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得说不关他的事。聂抒墨面带肃容,问道,“子莺,你对凌兮凤动情了?”
聂子莺倏然犹豫少顷,随即点点头,并不否认。
与聂子莺在一起时,聂抒墨一看既知他对自己的情愫,既然他对自己有情,怎么可能又对凌兮凤有情
?聂抒墨眯起眼,疑惑的问道,“子莺,在你心里,谁比较重要?”
聂子莺迟疑半晌。“都重要!”
聂抒墨问道。“我只准你说一个,我与凌兮凤谁最重要?”
聂子莺深深楚起眉,回答不出。聂子莺一脸为难的神色被聂抒墨看在眼中,一种无言的难受爬满他的
心头,正慢慢侵蚀着整颗心。
聂抒墨身体内的暴躁变得狂乱,口心越来越闷。聂子莺心一惊,蓦然发现他的脸色白的像张纸。“爹
,你怎么了?”
聂子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起聂抒墨与凌兮凤之前在漠北外的对话,“爹,你中毒了是不是
?什么时候中的毒?”
“呵,这么担心?”见他焦急的模样,聂抒墨棱角分明的薄唇扬起笑,“即使这样,爹也有能力可以
保护你。”
聂子莺盯着令自己百看不厌的脸,想起那日在石室,聂抒墨吐血的样子。吐血不是五脏受伤的现象吗
?“爹,你究竟……”
“我去找一下药师。”聂抒墨不给聂子莺任何发问的机会,拖着略显踉跄的步伐离去,留给聂子莺一
丝隐隐的不安。
约莫过了好几个时辰,聂抒墨再次出现在聂子莺面前,脸色不复之前的苍白。除了聂抒墨外,他身后
还跟着漠北总管等好几个人。
聂抒墨冷着一张脸,没有了笑容,朝聂子莺看了眼。
随即他身后总管,走近聂子莺,说道,“教主所中之毒,乃是凝香,此毒由数种有毒花草炼制而成,
并带有股沁人心脾之香,也就是说教主是因吸入这种香味而中的毒。”
聂子莺看着聂抒墨渐恢复些许气色的面庞,听着这一翻话,目光中一片茫然,香味?聂子莺下意识的
去袖中找那香袋,却摸了个空,香袋呢?
正当聂子莺翻找之际,总管从怀中拿出聂子莺所丢失的香袋,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继续说道,“你
可是在找这个?这个香袋香味有异,有去过花庭的下人可以证明百里惜身上也曾有过这个香味。”
聂抒墨清楚的忆起,跟踪聂子莺去水榭那日,百里惜曾给过聂子莺这么个香袋,然后,聂子莺将它小
心翼翼的收入怀中。接着再是雷雨夜,他说自己日后定会后悔,说得斩钉截铁,原来是指这个吗?
聂抒墨的声音比适才又冷上三分,问聂子莺,“总管所言是否属实?”希望聂子莺没有同五年前一样
,与凌兮凤合谋再次算计他。
聂子莺茫然的看着总管手中的香袋,也不知是何时丢失的,再看总管阴冷的脸,这大概是他故意向聂
抒墨谏言,可以令聂抒墨除掉自己,这是总管的阴谋,但这不是一场栽赃嫁祸,也不是诬赖。
香袋的确是百里惜给他的,莫非……聂子莺默不作声,不敢往凌兮凤身上去想,心头如刀划过,凌兮
凤口口声声说不希望他沦为聂抒墨的棋子,自己却又利用了他?
此时,聂子莺摇头为自己做苍白的辩解。聂子莺的举动惹来总管的不悦,总管根本不容其解释,还想
再说点什么。
聂子莺开口正欲辩解,聂抒墨道,“总管也许是你多虑了,子莺是我失落在外多年的独子,又怎会串
通外人对我下毒。”
闻言,聂子莺心头一热,没料到聂抒墨会替自己开脱。总管脸色微变,想必没料到聂子莺同聂抒墨还
有这么层关系,更低估了聂抒墨此时对聂子莺的感情,也没料到,聂抒墨会保全聂子莺。
总管素来的行事作风,聂抒墨自然心中有数,明白他心里的主意,冷硬道,“你且把这香袋给我,我
自会处理。”
“是。”总管立刻将手中的香袋呈到聂抒墨手中。
拿着香袋,聂抒墨冷眼看着总管,本欲除掉他,但这次总管误打误撞帮他了他一个大忙,冷声道,“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语毕,便领着一干人等速速离去。
下毒的事,虽然就这么被聂抒墨压下来而结束了,却又令聂子莺半喜半忧
第六十九章
聂子莺就和么一连被软禁了好几日,雨日,天空灰色朦胧,正当聂子莺对着窗外发呆,想了几日,聂
子莺想明白了,那个香袋是他自己主动问凌兮凤要的,只能算是自己无心插柳,柳成阴,也怪不得凌
兮凤。一想到凌兮凤,聂子莺脑中即刻又浮现那日他离去时的决绝身影,脸上惆怅再添,得想个办法
见上凌兮凤一面才好。
“窗外的景致很好看吗?”
身后传来聂抒墨的声音,“不好看。”聂子莺这么回答着,目光却依旧流连于窗外。
“既然不好看,你为什么还看?”聂抒墨走近他,略带霸道的转过他的脸,令两人四目相对。
今日的聂抒墨气色很好,聂子莺本想关心一下他体内的毒怎么样了,但又怕会一不小心扯到凌兮凤而
令聂抒墨心生不快。
秋风的凉意越来越重,被风吹过的肌肤,凉凉的,“因为无聊,没事做。”除了看看窗外,他待在房
内根本无事可做。
“是爹疏忽了,让你闷着了。”说着,聂抒墨伸手解开聂子莺的腰带,脱去他身上单薄的外衫。
在外衫被褪完的瞬间,聂子莺的身体有些僵硬,“爹?”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聂子莺的脸仍不由得红
似朝霞。
“你身体这么僵硬做什么?”聂抒墨将聂子莺的反应看在眼底,低哑调笑一声,并未继续褪去聂子莺
的里衣。
聂子莺垂下眼,没有回答,在聂子莺的心里并不排斥他碰他,只不过,出乎聂子莺的意料,聂抒墨没
有再亲密的碰他,下刻,一件面料舒适的厚裳罩上他的肩头,“爹?”聂子莺顿时抬头,又是不解。
只见聂抒墨温热的手掌隔着他的里衣动作着,小心的为他换上厚裳。这般温柔似水的对待,这般像是
被宠爱着的感觉,令聂子莺受宠若惊。
“天冷了。”聂抒墨口吻内带着明显的关切之意,他呵护的话语,带着暖意的声音,传入聂子莺的耳
内。聂子莺想,如果可以,他宁愿沉溺在这份爱里,溺死自己,也不愿意醒来。
聂子莺毫无忌惮的主动靠在聂抒墨身上,他天真过,愚昧过,不过他天真的想法早已被一连串的残酷
现实扼杀了,就算他现在真的很相信聂抒墨是真心对他好,可是他没有给他理由,为什么会突然对他
好。
这样突如其来的好,没有理由的好,令聂子莺胆战心惊,心生猜疑和不安,所有美好的一切,似乎在
梦中才有。
闭上眼,聂子莺安静的靠在他的胸前,耳边有雨声,有他强健的心跳声,在这样的胸膛之下,存在的
是一颗怎样的心呢?他很想就这样安静的靠下去。
就在聂子莺靠上他的下一瞬,聂抒墨的手臂环了上来,“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窗外的雨声,像是首催人入眠的曲子般,令聂子莺在聂抒墨的怀里昏昏欲睡。
聂抒墨的手微微收紧,令两人的身体彼此契合贴在一起,没得到回应的聂抒墨,再一次开口,“子莺
,你在想什么?”
聂抒墨仍然没有得到聂子莺的回答,松开环住聂子莺的手臂,将他稍稍推离自己,这一推,推醒了聂
子莺。聂子莺睡眼欲张,下颚被轻挑起,聂抒墨按着耐心,再次轻问道,“子莺,你在想什么?”
在想这次属于他的天能晴朗多久呢,聂子莺没有问出口,不作声,眼前聂抒墨英俊的轮廓,和似乎正
微微隐忍着不悦而向上挑起的眉,还有正映着他小小倒影的黑色眼眸,令他看入了迷。
透过他的黑眸,聂子莺仿佛穿越了时间与记忆,仿佛回到了最初,与聂抒墨的初见,那时的聂抒墨还
是个尚未及羿的漂亮少年。
“你在看什么?”聂抒墨皱起眉,看着聂子莺既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己,而在聂子
莺的眼中,他并没看见自己,仿佛聂子莺看的人并不是他。
聂抒墨的声音唤回聂子莺游离的思绪。
聂子莺沉浸在回忆中,冲聂抒墨一笑,“爹,我当然是在看你。”
“是吗?”聂抒墨没有信他的话,他感觉聂子莺在看另外一个人,因为他的眼睛里适才没有自己的影
子,另外个人,会是谁?凌兮凤吗?
“恩。”聂子莺轻轻应着,心想,记忆中聂抒墨的少年模样怕是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了。
才想着,聂子莺的呼吸差点一窒,聂抒墨已经俯下头,吻住了他,反反复复的吮吸,越来越强烈的吮
吸,几乎夺走了他的呼吸,他睁大了眼睛,唇上一疼,聂抒墨咬了他。“唔……”聂子莺下意识的推
开聂抒墨,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的受伤之处,全然没察觉聂抒墨的眼神变的深邃幽暗,唇边正扬着一
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聂抒墨眯起眼,不悦了,脸上神情邪恶冰冷,“你在想谁?”冷应的语气充满警告,危险,还有邪恶
。他的手指正顺着刚穿上不久的外衫慢慢下滑。
这下聂子莺彻底从回忆中醒过来,果然,才一会会就变天了,这样的聂抒墨让聂子莺想起在湖边强迫
他的那个聂抒墨,在石室内断人颈骨的聂抒墨,在南院砍下他人头颅的聂抒墨,冷酷,残忍。
聂子莺突然跳起来,紧了紧衣袍的领口,离聂抒墨远远的。
聂子莺咬着唇,这样的聂抒墨是令人畏惧的,当然不外乎聂子莺,他不禁开始有些害怕了,接下来他
又会怎么样对他呢?
就在聂子莺离聂抒墨越来越远时,聂抒墨周身散发的冷意变成怒火,清晰的感受到聂抒墨的怒意,聂
子莺脑子里更混乱了,忍不住开口轻颤着问,“你真是我爹吗?”
闻言,聂抒墨起先一愣,然后走到聂子莺身前,“我当然是你爹!”
“可是,我爹明明不是这样的。”聂子莺喃喃道,“难道我又认错了人?”
明白到是自己吓到了他,聂抒墨缓缓收起怒意,“你没认错人了!”他用力搂住聂子莺,“听到了没
!我是你爹,你这回没认错!”
“不对!不对!”眼前的人完全和记忆里的人对不上,聂子莺垂下眸,“真是好笑,我说你是我爹的
时候,你说你不是,现在我说你不是我爹的时候,你却又硬要说是我爹,莫非你的眼睛也坏了?”
第七十章
“对不起,子莺。”聂抒墨压下隐隐泛起的苦涩道,“你的眼睛没坏,是我伤害了你。”
“你真是我爹?”聂子莺抬着头,看着,眼中依然流淌着不确定。
“当然。”聂抒墨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再也无法压抑着苦涩,“子莺,别怀疑你的感觉,你不是从一开
始就觉得我是你爹吗?”
“你的眼睛没坏,是我的眼睛坏了,居然都没认出你来。”聂抒墨胸前的衣襟被聂子莺紧紧拽住,聂
抒墨放缓放低声音,轻哄着他,“还记得第一次在湖边,你拉着我,叫我爹时的情形吗?记不记得我
那时侯告诉你,是你自己把爹的模样锁起来了?那都是因为我伤了你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聂子莺稍稍平静下来,“爹,我心里很乱。”
“我明白。”聂抒墨伸手,理着聂子莺垂在颊边的柔柔发丝,“爹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不!”聂抒墨轻柔的话语就像是梦般,聂子莺开口道,“爹,我听不懂,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爹,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爹,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聂子莺完全迷惑了,他说他要补偿他,补偿他什么?补偿他这么多年来对他的衷情?还是他间接害了
小双,要补偿他?“爹,你在说什么啊?你要补偿我什么?为什么我完全不懂呢?”
聂子莺一连串的质问,令聂抒墨心中的苦涩加剧,终于,咆哮着低喉了出来,声音里隐含痛苦道,“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爱我!我也爱你!这样就够了!”
“爹?你说什么?”爹说爱他?明明就在自己耳畔的话语,是那么的近,却在聂子莺听来,那声音,
显得朦胧不真切。
“我说,你爱我!我也爱你!这样就够了!”聂抒墨再次开口,抚摸着聂子莺的发丝。
“爹……”过了好半晌,聂子莺才吐出这么一个字,视线忍不住越来越模糊,湿了双眼,伸手回抱着
他,埋首进他的胸膛。
多年的等待,他终于能再与他亲密无间,多年的思念,他终于没有再负他,多年的梦里,多少次希望
能像这般依偎在他的身边。多年来的一切爱与痛,只因他此时的一句话,令他泪雨滂沱。
聂子莺闭上眼睛,不禁主动凑近聂抒墨的唇畔,含住他的唇瓣,舌头舔画着边打着圈。聂子莺忍不住
心跳加快,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他。
不待聂子莺离开,聂抒墨已经霸道的探出舌,勾住覆在他唇上的舌头,给了聂子莺一个狂野的吻。
随之,聂抒墨的手覆了上来,摸过聂子莺领口边缘的每一寸,一寸寸的朝下,最后停留在腰际,轻轻
一拉,腰带上被系好的结,散了。聂抒墨顺势搂住他,倒上床榻。
唇上的舌尖依旧流连不去,聂子莺感受着它的勾画,温软的触感让人贪恋,梳理好的发丝在被按到床
上的那一刻,微微凌乱的散开。
聂抒墨边在聂子莺的唇瓣上细吻,边仔细地以掌心摩挲过他的肌肤,直到他开始微微战栗,肌肤也随
着他的摩挲而渐染上淡淡粉晕。
舌尖似乎已经不再单单满足唇瓣的柔软触感,而一路顺着聂子莺的颈项,滑落到胸口,舔弄着他胸前
的红色乳珠,开齿,轻轻一咬,如预料中一般,聂抒墨满意地听到他低低的,欲语还休似的一声浅吟
。
聂抒墨眯眸淡笑,另一手挑弄着另一侧的乳珠,偶尔以指尖揉捏,偶尔又以掌心摩挲滑过。“唔……
”一对乳珠被肆虐的得肿胀难受,仿佛带火的薄唇始终在乳珠上眷恋不去。胸口上一阵阵令人既舒适
又难受的酥麻,撩拨的聂子莺微微挺起身,想要更多这种酥人的感觉。
聂抒墨享受的听着那声声益出口的呻吟,只觉在他的呻吟之中下腹一热,俯低身体,更加压进身下的
躯体,使两人下身处紧紧贴合,用昂起的下身隔着衣服磨蹭着聂子莺。
磨蹭了一会,聂抒墨褪去聂子莺身上剩余的衣物,再扬手解下自己的衣袍扔到一边,在适才的磨蹭刺
激之下,聂子莺下身的欲望已经挺立,聂抒墨弯起嘴角笑着,将他的双腿分开到最大,灵活的手掌将
聂子莺挺立的分身握入掌间,却又不紧握住,上下来回抚摸,每一次的抚摸掌心内的肌肤都像风般轻
扫过他的柱身,如此不间断的抚弄之下,手内的分身变的更胀大了些许,聆口已经按耐不住的冒出欲
液。
“唔啊……”聂子莺浅叹一声,在聂抒墨的身下享受着温暖的触碰,肌肤上时传来的炽热温度令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