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暖暖的。除此之外,身上的收腰小西装让身材更显得修长而纤细,脚上的小皮鞋柔软而光亮。这样
一身打扮,已经让人完全无法联想起一个月前,穿着小棉袄和破棉鞋蹲在地瓜摊前的惨绿少年来。
但是金乐福只转过半张脸,凌胜马上就认出他来了,除了身上的行头,他那股傻劲和他的笑脸完全没
变嘛,隔着层层人群阻隔,凌胜大叫:“金乐福!金乐福!”
听见他的声音金乐福转过身来,脸上那明显的欣喜若狂的表情转瞬即逝,打招呼的手还伸在半空,突
然回转身,撒开蹄子开始逃……
“金乐福!你给我站住!”
凌胜扔了手里的东西开始追,两个人好像电影情节一般在人流中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可惜结局并不美
好,凌胜踩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在至少十五个人的面前,崴着脚摔了个大跟头。
“金乐福!你站住!我……我腿断了!”凌胜灵机一动,使出苦肉计,撒泼似的坐在地上喊。
金乐福果然给吓着了,一个急刹车,赶紧转回身拨开人群钻回他身边。
“小胜!小胜!你没事吧?!”
怎么又是这句话?凌胜心里不是滋味了,怎么自己这辈子丢的几次大脸好像还真是全在金乐福面前…
…
“小胜你没事吧?”看他摆着一张便秘脸,金乐福在一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他到底摔哪儿了。
“金乐福,你跑什么?”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凌胜心里又在犯嘀咕,——自己是真犯贱啊,追着他跑了快十年,每次想好不追
了,结果再一见到人,还是忍不住追上去。
“我……我……”凌胜本以为他肯定要说“我没跑”,没想到这次金乐福竟很老实,说:“亚历克斯
说……说要封闭式训练,不让我见熟人,他说这样跟着他待半年,之后你再见了我,才会有个大大大
惊喜!”
“等等等等!”凌胜一头雾水,“亚历克斯是谁?”
“亚历克斯是……”金乐福好像突然兴奋了,眼里闪现出既崇敬又憧憬的光芒,“小胜我跟你说噢,
亚历克斯他好帅啊!他会穿那种紧身的,会反光的衣服,用那种丝质的,上面绣了自己名字的手绢擦
鼻涕,身上还每天都是香喷喷的!最厉害的是,他的小指甲有这么长,可以用来掏耳朵!”
“他是gay?”凌胜从金乐福的描述和金乐福自己的打扮上迅速的得出了这个结论,——要知道,凌
胜虽然真是gay,但是对市面上广为流传的所谓“看上去很gay”的着装风格一向不感冒,他追求的是
man一点!再man一点!
“应该……不是吧?”金乐福答得有些犹豫,“我觉得他很喜欢女生噢!”
“无所谓,”不是金乐福主动不见自己让凌胜觉得高兴,也让他回到了现实,发现他们两人已经吸引
了周围人来人往的无数注意力,他赶紧伸出手对金乐福说,“金乐福,你先拉我起来。”
“哎!”金乐福应声接过他的手,——这厮的血液循环真好啊,大冬天手还是热乎乎的!
“哎哟!”
可是金乐福的手虽然暖和,却似乎不太得劲,凌胜被他拉着,刚起到一半,又一屁股坐回地面上。
他抬起头,龇牙咧嘴的看着金乐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胜,你怎么了?”金乐福又开始担心了。
“金乐福,”凌胜的声音不知带着冤气还是怨气,“那啥,我……我的腿好像真断了……”
番外:相守总是在冬天4
“小胜!小胜!要不要帮忙?”
凌胜单脚站在马桶前,一手拄着拐一手扶着鸡鸡,摇摇晃晃的瞄准,突然金乐福从门外探进个脑袋来
,凌胜手一抖,差点瞄到马桶盖上。
“金乐福!”凌胜怒了。
“哎?我可以帮你扶鸡鸡……”金乐福从门缝里钻进来,搓着手跃跃欲试。
“我叫你出去!滚出去!把门关上!”要不是保持不了平衡,凌胜的拐杖已经招呼到他脑袋上了。
金乐福悻悻的捂着脑袋滚了出去。
虽然没有惨到断腿,不过那天那个大跟头的确是让凌胜的骨头裂了条缝,偏又赶上开学,凌胜爸妈怕
他住寝室不方便,帮他在学校对面某个公寓的底层租了个单间。可白天凌胜爸妈还是要上班啊,总不
能一直守着他照顾,于是金乐福第二天一大早就背着个双肩包来报道了。
鸡爪,猪蹄,钙片,围裙……金乐福小小的双肩包里囊括的东西不可谓不丰富,而且十分有针对性,
就连最后掏出的一顶浴帽,都是他炒菜的时候为了避免头发沾上油烟味而带来的。
当天中午金乐福系着大红围裙带着粉红浴帽捣鼓出来的红烧猪手不可谓不美味,正所谓收买男人的心
首先要收买他的胃,一顿饭下来,凌胜对金乐福马上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可是不到三天,凌胜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金乐福那厮住进来之后不仅管做饭,管洗碗,管洗衣
服,——光是用洗衣机洗外套什么的也就算了,让凌胜没奈何的是,金乐福就连凌胜上初中以来就自
己洗的内裤都能帮他一并洗了,——而且凌胜上下学他还要像个书童似的拎着书包屁颠屁颠的跟在身
面,现在竟然发展到连上厕所他都要钻进来扶一把小鸡鸡……就算凌胜这次倒霉跟他的确是有那么一
点点关系好了,这么巨细靡遗的全方位照顾凌胜还是怎么着都觉得过分了点。
不过好在金乐福每天晚上一吃完晚饭就会准时消失,据他说是上班去了,具体上什么班他藏得很严不
肯露口风,不过凌胜倒是松了口气,毕竟这样他就不能主动要求帮忙洗澡了嘛……
凌胜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金乐福正在镜子前整理衣冠,凌胜在镜子的反射里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感
觉刚才的痛骂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心理上的阴影,放下心来。
果然金乐福在准备就绪出门之前,又贴心的凑上来问了句:“小胜,我上班去了。叔叔阿姨是不是说
今晚有事不过来了?那你还有啥想吃的不?我先给你拿过来放你手边上。”
多贴心啊!女朋友都没这么贴心的!凌胜觉得又感动又吓人……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今晚我们寝室同学会过来,有什么我让他们拿就成了。”凌胜开始赶人了。
“啥?同学?”金乐福耳朵动了两下,刚站起来又蹲下了,“啥同学啊?”
“我们寝室同学啊,”凌胜答得毫不在意,“我洗澡还不方便么,他们就嚷嚷着来帮忙,一群人渣,
等着看我笑话呢!”嘴上虽然忿忿,不过凌胜脸上看着却还挺开心的。
“洗澡?你同学?”金乐福一听,小脸又红又白的,“他们能行不?”
凌胜好笑了:“他们不行你行啊?就你这小身板?扶一下都能给你压塌了!我同学好歹还打篮球的呢
!”
“哎?打篮球?!”金乐福眼睛瞪得老大,“打篮球那个?”
“对对就是那个,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凌胜摸下巴,“你之前卖过一个生地瓜给人家,害人家拉了
两天肚子,后来看见你就躲……没错,就是他,他也来,这下你放心了吧,人家可高可壮了!”
“我放心什么啊!”金乐福嘴撅得都能挂俩油瓶了,“不放心!”
凌胜拿手指弹他脑门:“不就是洗个澡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凌胜在笑,笑金乐福的多虑吧,他的嘴唇不厚,笑起来好像抿着嘴一样。
“就是洗澡才不放心嘛……”金乐福好似撒娇般盯着他,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微微向上弯的嘴,还是
不松口。一般情况下凌胜最讨厌男人这个样子,不过金乐福是例外,大概是已经习惯了?
“洗澡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凌胜凑近了一点,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究竟,脸上却还是在笑,已经
有些无奈的样子,眉头微微低下来。
“我要帮你洗澡……”金乐福小声说。
“为什么?”
凌胜决定问个究竟了,——为什么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为什么小心翼翼的送他上下学?为什
么连贴身的衣物都肯帮他洗?
总觉得问了这个问题就能知道答案……
为什么呢?
一个软软的,温热的东西凑到自己的嘴上,并不像别人说得那样湿乎乎的,而是干燥的,因为有一点
点起皮而显得粗糙……
凌胜的CPU处理不过来了,防御系统自动开启,一个铁拳正砸在金乐福的鼻子上……
金乐福流着鼻血哭着上班去了。
番外:相守总是在冬天5
“汪!”
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个酒瓶子,凌胜突然听到一声不太像样的狗叫声,支起身子回过头,就见金
乐福抱着膝,蹲在只打开一掌宽的大门外。——这厮果然有一手,开锁的声音连一点儿也没听见!
“汪!”金乐福又叫了一声,虽然脸部的细节看不真切,却能看见他的一双反着光的大眼睛,长长的
睫毛可怜巴巴的扇动着。
凌胜笑了,金乐福立刻得了命令般,推开门滚了进来。
四下环顾了一番,金乐福发现屋里空落落的,凌胜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手边的地上整齐的排列几个
空酒瓶。
“小胜,你同学呢?”不知凌胜气消了没有,金乐福停在离开沙发四个身位的地方试探道。
“他们不来了。”喝了酒的缘故,凌胜的眼睛周围一圈有些红红的,黑色的眸子好湿润。
“不来了啊……”金乐福心里一乐,不知想到了什么,嘴也咧开了,“噢……不来了啊……”
“你呢?不是上班吗?”凌胜撑直身体,坐正,身边腾出好大一个空位。
金乐福不敢坐,依旧站在原地说:“亚历克斯说我今晚状态不好,那啥,让我先回来了。”
其实亚历克斯说的是:“你这副鬼样子想吓死客人吗?给我滚回去!再有下次就永远不要来了!”—
—想到亚历克斯的鬼婆样,金乐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凌胜微微歪过头,问:“金乐福,你怕我?”湿漉漉的眼神蒙上一层雾。
帅哥就不要扮可爱啊!——应该是蛮吓人的搭配,金乐福竟然真的觉得有一点点可爱,大概是因为他
的审美本来就不是很大众的缘故吧……
就这样被一个眼神骗倒,金乐福走过去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金乐福,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哎?为什么是这个问题?按照刚才的发展,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金乐福,你到底对我是怎么
想的?”——这种吗?
在心里头温习了几百遍的告白被一句话就噎了回去,金乐福张口结舌:“我……我……”
凌胜用手支撑起身体,突然像体操运动员般翻了个身跨坐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考虑双方体格上的差异
,不给他一点喘息的余裕,趴在他身上问:“金乐福,你最近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钱?还有为什么你
都是晚上上班?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在受伤的状况下做这个动作果然还是有点太乱来了,凌胜喘得很厉害,他偏着头,尽量不让酒气喷到
金乐福脸上。
“小胜,我……”金乐福被他搅得胆颤心惊,眼睛直盯着他那被石膏包裹的胖胖的右脚,“小胜,你
……你小心一点啊!”
“金乐福,我相信你。”凌胜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念咒般的在他耳边低喃,“我相信你,——你说
,你没有去偷东西。”
等等!这到底是怎样的展开?
“小胜,我……我没有偷东西……”金乐福要哭了,——好糟糕,竟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勃起,凌胜
坐在他身上,绝对是感觉到了!
“好乖!”凌胜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好像是想让自己坐得舒服点,他抓着金乐福的胳膊微微挪动身子
,屁股又好死不死的在金乐福的鸡鸡上蹭了两下。
食指不经意的滑过他衬衫的前襟,凌胜突然很骇人的笑了起来:“金乐福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啥?也喜欢?那,那我的告白呢?难道就被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金乐福心中哀悼,却又有
些雀跃。
好像笨蛋一样的表情,凌胜看着他轻轻浅浅的笑,——我当然知道啦,刚才的事,最近的事,你喜欢
我的事,想一想,马上就知道了!因为在你用来看着别人的时间里,我就一直只看着你了。
凌胜的手指顽皮的描绘着金乐福胸前每颗扣子的形状,继续说道:“金乐福,那我们玩个游戏,你要
是从今以后再也不偷东西,我从今以后就每天让你搞,要是你再偷东西,那我就‘嗙’的一声从你眼
前从此消失,让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好不好……”
醉了吧?这个肯定是醉了!不能跟醉汉计较啊!——金乐福猛烈的点着头。
“我答应!我发誓!我保证!”
凌胜高兴了,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连拐杖都不要。他把食指放在嘴前,末了还补上一
句:“金乐福你要记住!”说完终究是支撑不住,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板上。
金乐福连伸手去扶都来不及。
大概是真的摔得痛了,凌胜低着头,哼哼唧唧的抱着脚。金乐福看着,心疼万分的追问:“小胜你没
事吧?”
凌胜抬起头,抿着嘴,湿湿的眼睛逞强似的盯着自己。
欠操啊!——金乐福觉得自己实在大逆不道,脑中满满的都是那两个字。
凌胜竟还笑得出,舔了舔嘴唇,问:“金乐福,你想搞我?”
金乐福平时再怎么没用,可好歹也是个男人,哪能容得人这等挑衅!
于是两个人的第一夜,欢天喜地的从客厅搞到浴室,又从浴室搞到床上……凌胜的臀肌太过结实紧绷
,金乐福那里的尺寸又不够细小,用掉了半瓶润滑油才勉强进去了半根,凌胜叫得鬼哭狼嚎,金乐福
哭得泪流满面,——一则是因为被凌胜踢了好几脚,二则是因为害怕鸡鸡要被夹断了……
到了下半场,凌胜被整的没了力气,一副任他折腾的模样摊在床上,加上金乐福终于慢慢摸出了门道
,终于知道碰哪里会让他哭,碰哪里能让他笑,碰哪里能叫他又哭又笑,这下才爽了,才高潮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