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拒绝他的父母姐姐时常去探望他。
毕竟那是自己的父母,季鸿虽然厌烦他们对自己的这种管束,但最后也只得妥协答应。
因为保姆婶婶在,而且季鸿的母亲三天两头地去他家指手画脚,季鸿便不是很乐意曲悠来和自己一起
住了,主要是不想让那保姆婶婶和他母亲管曲悠。
他觉得曲悠是自己的,别的人都没有权利对他管束。
季鸿让自己的助理把自己以前的一套小房子按照他的要求去整理了一番,一次曲悠回去看他的时候,
他就把钥匙和地址给了曲悠,又让助理帮着曲悠搬东西,让曲悠住进那套公寓。
这套小些的公寓只是两室一厅,还是季鸿初读大学的时候买的,有好几年了,里面的装修和物品都还
带着前些年的风格,但是曲悠却更喜欢这里,觉得地方小,里面的一切都显出温情来。
只是里面只得一间卧室,另一间是书房,不免想到要是季鸿要来的话,两人估计就只能睡一个卧室了
。
这套房子距离曲悠的学校近,曲悠除了有时候去季鸿的大公寓看他外,另外的时间多是到这里来,因
季鸿对他说,等他身体好些了,就想来这里和他一起住,所以,曲悠很乐意花时间来将这个小公寓整
理地温馨温情,他还特地在学校门口的花店里买了几盆小花草过来放在阳台上,过两天就必须来给这
些植物浇水,这些植物也并不辜负他,都长得不错。
曲悠期末考试来临,每天都要抓紧复习,空闲时候,也和季鸿长时间地讲电话,他告诉季鸿,他买了
一盆大的文竹放在那小公寓里了,又说花店里还有卖小金鱼的,等两人以后住进那小公寓里,他们可
以养一缸小金鱼。
季鸿笑着答他,“那种小金鱼有什么可养,到时候我带你去买大的热带鱼,那种鱼更加漂亮,养起来
不是更好。”
曲悠却说道,“我就想用小缸子先养小金鱼,小金鱼以后是会长大的,也会变得很漂亮。”
季鸿看他这么坚持己见,只好道,“那先随你,到时候小金鱼死了,你可要听我的养大的热带鱼。”
曲悠笑起来,声音里也透着快活,“好啊。”
刺杀季鸿的凶手,警察局查到现在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嫌疑人倒是不少,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
哪一位买的杀手动的手。
季鸿自己却没怎么指望警察,他有自己的路子去查。
既然从正面不能查到结果,那么就采用别的方法了,他让人去问了道上有谁接了刺杀他的活,或者,
有听到什么风声。
但是即使这般调查,结果也不理想。
季鸿身体好一些后,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业,到曲悠期末考试结束,季鸿就强烈要求脱离他父母的管制
,既不要那位费家的保姆去给他做饭照顾他,也不要他母亲总是去看他。为此,他自己找了一个可靠
的保姆妈妈来给他做饭,这算是堵住了他母亲的嘴。
七月中旬,季鸿搬来和曲悠一起住在小公寓里,保姆妈妈每天买菜去他家给做午饭和晚饭,这样,季
鸿和曲悠才算是迎来了真正的美好的同居生活。
季鸿虽然之前受过重伤,但他毕竟年轻,而且身体底子好,两三个月之后,伤也差不多都好了。
但曲悠还总是担心季鸿,看到季鸿身上的伤口疤痕,就异常心痛,又伴随着隐隐恐惧担忧,生怕什么
时候季鸿又出了什么危险。
这日季鸿从公司回得非常早,开门进屋,看到曲悠在客厅里边看一个纪录片的电视节目,一边又在摘
菜。
曲悠看门打开,季鸿进屋来,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提包,又道,“外面很热吧
。今天叶妈妈家里有事,她不过来,我做晚饭。冰箱里有绿豆莲子银耳汤,你去喝吧,我给你放水洗
澡。”
季鸿笑着抓住他的胳膊,硬是在他脸颊上好好亲了几下才放开他,道,“去吧。”
季鸿从冰箱里端了绿豆莲子银耳汤出来喝,甜丝丝的,味道不错。
看这种汤,就知道是曲悠炖的,曲悠有一种习惯,若是炒菜,他就喜欢什么也不放,做出来的菜非常
单薄,要是他炖汤,他却喜欢把什么东西都扔进去。
季鸿早已经习惯了,每次吃着还挺享受的。但若是让别人来吃,估计会受不住,所以,和爱一个人,
最后多会适应和他的一切。
曲悠已经从卧室里帮他拿了换洗的衣物出来,进浴室里收拾好一切后,过来叫季鸿,“季鸿哥,可以
去洗澡了,洗个澡好,去去汗。”
虽然大夏天外面非常炎热,但是季鸿从头到尾没在炎热的环境里呆过,也并没出什么汗,但是被曲悠
这样伺候,他还是异常高兴的。
把水晶碗里没喝完的绿豆汤喂到曲悠嘴边去,道,“我喝不完了,这些给你。”
曲悠抱怨道,“季鸿哥,你真过分,自己喝不完了就要我来解决。”
季鸿却笑着就要喂他,曲悠无法,只好端着喝完了,把碗拿进厨房里去洗掉。
从厨房里出来,已经听到季鸿又在浴室里叫他,“悠悠,你进来……”
“来了。”曲悠又赶紧去浴室,看季鸿坐在浴缸里,他就明白是过去给擦背,非常熟练地在浴缸边的
地上铺上一块毛巾,半跪在上面,拿过季鸿手里的毛巾给他擦背。
季鸿胸口下面那个不长的刀口还留着浅淡的红印,曲悠每次看到那个印子,心里就很难受,总觉得那
个口子稍微用点力又会裂开一样,所以他总是任劳任怨地给季鸿洗澡,因为他生怕季鸿自己会把身上
的刀口给弄裂了。
曲悠正专注地给季鸿擦背呢,哪想季鸿突然侧过身来,伸手抓住曲悠的手就把他往浴缸里拖,曲悠一
声惊呼,道,“季鸿哥,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放开啊,衣服弄湿了……”
虽然嚷嚷着,还是被拖进去了,季鸿去撩他的衣服摸他的腰背,又含住他的唇亲吻起来。
曲悠根本不敢太反抗,嘴里还在说,“你的伤口,你的伤口……”
季鸿却不管这么多,剥了曲悠的衣服,就把他压在浴缸边上一逞兽欲,曲悠两只手只好别扭地扶着光
滑的浴缸边沿,眼睛红红地,泛着水光,把季鸿望着,“这还是白天呢。”
季鸿笑着又去亲吻曲悠的耳朵,“没有谁说白天就不允许恩爱。”
曲悠只得轻哼一声,因为季鸿手臂上有一道被刀划上去的疤痕,也还是嫩红的颜色,他根本不敢去抓
他的手臂,怕把他抓痛了,只得伸手抱住他的肩背,又自己坐到季鸿身上去,道,“你别把你的伤口
弄裂开了。”
季鸿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抚摸着他的下身,曲悠被他摸得脸颊越发地红,微微喘着气,手也去摸季
鸿。
当被季鸿真正进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受,慢慢地摩擦中,快感也升起来了,渐渐地,动作也激烈
了起来,曲悠咬着下唇才止住那要溢出嘴的呻吟。
两人的喘息在浴室里经过回响显得异常动人心魄,抽插的声音和着不断的水声,更显淫靡。
让人止不住脸红心跳。
第三十四章:怡情
如此一番运动,之后只得又放了水重新洗澡,洗澡的时候,季鸿抱着曲悠又在他颈子上不断亲吻磨蹭
,手又去摸曲悠下身,曲悠只得赶紧喝止他,“不要来了,我饿了,你不饿吗?”
季鸿一双眼眸深深地望着他,脸上却没有刚才那样的温柔的笑,这让曲悠心里一跳,赶紧道,“我是
真饿了,而且纵欲太多也不好。季鸿哥,不要了。”
季鸿并不回答,只是抱着他不说话,在他脸上耳朵旁轻轻地舔吻。
曲悠虽然说不要了,被他这样挑逗,不得不又动情起来,眼里荡漾着一层水光,眼角红红的,媚意天
成,季鸿去亲吻他的眼角,手指在他后穴里抽插着,却并不去碰他前面,而且明明自己也欲火不耐,
却偏偏忍下去,只用自己的那根灼热硬挺的东西在曲悠腿根磨蹭。
曲悠被他挑逗地不行,张着嘴喘气,面颊绯红,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怕声音变调太过分。
季鸿把曲悠弄得意乱情迷,才突然在曲悠耳边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李干的人么?”
曲悠眼睛望向他,露出些许疑惑,轻轻摇了摇头,再也止不住了,想要自己伸手去摸自己前面,又觉
得太羞耻,只好求季鸿,“嗯……哥,你……我……不行了,不要了……”
季鸿看曲悠不像说谎,也许他的确不认识李乾,这才抽出手指,把自己的欲望埋进去,柔韧又紧致的
内壁包裹上来,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又激动起来,把曲悠压在浴缸边沿抽动起来。
手狠狠抓着曲悠的细腰,动作越发猛烈,水声哗啦啦响,又倾过身去亲吻曲悠的肩膀背脊。
快感是从大脑里直击下身,又从下身向上溢满整个思维,以至于整个身体,都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只
觉得,他如此爱着曲悠,和曲悠心意相通,身体水乳交融,人生最大快事,也莫过于此了。
心中的爱意于是越发地深刻起来,动作不受控制地越发激烈,想着就这样和曲悠一起死去,也是不后
悔的。
当季鸿总算是放过曲悠,两人又洗完澡,是季鸿把曲悠抱出浴室的。
在浴缸里做,曲悠对此没有什么好感,每次到最后的结果都会腿酸得厉害,而且会些微抽筋,腰疼得
很难受。有时候还会把膝盖弄红,更甚者会破皮。
所幸季鸿也并不是很热衷于浴室,在浴室里的情况并不多。
曲悠被放在沙发上坐上,季鸿至少还在腰间围了块毛巾,他却什么也没穿。季鸿在衣柜前拿衣服穿,
曲悠便想过去给自己拿衣服,无奈腿太酸了,下沙发都腿发抖。
季鸿担心曲悠被室内冷气冷到,把毯子扔在他身上盖着,这才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穿好,又给曲悠找衣
服。
为何他不是穿浴室里那一套曲悠给他拿的呢,实在是他刚才太过分,那套衣服掉地上也被弄湿了。
曲悠拿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出来,脸颊还是红红的。
季鸿把他的衣服拿过去给他,又在他脸上亲了亲。
曲悠从毯子里伸出手接过衣服要穿上,嘴里抱怨季鸿道,“我都没力气去做饭了,这下怎么办?”
季鸿道,“出门去吃吧。”
曲悠道,“肉我都切好腌制着放在冰箱里的,今晚上不用,明天就不能用了,再说,我菜都摘好了。
”
“扔了就行了。”
“非洲还有人吃不饱呢,你怎么这么浪费啊。”曲悠不满地说道。
季鸿看着曲悠笑,心想这小孩儿总是为难他,道,“好吧,我来做菜。”
曲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大有不相信他会做菜之嫌。季鸿好笑地看着他,道,“你还不信我了?
”
曲悠道,“那你去做吧。”
晚饭果真是季鸿做的,非常不幸地是,非常难吃,肉糊了,菜盐放多了,太咸。
季鸿的厨房手艺仅限于烧个水和用微波炉热个菜,炒菜那就真是为难他了。
于是最终还是叫了外卖。
吃过饭,季鸿在书房里用电脑做事,曲悠躺在里面的长沙发上看书,他实在腰酸,拿了个小靠枕垫在
腰下面,两条长腿,一腿搭在沙发上,一腿翘起来不时动一动,那件短T恤都蹭到腰上去了,一截柔
韧的细腰连带着可爱的肚脐眼都看得到,上面还点缀着几点吻痕;宽大的短睡裤不断往上蹭,裤子里
面的白内裤都看得到了。
偏偏他自己毫无所觉,而季鸿就坐在他对面的书桌后,抬起头来就是撩人风光,影响地他根本无心做
事。只得恼火地站起身来,出门去倒了水喝,又给曲悠端了一杯果汁来,拿了一床薄毯。
把果汁放在一边矮柜上,走到曲悠身边就把毯子盖到他身上去,从头到脚地裹起来。
曲悠看书正入迷呢,没想到就被人蒙了麻袋一样地裹起来,他叫一声,用腿去踢毯子,手也乱抓,季
鸿倒在他身上把他压住,曲悠被他压得要喘不过气来,赶紧哼哼,“呼吸不过来了,要憋死了。”
季鸿真怕憋坏他,赶紧把他头上的毯子给拔下来,露出曲悠一张涨得通红的脸,浅褐色的眸子清亮如
同最纯粹的琥珀。
他低下头就啃上曲悠的嘴唇,先是把唇瓣一番舔咬,又将舌头伸进他嘴里,缠着他的舌头纠缠,曲悠
只得从鼻腔里发出哼哼声来,手还被束缚在毯子里,想要反抗一下也不行。
舌头的纠缠相依,转换着角度不断亲吻,季鸿有种想把曲悠的魂魄从他体内吸出来,吸进自己的体内
,让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暖一暖的饥渴,因为这份焦灼的渴望,他的眼里都泛出了红光,曲悠看到,不
由得心惊,心想季鸿才刚在浴室里做了三次呢,难道他还行啊。
等季鸿总算是亲够了,手也隔着毯子在曲悠身上摸不出什么新鲜来,才总算放过他,但还是在曲悠身
上撑着身体,眼睛深深地把曲悠注视着,慢慢地喘气。
曲悠也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等过一会儿,才对着季鸿翻一个白眼,声音万分虚弱,道,“你怎么又
突然来折腾我,太过分了。”
季鸿从他身上爬起来,在沙发边上坐着,看着曲悠道,“谁让你就知道勾引我。”
曲悠也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都被啃得发麻的嘴唇,抱怨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旗动
心动,心动旗动。明明是你自己心思不洁,偏要怪到我身上来。”
季鸿笑着搂住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不说话,呼吸却都呼在曲悠的脸上,他又在曲悠的鼻子上亲了一
下,道,“好吧,是我心思不洁,但是,即使是心思,也总是要有一个物作为寄托才能够不洁起来的
,谁让你这么让我心动呢。所以,还是你的错。”
曲悠笑着不应他,手却伸出去摸他的胸口,道,“这里没有扯到吧,没有痛吧!”
季鸿道,“哪里来得那么容易裂开,没事。”
曲悠觉得这一天季鸿的感情有点过于外放了,等季鸿又去处理事务,他端着果汁喝着看书,过一阵才
问季鸿道,“你几天有遇到什么好事么?我觉得你高兴地有点过分了。”
季鸿略微诧异地抬头看他,道,“怎么就说我高兴地过分了。”
曲悠道,“本来就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季鸿把桌子上的笔记本往后面推了推,手撑着脸,把曲悠望着,脸上似笑非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的确是有件好事,那个胆敢刺杀我的人,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曲悠一愣,紧接着激动道,“这么久了,总算是查出来了吗?”
别怪曲悠激动,在不知道刺杀季鸿凶手的情况下,他每天都为出门在外的季鸿担心呢,就怕又有凶手
上来就拿刀子捅过来,要是季鸿再有个三长两短,他还不得被吓死。
季鸿点点头,道,“有人提供的情况,说可能是的。那天我在那人身上闻到了日本清酒的味道,而且
,他身材很高大,动作那么利落,即使是特意做了改装,在他们那一行里,用排除法也能把目标范围
越来越缩小。”
曲悠此时也没有多想,只说道,“能够找出凶手来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季鸿哥,你也还是不要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