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松曾经公开过追求你,难道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是的。”
“那请问,你对这次的巴黎之行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哦,这次巴黎之行让人印象很深刻,让人觉得心满满的,这次的服装秀太完美了……”
蔚煌很温和地一一回答那名小记者的问题,让那名记者无比兴奋,后来听说那记者年纪轻轻就连升了两级。
把蔚煌送回家,刘松也很累了,直接就躺在了蔚煌的床上。
蔚煌首先就是去看芝芝,芝芝的接受能力还行,虽然之前对女生那回事一点也不了解,但是经过刘松介绍的心理医生的辅导,芝芝已经升级为一名小女人了。
芝芝见到蔚煌,就兴奋地拉着蔚煌要跳舞给蔚煌看,蔚煌见芝芝这么活泼,心也放下了,笑着说好,但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
然后孩子们就全部涌进芝芝的房间,吵着蔚煌,却欢乐无比。
大景和Zack把孩子们赶回房间睡觉了,又留下来和蔚煌讨论了一点事,就各自回房间了。
蔚煌回到房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躺在自己床上的刘松,好笑地看着那张让人追随目光的脸。
没开灯的房间,光线很昏暗,凭借着窗外的月光,蔚煌看痴了这张脸,曾经对自己笑得那么邪恶的脸如今入睡竟像个小孩一样,微微张开双唇,粉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而事实上,蔚煌确实这样做了。
微微俯下身子,用舌头去舔了舔那双瓣。呵呵……
为刘松盖好被子,蔚煌从另一边上了床。
最近伍弟的吉他进步了不少,刘付津也觉得欣慰了不少,蔚煌对刘付津也是心存无比的感激,所以当刘付津说想与蔚煌共进晚餐时,蔚煌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不过是蔚煌请客。
刘付津在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定了位,那里环境真的很不错,每张桌子的距离都挺远的,再加上有盆栽之类的修饰物,每张桌子都有个绝对安静独立的空间。
由于对刘付津心存感激,蔚煌早早就去接刘付津下班,而刘付津见到蔚煌如此更是有说不出的惊喜。
两人直奔了目的地。
等点完餐服务生离开后,刘付津对蔚煌说:“听说你去法国的这次旅程收获不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要说收获确实不少,跟那里的大师倒是学了不少东西,哈,还有嘛就是认识了个挺有趣的人,世界顶级名模Charlie你应该知道。”
“Charlie?嗯,听说过,他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他是个男女通吃的人。”
“是吗?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人有资本,他……够完美!”
“完美?或许吧,真人我是没见过。不过能让你给出这样的评价,那这人肯定是有价值的地方。”
“呵呵,我的眼光就这么让你信赖?”
“嗯!”
蔚煌见刘付津答得那么认真反而不知道如何往下说了,只是憨笑着。
“这几天,刘松打算在国内也办一场时装秀,风格延续巴黎那场,也可以这么说,叫做小型的巴黎秀,”刘付津突然对蔚煌说:“我想,这场秀刘松少不了你。”
“我有看最近的报纸报道过,不过真人没说什么,可是我看刘松如果想办这场,那一定会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
“我的意思是,你会去帮他对吗?”
“我……”蔚煌有些犹豫又有些苦恼地皱皱眉:“可能吧。”
“蔚煌!你……”
“嗯?”
“没什么……”
或许两个人都知道这下面要说什么,可是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吧。
有什么事情渐渐清楚了……
果然,刘松没多久就对蔚煌提了这件事,蔚煌之前就又心里准备了,所以没说什么就答应了担任这次秀的主要摄影师。
刘松似乎喜欢上蔚煌的床,三天两头跑来蔚煌家睡觉,而刘松这样的行为竟得到大家的默认,因为主人都没说什么,家里其他人又对刘松这样的人免疫了,所以大家睁只眼闭只眼把刘松暂时当做这套房子的一员了。
这天大景又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了,打了一通紧急电话把蔚煌call回了公司。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马上飞印度?”
蔚煌一进门就问大景。
“你没收拾行李来?”大景见蔚煌两手空空,自己明明打电话的时候有吩咐说带简单的行李的,无奈地一笑:“算了,先去到再说,我已经订好了半小时后起飞的机票,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快!”
“行李?哦!”蔚煌被大景这样着急的模样也搞得心急起来。
两个人去机场的路上没什么交流,因为大景一直在通电话和处理信息,所以蔚煌只能暂时当个递文件的小弟。
不过从大景这么忙碌的声音来看,好像和印度富豪杰奇有关。
挂了电话,大景拖着蔚煌奔向登机口,由于上了飞机手机必须关机,大景终于能休息一下,并向蔚煌解释这次匆忙的旅程。
“杰奇,他死了……他死在自己家里。”大景的声音有些难受,那么一个谈笑风生的人啊,说没了就没了。
“什么!”蔚煌系安全带的手顿住了。
“杰奇,被人在自己家里谋杀了。今天早上杰奇家里的佣人收拾房子的时候发现的。”大景很累,靠在靠椅上,闭着眼睛,字字透着真实的难受。
“怎么会……”现在蔚煌的心情也说不出是什么了。
“他之前资助过那么多的人……我……唉……还有上次他还那么温和又那么爽快拨款给我们……”大景真的很可惜这么一个人啊。
“……”蔚煌呆呆的,杰奇可以说算是自己的朋友了,现在朋友突然去世,心里肯定是说不出的难受。
一觉醒来,飞机着陆了。
蔚煌首先打电话回家里告诉Zack,并且吩咐一些事情,等一切都交代好了,就和大景直奔杰奇的家。
杰奇的家并不是那么奢侈和豪华,它是很普通的一幢房子,只是稍微比一般的要高级点,却又没别墅那么张扬。
大景和蔚煌去到杰奇的家时,警察正在拉警戒线,严禁任何无关人员靠近,所以大景和蔚煌几乎是无功而返的。
蔚煌想到上次有把杰奇助理的电话留下,马上掏出手机打给那助理,可是通是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所以两个人决定先去找家酒店休息再联系认识的人。
晚上看新闻,蔚煌发现那助理在家里自杀了,可是警方说这是被人谋杀然后被凶手伪装成自杀。
现在怎么办……
大景和蔚煌一宿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大景动了所有关系接近了这件案子。
印度警官把大景和蔚煌带去问了一番,留下一些有效证件,便放人进了那屋。
印度富豪杰奇在自己家被杀,这足以引起政府高度重视,印度政府派出人员24小时守护这幢房子,里面佣人一个不许离开,也不允许和任何非本楼的人交流,而且还被没收了一切通讯工具。
蔚煌一踏进这房子,就觉得安静得可以。
客厅的角落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那里,蔚煌放轻脚步走近,用英语问:“你还好吗?”
那老人慢悠悠把头转向蔚煌的方向,回答说:“哦,很好,小伙子,你是谁?”
“我是杰奇在中国的朋友,我叫Terry。”
“是吗?杰奇的朋友真多……”老人的眼睛微微眯着看向蔚煌。
“是啊,杰奇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真的……我……对不起……”蔚煌其实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哦,没事的,小伙子,你这么大老远跑来这里,你一定和杰奇的交情很深。”
“是的,女士,能请问一下你在这所房子里是什么身份吗?”
“我?我啊,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呢……这个房子都多少年了,我在这里多久了呢?哦,40多年了……四十几呢?是了,有45年了……那些小孩在这长大再结婚,有孩子,我都看着呢……”老人喃喃说着,不断说着,蔚煌认真听着。
……
老人说着说着累得睡着了。
蔚煌和大景默契地对视了一会,分开找这房子里的佣人。
或许杰奇真的就是那么善良的人吧,几乎这里所有的佣人都爱戴着他。蔚煌很是难以置信为什么这么好的人还有人会这么无情来谋杀呢?
听说杰奇为人一向和善,基本上不得罪什么人,所以警方很难从这件案子入手啊。
大景和蔚煌想拜访慰问一下杰奇的家人,然而却被告知杰奇唯一的一个在澳大利亚留学的儿子现在躺在澳大利亚医院的病床上。
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而且杰奇的儿子杜维是因为遭人追杀才昏迷不醒的,目前澳大利亚的警官也介入调查这件事了,印度警方也派去了援手。
由于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大景和蔚煌决定在杰奇的葬礼后赴往澳大利亚去看看那个躺在异乡的病床上的小男孩。
杰奇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刘松就来了,刘松的原因很简单,杰奇是难得的通理之人,其实大景知道他是为着蔚煌而来的。
葬礼上天气很配合,一点阳光也没有,只有浓厚的乌云在悼念的人们头上赖着不走,人们也不用撑伞,因为那雨下不下来,而天气似乎也一下子转凉了许多,有些撩人悲伤的风连绵不断。
没有人哭,因为人们都知道杰奇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笑了,和蔼的笑,和善的笑,最不喜欢的就是看见别人哭,因为看见那人哭了,杰奇会很难受的。
葬礼结束,有些人似乎想多陪陪杰奇,便没多改动站姿。而大景和蔚煌飞澳大利亚的班机不等人,所以即使不舍也要走了。
刘松看见蔚煌的时候,特别心疼,因为他觉得蔚煌瘦了,所以刘松跟随大景与蔚煌去了澳大利亚,一路上总是在喂蔚煌吃东西。
那个男孩长得很漂亮很阳光,很像他的爸爸杰奇,大景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孩,就有着说不出的怜悯,隔着玻璃,大景轻轻把手对着男孩的头,那是一种语言呢。
蔚煌的心里盘算着,既然这个孩子已经算是孤儿了,自己就要当起这个男孩的父母的责任了。不过,或许杰奇的律师会找到这个男孩,而这个男孩还有另外一条路要走。
男孩是在蔚煌们到达3天后醒来的,一醒来就哭,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旁边的医生护士好言劝着,杜维还是沉浸在失去爸爸的痛苦中。
“杜维,你是男人,不许哭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杜维一跳,令杜维只剩下抽泣拼命忍着眼泪的声音。
大景一时错愕地看着刘松,没想到刘松会这么大声来“安慰”杜维。
蔚煌走近杜维,示意医生和护士,然后坐在了杜维的病床上,这个男孩在极度地压抑痛苦的心情,他的全身在不断地颤抖。
蔚煌的心情也有些沉重,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蔚煌对杜维说:“你的爸爸如果还在的话,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的,杜维。”
杜维缓缓抬起头来看这个中国的男人,他有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杜维开口:“你是谁?”
“我们都是你爸爸在中国的朋友,我叫Terry,以后可以由我来照顾你,杜维。”
“不要!你走开!你是坏人!爸爸才不会让你来照顾我的!”杜维的情绪又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了。
“不是……不……不要这样,杜维,你安静!杜维!杜维!”蔚煌极力想要控制这个的男孩,却力气没正在激动的男孩力气大,幸好一旁的刘松和大景见状马上上前了。
杜维很难受地瘫痪在床上,他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了。
几个人用目光交流过后,决定今天暂且先这样吧,所以三个人离开后并没发现原本非常激动的男孩露出悲惨的笑容,而这也是男孩在这个世界上露出的最后一个笑容了。
接到医院那边消息的时候蔚煌正在洗澡,然后蔚煌连水都忘记关,套上衣服,有些狼狈地跑向医院。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个男孩那么倔强……”杜维的主治医生表示很难过。
“是我的错吧。如果今夜留在这里陪着他、开导他,他也不会这么极端了……”蔚煌更加难受,把所有错误都拦到自己身上。
“蔚煌……”大景把蔚煌抱在怀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现场就刘松表现地平静点。
“就是你们走了没多久,这孩子就……就结束自己生命了。”主治医生很是惭愧。
“那为什么你们病房里会留有刀子?这不是给一些病人有机可乘吗?”刘松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
“先生,这……很抱歉,这里面的原因院方已经在调查了,马上就会有个结果出来了,真的非常抱歉!”
“哼!”刘松气愤的表情毫无掩饰。
“先生们,医院的每个病房都有专门的护士看守,病房里除了一些必备的仪器其他的一些非病房里的东西是不允许留下的,更何况是这么危险性的刀子!”澳大利亚的警官一接到这消息就到医院调查来了。
“那杜维的病房里为什么会有刀子?”大景问。
“亲爱的先生,你的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你知道吗?杜维的病房里为什么会有刀子?你们离开后杜维就有事,你不觉得这其中很有问题吗?”警官很是咄咄逼人对着大景。
“你怀疑我们?你怀疑是我们害的杜维?”大景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这一切都实在太让人怀疑了,现在,先生们,请你们跟我回趟警局。”说着,警官已经拿出手铐了。
刘松、大景和蔚煌就这样被抓进了澳大利亚的警局里连夜询问了,但是警察们只是问了基本信息就放了三个人。
出来后,已经是早上的7点,三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往医院去看看情况。
院方和警方的意思都是要将杜维火化,但是又不是很了解印度那边的习俗,正在苦恼时,蔚煌们赶到了。
“杜维在杰奇去世后就是个孤儿了,根据他们家的宗教信仰,我们是应该要将杜维火化的,但是,在你们将杜维推入火场之前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对这件案子的进展吗?”蔚煌回到医院,就见到几个澳大利亚的警官正在和院长烦恼着,所以就有些急切地人家的谈话了。
警察和院长沉默了。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莽撞!”蔚煌以为他们是在不满自己的冲动。
“哦,不,先生,你说的能火化了杜维是真的吗?你对印度了解吗?你之前是杜维爸爸杰奇的朋友,你可以在这件事情上有权利吗?”警官似乎还挺欣喜蔚煌们的出现。
“哦,不,我没有这个权利,但是,我只能说在这里我们没办法,只有火化了他,然后由我们带他回印度。还有,可以让我们知道这件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吗?”
杜维这个孩子遇上这种事很让所有人心疼,虽然和这个孩子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蔚煌知道这个孩子是善良的,因为他的爸爸杰奇也是那么地善良。
“这个,根据目前我们的调查,昨晚你们离去之后,有一个穿风衣的男子曾经进过杜维的病房,他停留了差不多4分钟就离开了。这是我们掉出医院的录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