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那你把她弟炒了吧……”
游泽洋:“我今天跟你没完!”
两人不停地重复这个对话循环,顾小婷在那边尖叫:“别说了!还说!汤快炖干了!”
那边一阵兵荒马乱,游泽洋跑了,谭睿康触电般地起身,被提醒了,冲进厨房里关自己家炖汤的火。
顾小婷带着哭腔接管了电话,开口就是:“哥——”
“嗯。”遥远面无表情地嚼零食:“马骝离婚了你知道吗?”
顾小婷说:“知道啊,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完啦——”
“我喝了十年的三鹿啊!”顾小婷大叫道:“现在查出有三聚氰胺!怎么办!我会死吗?!”
遥远:“……”
“小远,吃饭了。”谭睿康说。
遥远道:“不跟你说了啊,你顺便帮我告诉师思一声,你们班的由你负责通知这事了。”
谭睿康:“……”
顾小婷:“好啊,我晚上去QQ群里说吧。挂了啊,拜拜。”
遥远去吃饭,谭睿康两只手放在餐桌下,脑袋有点歪,静静看着遥远。
“小远,这事你给哥留点面子,别到处说了行不。”谭睿康快哭了。
遥远:“你求婚那会怎么就不想着留面子呢?”
吃过饭,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谭睿康呆呆地坐着像个大猴子,遥远倚在他怀里,搂着只猫,心不在焉地想以后的事。
谭睿康不是同性恋,遥远自己心里很清楚的,他可能已经意识到有一点喜欢自己了,但肯定不会有多少性冲动,事实上遥远也不想和他做什么,他总感觉和谭睿康做那种事有点心里障碍,毕竟有血缘关系……而且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和男人……脱光了抱在一起过。
遥远想着这事就硬了,他不自然地屈起脚,把抱枕挡在胯间。
谭睿康注意到他的动作,瞥了一眼,说:“小远。”
遥远:“?”
谭睿康:“鸡鸡给你打电话了?”
遥远:“嗯,他想给我介绍男朋友。”
谭睿康:“!!!”
遥远抬头看了谭睿康一眼,觉得他的表情很好笑,说:“但是我拒绝了呵呵呵。”
谭睿康又不说话了,电视上在放几年前的贺岁片呖咕呖咕新年财,遥远看过好几次了,谭睿康第一次看,好笑的地方两人还是一起大笑。
谭睿康不是同性恋……遥远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但谭睿康很爱他,是亲情是爱情已经无所谓了,能一心一意就行,事实上遥远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天抱着睡觉也是好的。赵国刚偶尔回来的话谭睿康就在小房间里睡,装作两兄弟一起住,赵国刚也不会想到那上面去。
能这么过一辈子也没关系……老家就有这种,亲兄弟有人讨过老婆,鳏夫带着弟弟,两个老头子住在一个家里的情况,上次遥远回老家时还见到这样的。
遥远偶尔会亲亲他,谭睿康也会吻他,开始有一点勉强,后来就逐渐自然了。但那种热吻还是很少,彼此都不太习惯像电视上的情侣般搂着亲来亲去,吮来吮去,连遥远自己都觉得接受不了,腻腻歪歪的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性呢?有冲动的时候顶多自己打打手枪,射完就没什么太强烈的性欲望了。
就是不知道谭睿康平时是怎么解决这个的,遥远想问问他,但想必他也不会说,保守得要死,关于性的问题从来不谈。
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过日子,平平常常,晚上抱着睡觉。
有时候遥远先睡,半夜谭睿康在房间里坐着上网,上一会过来抱着他睡觉。
他上网的时间似乎比以前多了,遥远有点好奇,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数天后谭睿康去公司时,遥远去查他的网页历史记录,发现里面有不少同志网站。
遥远:“……”
遥远点开其中一个,看到里面关于同志的心路历程,是说爱上室友的。又点了几个网页,看到男生和男生抱着接吻,做爱的图片。
这些图片他以前在齐辉宇家看过,开始的时候很震撼很冲击,大学的时候也看了不少,现在看已经没太大感觉了,他又开谭睿康的QQ,一大堆消息弹出来安慰他离婚的事,遥远挨个回了谢谢,说现在和我弟一起住,又看他的班级群。
发现多了个群,里面都是些小孩子在老公老婆地叫,名字前面带着1和0的前缀,同志交友群——他明白了。
遥远这才发现,谭睿康在了解同志们是怎么想的,怎么爱的,他为了和遥远一起,正努力地在掰弯自己。
真是造孽,遥远心想这算什么事啊!
谭睿康开门,遥远马上把显示器关了,躺到床上去。
谭睿康进来,吓了一跳,以为他抑郁症发作,说:“小远?”
遥远:“嗯。”
谭睿康道:“没事吧,你在想什么?”
遥远:“想你。”
谭睿康松了口气,笑了笑,过来亲了亲遥远的唇,脱西装挂好,出去喂猫,看今天的财经新闻。
遥远看了一会,决定帮他一把。
还是算了。
算了,还是帮他一把吧。
还是算了……
遥远在这两种念头中纠结个没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罪恶了,这样还不如让他去过正常人日子,但问题就在于谭睿康也过不了正常日子,离开了他就不行。
所以谭睿康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只是这种感情和亲情混在一起太久了分不出来,他本来在这方面就有点迟钝,长这么大除了遥远这种半暧昧不暧昧的亲情,剩下就只有和林曦谈的那一次恋爱。
在和黎菁结婚前,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样的感情才算爱情,和林曦也不算谈恋爱——林曦太独立了,没有勾起他的太多保护欲,而全心全意依赖他的黎菁一出现,又正好是遥远自己和谭睿康的感情空窗期,于是就天雷勾地火般地填补了谭睿康的内心空白,符合了他对爱人的大部分要求:依赖他,崇拜他,听他的话,给他一个家,就像婚礼上说的那样。
估计连谭睿康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遥远渐渐能猜到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自己去治疗的半个月里,谭睿康肯定也有点失落。回来那天如果不说治好了,说不定谭睿康也会一切照旧。
但那样好么?两人一定会很尴尬很不自然,既负疚又生硬,况且以后迟早也会面临结婚的事,不如早点让他去想明白的好。
遥远看了许多帖子,发现有许多同志感情的挑明都是从性上面开始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说不定能粉碎掉谭睿康的心理障碍。
遥远自己向来不知廉耻为何物,这些年里他乱伦乱伦地念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现在谭睿康的心情他完全能理解,就像自己在那间小木屋里察觉到喜欢上谭睿康的那种恐惧。
谭睿康与他相比,责任还更大,因为他是兄长。
“小远。”谭睿康在外面说。
“嗯。”遥远答道。
谭睿康叫了那声又没动静了,遥远也习惯了,他发现最近谭睿康不再用 “弟,你什么什么”这样的句式来喊他,说不定也是因为过不去自己心理这关。
遥远关上电脑出去,谭睿康闭着眼躺在沙发上听新闻,说:“想几点吃饭,饿了吗。”
遥远道:“七点吧,不是很饿。”
遥远凑过去亲他,事实上遥远很多时候不是太有亲他的冲动,只有某些特定时刻,说话说得开心了觉得他可爱,才想凑过去和他亲嘴,平时则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很满足了,他们不像热恋的情侣,对彼此没有好奇与激情,有的只是习惯与自然。
但遥远想保持住谭睿康的同性恋BUFF,为了保持,便总要时不时地去和他亲热一下,谭睿康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会来吻遥远的嘴,比起以前,两人反而搞得更别扭。
“唔。”谭睿康受不了湿吻,说:“好了好了。”
谭睿康睁着眼看遥远,说:“脏,别吃口水。”
遥远咂了咂嘴,拿了张纸给他擦擦嘴角,说:“你和女人接吻怎么就不嫌脏。”
谭睿康迷茫地看着他,想了一会,说:“她不像你这么亲,就是这样……”
谭睿康吻了吻遥远的唇,这个动作就很自然。
遥远:“……”
遥远自己没有洁癖,不会在意谭睿康亲过别人的问题,也不太想主动追问,但他还是十分好奇谭睿康是怎么想性和爱情这件事的。
谭睿康需要解决生理问题么?遥远想起他见过谭睿康遗精的,但他大部分时间都比自己起得早,内裤什么的都自己洗了,而且谭睿康也会晨勃。
这一年他们没在一起睡觉了,大学的时候睡一起,早上睁眼有时候会各睡一边,遥远把被子扯走抱着,谭睿康张着嘴睡得流口水,下身顶起个睡裤帐篷。
有时候是遥远抱着谭睿康,两人紧紧搂着。
偶尔出现抱着的时候,遥远会感觉到谭睿康晨勃继而心脏砰砰跳,他不敢乱碰,只能自己心里想想,谭睿康似乎天生就不会宣泄性的欲望,将憋着冲动和等遗精视为理所当然。把这种精力都花在工作与忙碌上。这生活无疑比许多每天打手枪的宅男健康多了,但生活里也少了很多不可取代的乐趣。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下手,试试能不能顺利掰弯。
遥远准备下手了。
Extra2
某天清晨,遥远先醒,终于找到机会下手了,每天不是睡得太晚就是忘记了,今天谭睿康还在睡觉,四仰八叉地摊着,遥远清醒了些,在他身上蹭。
男人的敏感点是胸肌,脖颈以及阴茎。
遥远摸了摸谭睿康的胸膛,他偶尔会摸几下,谭睿康通常不会醒,他对遥远从来没提防,但在公司睡觉的时候有人靠近他就会醒了。
谭睿康的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唇上一层零星胡茬,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很可爱,耳朵被被子抵着折起来,遥远越看越好笑,又怕把他吵醒了,不敢乱动。
他一只手朝下摸,摸到他胯间,果然晨勃了。
遥远把手伸进他裤子里,谭睿康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喜欢穿三角内裤,嫌勒着不舒服,小时候都穿裤衩,长大以后内裤也喜欢买平角的,晚上洗完澡有时候直接套条长睡裤就直接睡了。
遥远轻轻解开他裤裆处的纽扣,动作很小心很小心,谭睿康的呼吸一停,没有醒。
他把手指伸进去,摸到谭睿康的那玩意,心脏跳得砰砰响,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别人的那个,紧张得无法言喻,摸起来很大,一只手勉强能握住,硬得挺直,和摸自己的感觉差不多。
谭睿康不舒服地动了动,遥远马上停,保持握着的动作。
谭睿康翻了个身,把他斜斜压着,鼻子里重重出了口气,收拢手臂,把遥远抱在怀里。
遥远:“……”
遥远半个身子被压着,手里还握着谭睿康硬挺的鸡鸡,屏住呼吸,几秒后确认谭睿康还睡着,开始轻轻旋转手掌,用手心摩挲他的龟头,谭睿康呼吸粗重了些,喉结动了动,咽了下口水。
遥远轻轻套弄,谭睿康的身体有点僵,遥远又用手指拨弄他龟头前的阳筋,他自己玩的时候很喜欢用这个地方摩挲被子,快感会很强烈,他用拇指在谭睿康龟头前段来回摩挲,谭睿康终于触电般缩回下身,笑道:“别别别。”
“你早就醒了?”遥远道。
谭睿康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忙不迭穿好裤子,把硬挺的那玩意放回去,笑着无奈摇头,那窘样像个滑稽的猴子。
遥远道:“醒了早说,来来来……”
谭睿康面红耳赤,不敢看遥远,转过头去,遥远说:“来嘛,你不用动,眼睛闭着。”
“不……不好意思,真的。”谭睿康帅气的脸红到脖子根。
遥远把他按在床上,低头吻住了他。
唇分时,两人注视彼此的嘴唇,遥远说:“你眼睛闭着,把我当女的。”
谭睿康咽了下口水,不自然地调整姿势,闭上双眼。
天还没大亮,倒春寒的清晨,被窝里很暖和很舒服。
遥远摸到他胯间,把那玩意从他睡裤的裤裆里掏出来,谭睿康又不自在地动了动。
遥远帮他套弄,那物挺直温暖,又粗又长,比自己的大许多,谭睿康的手指长,鸡鸡也长,遥远不敢太大幅度,怕弄疼他,毕竟谭睿康平时不手淫,皮肤应该会很敏感。
“痛吗?”遥远问。
谭睿康闭着眼,摇了摇头,吁了口气,遥远道:“手劲大了你就说。”
“不……刚刚好。”谭睿康道。
谭睿康躺着伸出手臂,让遥远侧躺着,枕在他肩上,遥远加快了套弄速度,谭睿康的呼吸急促起来,不停地咽口水,嘴唇轻轻颤抖。
遥远依恋地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吻他的脖颈,这一下谭睿康彻底中了,舒服得收拢手臂,把遥远紧紧抱着,睁开双眼,粗重喘息并呆呆看着遥远,一副被强行侵犯的模样,遥远怕他意识到自己是男的又心理障碍,小声说:“转过去,我亲你耳朵。”
谭睿康眼神有点迷茫,他闭上眼,吻住遥远的唇,亲了他几下,遥远让他侧过头,衔着他的耳垂,谭睿康呼吸窒住了,全身微微颤抖,握在遥远手里的鸡鸡更硬涨了。
遥远衔着谭睿康的耳垂舌头打旋,呼吸灌在谭睿康耳朵里,谭睿康猛地喘了起来,鸡鸡硬得发颤。遥远手上已沾满流出来的水,他用膝盖顶开被子,轻轻把被子踹下床去,凑上去亲谭睿康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那个吻完全发乎自然,他们唇舌交缠,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欲望,谭睿康吮住遥远的唇,温热的舌与他相抵,遥远把舌头伸过去,谭睿康紧紧抱着他,更霸道地把舌头抵了过来。
“唔。”遥远微微蹙眉,连他自己都想射精了。
谭睿康抱着遥远的手不住发抖,精液喷了遥远满手,射在自己睡衣上,射出很多。
唇分,谭睿康满脸晕红,看着遥远喘息。
遥远笑了笑,起身去抽纸给他擦,抽了一堆纸巾,谭睿康像个小孩儿一样,坐在床上低头擦自己的衣服,擦床单擦被子,射得太多了。
“你多久没……那啥了。”遥远俯身看他脸色。
谭睿康又想笑又笑不出来,没回答他,遥远凑过去,谭睿康抬起头,主动吻他。
谭睿康道:“我帮你吧。”
遥远忙摆手:“不……不用了,我想要的时候自己来就行。”
谭睿康道:“躺下躺下,我帮你。”
遥远生怕谭睿康觉得恶心,不让他动手,谭睿康又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说:“再睡会,太早了。”
谭睿康射完有点累,脸上还是很红,抱着遥远,轻轻吻他,遥远被撩拨起情欲,抱着他不住蹭。
“我帮你吧。”谭睿康说。
遥远也很想来一发,片刻后说:“你……别看。”
他转身背对谭睿康,让他从背后抱着自己,谭睿康手要伸下来,遥远不敢让他碰,说:“我……自己来,你不会。”
谭睿康没有勉强他,把手从遥远睡衣里伸进去,说:“你好瘦。”
“你才瘦。”遥远说:“还不是被你害的。”
谭睿康的手摸过遥远胸膛,摸他的小腹,遥远几乎是马上就有反应,先前已经忍得很难受了,侧枕着枕头疾喘,谭睿康手掌的温度与他赤裸的肌肤直接相触,令他不住颤抖,遥远的手指握着自己的阳具,轻轻套弄,接着谭睿康又衔住了他的耳垂,舌头轻轻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