凌也倒在地上,唱雅骑在纪莫凌身上,右手拿了把梳子比

着纪莫凌的喉咙。

出于安全的考虑,之前祁云他们已经把房间内所有的利器都搜走了,否则祁云相信现在对着纪莫凌的

绝对不是梳子。

纪莫凌的手在地上偷偷冲祁云他们摆了摆,示意他们不要过来,而唱雅圆瞪双眼根本看不见除了纪莫

凌以外的人了。

怎么了?你就这么点力气,还想杀阎家全家?你不是恨吗,动手啊?纪莫凌被唱雅压制着,还在不知

死活地挑衅。

啊——唱雅突然大叫一声,举起梳子就朝纪莫凌扎下去,祁云只觉得从头凉到脚,虽然他曾目睹过无

数血腥的场面,可是他却觉得没有哪一幕比眼前发生的更恐怖。

枪林弹雨都没有怕过的祁云,看着唱雅一下接一下用梳子扎得纪莫凌血肉模糊,手心里慢慢浸满了冷

汗。

害怕的不止他一个,荀宇和王子维站在他身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三个人呆呆地看着唱雅不停地戳

戳戳,动作越来越慢,终于颓然扔掉手里沾满鲜血的梳子,掩面痛哭起来。

纪莫凌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祁云全身还是僵的,直到被纪莫凌推了一下,才猛醒地走进屋子抱住唱雅

荀宇和王子维连忙手忙脚乱地把药箱翻出来,给纪莫凌止血。

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挺,那什么的。荀宇一边给纪莫凌上药,一边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啊,纪莫凌无所谓地摇头,对付疯子我有经验,我告诉你我发作起来比她疯。

……

荀宇和王子维对视一眼,额头同时飘过效果线,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么?

37.猛醒

唱雅最后还是被祁云送进山里。

祁明看见祁云竟然送了个女人回来,顿时高兴起来,表示一定会把唱雅照顾好,基本上祁明就是把唱

雅当成了自己的侄媳妇。

祁云陪唱雅住了几天适应环境,把该交待的跟家里人交待了,私下里跟大伯母说让她给唱雅找个老实

可靠的人说一门亲事,就准备走了。祁明刚高兴了没两天,就从自己老婆那得到消息原来这个不是侄

媳妇,失望自己的之余也只能报以一声长叹。

离开的那天,唱雅一直跟着祁云,可怜兮兮像只离群的小兽,祁云看着她瘦成巴掌大的小脸,想想她

现在连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孤零零待在一群不认识的人中间,心头也自恻然。

将人拉到怀里,在面颊上轻轻吻了一吻,祁云再次叮咛道:乖乖的,过年的时候我来看你。

嗯,唱雅乖巧地点头,站在半山腰那里一直站到再也看不见祁云才转身。

一切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日子静好如流水,以致于祁云想,江湖也不总是波涛翻涌的。

所以当荀宇约祁云到海边的时候祁云其实已经有一种预感,荀宇是要打破这种宁静了。

我想要开始对付阎家,荀宇看着远处的海面跟祁云说,唱雅走后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连唱

雅一个女人都能做那么多,我是个男人,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哥的仇也该报了,颂雅被他们,这口

气也该出了。

但现在并不是好时机……阎家七个儿子只剩了三个……现在的任何一点动作势必引起他们疯狂的反扑

……

祁云摆事实讲道理,口水说干地劝着。

那又怎么样?什么我都不怕,荀宇倔强如同一头牛。

可是,现在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你知道报仇要多少人跟着付出血的代价,更何况还有四爷,你现在

是四爷的人,你的一举一动最后都要算到四爷头上。远的不说,就说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纪莫凌,要

是有这样的好机会,他会怎么样,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你也想想跟你出生入死那些兄弟……

我不管,说来说去你都是在替秦四着想,你是他干儿子,自然要对他尽心尽力,我和他可没关系。

你在胡说说什么荀宇,祁云疾言厉色地喝道,别忘了你是在关二爷面前上过香的,刚才的话我当没听

到,以后不许再说。

我是上过,但是他当大哥的对我不仁,我难道不可以不义?!当年码头那批货,其实我从来没放弃过

调查,而调查到现在的结果就是,那批货不是阎家人弄走的。你想想,当时的形势,纪莫凌那时候只

是个小混混,他吃不下那批货,又不是我做的,不是阎家,那只有一个答案——那本来就是陷阱,为

我荀宇设的陷阱。

他知道了!祁云看着远方的海面,大脑飞速运转着,现在的情形,要怎么办?硬着头皮否认吗?想一

些新的谎言和借口来骗荀宇吗?

不。

猛地转回头,祁云勇敢地直视着荀宇喷着怒火的双眼:当年的事,其实是我骗了你,这笔帐算不到四

爷头上。

祁云从怀里摸出荀爷送他的M9,递给荀宇,你要算账,就跟我算吧。

跟你算?荀宇不肯接那把枪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祁云。

这里让我们稍微回顾一下当年,码头上丢了那批货以后,祁云和荀宇先后怀疑那批货压根就在秦四手

里,这本来就是他设下的陷阱。

为了调查这件事,祁云甚至设计了一出美男计,把秦四折腾的够呛,然后秦四回答不是。

后来荀宇刚开始怀疑秦四,就被祁云否定了。

祁云又把事情的始末跟荀宇回忆了一遍,最后总结到,其实四爷也没有骗我,那个时候我问他货是不

是你藏起来了,这个问法本身有问题,当时我完全没有设想过你哥哥是四爷的人,也没有想过那批货

是荀守弄走的。所以后来误导你的是我,判断错误的也是我,一切责任都在我头上,你要算这笔账,

你就跟我算。咱们兄弟一场,死在你手里,我死而无怨。

还有一些话,祁云没有说,那就是当年本就是他给秦四出主意对付荀家的。可是江湖事就是这样,祁

云他们在算计着荀宇的时候,荀家人又何尝不是在算计着秦四,这种话即使不讲明白,荀宇心里其实

也懂的。

……荀宇两眼发直地看着祁云,他本来一直以为祁云和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真想曝露出来的一刻一

定很气愤,甚至比自己还气愤,因为越是亲近的人对于自己的欺骗越是难以容忍,秦四骗了自己是很

可气,但是更可气的是他连祁云也一块儿骗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猜到的一切,祁云早

就猜到了,并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站到了秦四那一边。

祁云,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杀你的。荀宇喃喃着,你明知道。

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我不可能杀你啊。

为什么你不可能杀我?

你不是想重振荀家吗?

你不是不惜背叛四爷吗?

你不是不在乎有多少人为此陪上性命吗?

那你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杀了我,你想要的一切唾手可得,杀吧。

祁云把枪硬塞到荀宇手里,来吧,开枪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荀宇颤抖着双手对着祁云,只觉得手中的枪重逾千钧。

杀了祁云,不能。

不能。

他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妹夫,他是,荀宇突然想通了什么,他呆呆地凝视了祁云片刻,突然把枪丢在沙

滩上,掉头就跑。

荀宇,荀宇。

祁云怎么喊荀宇也不听,眼看着他越跑越远了。祁云不由地有些莫名其妙,不杀就不杀,跑什么?

38.比悲催更悲催

酒吧里,荀宇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周身戾气毕现,他附近几张桌子都是空的,没人敢凑过来。

随着时针一格格走过去,酒吧老板开始发愁,这可怎么办,吓跑我的客人就算了,这位爷这个样子,

叫我怎么打烊啊?

危难关头纪英雄再次现身。

哟,这不是荀二少么,怎么喝这么多?纪莫凌奇怪地看着荀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到这里买醉。

说实话到这种程度荀宇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虽然他的舌头已经明显硬了,但是他清楚地听到纪莫凌

说的话,于是他硬着舌头说:你,笑话我啊。

没有。纪莫凌先是清空了周围所有的闲杂人等,然后饶有兴致地和醉鬼沟通起来,我没笑话你,我怎

么敢呢,谁不知道荀二少喝醉了谁也不服,就扶墙。

墙我也不扶。荀宇掏枪的动作迅速敏捷,很快地把枪指在纪莫凌的眉心,快点,滚,凭你,也想来调

戏我。

别别。纪莫凌轻轻推着枪口转移了寸许,您拿稳了,别再走火了。

滚。荀宇仍然语气恶劣地吼着。

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说呀,好歹咱们也是哥们儿。纪莫凌死缠烂打,就是不走。

说个屁,快滚!

荀宇吼完这句,又去摸酒瓶子。

却不提防纪莫凌一记掌刀下来,切中他的后颈,人登时昏了。

第二天荀宇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身边躺着的纪美人。

荀宇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悲剧了。

醒了还不滚,坐那装什么石像。纪莫凌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起身穿衣服。

纪莫凌,荀宇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现在?纪莫凌整整衣领,好整以暇地答道:吃早饭。

我说昨晚,为什么,为什么,荀宇气急败坏地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为什么啊?

纪莫凌又精分了,羞羞答答坐到荀宇旁边,小媳妇儿样往他怀里一靠,缠缠绵绵地说:那人家是gay

吗,虽然没人知道,昨天你喝醉了,人家好心把你带回家里,给你洗澡,那你那么强壮,那么诱人,

那人家……

他还没有那人家完,荀宇就崩溃了,用力一推他,跳开三尺远,刚想发飚,发现自己还是光的,荀宇

生平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刺激,只觉得一口血马上要从喉头喷薄而出了,他一面低头找内裤,一面

喘粗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喂,被上的是我好吗,纪莫凌精分结束,用正常的语气诧异地问,干吗你搞得跟个失贞的大姑娘似的

失贞的大姑娘,失贞的大姑娘……

荀宇脑海里那根号称理智的弦终于在听到这个词后全线绷断了。

他一面胡乱往身上套衣服,一面乱七八糟地骂道:纪莫凌你混蛋,神经病,变态,狗屎……

滔滔不绝地骂着,胡乱把衣服套上,急怒攻心地荀宇甚至连少穿了一件衣服都不知道,直接把大衣套

在衬衫的外面就冲出了纪莫凌的家门。

真是不体贴的人。

纪莫凌把荀宇的羊毛衫从地下拣起来折好。突然捶床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你忘了拉拉链,

我就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暖暖的午后,秦四很有耐心地冲泡功夫茶。

祁云坐在对面,闻着袅袅茶香,心情也跟着慢慢舒缓下来。

“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一道道程序之后,秦四把茶水递给祁云,缓缓道:云儿,你想不想知

道我和荀守之间的事。

祁云捧起茶杯,轻啜一口,顿觉满口生香,轻轻放下杯子,无奈问道,我能选择不想吗?

不能。秦四笑得十分灿烂,祁云却觉得那十足是属于狼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无数危险。

好吧,那我想知道。祁云认命地点头。

其实,荀守不是荀越的亲儿子。

秦四语出惊人地揭秘道。

啊?啊啊?祁云在心里偷偷猜过为什么荀守会帮秦四,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是很秘密的一件事,老狐狸下了很大的血本来栽培荀守,对他也如同对亲儿子一样,在任何人面前

都守口如瓶没提过荀守的身世,所以就连荀宇,也可能不知道荀守不是他亲大哥。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祁云不理解了。

你猜呢?秦四向后一靠倚在沙发上,右手五指轻轻敲动着。

祁云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道:照你这么说,荀老爷子对荀守没什么可挑剔的,那就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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