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说话!”继续厌恶地盯着刘付津:“现在,他不外借!郑蔚煌,以后你最好给我乖乖呆在家里!“
“刘松,你最好搞清楚,蔚煌他不是一件东西,也不是你的奴隶让你挥之则来挥之则去!“刘付津也渐渐露出不耐烦。
“刘付津,你问问他,他喜欢的可是你?你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给我滚出去!我们分手了。“邪笑着对着楼下的人说。
“刘先生!这么晚归是我的错,请你不要牵扯到津!“蔚煌有点无奈,有点不知所措。
“津?你们混得真熟!难道刘付津上过你了?嗯?滋味好吗?哈……“刘松很生气,连话都不自觉乱说了。
“刘松!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措辞!这件事到此为止!走,蔚煌。“刘付津不忍见蔚煌渐渐失去血色,拉着蔚煌的手就要出去。
“我有让你带走他吗?你们给我站住!”刘松有点急了,俊秀的脸都变得扭曲,急忙跑下楼。
“不带走他,让你在这凌辱他?”刘付津嘲讽地冷笑,把蔚煌的手握得更紧。
蔚煌定住身躯,眼神悲伤地看着刘松,轻轻地说:“是!我是喜欢你!我喜欢你,所以才来到这里,我喜欢你,所以在你身边待了一年多,我喜欢你,所以我一直哪里都不想去。但是,我的喜欢就那么廉价么?如果是这样,我继续在你的身边深情能有什么回报?刘先生,我要辞去在你这儿的工作!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雇佣关系……”
十四
“你说要辞我就给你走吗?不准离开这里!”这时候刘松已经拉住蔚煌的另一只手。
“刘松,你放手!”刘付津有点愤怒。
“碰~~”
刘松一时失去理智,一拳重重地打在刘付津的右脸,而此时刘松无理取闹也惹火了刘付津,于是两个人就开始肉拳相搏了。
“这是我和郑蔚煌的事,你管的……也、太多了吧?”擦擦嘴角溢出的血丝,刘松促喘着气说,然后一拳就要击向刘付津的肚子。
刘付津险险避开一拳,脚在下盘一扫,刘松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要的东西就是你的?你这大少爷一直娇生惯养,什么时候能替别人想一下?“刘付津压上刘松,全力制止刘松的动作。
“津!“蔚煌却在此时回神,连忙上去拉住刘付津。
不过刘付津也是气急了,对着刘松狠狠的揍,一点也不留情,即使蔚煌上前拉住他,他也是还能对着刘松一顿狂揍,而刘松则已经鼻青脸肿了。
“停下来!刘付津!!”蔚煌的声音镇静下来,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两个人都停住了动作,粗喘着气,刘松是眯着眼努力挣开看着蔚煌,刘付津则是停住一只手在空中,目光凶狠地盯着刘松。
“我离开,”蔚煌的声音又变回以前的温和:“我不应该到你身边。”
说完,蔚煌不管身后两个人着急的目光,上楼,收拾行李,离开,一句话不曾说过……
蔚煌离开了很久之后,呆坐在地板上的刘松和刘付津忽然看着对方傻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为什么呢?哈……哈……”刘付津竟笑得有点疯,失去人前的稳重。
刘付津的拳头打在刘松身上,却有一部分疼在自己的心里。他不知道怎么了。对刘松的感情模模糊糊,当刘松先说出“分手“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有痛!然而他看见蔚煌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他的心也在疼!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泛爱了?哈哈……真好笑!
“因为你喜欢他,对吗?”刘松按下发疯的笑,冷冷地对刘付津说。
“……”刘付津愣了……
刘付津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刘松,甚至有想过刘松就是自己所爱的人,然而就在刚刚,他和他打架了,为了一个外人打架了,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分手了……这将近一年的相处算什么?
“哈……哈哈……”刘付津突然狂笑,眼睛竟有点红。
“我喜欢他?哈……原来你知道!”刘付津很嘲讽地对刘松说。
刘松的眼神一下子暗下来,周围的空气就像突然结冰般让人冷到窒息……
“他、会、属、于、我、的!“刘松一字一字咬着牙说道。
刘付津的心忽然很痛很痛,就像有人伸出五指,狠狠地抓着他的心脏,让他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到底知不知道……
刘松在平静之后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刘付津的双眼……他是曾经为这个男人疯狂过,也曾经爱过他,然而感情就是那么飘忽不定,刘松最后还是移情了……
“我们……算什么?“刘付津很快平静下来,声音低低的。
“什么?“刘松听到这句饱含感情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然而很快被独占欲压下了:”你认为我们算什么?以前是床伴,现在,是情敌!“
“这次你能喜欢他多久?我想,大概我已经是你的最长纪录了吧?“刘付津带着点点失望,丝丝不舍,还有故意的嘲讽。
“你错了……“刘松摇摇头,说:”我不确定会喜欢他多久,但是对你——从你住进这里不久后,我们的关系就只能定义在床、伴!因为貌似我对郑蔚煌的兴趣比较大。懂吗?“
刘付津的脸色霎时一阵白,但是很快又回复平常,压下阵阵心痛,带着绝情的语气说:“呵……刘松,看来以后我们见面的身份只会是对手了!“
刘松无所谓地倒躺在地板上,眼睛紧闭,轻轻吐出一个“滚!“
刘付津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头很痛,他的心脏很痛,他的身体很寒冷……艰难地爬起来到房间收拾行李然后和蔚煌一样不回一次头地离开了。
离开!离开!你们都离开吧!滚!哈哈……
刘松一个人躺在黑暗中,在偌大的房子里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孤独,那么寂寞……
“蔚煌哥,你一定要走吗?不要嘛!你走了我会振作不起来的……“听见蔚煌说快要离开这座城市,林林非常难过。
“我不一定那么快走,可能等你专辑的MV录完吧。“蔚煌温柔地对林林笑笑,自己答应过津会跟进MV的事的。
林林递了瓶矿泉水给蔚煌,说:“可是如果我专辑录完,不就以后很难见到你?而且我刚刚在拍照时看见你的黑眼圈好大哦。”林林说完后还靠上身子靠近蔚煌去仔细瞧他的眼睛。
“……是么?”因为昨晚没怎么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嗯!”林林缩回身子,很认真地点了下头,然后好像意识到什么,语气很快的说:“你不会是熬夜帮我批照片吧?”
“呵……没有,”蔚煌觉得林林很可爱:“照片有专门的电脑技术人员负责,我可没那么厉害。”
“你在我心里相当厉害!哈……蔚煌哥,你知道吗?你的厨艺好棒哦!我只吃过那么一两次,就终身难忘了……”林林还在想那一次的宵夜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求蔚煌煮饭的一次。
“那么喜欢吃我煮的饭?”
“嗯嗯!超好吃!”
“那如果你提前2天完成这个周期的工作,我就煮一次饭。”
“真的吗?真的吗?”
“嗯。”
“好哇!哈哈……值呀!”
林林和蔚煌说说笑笑,很快休息时间过去,接下来又是枯燥的工作时间……
刘付津下班后依旧开着车来到摄影棚,等待林林和蔚煌下班。
没等多久,就看到蔚煌和林林在一大堆人中说说笑笑着出来了。
退到一边,让扛着工具的工作人员先过,刘付津才迎上蔚煌和林林。
“津!”林林见到刘付津又是非常高兴的样子,但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渐渐沉下来了。
“蔚煌,林子。”刘付津走到两个人面前,打着招呼,手顺便揉揉林林的头。
蔚煌笑着点头,察觉出刘付津和林林有点奇怪,于是说:“我先走了,再见!”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刘付津一下抓住蔚煌要离开的手臂:“你现在住在哪?”
“我……暂时住在酒店。”蔚煌低低地说。
“蔚煌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刘松那个王八蛋把你赶出来了?我就说,那王八蛋根本就不是好人!蔚煌哥,他欺负你了吗?”林林听刘付津和蔚煌的对话,马上意识到蔚煌被刘松欺负了。
“没有……”蔚煌苦笑着摇摇头。
“那你怎么搬去酒店住了?”林林穷追不舍。
“反正我快走了,少打扰刘先生几日罢了。”
“一定是刘松那王八蛋不好!蔚煌哥哥,你搬来和我住吧!”
“这个……”
“林林的建议也不错,你就搬去和林林住吧,这样你可以就近指导林林。”刘付津似乎觉得蔚煌和林林一起住挺可取的。
“嗯!蔚煌哥,你就来吧!我一个人……很孤独的!”林林为了蔚煌能答应搬去和自己住,不惜演戏啊~
“呵呵……好!”
“真的?太好了!哈哈……我可以经常吃到蔚煌哥煮的饭了!”原来林林打的是这主意啊……
十五
“什么?刘松连津都赶出来了?”林林睁大了眼,把要送到嘴巴的食物暂时放回碗里。
三个人离开摄影棚后就一起出来吃饭。
“嗯,我和他分手了。”刘付津漫不经心地吃着饭,淡淡说。
“呵呵……”林林有点得意……
“我在自己家住,不过——我会暂时和你一起在林子家住。”刘付津对着蔚煌说。
“啊!”林林突然尖叫。
“乓~”吓得蔚煌把铁勺掉进汤碗,溅了一身汤渍。
“津!你真的要和我同居了?真的吗?你答应了,对不对?“林林兴奋得无视蔚煌失态,直接爬上刘付津身上。
“我协助蔚煌监督你。“刘付津费了好大劲把林林从身上扒下来。
“对不起,我去一趟厕所。“蔚煌也替林林高兴,用布把汤擦干,可是还是需要清水。
“呃……对不起……蔚煌哥……“林林不好意思地索缩缩脑袋。
蔚煌包容地笑笑,起身离开了。
“津,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好久没有……“林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红。
“你在想什么?“看林林的样子,刘付津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没有……“林林懊恼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把工作做好。“这是一句命令?抑或是请求?
林林知道津是在担心自己,无论这句话是以什么语气说出,只要是刘付津说的,林林一定会听!
“嗯!“用力点头。
“我上厕所。“刘付津也起身离开了座位。
蔚煌将布弄湿,在撒了汤渍的地方擦了擦。正在低头认真地擦拭时,感觉有团黑影靠近,马上转头——
“津?“蔚煌大腿靠着洗手池的边缘,后倾身子。
“……对不起……“刘付津眼神有点忧伤。
“啊?“蔚煌有点错愕……
“如果昨晚我没带你出去,也许刘松……“
“不关你事的!“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我……“
“津!谢谢你!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愧疚!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和他分手……是我在你和他是那种关系的时候,竟了一脚!是我太贪婪了,对吗?“
“不,“刘付津摇摇头:”我和他最初在一起确实是被对方互相吸引,但是刘松他……你知道,他的新鲜劲很快过去,然后我们只是在维持没有感情的关系而已,各取所需罢了。“
“谢谢……”蔚煌把脸埋进双手,只听见闷闷的两个字。
看见蔚煌这个样子,刘付津泛爱的心脏又在收缩,于是刘付津竟没意识到他已经慢慢走上前……把蔚煌抱在怀中……
怀中的人突然全身僵硬,马上意识到自己愚蠢的行为,刘付津说:“也许你还认为我和刘松分手你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我和他真的很早之前就没感情了……“
没感情吗?为什么那么平静就说出来了?难道自己真的早对刘松没抱什么希望了?那为什么之前会心痛?为什么……
刘付津在面对蔚煌时能那么明确而平静地说出自己与刘松早就没爱、没喜欢,让蔚煌也觉得惊讶。
蔚煌知道刘付津不是只为安慰自己,而且即使他们很早之前就没什么感情的束缚,自己也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别人的恋爱关系。如果在和刘松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前能果断点拒绝刘松,也不会有以后那么多次的纠缠……
“回去吧。“蔚煌推开刘付津,平静的面庞……
“嗯。“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座位。
“怎么去那么久!“林林抱怨道。
蔚煌笑笑,却发现已经和刘付津产生尴尬了……
“等一下我开车送蔚煌回酒店收拾东西再送他去你家。”刘付津说。
“好哇!我要一起!”林林又笑开脸。
“这么快?”蔚煌没想到今晚就要搬进林林家。
“嗯,因为接下来相信专辑的工作就要下来了,所以这阵子辛苦你了!”刘付津双眼直视蔚煌,带着点点期待:“我今晚也会过去,顺便说一下这次的工作安排。”
“今晚就……”林林显然太过高兴了,声音突然高得全餐厅能听见,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降低了声贝:“……就来吗?”
“嗯。”刘付津显然无视林林的“失常”。
“哈哈……”林林同志啊~~
“蔚煌哥,你住这间。对不起啊,时间有点仓促,没叫人收拾过,只有麻烦你自己先收拾一下了……”林林把蔚煌带回家后把蔚煌的房间安排在一楼靠近花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