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乱(生子)上——月离鸢

作者:月离鸢  录入:07-22

“本宫知道啊,刚才已经验证过了。”离鸢坏笑道,“本宫这弄月公主府可是连根女人毛都没有,况且,你听说过弄月公主好女色么?”没错,弄月公主府里没有一个女人,侍奉的都是一些清秀的小童,当然,这也成为他水性杨花的一个有力证据。天知道,他可从来都没有染指过这些小童,顶多把他们当做抱枕而已。

“可是,小人……”按捺下去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尹丞熙真是恨透了自己这副敏感的身子,“还没有准备好……”这话一说完,尹丞熙霎时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含羞带怯的小妇人。

离鸢也察觉到了,眼中的戏谑之色愈深:“不用准备了,让本宫来教你。”

“首先,把被子拉开。”离鸢倒真的准备手把手教他。看到尹丞熙警惕起来的样子,他不由觉得好笑,“你的身子本宫刚才就已经看过了,你现在还害什么羞?”

尹丞熙的脸红得快发紫了,知道离鸢说的是实话,而离鸢又是他认定了的主子,因此只好不甘不愿地将被子拉到一边,眼睛东瞟西瞟的,就是不肯把眼睛放在离鸢同样赤诚相对的身体上。

离鸢从床头的暗柜里掏出一个翠绿色的药瓶来,丢给尹丞熙,道:“自己弄。”

尹丞熙虽然前面后面都还是处,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脸色一时有些发白,不过倒也依言按照离鸢说说的做了。

“你自己弄松点,不然一会儿受苦的可是你。”离鸢边欣赏着尹丞熙生涩的扩充,边“好心”地提醒道,“至少要刺三根手指在那里哦!”

身体的违和,再加上离鸢言语的刺激,尹丞熙浑身颤抖,不知道是羞耻得还是兴奋得。尹丞熙并不能说长得有多么引人注目,他没有砂的柔媚,没有慕的冷俊,没有莫黎的飒爽,甚至没有月沐冰的和煦……不过情动之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想要欺负他,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不过,离鸢没有一般贵族子弟都有的特殊癖好,他看尹丞熙自己弄得差不多了,只是说了声:“现在该让本宫来了。”

“啊……”即使已经做了充分的润滑,但那个东西毕竟不是手指可以比拟的,尹丞熙还痛呼出声。离鸢轻揉着他的腰,道:“你放松点,别紧张,把一切交给本宫就是。”

尹丞熙知道离鸢说得对,他也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的意思,努力忽视自己的身体被侵入的异样感。待身体适应了,他竟然还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空虚感,想要被更深入的填满。这个认知让尹丞熙越发自我厌弃起来,他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想从这种状况逃离起来。

他这一动,却牵动了离鸢的身体,离鸢闷哼了一声,双手钳住了尹丞熙的腰,警告道:“别乱动,本宫可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尹丞熙体内的温度比一般人的要高,离鸢呆在里面自是十分舒服的,他暂时懒得动——美名其曰照顾身下人的身体。

尹丞熙不知道离鸢的想法,只道他是故意戏弄他,心里不免有些不忿。但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故意地一夹,本来是想惩罚离鸢的,谁知道后面传来的酥麻感竟使得他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霎时让他窘得想从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这下离鸢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尹丞熙是嫌他动作慢了,对尹丞熙强悍的适应能力啧啧称奇,笑道:“丞熙想要就明说嘛,这样‘隐晦’的暗示本宫可吃不消。”说完,不等尹丞熙反驳,他抱紧了尹丞熙的腰,循着本能,朝着能带给他快乐的地方奔去……

其实,离鸢时常在想,做这种事,真累。

三个月后。

离鸢看着桌上堆满了的卷宗,只觉得额上青筋直跳。在离鸢暗势力的阻挠下,虽然成功地阻止了一大批无才无德的人,可是赶到京城参考的,还是有数千人之多。不过没办法,谁叫这是他自己揽下的苦差事呢?离鸢哀叹着随手拿了一份卷宗来看,越看他脸越黑,以他良好的修养,最后还是忍不住把手中的卷宗一摔,吼了一句:“他妈的全是狗屁!”

侍奉在他身侧的砂微微瞥了瞥那被离鸢摔到桌上的卷宗,先是惊愕,然后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主子,这是属下们在为你着想呢!”

只见那卷宗上赫然写道:非烟,洛城人士,揽菊院头牌,能歌会舞,最擅臀功,亲芳泽者无不欲仙欲死,得无数富贾贵妇趋之若鹜……

“本宫看他们是闲得没事可做了!”离鸢恨恨地说道,“本宫要的是治世人才,你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连这种人都敢放他到京城来,不是丢本宫的脸么?”

“主子,你再看看其他的吧,总不可能数千人全都是这般……这般……”砂搜肠刮肚地找到了这样一个词,“香艳吧?”

“香艳个屁!”离鸢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砂,你去把慕叫进来,一起看,只要是像这样的,”离鸢说得分外咬牙切齿,“全都给本宫遣回去!”

于是乎,离鸢和慕、砂当天晚上看到大半夜,才把那数千卷宗看完。还好,像那种“香艳”的卷宗也不过百余卷,这让离鸢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砂见离鸢面上难掩疲色,便道:“主子,那种卷宗已经全都剔出来了,你先休息吧?”

慕的目光在离鸢脸上逡巡了一圈,眼神中有着浓浓的关心:“主子,那慕就先出去守着了。”说罢便要离开。

“慕,你等等。”离鸢叫住了他,道,“本宫暂时还不累,你们俩先在这里休息,等本宫把事情处理完,可好?”

慕和砂虽然有些不赞同他这般劳累,却也没有反对。砂叹了一口气,道:“哥哥,你就在这软榻上睡吧,我去隔间的床上了。”说完,也不等慕拒绝,便果断地走进了书房里的小隔间。

慕知道砂这是在给他和主子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由得苦笑。主子在旁边,他怎敢睡下?因此,他虽然依言在软榻上躺下,却并没有合眼。

离鸢还忙着,自然没有功夫管他。

离鸢阅读卷宗的速度十分快,早在刚才清理卷宗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那一部分的优劣卷宗分了出来,现在他只需要把慕和砂的那两部分卷宗审查完毕就行了。但他展开一个卷宗时,他突然“咦”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卷宗所述的人名,他颇有兴味的笑了。

岳冰——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属于他的卷宗却附带了暗报——此人来历不详。他是皇城附近一个小村庄的猎户的养子,而他是三个多月前那个猎户在雪地里救出来的,救起来的时候还身负重伤——那个时间,约莫就是祭月之时,至于重伤——一剑穿胸,也确实是重伤。

岳冰岳冰,可不就是月沐冰吗?

左边是淘汰掉的人选,右边则是有一定才能的人,离鸢笑了笑,把岳冰的卷宗丢到了右边。看来他这个二哥的运气确实好,受了重伤,被丢出皇城居然还活着,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呢。只是不知道,他这位二哥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又跑回来作甚,是认为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呢,还是认为自己会护着他呢?

不过,自己现在暂时不想他死是了。

第九章:选拔

直到隔天清晨,离鸢总算把所有的卷宗翻看完毕。那数千份卷宗被他分成了左右两堆,左边那堆明显比右边那堆高得多,正是被离鸢淘汰下来的。初看可担当大任的便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而已。离鸢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感觉眼睛酸疼得厉害,恰巧砂这时也从书房的隔间出来了,离鸢看到他,指着那高的一堆说道:“砂,你把这些给尹丞熙送去,让他从中选出可用的,派到各地空缺的郡县去,只要堪当一方县令即可。其他的,都散点银子遣回家去吧。”

砂自是不会拒绝。

然后,离鸢又对软榻上同样一夜未睡的慕说道:“慕,你也累了一天了,陪本宫休息一会儿——也不必会卧室,就在书房歇下吧。”他指的自然是书房隔间。

慕也应了,苍白的俊脸微红。他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主子是否需要属下服侍沐浴?”

离鸢想了想,道:“也好。”

离鸢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除了中途被唤醒饮食,他连眼都没有睁开过。而砂把那些卷宗交给尹丞熙后,也回了书房,同样被离鸢拉到床上当抱枕了。只是离鸢向来嗜睡,又累了一夜,中途倒并没有发生什么香艳的事——这些都无关紧要,暂且按下不谈。

单说离鸢三天后起来,便又开始忙了——那留下来的两百多人人数还是太多了,离鸢需要亲自从他们之中挑出真正的栋梁之才,予以重任。这件事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离鸢偷懒,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那就是面试!

面试的地点自然是弄月公主府的大厅。离鸢给那两百多号人编了号,一个一个按顺序来会见。第一个是尹丞熙。只见他面色微显疲态——显然是前几天安排各地县令累的,不过精神头还不错。离鸢看了他一眼,比较满意,便道:“为官之道不用本宫多说,对你的能力,本宫还是相信的,”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册子——这是尹丞熙之前递呈给离鸢的,上面记载了他选出的人选以及对他们下放之地的安排,也说明了原因,事无巨细,条理清晰,看得离鸢直点头,“本宫就问你一句,你觉得你可以胜任拿一个职位?”

尹丞熙一怔,没料到离鸢会这么问。但他很快就变得严肃起来,谨慎地问道:“不知公主问的职位,可否立于朝堂之上?”

这便是在试探离鸢可以给他一个几品的官员做了。离鸢也不恼,笑吟吟地说道:“自然是二品以上,二品以下的本宫怕委屈了你。”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上朝,参与处理政事。对于“自己人”,离鸢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

“多谢公主抬爱。”尹丞熙恭谨地对着离鸢拜了一拜,“家父曾司吏部尚书一职,小人自认对此比较得心应手。”

吏部尚书,正二品,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是吏部的最高长官,为九部尚书之首。这个官的权力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掌握了朝廷的官员选拔,若没给这个位置安排上一个合适的人。也最容易形成结党营私。不过,离鸢相信尹丞熙是吏部尚书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不是相信他对自己的忠心,而是相信他对国家的赤诚。更何况,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父亲曾是吏部尚书,由他来担任这个职位再好不过了。既然如此,离鸢何不卖他一个顺水人情?不过,他也没有立刻给他准信,只是点了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顺便叫下一个上来。”

就这样,离鸢陆陆续续看了几十个人,每次的问题不一,只不过都同样有着惊吓作用。离鸢逆行倒施,自然有很多清流人士看不惯他,特别是那些皮相稍微出众点的,见离鸢言行放荡,止不了要出言讥讽一番——当然,都被离鸢唤来的侍卫拉出去了。

又叫人拖走了一个出言不逊的清流,离鸢有气无力地叫了声:“下一个,九十八号。”不过这声音听在别人耳里却仿佛是浑然天成的勾引,直直插入到了人心里去。

林清许闻言,温和的眸子飞快闪过一丝清越的光,他迈进了大厅,唇角牵起一抹并不惊艳,却令人感到十分舒服的笑容。他并没有抬头直视离鸢,而是恭敬地一躬身,道:“草民见过公主。”按理说,平民见了皇族人是应该下跪的,不过此次选举之前,离鸢嫌碍事,被他免了去。林清许只感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了良久——仿佛在评估他的价值似地,然后便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说道:“抬起头来。”

林清许依言抬头。

离鸢只觉得眼前一亮。并不是他长得有多漂亮——事实上前九十七个进来的才子也不乏有样貌出众的,林清许在其中并不显得有多特别,甚至还相当平凡。可是他那一对笑眼却煞是好看。有人曾说二皇子月沐冰是谦谦君子,让人如沐春风。前半句离鸢还能勉强认同,可是后半句……离鸢瞥了一眼卷宗上的名字——林清许,外表倒真的是人如其名,清然如许,当得上是真正的让人如沐春风,就不知道这人是否如他外表那般,纯良无害了。

在离鸢打量林清许的时候,林清许也在打量他。他早知弄月公主美艳不可方物,但闻名不如一见,即使林清许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不过,他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来。

笑面虎。离鸢在心里给他下了定义。在他前面的九十七人——除了尹丞熙外,无论对他这个“弄月公主”是怎么看的,在看到他容貌的第一瞬,无不表现出痴迷的神色来的,说明这个林清许,并不简单。不过,离鸢一向喜欢与虎谋皮,因此他并没有因此对林清许产生厌恶,反而微微一笑,道:“本宫问你,若本宫让你够入朝为官,那你是愿意效忠本宫,还是皇上,亦或是整个碧落国?”这个问题,离鸢也曾问过尹丞熙,然后他得到了尹丞熙的宣誓效忠,就不知道这只聪明的笑面虎会怎么回答了。

林清许没想到离鸢会问得如此直接,表情一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心念百转,霎时就有了答案。他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意,缓缓地说道:“草民以为,草民会站在这里,公主已经知道了答案。”

离鸢一哂,心中对林清许越发赞赏起来——那三个选择,无论选择哪一个,离鸢都有话来堵他。可他却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是让他挑不出他的错处了。离鸢索性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妩媚的桃花眼一眯,媚态百生:“你这副皮相本宫倒是喜欢的紧……”他故意说得意犹未尽,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林清许对此似乎并不惊讶,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公主才貌双绝,若能长期陪侍公主左右,那是草民的福气——倒不知草民这张脸,能让公主入眼几分?”

离鸢脸上的笑意愈深,却是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之后又是长时间的百无聊赖,偶尔有几个还看得上眼的,却不能像林清许那般能引起离鸢的特别注意了。直到薛紫然突然闯入离鸢的眼帘。

薛紫然的编号是第一百七十三号。薛紫然是个十分俊秀的人物,俊眼修眉,面部线条如刀劈般棱角分明,鼻梁挺直,不说话时淡色的薄唇总是抿得很紧,一看就是个极为固执迂腐的人。若他和之前的林清许站在一起,别人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他。但引起离鸢注意的并不是他出色的容貌,而是从第一眼后他的眼中对自己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厌恶。

对于这样一看就很讨厌自己的人,离鸢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故意色迷迷地盯着薛紫然俊美的脸看了半晌,直到人家面色铁青快要发飙才开口道:“薛紫然是吧?本宫看过你的卷宗,会把你留下你的才华自然不在话下,本宫倒没想到你还长得这般好看——只要你跟了本宫,你想当什么官,本宫都会想办法帮你拿下!”

薛紫然出身寒门,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考过科举,可每次都是因为他家里没钱给考官送礼,因此每次都是名落孙山。本来他已经对出仕心灰意冷了,哪知却赶上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恩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来到了京城。可是,他虽然满腹经纶,为人却过于正直迂腐,对“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当从一而终”、“后宫不得擅权”之类的教条深以为然,因此一直对离鸢这种违背常理的做法深恶痛绝,虽然知道得罪了离鸢这位主考官的下场最终只能是铩羽而归,不过他就是无法以平常之心面对离鸢。而如今竟听到离鸢如此出言如此轻浮,对官员选拔又是如此不认真,他也不管对方是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指着离鸢大声叫道:“弄月公主,你身为一个女子,干涉朝政也就罢了,怎可如此不守妇道,调戏一名素未蒙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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