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小受（小白，不白！看我腹黑化 第二部）——木头巷

“可是为什么他的笑容不是对着我的，只对着你一个人呢？为什么连半个微笑都不给我，只给了你一个人？当时我快要疯了，看到他这样的目光只围绕着你一个人，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转移，我真是嫉妒的要命。”

少年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胸口起伏不定，脸色不自然地潮红，眼神愈发狂乱，理智仿佛被侵蚀了一般，似乎只要一个不注意下一瞬间就扑了上来。

第七十八舞。对待

小受错愕的看着少年的变化，才退后一步就把少年猛然抓住。

“是就拼命的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来呢？怎么才能让他对着我也做出冷漠以外的表情呢？就这样我没日没夜拼命的想着，发疯一样的想着。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少年的声音如阻止一般响了起来，揭示小受最终的噩梦。

“所以我就想了办法，让大哥也知道你的存在，让他也知道鬼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我要让大哥报复，要用着他的手来污染你……”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小受用力着捂住耳朵，狠力的摇头，脸色苍白的如冬日里飘洒的雪花。

“我就是恨啊！为什么鬼可以对你好到这种程度，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要代替你做了。我真是恨啊～为什么当时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他？”

少年隐含着恨意的怒吼，让小受的身体更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的猛烈颤抖，视线恍如一副扑了水的油彩画一般，逐渐脱落，有着无数种色彩混合在一样变得模糊起来。

那段他极力想要忘却的记忆，极力想要压制的恐惧，充满着绝望与污秽的夜晚……鞭子，蜡烛，针头，SM一系列工具，还有一个个喷着恶心气息的大汉，狰狞的撕裂自己的衣服压倒自己上面的感受，只要一想起来就让着他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鬼的话……如果不是鬼的话……

强烈的呕吐感涌了起来

漆黑的双目看不出一点生命迹象，小受怔怔的望着前方，嘴唇微微蠕动着，身体才刚动一下，就摇摇欲坠般晃动着，跄踉的退后几步，正好撞到身后那人的怀里。只听到那人惊呼一声，温热的双手穿着两手间，缓缓的把他带进他怀里。

“鬼……鬼……你是吗？我好害怕，好害怕！”

“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不要怕！不要怕！”秽悠轻轻地搂着小受的身体，缓缓的地抚着他的背，感受着对方的颤抖，眉头拧得更加深了。

自从见了少年以后，秽悠就感到了小受的不对劲，虽然还是对着他笑着，也是如往常那般嘻嘻哈哈的乐着，但秽悠还是觉得小受的笑容下的裂痕。喜怒太无常了，这样大喜大悲的情绪，对着谁都不好，所以整个晚上，秽悠都在注意着小受房间的变化，

果然到了半夜的时候就见小受一个人出来，因此他也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

……

……

“真像一只狗一样！主人到了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吗？”秽悠的出现让少年失了对待小受的乐趣，言语恶意针对也改了方向，“还真是一条忠犬啊！（木头又忍不住冒出来说句话，忠犬？秽悠给人的感觉像忠犬吗？）”

秽悠不去理会少年的恶意相向，慢慢安慰着怀里的小受，见他逐渐平息情绪，身体颤抖的幅度明显减少，这才转过头，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从未有个的怒气。

“你和他到底有着什么仇恨？你要这么针对着他？难道就因为这个情敌的关系，你就恨他到这种境界。一定要这样置他于死地你才甘心？”

“情敌？”听到这样一个词熏的全身猛然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后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大笑出声，“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哈哈～我怎么到底就没想到呢？鬼对他这么好的程度怎么可能只是对待一个弟弟！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情敌。鬼竟然也把我当成情敌了？”

“喂！白，你哥哥他喜欢你！你们两个是在乱伦！乱伦懂不懂！你还把你哥害得这样，你是祸源。你是个祸害！”

“……”

秽悠拧着眉头，凝视着小受，见他的目光还是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生命力，空洞洞的盯着前方莫须有的方向。

“是这样的吗？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你不要听他的，那人胡说的。”秽悠不忍心的把小受的头埋在转过来，埋在自己怀里，良久等再捧起来看时，却见小受的目光仍是怔怔的，睁大豆大，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的表情会是这样的呢？他到底有着多少难以平复的过去呢……

他想了解他的过去，想了解他的一切……

秽悠紧紧的抱着小受，这个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心情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

夜色将他们两人的身影完全笼罩在一起。

本该安静的夜，少年却如魔鬼般，抛下另外一个地雷，“白！你知道鬼当初为什么要跳下船吗？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自愿跳下去的。”

第七十九舞。是非真相。

本该安静的夜，少年却如魔鬼般，抛下另外一个地雷，“白！你知道鬼当初为什么要跳下船吗？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自愿跳下去的。”

小受的嘴唇一下子变得苍白，他挣扎着脱离秽悠的怀抱，目光死死的盯着少年，仿佛听不清楚少年的话语，怔怔的望着，身体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鬼他……”

“他是自己跳下去的，没有人逼他。是他自己要跳下去的。”少年盯着小受，冷冷的笑着，“你是不是以为是我们两兄弟逼他的？你以为是因为他们两兄弟，他才自己跳下去的，是不是？不是！我告诉，不是。我们两兄弟谁都没有逼他。”

“不会的，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如果不是你们两兄弟的话，他为什么要……”强烈的恐惧感包围着小受，一股寒意自脚底窜了上来，缓缓的冻结着每个毛细血管，他呆呆站立着，面色惨白。

鬼的死，从某些定义上，小受是直接认为，这根本就是伊玮贝尔两兄弟造成的，所以这些年来他总是直接或间接的把全部的仇恨转接到他们身上。

可是，现在……鬼是自己跳下去了……根本就没有人逼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鬼……死……”小受的神情恍惚，喉咙就被人硬生生的掐住一般，脑中乱哄哄的搅着，怎么也说不完全自己的话，只能断断续续接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少年怒喝着，一手指着小受一手抓着轮椅的边缘，死死的拽着像是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死死盯着小受，目光火辣辣的饱含恨意。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几乎控制不住怒火，带动轮椅’噔噔噔‘的震动着。

“你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不好好等着他回来……他就是看到你TM的那具在海水飘着面目全非的’尸体‘，以为你死了，连他自己就不想活了……”

“……我，我哪里逃走了？明明是你要把我送人掉，所以才会……”小受惊恐的瞪大眼睛极力为自己辩解，漆黑的眼珠子空荡荡的，声音低哑颤抖。

“……所以才会在途中杀了那些护卫，把他的脸给毁了伪装中自己的样子，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我真的没想过，没想过会这样的……”

“自从在海上找到你那具所谓的’尸体‘后，他就整天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呆呆的看着海面，嘴里总是叫着’要去看你……‘”

少年的声音很低，这原本可以大声的述说出来击溃对方的词语，少年却压低了几个分贝，仿佛单单只是提到这个，击垮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一般。

“我和大哥当时心里就发慌，生怕管不住他，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加快回去的行程，可是……还是，还是，没办法……你我们要制造那个尸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明明知道鬼他……鬼他……”

少年说到这里微微哽咽着，原本瞪着小受愤怒眼里也在瞬间黯淡下来，“……鬼是真的只为了你而活着的……”

小受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对着他的话充耳未闻，眼神淡淡的不知落在何方，没有任何章法的溃散，突然他像了解什么一般，双目霎时明亮，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小时候你就好喜欢开玩笑，用着这种笑话真的很伤人的……“

小受痴痴的望着少年，目光中带着祈求，”对吧！我说的对吧！你是骗我的，鬼怎么可能这么笨？就单单认为找到了一具尸体就判定我死了？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就算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一个DNA不就知道他真实身份了吗？鬼，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

“白！”少年大声的叫出小受的名字，眼里几乎是厌恶的看着他，“你到底是真是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好啊！”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鬼和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他只是你的亲生父母，为了让你摆脱家族的命运所找的替身，你知不知道？”

“……”

小受定定的看着少年，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记得少年的嘴唇一开一合的动着，渐渐地，他连着声音也听不见了。

世界仿佛一下子轰然炸开，碎开了无数晶莹的小亮片，一闪一闪的亮晶晶的从散了下来，而自己的世界也被这个小亮片一点点代替。

逐渐地，让他忘了呼吸，忘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忘了自己存在的目的……

第八十舞。梦境

“小受……”

秽悠轻轻的叫着他，想把他唤醒，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前这人总是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单是这个想法就让秽悠的心中一紧，想要走上前去抓住他。

这时，小受却抬起头。

似乎看不到秽悠眼底的关切，也注意不到他这个人，目光只是穿过他的身体，出神地散在遥远的地方，正当秽悠以为他就会这样漫无目的的游离下去时，小受却是天真的开了口。

“骗人，他明明和我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兄弟，世界上哪有长得这么一模一样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胡说八道。骗人，骗人！”

少年这边嘲弄的笑着，就像看不到小受的伤痕，大咧咧地弯起嘴唇，有些决绝，伤人，就算入着地狱也要让你陪葬。

“你给我好好想清楚，鬼到底是和谁比较像？你吗？如果鬼和你像的话，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在小的时候，根本就是两个样子？只是长大了以后会像？”

少年一遍又一遍加大声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加深对方的伤痛，“而你觉得长大了以后是像鬼，还是像着其他人？你仔细想想。”

“……嗯！”小受乖巧的点点头，真的听话地认真思索起来，面上满是纯真，似乎把刚刚听到的一切都给封闭起来。黑漆漆的眼眸混沌一片，脸上却带着少有的洁净，仿佛回到了儿少时那般，无邪稚气。

秽悠看着这样的他，心中被针扎般刺痛，窒息般的不安铺天盖地的淹没着他，仿佛他马上就要离开，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了般。

下意识的，秽悠抓紧小受冰冷的双手死命着搓着，企图通过这样的摩擦把自己的温度转达给他，温暖着他。

不要这样……不要让你离开……

……

……

似乎感觉到了手中的疼痛小受微微皱眉，怔怔的抽回自己的双手，却是徒劳无功，他睁大眼睛，想去看清楚对面的样子，想去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但还是无果……

微弱的视线被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所掩盖，记忆中那段不愿想起的往事如黑白电影里的胶卷影像一般在脑中走马观花的闪过。

……

……

“白！你以后就叫白好不好？”

水风车前，一个美得如画的少年蹲在自己身前，眉眼如斯，唇角勾画着亦如坠落凡尘的天使，他静静的开口，声音里带着渺小的期盼。

“只有这样白才不会离开我的，白和髀髅是永远分不开的，而髀髅永远被我掌握着，呵呵～真好！白白白，以后你就和我一样都是继承了。这样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

……

他恍惚中，仿佛进来了梦中。

脑中被麻痹一般，不愿醒来，痴痴的望着黑白相框中的残像。

梦中场景如旧，光影交错，月色怡然。

“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少年轻轻的从身后抱着他，鼻尖嗅着他身上微弱的体香，脑袋几乎深埋在他的颈部，讨好的征求他的意见，声音里撒着娇。

“原谅我啦～白！好不好？原谅我啦～这个是最后一次了，哥哥答应你这个是最后一次了。哥哥知道上次是我不对，这次是真的，绝对不会失言了，拜托你不要不理我啦～这次过后，我们……”

……

……

最后一次？

你的每个最后一次，为什么后面还会有着更多的最后一次呢？

小受怔怔的笑着，黑白胶卷内的画面，逐渐模糊。

又要转到下一个镜头了吗？

小受断断的想着，突然他不想再看下去了，一次又一次，你每次都是这样突然消失掉，然后又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出现我的面前。

这次是不是也会这样，也会突然一下子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画面就想乱了套一般，在眼前眼花缭乱的旋转着，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东一个西一个的胶卷全都搅到了一起，乱成一团，脏成一片。

小受的身体重重抖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呕吐感席卷而来。

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脑袋闹哄哄的几乎炸掉一般。

恍惚中感受有人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一点又一点轻声安抚着他。

……

……

“白，这些都没有关系的。我身上的伤只要一天就能好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构造比较特殊，以前那些什么训练没有熬过去啊！不就是被人……被人……”

少年拉着凌乱的衣服，走到孩童面前，看着孩童颤抖的身子，本想伸出手去搂住他，却是虚弱的放下，狼狈的身体到处青青紫紫，下体更是惨不忍睹。

“不要紧的，白！把眼睛闭上，好好睡一觉。睡着后把这些都给忘了，不要在看了。”

少年依然笑着，眉目间，媚气更胜。

仿佛只是一个晚上，少年原本冰冷的独特的气质被妖媚代替。

“白，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他们和你完全没有关系的，他们要对付的人，只是我一个，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忘记吧！你只要好好做你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