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 下+番外——冰雪漪梦

作者:冰雪漪梦  录入:07-14

留的在聂子莺鼻前弥散,他的味道并不难闻,而且还很暖和,暖地几乎令聂子莺昏昏欲睡,他还能说

什么?他实在没力气跟他抗衡,就算说了,估计他也不会听自己的。

聂子莺轻咳一声,他的脸色仍旧苍白,白着唇,白着脸。看得聂抒墨忍不住蹙起眉头。他看起来很厌

恶他的到来,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让他看见了那么血腥的一幕,往后的事就更不

用说了。

聂抒墨越看他现下这张脸越觉不碍眼,“身份都被揭穿了,你还顶着这张脸做什么?”

聂子莺刚想说他是迫不得已才顶着这张脸,就被聂抒墨打断。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再顶着这张脸。”

第三十九章

聂子莺欲哭无泪的想,他何尝不想快点恢复容貌。聂子莺手捏紧锦被,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他努力

让自己不要喘得太大声,眼瞳中带着一丝不安,像极了他昨夜惊恐的模样。

“我只不过问你句话,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聂子莺摇摇头,宛如惊弓之鸟。

明明就是一副有什么的样子,但聂抒墨现下没闲暇的心情同他扯些有的没的。

“我想睡了。”聂子莺合上眼睛。“可以吗?”

聂抒墨不语,以离去的身影作为回答。

这天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极为冷淡,每日,除了练功,处理教中事务以外聂抒墨不再去看过聂子莺。

聂子莺也尽量回避着与他见面的机会,尽可能的待在房间里不出去,两人同住一个院落,却形同陌路

如此般,聂子莺在房内当了好几日闲散人。一阵敲门声音响起,晚裳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汤药往桌上

摆好,笑道,“这是最后一帖药了。”

聂子莺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药碗,轻吹了一翻,喝完药,自觉的朝镜台一坐,等着晚裳为他绾发。

晚裳双手灵巧的在他的发丝间穿梭,“老闷在房里,不出去走走吗?”

“恩。”聂子莺轻轻回道。

“老待在房里会闷坏的。”晚裳边说边为聂子莺绾上最后一束黑发,“公子可别像湖庭小筑内的那人

一样,整天闷在房间里待出毛病来。”

双眼不自觉的向上飘去,看着替自己绾发的晚裳,聂子莺闷闷道,“他又怎么了?”

晚裳问道,“为何我一起提那人,公子就这般关切?”

镜中的晚裳正目光正专注于手中动作,聂子莺道,“听你提起,顺便问问。”要说关切,恐怕晚裳比

自己更关切,这几天聂子莺没少听晚裳提起,按理说漠北是不允许存在像晚裳这般多话之人,可晚裳

偏偏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总在他跟前有意无意提起。

“还能有什么?又闹脾气了。”

聂子莺问道,“为什么?”

“我也是这么听人说的。”绾好发,晚裳灿然一笑道,“弄好了,我先退下了。”

当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时,聂子莺跑了出去,在晚裳多日来的‘纵恿’下,去了湖庭小筑,可惜,聂子

莺只远远看了看门口,又不得不折回。

聂子莺走到湖边一处花木扶疏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中几许惆怅,抬头看了看天上圆月,拾起脚边的小

石子,心情甚是不佳,有一下没一下往湖面上丢去,荡出圈圈漂亮的涟漪。

即使知道人被关在哪又怎样?若无法引开守卫,根本进不去。要是百里惜在,自己定不会被如此多的

事压得那么喘了,心想着他将手中的小石子用力的朝湖面上抛去,却丢了个偏,丢到湖旁一块大石头

后去了。

“喵……”一声猫叫自石子落地的地方传来。

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人走过。突来的声音惊动了聂子莺,月光盈盈的照着大地,聂子

莺黯然回头。月光拂照在聂抒墨身上,映出仪表出众的脸,黑而深遽的眼睛看向聂子莺,而聂子莺只

觉他一看自己就浑身无力。

聂抒墨才看完‘聂子莺’,准备回南院,没想到会在湖旁看到一抹令人意外身影,“这么晚了,你在

这做什么?”

聂子莺回道,“没什么。”

聂抒墨视线落落到他的脸上,四目交错,聂子莺的脸色比起前几日红润许多,只觉他不再苍白的双颊

映一点微红,黑黝的眼眸里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不过依旧顶着那张令自己看不惯的脸,有些不高兴,

擒住聂子莺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我不是让你别顶着这张脸吗?为什么没按我的吩咐做?”

聂子莺有些被他吓到,“我拿不下来,你先放开我。”手腕被握疼,聂子莺拚命想扳开自己手上的束

缚,实在不能明白自己顶着哪张脸惹到他了吗?

聂抒墨不喜欢这张带着稚气的面孔,有着与聂子莺幼时相似的气息,“拿不下来?”聂抒墨冷嗤一声

,“那我帮你。”语毕,聂抒墨伸手摸向他下颚,硬生生地撕扯着他脸上那层人皮面具。

“啊!”聂子莺没想到他会硬扯,痛的尖叫一声,粗暴的动作使他柔滑雪白的下颚处多了好几道细长

的血痕,月色下红的醒目的血珠正从伤痕处慢慢渗出。

聂抒墨没料到这张面皮粘得如此细致,即使这样也未能撕下,根本就找不到下颚那道贴合处的细缝。

聂抒墨一松开他的下颚,聂子莺忍不住后退,保持着一道让他觉得安全的距离,下颚的疼痛感令他打

了个哆嗦。

会这般天衣无缝的容易手法的人天下间寥寥无几,其中一个便是漠北教内的易容师。“过来。”聂抒

墨朝他命令,想察看他脸上的易容术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却瞧见他根本不容自己靠近,

又道,“过来,让我看看。”

聂子莺以为他要看自己的伤口,眼底流露出惧意道,“我没事,不用看了。”

“过来。”聂抒墨朝他伸出了手,“我不是要看你的伤。”

“我不要!”聂子莺对他心存戒备,冷不防的转身,一脸惊惶失措的飞快跑出湖庭小筑。

“又跑?”聂抒墨没几步就追上了他,感觉到他鲜明的抗拒。“给我看一下会少块肉?”聂抒墨有些

小小懊悔方才的举动太过轻率。

他这一生鲜少懊悔过什么,除了五年前那个错误的夜晚。聂抒墨以为他可以随意掌控自己情绪的波动

,但他又该如何解释最近有些诡谲难测的失控?聂抒墨看了聂子莺一眼,由他脸上那张面皮竟引发他

的怒火,是因为不希望他变成自己心中那个令自己厌恶的人。

月影温柔,清绝婉约,映的聂子莺干净清冽,“可以不看吗?”话才落,蓦然下颚被抬起,黑夜树荫

之下,微风袭来,只觉一阵凉意,聂子莺陡然闭上眼,避开对方审视的目光。聂抒墨将他的脸看了个

仔细,聂子莺倒吸了一冷口气,开口问道,“你能别看了吗?”

聂抒墨闻言皱眉,眸眼闪烁着不定的光“但对于你,我一再降低要求,但你一再违抗我的命令。”

聂子莺被迫抬着头,来自于伤口上的阵阵疼痛慢慢扩散,呼吸的频率渐渐地变得不顺,对方的手指摩

挲过他受伤的下颚,聂子莺的脑中似乎除了空白还是空白,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有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身

影。

现下两人的模样,令聂子莺想起那日在书房的情景,他也是这么摸着他的脸,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已

没有了那时的触动。只是在五年前见过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与他在酒楼相见,聂子莺睁开眼看着眼

前的人,心里像是有个小鼓突然鼓挠起来,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夜空上隐约浮现张刚阳的面孔

,有些微微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隐隐看清他的容貌。

他可以看清了?聂子莺心忽地一惊,愣了愣,“爹?”少顷,聂子莺有些慌了,莫非他连这双肉眼也

出了毛病不成?一定是眼花了,有些畏惧,拼命挣开下颚上的手,后退一步,搞不清楚了,眼前出现

的脸分明是就那个生性薄凉的漠北教主。

脑海里的人和眼前的人时而重叠时而无法重合,聂子莺脑里混乱一片,冲着聂抒墨叫道,“你不是我

爹,你不是我爹……”为什么他会又将他认做爹爹?

突来的状况,令聂抒墨微微一愣忡,随即,明白他定又是将自己误认成他爹了,在他连连后退时,聂

抒墨大步朝前跨去,沉声命令道,“闭上眼睛。”

聂子莺此时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话,心不但发颤还迷惑,爹爹是他最爱的人,可为什么他的眼睛总是

欺骗他,究竟是他的眼睛背叛了自己,还是他的心背叛了爹爹?

“闭上眼睛。”聂抒墨浑身散发着冷意,“我叫你闭上眼睛!”

第四十章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为什么他不能看?聂子莺心凉无比。

聂抒墨大掌一伸,温热的手掌覆上聂子莺的双眼,“闭上眼睛就没事了。”

顺着眼尾,眼泪滑落面庞,聂子莺摇着头,“你不是,不是我爹。”

“既然看不清,那就去感觉。”为避免他再朝后退,聂抒墨另一手强而有力的搂住他,“听好了,我

不是你爹。你不是说我一点都不像你爹吗?”

温暖的手掌依旧无法抚平聂子莺慌乱的心,被紧搂住,腿有些软,脸有些热,周遭的气息陌生而熟悉

,好象是爹的又好象不是。聂子莺回忆着,一道明晃的影像从心底破茧而出。

聂抒墨移开覆在他双眼上的手掌,“感觉出了吗?”

轮廓分明的俊脸清晰地映入聂子莺的眼帘,“爹?”聂子莺喃喃自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马

上放开。的确是爹的模样没错,心又酸又涩仿佛要涨裂般的痛着。

聂子莺冲他笑,眼泪又落下来,聂抒墨身上穿着的衣料极好,也禁不住聂子莺此时的眼泪润湿,聂子

莺伏在他的肩上,微湿的衣料透出他的体温。

这个人真是爹吗?为何会有着和爹相同的脸?也许应该要推开的,可是当聂子莺的手触上他背上衣料

之下的温热肤质,再慢慢下滑,落到健硕的腰线,聂子莺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对方,他牢牢抱着他,“

爹。”

聂抒墨听见他在自己怀中轻轻的呼吸,软软的语调,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伏在怀里的是从

前那个小小的,任性的聂子莺,他怎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说道,“你胡乱猜疑。只会让你更伤心罢

了。”

“伤心?”聂子莺神情黯然道,“我的心早就死了。”

聂抒墨无表情道,“既然早已死心,又何故再三把我认成你爹?”

“你并不是我爹,只是碰巧和他长的像罢了。”聂子莺松开对方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却发现自己被紧

搂住,这个人不是他爹,如果是爹爹,绝对不会像这般亲密暧昧的搂住他。

“这会怎么又说我长的像你爹?”聂抒墨笑如寒冰,敢情是在耍着自己玩吗?说像他爹的人是他,说

不像的人还是他。

聂子莺试着朝后挪了挪。可是,他挪一点儿,对方就移过去一些。他没注意到已经退到了湖的边缘,

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反应来不及的他只好紧闭起眼,结果预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被聂抒墨拦腰

一抱,一个转身,就被带到一旁的大石块上,石块很大,看似平整,可容纳两人落座。

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声音,相似的眼神。聂子莺不由得又看呆了,眼里带着眷恋,和眼前的人对视着

,“爹。”毫不考虑的由聂子莺的嘴里吐出。

风过,聂抒墨恣意张扬的发覆住他大半面目,他的声音张狂煞戾,“看到了吗?只是一个动作就把你

迷惑了。先前在湖边你可是倔得死都不肯认我做爹。”

聂子莺回过神,挣扎道,“现在也一样。”

“是吗?”聂抒墨发出一声嘲笑,将他不住挣扎的身体按住。

聂子莺被按的有些发疼,两手推着他按住他的手,“我才不要陪你发疯。”

聂抒墨隔着衣料摩挲过他的肌肤,“你爹有把你弄疼过吗?会像我前面那样把你搂进怀里吗?还有像

这样抚慰过你身上每一处吗?”

他的话激起聂子莺微微颤抖,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还是痛。

聂抒墨见他不说话,又冰冷问道,“有还是没有?”

聂子莺神情痛苦,什么都不想说。

“哼。”聂抒墨鄙笑,先前他那抹眷恋的神情可没逃过他的眼睛,想到为他解媚药那夜,他虽口口声

声唤他爹,但那眼神绝对不是身为人子应有的,那种眼神聂抒墨最明白不过,从前聂子莺也曾带着这

样的眼神看他,而且还不止一次。聂抒墨散发出的冷意渐渐变成怒意,“不知廉耻!”最初聂抒墨还

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念他爹罢了。

同样的言词,同样的语气,聂子莺微微惊喘,有些来不及消化对话突来的言词而双唇微微分启。

“是不是你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会告诉你。”在知道了他违反常仑的遐思后,聂抒墨对他怀有的

那丝温情与怜惜正一点一点的捻灭,“既然你说我像你爹,那你看着吧,我会充当他的角色。让你死

心复燃。”

“死心复燃?什么意思?”

聂抒墨挑起嘴角,“就这个意思,让你再度伤心。”

聂子莺看着他脸上的邪惑表情,聂子莺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喊,这是一切都是巧合,爹不可能会有这样

的表情!他只是个空顶着爹爹容貌的恶魔!

聂抒墨解开他的衣带,手掌快速滑入,手指触上他胸前带着份狂野揉捏。

“不要这样……”聂子莺眼眸因生气而发亮在月光下更显晶莹。“我们不可以这样……”

聂抒墨手指拉扯旋转按压着他的乳尖,他的乳尖在对方的触摸下变得亢奋而渐渐挺立。

“唔……”聂子莺觉得脑门有些发胀,他努力的将呻吟压下,却只是引得对方更强力的压制住他的身

体,手指轻滑,缓缓滑过他的乳尖,来到下方的肚脐处,邪气地挑逗在它周围画着圈。

“我看你的表情似乎很开心。”聂抒墨笑声不止,“这些动作,难道不正是你心里,一直想在你爹身

上所寻找的吗?”挑开他的亵裤,聂抒墨手指狂肆地探入他的股间,寻到隐藏在后股间的穴口,用指

腹或重或轻的按压,挑逗那圈褶皱。

“没有……没有……”聂子莺双眸紧闭,使劲摇头,双腿也开始夹紧。

“你确定没有?可我听见你心里在说,你不知该如何是好。”聂抒墨低沉的嗓音,“今晚你就当我是

你爹爹,度过这耐人寻味的夜晚。”

聂子莺一脸迷茫,艰难的抗拒着身体上出现的感觉,下身手指的接触是那么鲜明,阵阵麻酥的感觉从

下身飞窜而上。

按在褶皱圈上的手指慢慢用力朝里入侵,逐渐吞进聂抒墨整根手指,伴随手指有节奏的动作,聂子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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