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VS大尾巴狼 上——妄起无明

作者:妄起无明  录入:07-15

糖果,有时是一本书,有时干脆就是一张卡片。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礼物,却总能让人觉得温暖。

再来就是季风的女朋友们了。这个“们”包括他的现任和前女友。现任女友通常是约他一起吃饭,送

他礼物,吃完饭再稍带着把自己送他。前女友们比较简单,一般是电话或者短信,也有飘洋过海了的

给发个电子邮件。

用季风自己的话说:“没办法,谁叫我这人太有魅力,帅到罪大恶极的那个就是我。女人们跟我分了

手也都恋恋不舍,一个电话就能让她们立刻回到我身边。”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还一脸的无奈,听这话的人是他的铁哥们儿姜晓虎。姜晓虎长得也不错,就是脸上

有道疤。听季风这么说,他翻个白眼儿把烟屁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你他妈就得瑟吧,有你遭报应的

时候。”

不过这回已经下午了,季风还没有接到现任女朋友秋盈盈的电话。

这个秋盈盈跟季风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算是比较久的一个。是一家时尚杂志的主编。季风第一次见

她是在一场时装发布会上。

其实季风不喜欢国内的时装秀,不过那时朋友给了他两张票,他正好有空,就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

去看看美女露大腿啥的,衣服难看还有人嘛。然后到了地方朋友就给他介绍了秋盈盈,互留电话之后

季风约了她两次就轻松搞定了。

秋盈盈不是什么闭月羞花的大美女,脱掉衣服卸了妆顶多能算个中等稍微偏上,不过挺有个性比较独

立。季风以为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和狂野性感的大美妞儿更适合用来YY和放在屏幕上“欣赏”,或者

干脆领出去陪客户吃饭也会不错的收效。找女朋友过日子还是精明能干的实际些,样子么,带着跟朋

友一起玩儿的时候不跌份也就够了。

等来等去电话也不响,季风想想算了,就算是自己生日也不用非得等着人家打过来祝生日快乐。拨通

秋盈盈的手机,季风等了好长时间那边才接起来。

秋盈盈声音很激动,好像在生气。季风问怎么了,她说手下的一个编辑把本期要上的图片弄错了,搞

不好要耽误印刷,她正在训人。季风想了想就没提生日的事,只说晚上要跟她一起吃饭。那边静了一

会儿回答说要很晚才能出来。季风说可以等,于是定好了九点之后三里屯见。

九点半,季风在车里又给秋盈盈打电话,那边说还得再等会儿。

十点,季风又打,秋盈盈说还得等。

十点四十,季风饿得都快胃痉挛了,他到超市买了盒巧克力在车里吃了。

十一点一刻,电话终于响了,季风赶紧接起来,秋盈盈说太晚了,今天不想出来了,她想回家对付一

口赶紧睡觉。

季风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电话里沉默良久,“什么日子?”

“我生日!”

“啊!”惊呼一声,又是沉默,“……对不起,我今天太忙给忘了。”

“忙?!你再忙能怎么忙?!你再忙能比我忙?!晚上有个客户找我吃饭我都给推了,出不来你早说

啊!”

“我不是说了要很晚吗?!”秋盈盈心情不好也火儿了。

“你是说很晚,可我说九点你不是说差不多吗?!”

“差不多就是不能确定了!再说这事儿能怨我吗?你以为我愿意在公司呆到这么晚吗?!”

季风不说话了,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准备说几句缓和的话再提议去她家陪她一起吃。可他这儿还没

张口,秋盈盈那边又嚷嚷开了。

“你过生日你不早说,非等到这时候看我是彻底忘了才来问我。你这不是成心吗?成心让我觉得对不

起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我过生日不见你记得这么清楚,自己的生日倒比谁都计较!”

吧嗒,电话里没了说话的声音。

季风听着嘟嘟声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撂了电话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他一向最恨的两

件事:等人和被撂电话。今天秋盈盈给他上全了。

切断连接再重拨回去,手机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脑声。再拨座机,接通的铃声响

了一万遍后没人接。季风狠狠将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一脚油门儿直奔了秋盈盈公司所在的东直门。

写字楼的闸门前季风狂按喇叭,门卫室里出来个保安。

“先生,我们这儿已经下班了,楼里没人了。”

“怎么会没人?我刚刚跟里面的人通过电话!”

“您说的是秋主编吗?她刚才已经开车走了。”

季风阴沉的脸上嘴唇一抿,“行,我知道了。”

掉转方向盘他又全速朝秋盈盈家的小区开了过去。

秋盈盈家在东四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季风大开着车窗一路开到地方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车停在

秋盈盈家楼下季风坐在车里没动,翻了翻手箱想抽烟却只找到个空盒。不死心他又往后座儿看了一眼

,那张《梦里有风》映入眼帘。

拿出碟片塞进车载CD,季风靠住椅背闭上了眼睛。

七八首歌听完,季风确定这傻猫乐队唱得还不错,英伦、民谣为主,偶尔嘻哈,还有一首电子。打开

灯,季风拿起碟盒细看。这一看才发现,大部分的歌曲竟然都是小流氓作词作曲,但他主唱的却只有

一首,就是最后那个《梦里有风》。

倒过十和十一,季风关了灯继续认真听歌。

最后几声指尖拨过琴弦,季风仿佛看见了追光灯下于子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舞台的中央,看不见眼

睛的颜色,只有鼻梁和下巴反出了幽幽的白光……

这歌太好听了!忧伤的旋律让人想哭,歌词的意境令人动容,可唱歌的人又那么随意淡然。如果季风

没见过于子予,他一定以为歌手是个阅历丰富饱经沧桑的人。

那天在酒吧季风根本就没好好听于子予唱歌,这会儿他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小流氓的声音这么好听。

音域很广,低音的部分浑厚深沉充满磁性,过渡的渐起清澈干净侵人肺腑,高潮的时候高亢嘹亮直击

心扉。季风不禁想起了于子予那几乎看得见肋巴扇儿的小胸脯儿,那么个破“音箱”怎么能发出这么

有底气的声音?!

CD转回去到了第二首,季风抬头看看秋盈盈家的窗口,灯已经黑了,他彻底没了上去跟她大吵一架的

兴致。推起排档杆打满方向盘,季风掉转车头驶出了小区。

肚子里早饿过劲儿了,听着歌季风突然很想喝酒,漫无目的地开了二十几分钟,等他回过味儿来才发

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后海。想一想季风贴着路边把车停下,临下车的时候他还特意把CD退

了出来拿在手里。

快两点了,后海的水边也已经人影寥落。季风找到闪着四面靠旗的霓虹灯,抬手推开了灯下的酒吧正

门。

第九章

退出游戏界面,于子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一眼屏幕上的时间:靠,又快四点了。点了关闭计算机

,于子予盯着显示器上一一退出的页面抻起了懒腰。

正抻到爽处,手机忽然响了。于子予吓了一跳,懒腰也没抻完,好像快要射了突然被人打断,非常难

受。

“妈的,谁啊?!这个点儿打电……”于子予唧唧歪歪地拿起手机,“靠!大旗。”

他的第一反应是酒吧有人闹事,叫他过去帮忙。

“喂?怎么了?!”

“你快过来一趟吧,这儿有个人喝多了……”

“丫的整事儿是不是?!”

“不是,是喝多了趴桌子上弄不醒了。”

“啊?”

“这人你认识,就是上次你跟几个人一起喝酒里面的一个哥们儿。”

“上次?哪个上次?”于子予常跟朋友在方大旗那儿喝酒,一时想不起来了。

“就是……就是你有一次唱歌骂人,然后你还跟我借钱拿给人家……”

于子予一拍脑袋,“哦──大尾巴狼!”

“什么狼不狼的。你快点儿过来吧,这哥们儿是已经没什么客人了的时候进来的。因为上次你折腾得

挺欢,服务员都认识他了,那回他们喝了不少花了不少钱,咱们就没好意思说快关门了,谁知道他一

坐下就喝起来没完。一直到刚才,我都准备走了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我看你那天后来跟他们喝得挺

高兴,是不是和他挺熟啊?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来帮忙把他送回去吧,不能让他一直跟这儿趴着啊

!”

于子予刚要说自己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可转念一想大旗一定是没办法了才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好歹

自己跟季风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了,这情况他还真不能不管。

“那行,你等会儿吧,我这就过去。”

说完于子予挂了电话,拿上手机和钥匙出门了。

于子予家离后海很近,骑自行车十几分钟。

一进屋就看见一张桌子上,一边是趴在那儿不省人事的季风,一边是皱着眉头抽烟的方大旗。

“唉呦!哥哥诶,你可来了。我这儿都快跟他一起睡着了。”方大旗把烟捻灭站了起来。

于子予走到季风身后推一把,“唉!醒醒!”

“你别弄了,没用。我喉咙都快喊破了他也没反应。”

“靠,不会喝死了吧?”

“没,试过了,还有气儿。刚才还打呼噜来着。”

于子予一手叉腰,“来支烟。”

方大旗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他,他把烟点着,“什么时候来的?”

“两点。”

“一个人?”

“一个人。进来就四处寻么,还问怎么没有人唱歌。我猜是想找你吧。”

“贱,被骂上瘾了。”

方大旗看看于子予,“他不是你朋友吗?”

“狗屁朋友。认识而已。”

“啊?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你还过来?”

“我不来你怎么办?难道让你坐这儿等着他醒?”

“可不知道他住哪儿,你过来有什么用啊?跟我一起等他醒?”

“你没试着用他手机打打电话,找个他朋友过来?”

“人家的手机不好乱动吧?再说我不以为你就是他朋友么。”

于子予抽口烟认真考虑了下,“嗯,有了。他肯定开车来的,把他送车里去吧。”

“啊?这么热的天?”

“把空调给打开。”

“会缺氧闷死的。”

“那把车窗打开。”

“出事儿怎么办?”

“不会的,别开太大就行。”

两人在季风兜里翻一翻找到车钥匙,随后又架着他来到了街边停车的地方。

四点半了,街边已经没几辆车了。于子予拿车钥匙按了一下,有一辆嘀嘀响了两声。

走到跟前于子予才看清,这不是撞过他那辆。

妈的!好几辆车好几套房的鸟人,这半夜不半夜早晨不早晨的,还得折腾我个一穷二白的小P民来给

你擦屁股。一会儿把窗户给你关上不给你开空调,闷死你!要不是有方大旗在旁边于子予一定会狠狠

往车上踢一脚。

打开车门,于子予跟方大旗把季风塞到了后座儿上。

“行了,你走吧。”于子予对方大旗说:“车窗一会儿我弄。”

方大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那行。我先回去睡了啊。下午还得盘酒呢。你可给弄好了,别出什么

事。”

“知道。”

方大旗走了。于子予拿着车钥匙点着车,把前面的两扇车窗打开。想想觉得不行又关上一半,再想想

觉得还不行又变成打开三分之一……

忙活了半天,于子予出了一头的汗。转回头看着季风他有点儿犹豫了:这才是凌晨,最凉快的时候,

要是在车里就这么睡上五六个小时,一上午没准儿真会闷死。

随后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于子予决定还是不让一个人他留在车里了。把季风从车里拖出来,于

子予抬起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扶住他的身体,重新锁好了车。然后于子予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是脑

袋进水了的事。他把比自己整整大了两号的季风背到背上往自己家走了。

开始于子予是觉得平时来回骑车走这段路程实在是不算什么。后来等他走得痛不欲生想要打车的时候

又发现自己忘了拿钱包出来。最后到他想起可以从季风身上找钱时他们已经到了于子予家的楼下,天

都快亮了。

这会儿于子予感觉自己是两眼发昏两腿发颤,就要吐血了。再想想楼层:四楼。他彻底绝望了。

把季风靠墙放到地上,于子予蹲到他的面前,啪地就是一个耳光。怎一个爽字了得!于子予觉得世上

再没有比这更过瘾的事了。歪着嘴嘬了一下后槽牙,他扬手又扇了一巴掌,“喂!死猪!睡够了没?

!醒醒!”

“嗯哼……”季风居然娇喘了一声!

大热天里于子予打了个冷颤,改成捏住他的下巴用力猛摇,“醒醒!醒醒!醒醒!再不醒我自己上楼

把你扔这儿不管了!”

季风睁眼了。

“靠!”于子予有点儿怀疑这大尾巴狼是不是一路都在装睡,“醒了啊?快起来,自己走!”

“嗯……什么?这是哪儿……”季风的眼睛只开了两道细缝儿。

“这是我家楼道!你快给我起来!一会儿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就出来了!会被人看见的!”于子予起身

拉住季风的胳膊使劲儿往起拽。

季风跟块石头似的纹丝不动,“别……别拉我,我自己……”

他扶着墙自己站起来了,可下一秒又朝于子予栽了过去。于子予赶紧把他接住,“行了行了……走!

跟我上楼,抬腿!快!”

“水……我要……喝水……”季风的脑袋搭在于子予的头顶蹭来蹭去。

于子予卯足了劲儿架着他往台阶上拖,“上楼,你先上楼……到家就有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于子予终于把里倒歪斜神志不清的季风弄回了家。把人丢在沙发上,于子予大出

一口长气坐在了旁边。

过了一会儿,于子予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把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带回家啊?!现在怎

么办?!

想了想,于子予决定就让大尾巴狼这么睡在沙发上了。虽然他的两条长腿正看起来很难受地支在沙发

扶手上,不过作为彼此看不顺眼冤家对头来说,于子予觉得自己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

站起来往卧室走了两步,于子予准备好人作到底,再给季风拿条毯子。

刚把毯子从一堆杂物里抽出来,于子予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几声异响。竖起耳朵听了几秒钟,他突然反

应过来迅速冲出了房间。

可还是晚了一步,季风吐了,而且就趴在他的沙发上,连窝儿都没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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