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咩咩宝

作者:咩咩宝  录入:07-13

文案:

明皇可以霸占自己的儿媳,他为何不能强占自己的驸马?

“驸马,这是三千里加急送来的荔枝,朕给你剥一颗。”

“驸马,这是你应得的赏赐,乖乖爬好,朕来给你擦背。”

“驸马,这是礼部的贺礼,据说是杨贵妃曾经用过的金步摇,朕觉得你戴上一定比那个女人漂亮,哎

,驸马,别走啊!”

煌煌宫闱,究竟是谁算计了谁,又是谁为谁痴心一片。

温柔帝王攻X腹黑驸马受

属性分类:古代 宫廷江湖 腹黑 轻松

关键字:奉熵帝 修竹 其他

第一章:夜宴风波

今儿个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正值百花盛开之时。

奉熵帝在琼液林赐宴文武百官,一是为了庆祝这一年一度的团圆佳节,二是为了恭贺朝廷新晋册封的

新科三甲,正所谓双喜临门。

因为是团圆夜,所有被邀请官员均可携其女眷,连平日甚少露面的后宫佳丽三千,也分列帝王两侧,

一个个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恨不能压死琼液林里的满地牡丹,皇子皇女世子郡主各大王公贵族家

的少爷小姐满世界乱跑,恨不能踏平满院的花花草草。

奉熵帝看着太平盛世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由衷的感到宽慰,想他十五岁登基,至今已二十余载,

大宁在他的治理下,盛世太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当朝御史曾在典籍里赞扬他宽厚仁

爱,睿智贤明,文武双全,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千古明君,并将此朝称为奉熵之治。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如此明智的君主自然引得各方贤能齐聚,文有安邦萧右丞,武有定国

飞虎江。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奉熵帝睥睨宏大的欢庆晚宴,看着自己的贤臣良将,儿女满堂,一股自我满足感迅速膨胀,不论那些

爱抠字眼的小御史怎么斤斤计较,相信从任何一方面都找不出丝毫破绽,奉熵帝自认前半生完美的足

够编入史册,与孔孟二位先辈一同教育子孙万代。

事情到这里应该是绝对圆满的,奉熵帝曾经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的后半生会这样继续圆满下去。

直到敬和长公主跳进西域舞姬刚刚退下的中央舞池之前。

熵帝记得新科三甲初登金殿,领绶册封时,曾有太中大夫预言,状元郎面相富贵到了极致,头顶三寸

,有麒麟护体,不出一月,定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熵帝只当老头年迈,老眼昏花,并未放在心上,随随便便将状元郎丢到户部,做个行走足已。

直到此刻,他盯着末席那位新晋的户部行走,始终看不出他头顶三寸的地方,哪里蹲着一只麒麟。就

算那副五官长得是很端正俊美,可在美人堆里早就视觉疲劳了的奉熵帝丝毫没将这点归类于优势范畴

重新将状元郎从头到脚仔细审视一遍,熵帝发现,他还是无法理解,大宁的长公主怎么能做出如此这

般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公主身披正装,站在舞池中央,昂首挺胸道:“父皇,儿臣要出嫁。”

琼林宴上顿时一片寂寂。

“不知公主看上了哪国的王子?”奉熵帝眉头一跳,怕什么来什么,屋漏还偏来个偷瓦的,一直倚在

他左侧的蓉贵妃扶了扶雍容复杂的头饰,娇声问道。

公主伸出食指,修长的手指笔直的指向末席,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让父皇失望了,儿臣要嫁的

不是王子也不是王公大臣,而是他——新科状元户部行走,穆修竹。”

被点到名的穆修竹跨前一步,撩起墨绿色的长衫下摆,笔直的跪在地上,扬起如玉俊朗的五官,朗声

叩拜:“望圣上成全。”

文武百官悉悉索索的相互交头接耳起来,苍蝇一般的嗡嗡声回荡在整片琼液林上空。

奉熵帝探寻的目光停留在穆修竹就算跪伏也依然挺的笔直的摇杆上,不是因为太直,而是因为太细,

穆修竹的六品官服上纹绣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鹭鸶,这鸟儿本就不大,熵帝更是从政以来,第一次见

到能被鹭鸶双翅环抱住的身体,心说如果赐他件一品仙鹤袍,那仙鹤的翅膀怕是真要飞到胸前来了,

如此单薄的小身板,如此脆弱的腰身……

熵帝看向爱女的目光充满担忧。

奉熵帝半晌不语,长公主焦躁的踱了几个来回,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泪眼朦胧的扑倒在地,

祭出终极必杀:“父皇,儿臣愧对你,愧对母后,愧对我大宁的列祖列宗,儿臣,儿臣已经是穆家的

人了,死也要做穆家的鬼,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

此话毕,百官瞬间噤声,全部小心翼翼的看向奉熵帝。

奉熵帝一个哆嗦坐直了身体,望着下首那个单薄身影的目光更加深邃了些,眼角余光瞄到一旁拿着纸

笔正在写写画画的小御史,极尽威严一瞪,小御史赶紧收起纸笔。

公主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颜,双手轻扶小肚,欲说还休:“父皇,其实儿臣不想说的,可是,可是儿臣

已经怀了——”

“穆爱卿乃我大宁殿试遴选出的新科状元,学识渊博,聪慧俊朗,乃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凤,即日起,

封新科状元穆修竹为极乐侯,官拜户部侍郎,赏金五千两,银三万两,珍珠珊瑚翡翠各五百双,丝绸

锦缎御绣各五百匹,京郊府邸一座。朕念极乐侯与敬和公主情深义重,恩爱有加,君子欲成人之美,

再特赐你二人一对碧玉鸳鸯,令择吉日完婚。”

奉熵帝突兀的打断公主的抽泣,几乎是咬着牙把这段话说完的,他可以猜想到那没说完的后半句,如

果不阻止敬和不顾一切的和盘托出,那不容侵犯的皇室尊严,神圣高洁的皇家名誉,定要全部扫地。

百年之后,他还那里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儿臣叩谢父皇成全。”

“臣谢吾皇成全。”

公主开心的笑弯了眉眼,与穆修竹一起跪下,郑重朝御座之上深深叩拜。

齐家皇室百年老脸,今天让这丫头丢的干干净净,奉熵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疲倦的朝二人挥挥手

:“都起来吧。”

见风使舵惯了的百官,在萧丞相的带领下,整齐跪倒在地,再次恭祝这桩喜事,气势恢宏。

“恭喜吾皇——贺喜吾皇——”

“恭喜皇后——贺喜皇后——”

“恭喜敬和长公主——贺喜敬和长公主——”

“恭喜极乐侯——贺喜极乐侯——”

“皇上。”皇后怯怯的开口:“西蒙那边怎么回复?”

“还能怎么回复?”奉熵帝一掌拍向身边的龙椅扶手,冷着脸对一旁侍候的小太监道:“明桦,去告

诉西堂申鸿,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西蒙的和亲使者给朕打发回去。”

“喏——”

第二章:公主大婚

经过仔细筛选,内务府终于将公主大婚日期选定在九月二十二,按旧历计算,易嫁娶,出行,上梁,

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一提到嫁闺女,奉熵帝就肉疼,横看竖看穆修竹那小子怎么都不顺眼,好容易挨到九月二十二,天还

没亮,奉熵帝便穿戴整齐,坐立难安,心头无限焦躁。

辰时整,敬和长公主装扮一新,火红的鸳鸯双凤喜服加身,红光满面的在一众宫女簇拥下,缓缓扭动

着娉婷婀娜的身姿,走进启泰殿,行三叩九拜之大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身吧。”奉熵帝看着即将出嫁的爱女,忽然感慨万千,万语千言只汇成一句:“朕对穆修竹不太

放心,不如这样,你二人成婚之后,一直到孩子出世这段时间,还是住在玉叶阁吧,一来你现在需要

营养,方便照顾,二来朕也能再观察一段时间那小子,京郊那栋宅子朕给你们留着,等孩子出生你们

再过去住。”

敬和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并不介意,幸福而羞涩的傻笑:“只要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住在哪里又有什

么关系呢?父皇,您能同意女儿就已经很感激了。”

“所爱的人?”奉熵帝咀嚼着敬和的话,心头五味陈杂,曾经也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话同样的话,可是

因为他的无能,那个女人最终成了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所以他才用仁智礼义信来教导自己的儿女,

不希望在他们重蹈自己的覆辙。

敬和叩别奉熵帝,继续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头顶沉重的雏凤金冠缓缓走过熟悉的宫阙,华丽的红色

金丝喜袍拖拽在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庄重而神圣的与自己的少女时代做最后诀别。

午时整,朱雀门外,极乐侯穆修竹红袍加身,立于千里名驹之上,与高台之上的帝国公主遥遥相望,

静静对视,两厢无言,都在等待着最重要的那一刻到来。

“时辰到——”小太监扯着嗓子用力的喊,穆修竹灵巧如燕的身姿跃下高大的马背,沉稳庄重的向公

主的方向走去,停在高耸威严的玉阶前,对敬和身后御座之上的奉熵帝和皇后,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得到许可,方能接近公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封极乐侯穆修竹为大宁国驸马都尉。钦此——”小太监宣读圣旨的尖细

嗓音穿破层层宫闱回荡在整座宫殿上方,直到这道圣旨下,奉熵帝才算真正认可了穆修竹这个帝婿。

奉熵帝看着穆修竹一步步向公主走去,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因为要带驸马的官帽而将头发

一丝不苟的全部束在了头顶,露出棱角分明气势凌厉颜色清淡的五官来,琥珀色的眼珠晶莹剔透,闪

烁着睿智精明的光芒,唯有那形状灵巧单薄的嘴唇,装点着整张面孔。如果分开了看,这五官凌厉有

余,柔和不足,只能算中人之姿,可神奇的就在于,当五官组合在一起时,正好相互中和,竟透出一

种妖媚的美感。

大红的喜服自颈下包裹住他消瘦单薄的身材,露出一小节纤细洁白的脖子来,他的肌肤几乎是透明的

,连皮肤上青色的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小如樱果的喉结,如不是说话时的牵扯,根本可以无

视。

看的出来喜服是量身定做的,比那宽大的官袍穿上要合身许多,将他细窄的肩,不盈一握的腰身,上

翘的臀形全部衬托的玲珑有致,熵帝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唇角,眼里闪过一抹迷茫,这人真的是

他的状元?他的驸马?他的帝婿?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与初见时的感觉相差甚远?

终于二人携手向他走来,恭敬的跪倒在他脚下,齐声拜贺: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按照规矩,皇帝与皇后分别对二人行皇家戒训,回以皇家礼仪。

宫廷礼乐按规矩从午时奏响就再没停过,国宴之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所有二品以上官员均携其

贵重贺礼前往,皇帝嫁女,而且嫁的是大宁唯一的公主,谁敢怠慢?只见陆陆续续抬往内务府的礼品

,从申时一直抬到亥时,还未停止。

做为这场盛大喜宴的主角之一,崭新的驸马爷极乐侯穆修竹早就被灌的不知东南西北,各方敬酒,不

分青白红绿,照单全收。

醉生梦死间,一阵尿意汹涌而来,穆修竹瞅着机会,顺着墙根一路溜出大殿,眼前一片黑暗,赫然抬

头,三个月亮已挂在夜空,每个星星身后都跟着一串小尾巴,穆修竹傻笑,今儿的星象真奇怪。

带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好不容易小解回来的路上,又扶着一颗大槐树大吐特吐一番,才稍微觉得好些

,至少走路只是有点飘,脑子只是有点晕,眼前只是有点花而已。

与穆!竹的醉酒不同,在大宁有个千杯不醉的传说,就是奉熵帝。自登基以来,奉熵帝从未醉过酒,

喝酒就跟喝水似的,百官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每遇上想挑战的,熵帝都欢迎之至,大战三百回

合,至今还未遇上能将熵帝喝倒的。

今天也一样,又一个想挑战的侍郎端着酒杯走来,熵帝直接丢掉杯子,端起酒坛,狂饮而尽,那种豪

爽,那种气魄,那种英姿,小侍郎直接吓破胆,伏跪在地,自愿认输。

熵帝一摔酒坛,抹了把嘴角,很有几分草莽英雄的气概,大笑着招呼众卿家继续吃喝玩乐。自己却趁

人不备,带着随侍的小太监从后门溜进了御花园。

穆修竹一路晃晃悠悠神志不清的摸黑前进,却觉越走越暗,本应灯火辉煌吵闹喧嚣的大殿怎么如此冷

清,只有几盏青灯盼着孤火在他眼前闪烁不定,耳边清净的偶尔可以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朦朦胧胧中,一点零星灯火离他越来越近,灯后照射不到的阴影中漆黑一片,穆修竹浑身打了个冷颤

,揉揉涨到发酸的眼睛。

忽然,青灯掉转角度,对着他直照而来,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一双邪魅狷狂的凤眼来。

穆修竹吓的瞬间一个激灵,重心前移,猛的向前栽去,预期的痛感并没有到来,他感觉到一双温热的

手臂有力的扶住了他下坠中的身体,好温柔,好舒服的触感,酒精的麻醉折磨着早就疲惫不堪的大脑

,稍微沾到丁点儿温柔,就吸引得他不想离开,毫无意识的在这人温暖宽厚的胸前一阵磨蹭,嘴里咕

噜出一串不成声的音符,穆修竹奇迹般的,睡了。

“皇上,这……”明桦举着灯笼,战战兢兢的注视着帝王的脸色,昏暗的光线照在穆修竹分明的五官

上,大红喜袍领襟半敞,白皙突出的锁骨在艳丽的血红色内衬中若隐若现。

奉熵帝面色铁青的看着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的穆修竹,猛的打横将他抱起,在明桦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他

扔进身旁的荷花池中。

第三章:莲池萌动

穆修竹的身体缓缓沉入水中,水面上浮起一串串熟悉的气泡,明桦心头一紧,心说可别闹的大婚当夜

,驸马命丧御花园,公主还未行房就成了寡妇,这得多晦气,就是再嫁估计也没人敢娶啊。

明桦一只眼睛紧张的盯着水面,另一只眼睛牢牢锁住奉熵帝紧蹙的眉头,直到宽大肥美的莲叶中间缓

缓浮起一颗脑袋来,他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奉熵帝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池水中央,一潭黑暗之中那个望向自己的精灵。月光撒进满池深色的荷塘之

中,泛起点点银光,照在因为水的滋润下而显得更加娇嫩透明的肌肤上,黑色的发如墨一般散开,湿

漉漉的顺着脸颊披散在胸前,他扬起小巧精致的头颅,迷茫的琥珀色瞳孔,微启水盈盈粉嫩嫩的削薄

红唇:“父皇?”

水其实很浅,不过没至腰身而已,喜服全部湿透了粘在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出锁骨的形状以及胸前的

两颗痕迹清晰的小小凸起。

熵帝发现他的视线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他竟然因为这样的穆修竹想到了一个词语,出水芙蓉。甚至

有种这样也不足以形容的感觉,倘若满池的莲花都怒放盛开,相信也赛不过驸马这出水一刻。

这哪里是驸马,分明就是前来勾引他的妖精!

“皇上?”明桦犹豫着开口:“这天寒露重的,还是让驸马爷先上来吧。”

“咳咳,当然,当然。”熵帝干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强硬的转移开视线,对明桦使了个眼色。

明桦看着穆修竹呆愣在池水中央摸不清状况的傻样,赶紧伸出一只手来对着他呼喊:“驸马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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