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 上——少白

“命不久矣……老师，你还是回家准备准备吧。”修长的手指一挥，第四个老师“阵亡”……

第五个老师…

“老师，喝口水吧，看您说了这么大半天，一定很渴吧。”韩小尧甚是乖巧的递上一杯茶水。

“呵，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老师笑呵呵的喝了那杯茶。

第二天，据说那个老师因为拉了一天的肚子被拉到医院去了……==

……

“韩小尧！以后别想我再给你找家教了！”韩威接到第五个老师的电话后，很是气结。五个老师中，有四个是被小东西吓走或者气走的！咳咳……虽说第一个是自己的原因。其实那时候韩威一直没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辞退了吴兵。

“为什么啊，是他们不经吓，还怨上我了啊。”韩小尧撅起小嘴，他爸爸竟然为了那些人吼他！他感觉自己好委屈……

小东西，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叹了口气，把沙发上的韩小尧拉进自己怀里。“是爸爸不好好了吧，以后咱也不找家教什么的了。只是别再吓别人了，他们是人，不经吓的。”韩威低声说道。

“……好，我听爸爸的。不过，以后没家教了，就没人和我说话了啊。”韩小尧在韩威的胸前蹭了蹭头，很委屈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呢？”

“要不然，爸爸你带我去上班吧，我绝对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韩小尧抬起头，眼睛里充满期待。

“好。”其实，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答应了？”

“对啊，这么晚了，睡觉去啦。明天可是要早起哦。”

“明天可以和你出去啦？”

“是啊是啊……不过就不知道你这个懒猪能不能起来了。”

“一定能！我要去吃那个叫肯德基的东西。”

“好……”

“我要喝那个……咖啡。”

“……好。”

“我还要去游乐园！”

“……韩小尧，你想不想再回蛋壳里面去？”

“当然不想……爸爸，你把我抱回卧室去吧。”

“死东西，你很重的。”

“不管，哈哈哈……爸爸，我最爱你了！”

“……好啦好啦，知道啦。”

第十章：私生子

“爸爸，外面下雨了啊……”韩小尧穿着韩威的大款衬衫站在窗边，他一直不喜欢穿自己的睡衣。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几天我给你买些秋衣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气温就降下来了。”没想到，小尧来了以后的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嗯，……今天瑞恩还会不会来我们家？”转过身，对坐在餐桌前边吃饭边看报纸的韩威说道。

“下雨了，应该不会来了吧。”韩威想了想，回道。

“下雨就不来了吗？可是我好想他……”

“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么想过我？”

这两个月里，俩人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韩小尧就爱往他怀里钻；晚上他不搂着韩小尧睡，韩小尧就整个床上来回的打滚。韩威开始只当是这小孩太爱粘人，自己也就纵容了他。慢慢地俩人越来越爱腻歪到一块去，后来每当他和韩小尧说这种话时，已经分不清是玩笑话，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了。

“爸爸，你又说的哪门子的话。”说着，走过去坐到了韩威旁边，“自从那次家教事件后，我几乎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在家我就在家，你去上班我也同你一起去，出去玩咱们也是一起，我还绕费那心思干嘛。”

“这么说距离产生美咯。”韩威放下报纸，给韩小尧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不是！你千万别再把我自己放家里了…哎呀，”韩小尧放下手中的汤勺，埋怨道说，“真是的，又跑题了，都是你的事！”

“好好好，我的错，等下我带你去找他行了吧。”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韩小尧的鼻子。

纵使知道自己太过于纵容他，却还是改不掉了……

……

“小瑞恩，我来找你玩了哦~”门刚打开，韩小尧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

“韩小尧，你慢点。别把我家地板踩出个坑儿来！”程启明在后面笑着调侃道。

“这小东西永远都这么冒冒失失的。”韩威无奈的摇摇头，“瑞恩这几天有没有又闹着找妈妈了？”

“有……可是没办法，我又不知道他妈是谁。”一个月前，那时自己正在家好好的吃着早餐，听见门铃响后便去开门。没想到门外只有一个睡着了的三岁左右大小的男孩。后来小孩醒了，不哭不闹，看见程启明就叫爹地，后来问小孩他才知道，这孩子是看着自己照片长大的。

“还是没查到什么消息？”两人边说边走向客厅。

“你也知道，当时那人只是在瑞恩身上放了一个声音酷似门铃的闹钟，来引起我的注意。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程启明有去查过当天的监控录像，只看到一个全身黑衣完全看不出相貌特征的人，把小瑞恩放在自己家门口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查不到也罢了，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韩威陪他去做的亲子鉴定，DNA相似度99%。

“是啊，三年前我还在法国。看瑞恩那混血的样子，他妈妈应该是法国人。只是没想到会找到这里来。”

那几年的程启明，因为一个人，生活变得糜烂不堪。每天都流连于酒吧，上过多少女人……和男人他已经数不清了，只是没想到竟会意外的留下自己的种……程启明是个双性恋，只是他非常非常爱一个并不爱他的男人而已。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告诉过韩威。

“小家伙一直和一个他口中的奶奶在一起住，那个婆婆一直告诉他：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接你了。所以他就一直问：妈妈呢？怎么还不来？”程启明看着那边正在和韩小尧玩的开心的小瑞恩，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他最想念的是那个婆婆。问妈妈在哪，只是一种改不了的形式了……”

“如果，一直没有人来找你，就当小瑞恩是上天赐给你的一个礼物吧。”韩威知道，程启明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瑞恩的。

“就是有人来找我，瑞恩依然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你说，他中文跟谁学的？”瑞恩会说法文，但中文也很棒。

“可能……是那位婆婆教的吧。”至于中文……韩威觉得瑞恩的生母定是个有心机的人，最起码之前对程家少夫人的地位有过打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只把孩子送了过来。这些，即使他不和程启明提，程启明应该也早已经想到了。“老爷子知道了吗？”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你也知道我和他互相看不顺眼，再等等吧。”程启明说完，便急忙张开双臂抱住了向他跑过来的瑞恩，“干嘛呢这是，跑这么快。”

“爹地，小尧哥哥他欺负我！”瑞恩躲在程启明的怀里不出来了。

“小尧，你啊你，见不到就想得要命，见到了怎么就老是欺负我家小瑞恩呢？”程启明说着，又低下头安慰着小瑞恩，“要是以后小尧哥哥再欺负你，就和你韩叔叔说，让你韩叔叔帮你打他。”程启明不知道为什么，韩小尧从第一次见到瑞恩，就对小家伙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和瑞恩一起去上托儿所。

“切，我爸爸才不会打我呢，”韩小尧跑到韩威身边笑嘻嘻的又对他爹说，“是吧，爸爸。”

“……小尧，你瞧你把脸上弄的，跟猫脸似的。”这小东西，只要自己一不在他身边，他就作事。

“哪有，我看着这个画笔很好玩，就是想给瑞恩的脸上画个小乌龟而已。”说着，又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好嘛，配上那双闪着红光的大眼睛，这下就活脱脱一张大花脸了……==

……

“韩叔叔，你做的菜真好吃。”小瑞恩吃饭那样，跟程启明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瑞恩，我可是天天都能吃到爸爸做的饭哦~你是不是很羡慕我，是不是是不是？”韩小尧虽说是16、7岁的样子、三百岁的年纪，但他的情商还是停留在孩童时期==

瑞恩吃着饭，还不忘对着韩小尧做鬼脸，韩小尧也不示弱，对着小鬼挤眉弄眼。韩威和程启明看着这大鬼和小鬼，均是无奈的摇摇头。遥想想当初……咳咳……仨月前，两人均是单身贵族啊……

第十一章：坦白

“现在起紧绷每个神经每一秒都是激情

这战役需要你我齐心朝着终点前进

挺起你那炽热胸膛钢铁般的脊梁

哪怕是狂风暴雨也要伫立

用肩膀筑一道城墙在视线前方

用耀眼的光芒

我做我的王死也不会投降

我们史上最顽强

什么叫疯狂疯狂就是力量

未来说闯就闯

我做我的王主宰整个现场

赢要赢得够漂亮

胜利握在我们手上立正站好都别抢

……“

车里放着歌，韩小尧望着车外的夜景出神。

“想什么呢？”红灯。韩威停下车，转过头看着韩小尧。

俩人离开程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本来可以早些回家的，但是韩小尧非得和瑞恩玩积木比赛，韩威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也就任由他去了。

“……爸爸，瑞恩和我一样也是从蛋里出来的吗？”韩小尧转过头来看着韩威。他其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今天听到“瑞恩的妈妈”之类的话，这心里便才有了些疑问。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没想到，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今天听到你们说了，瑞恩有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对于“妈妈”这个词，韩小尧以前听过，只是那时是陌生的。

韩威发动车继续前行。良久后，才问道：

“你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可是，为什么却没有听你提起过？

“那天我见王璇的女儿叫她妈妈，昨天我问她，她告诉我……生自己养自己的人才会被叫做‘妈妈’。还没有来得及问你……”

韩威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前两天下班的时候，他和韩小尧在停车场里遇到了王璇一家三口。

“他们都有妈妈，那我妈妈呢？”韩小尧见韩威没有理他，继续问道。

“小尧，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你会离开我吗？”要是我告诉你，我们没有血缘，我不是你爹……你会离开我吗？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离开你？！

“……算了，一切任凭你自己决定吧。”说吧……如果小尧真正找到了回家的方法，就放他飞吧，如果自己再回到以前那种生活，就找个人结婚算了……

“小尧……其实我不是你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突然出现在了我家。”话出了口，韩威的心却像迷失在海上的帆船，想要航行，却失了方向……

“爸爸……是真的吗？”韩小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韩小尧没有说话，韩威本以为他是因为打击太大而失了神，谁知就快到家的时候，韩小尧忽然很大声的说道：

“‘突然’就‘突然’吧，怎么还就你家了呢？！我在那里也生活了有仨月了，那也是我家！”

……==韩小尧，在你面前就不该用正常人类的思维！

不过见他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向，韩威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减少了不少。

“我要学开车！”韩威掏钥匙开房门的时候，韩小尧在他身后嘟囔着。

“为什么？”

“这样，那个车也是我的了。”

“……”

……

“你在干嘛？”韩威洗完澡，听见动静后便下了楼，便见韩小尧正往一个底朝上的椅子上写东西。

“做个标记。”韩小尧没有抬头继续写着。

“做标记干嘛？”

“这样这些东西就都是我的了，你就不能赶我走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走了？！”走近了一看，正是“韩小尧”仨字。

“你说我突然到了你家，嗳，我就到你家了，还就不走了呢！”韩小尧故意加重“你家”俩字。

韩威听这个，一把抓住正要翻倒另一把椅子的韩小尧。

“我要是赶你走早就赶了，我能留你到现在吗？！”韩威抓着韩小尧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韩小尧却撅着个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韩威。

“看着我。”

“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鉴定完毕。”韩小尧瞥了一眼韩威，又复看着别处。

“你！”

对于韩小尧，韩威是打不得又骂不得，偏偏他还一点不听自己的解释，韩威心里一着急，两手捧住韩小尧的脸，便俯下身用自己的封吻住了韩小尧的……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惊讶地大眼睛，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慌忙放开韩小尧，心里却是十分懊悔。

“爸爸……你在干什么？”上次不是不喜欢和我玩亲亲吗？

“没什么，总之我不会赶你走！”说完转身便上了楼……自己这是怎么了？

“赶我也不会走。”看着韩威的背影，韩小尧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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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起床，今天不和我去公司了？”已经穿戴好的韩威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韩小尧说道。昨晚上那件事之后，韩威没有主动和韩小尧说过一句话。现在面对着韩小尧他还是有些尴尬，不过还好，小尧并不懂。

“爸爸，今天我想多睡会儿，就不和你一起去了。”翻了个身儿继续睡。

“好吧，那记得吃早餐。”拿起公文包走到玄关处换好鞋。打开门后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小区外面，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去找保安。”

“好啦，我知道啦。”

……

听到关门声后，韩小尧迅速的在床上爬起来，跑下楼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昨晚上爸爸竟然和自己玩亲亲了？！他不是不喜欢吗？而且不是只有男女之间才可以玩吗？既然爸爸不想告诉自己，那就自己找原因。

韩小尧打开电视，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着。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被他找到了！电视上面是一幅两个男人嘴对嘴的手绘画面。画面的旁白是这么说地：“人工呼吸，用于自主呼吸停止时的一种急救方法。通过徒手或机械装置使空气有节律地进入肺内，然后利用胸廓和肺组织的弹性回缩力使进入肺内的气体呼出。如此周而复始以代替自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