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穿越)下——洛塔猫

作者:洛塔猫  录入:07-04

“滋润个屁!混蛋登徒子,还不赶快放开我?!”元萧脸更红了,火气更大了。

可恶的死土匪,傻得直流油,偏偏堵他话时这么聪明,存心把脑子攒下来跟他过不去,是不是?(╰_╯)#

“掌柜的喜欢心意,老子对掌柜的的心意多得能填满山谷,压平山峰,掌柜的岂不是喜欢老子喜欢得要死?”

“恬不知耻的死土匪,你做梦做到死吧!”

“老子也给掌柜的绣双鞋表示心意,掌柜的可高兴?”

“高兴个头!你做的鞋别说穿,哪怕看都会污了我的眼。”

“老子要是能绣出比这个更好看的鞋,掌柜的就得答应老子一件事。”

“想得美!谁跟你做交易?!”

“老子要是做得到,掌柜的就得好好冲老子笑一次,然后再不许冲别人笑。”

“白痴!会不会数数?!这哪是一件事?明明是两件事!何况,我才不会跟你做这种无聊的交易。”

元萧话音落,突厥的一双粗糙大手就跟有自主意识似的,一路向上抚探到元萧的小腿肚儿,拇指一扣,扣住小腿内侧的某个穴位,疼得元萧皱紧眉。

“死土匪,你给我放手!”混账东西,不光学会跟他耍心机,动心眼儿,还越来越敢对他动粗?!(╰_╯)#

一口一个疼他,一口一个宠他,全是放屁!不听不信就对了!(╰_╯)#

当然,听信了也没用!他才不稀罕!╭(╯^╰)╮

“除非掌柜的答应老子。”

“答应就答应,谅你粗手粗脚也学不会。还不赶快放开!”

得到元萧首肯,突厥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松开对元萧双腿的控制。

可是,元萧能心甘情愿吃亏?

突厥才松开手,元萧马上抬脚将突厥踹坐在地上。

“滚出去!”

吼完,又蹬掉鞋,一骨碌面朝里,侧躺在床上,午睡。

突厥下定决心,必定执行。第二天,便去找那位“心灵手巧”的姑娘学做鞋,绣花。

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十根小棒槌粗的手指头,拿枪拿棍,拿刀拿剑灵活方便,摆弄起绣花针就不那么容易了。

粗粗的指头,甚至一开始连针都捻不起来。==bbb

好不容易能捻起针来,韧线又成为一项大工程。

别看突厥眼力好,手眼协调,动作到位。可那是平时。换成一手拿针,一手拿线,满不是那么回事。明明看准了针眼儿,线头偏就是哆哆嗦嗦死活杵不进去,给突厥急出一身汗。

小姑娘凉水浸湿了手巾,细心给突厥擦汗,轻声慢语给突厥打气,安慰突厥莫着急,也不管用。急出的汗水哗哗的,根本止不住。

妈了个巴子,奶奶个球,突厥在心里骂了不知道有没有一万八千多遍,软绵绵的细线硬是不肯乖乖钻进小小的针眼儿。

若不是信念于胸,突厥早急火攻心,掀翻了小姑娘住的土房子。

韧了一天,天黑了,月亮爬上来,星星眨眼睛。手酸了,麻了,哆嗦得更厉害。凄惨惨油灯一豆,视线也模糊了,线更是穿不进去。

突厥拿着针线,从小姑娘家出来,踏着月色回到自己住处,点亮五盏油灯,八只蜡烛,在莹莹灯火簇拥下,不屈不挠继续攻关。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打了个瞌睡,突厥眼一花,手一颤,线头居然奇迹般的钻进针眼儿。

皇天不负有心人,突厥难以置信的揉了十几次眼睛,确信线真的穿上了,兴奋得想捶胸欢呼。

管不了时辰几何,举着辛勤成果亢奋的冲进元萧房间。

“掌柜的……”

才唤了声元萧,就发现元萧已经睡了,连忙噤声,贼头贼脑摸到元萧床边,坐下,探着脑袋贪看元萧的睡颜。

适才惊觉足足一日未见元萧,想念后知后觉的翻起滚滚洪潮。

“掌柜的,老子今儿没陪着你,你想老子吧?你忍忍,等老子学会,还天天陪着你,一时一刻都不离你左右。你要是愿意,老子还陪你睡觉。

你别担心老子胡来,老子只要陪着你就成。

不过,你要是想那个……老子当然巴不得那个你……嘿嘿……”

突厥小心的举着自己的战绩,凝望着元萧的睡脸,竭尽全力压抑着天生的大嗓门,好小声,好小声的絮叨着,傻笑着。

“老子进步神速,已经学会穿针,掌柜的很快就能穿上老子缝制,绣花的鞋。莫心急哈~~~

其实,老子挺心急,嘿嘿……

掌柜的,回头答应老子的可得做到。你是老子的好媳妇儿,可不能勾搭别人。你一心一意跟着老子,老子拼了命也对你好。”

突厥表达完爱意,又看了元萧好一会儿才眷恋不已的退出元萧的房间,合上元萧的房门,就连夜风,都不放任去滋扰元萧好眠。

69.绣花?偷摘花?

想往鞋上绣花,先要有鞋。于是,突厥好不容易学会穿针之后,便开始学习做鞋。

剪裁,纳底儿,缝面儿,突厥胡萝卜粗的手指头让针扎的全是小窟窿眼儿,一个个跟小麻子似的针眼布在手指头上耀武扬威,看着也挺触目惊心。比拿刀生生往手上划道大血口子还瘆人。大血口子虽然可怕,可小麻子针眼膈应人啊。

突厥这人轴,真有点能吃苦耐劳的韧劲儿。别看手上布满小麻子针眼,丝毫没影响到他学做鞋,学绣鞋的决心。而且越挫越勇,迎着困难冲刺得越发豪迈。

终于,鞋底跟鞋面合体成功。突厥别提多兴奋,举着热乎乎,新做好的一双鞋欢呼雀跃的冲进元萧的制药房,把鞋往元萧面前一摆,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然而。

元萧看都不看,直接拿手一胡噜,突厥努力的成果便掉在地上,沾上了尘土。

“掌柜的……”

突厥心疼,连忙蹲下身子捡鞋。

就这时候,元萧挪脚一划拉,突厥的劳动成果就进了炉洞,融进熊熊炉火。

“掌柜的!那是老子一个来月才做好的鞋!按你的尺码做的……”

突厥呆呆望着放肆燃烧的炉火,眼眶都给熏热了,潮湿了。强壮的心脏就跟挨了一刀似的,疼得彻骨。

“心疼了?”元萧挑眉笑问,一派轻松,毫无愧疚。仿佛被他踢进火炉,葬身炉火的不是凝结了突厥满腔爱意与心血的鞋,而仅仅是两根原本就是用来烧火的干草。

突厥抬手抹抹眼睛,抹掉汇聚到睫毛的水渍,声音前所未有的低落:

“那是老子给掌柜的做的,还没绣花呢。”

“就算你绣金绣银绣龙绣凤,也不过就是当柴草烧的货色。你以为我会穿你做的粗陋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只会打家劫舍,大字不识几个的土匪,还有脸妄想要高攀我?也不怕世人耻笑。”

“别人笑不笑是别人的事,掌柜的原就是老子拜过堂,成了亲的媳妇儿!”

“那是你派人打昏我,抢我进寨!”

“掌柜的是老子抢来的,可老子对掌柜的诚心一片,实打实的好!”

“你以为我稀罕?”

“稀罕!掌柜的被老子感动,爱老子爱到愿意替老子死!”

“那全是你的臆想。想不想听我的实话?”

突厥重重点头。

“你的人跟你做的鞋,跟你做的事一样粗陋鄙俗,不值得我入眼,令我厌烦,令我作呕,沾都不想沾,沾了就想吐!”元萧字字淬毒,毒包寒冰,齐齐刺进突厥胸膛。逼迫突厥饱尝万把冰刃穿心,冰刃融化恶毒攻心的可怕痛苦。

突厥身强体壮,却也禁不住这样的攻击,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都没虚软过的双腿居然软了,且隐隐发抖。

突厥艰难的深呼吸几次,强定心神,复又露出忠诚而憨厚的笑容,只是眼光有些晦涩,哀伤在眼底深处流动。

“这双鞋是老子第一次做成的,针脚粗,还尽是漏针,跳线,难怪掌柜的不满意。老子这就去重新做一双更好的,一定让掌柜的满意。”

“你做多少都一样,我讨厌的是你这个人!”

“老子一定能做到让掌柜的满意!”突厥瞪圆了血红的大眼低吼。

吼完,瞪视了元萧良久,冲出制药房。

元萧以为突厥盛怒之下会揍他,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直到突厥走没影儿了,都没挨上一拳半脚,元萧才松口气。

然后,卯足力气把灶台上的瓶瓶罐罐如数扫到地上,稀里哗啦,碎满地。

“掌柜的……这是怎么弄得?您千万躲远点儿,别弄伤了。您要是弄伤了,大当家非要的我赵老六的命!”闻声赶进来的赵老六见到这满地碎片,一下子就慌了,连忙上前护着元萧远离碎片。

元萧推开赵老六,气呼呼,阴沉沉的走了出去。

赵老六盯着地上这一堆烂摊子,脑门子直冒汗。

活祖宗!

大当家娶的这位压寨夫人实在是活祖宗,脾气爆得神仙都吃不消。==bbb

“看到你这张脸我吃不下饭,你是想我饿着,还是滚远点?”

早膳时分,元萧刚一落座,便冷着脸攻击对面笑眯眯看着他的突厥。

元萧话音落,白眼翻完,突厥的笑也僵了。

突厥僵在那里不动,元萧作势就要起身。

突厥哪儿舍得让元萧饿着?不管自己心情如何,连忙起身,招呼旁边的手下再给他另支张桌子。

“有你在,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变得尤其糟糕,一样让我吃不下去。”

“把桌子摆院子里。”

“风从院子吹过,照样能把你身上野蛮的气味带进来。”

“那掌柜的说老子该在哪儿吃饭?”突厥挤着笑,问道。

“随便你去哪儿,只要不让我看见,离我越远越好。当然,你要是聪明点放我下山,也便不用委屈自己。”

“你、你是老子的媳妇儿,老子抢了你进寨子,你就休想离开!你不让老子吃饭,老子、老子不吃了!”

“大、大当家……”

“掌柜的,您这是……”

突厥气跑了,厅堂里的人把目光全放在元萧身上,心里埋怨,不敢言。

元萧好似没看到,端起粥碗,闲适自在用早膳。

不吃饭?

料定死土匪不会不吃饭。

人家小姑娘的一双小嫩手做出来的饭菜,可顶肥得溜圆的憨婆子做的香多了。

人家小姑娘的一双小嫩手把饭菜送到嘴边,可顶对着没有笑模样,只知道讥诮讽刺他的他,吃着舒心多了。

绣花?

骗鬼啊?

摆明了偷花。

人家小姑娘软语温言,身段玲珑,婉转多情,娇滴滴香花一朵。哪儿像他身子、脾气都是硬邦邦,从来没有好脸色,无趣乏味,看着就倒胃口。

啧啧。

人家小姑娘的一双小嫩手拿着死土匪的胡萝卜兽爪飞针走线,死土匪嫩豆腐吃得满销魂嘛,相当乐不思蜀嘛。

难怪镇日往人家小姑娘屋里钻,温香软玉为伴,谁不乐意?绣花之外,再干点儿造孽的损德事儿,赶明儿就算听闻小土匪落地都不稀奇。

村妇配莽夫,好一对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奸夫淫妇。

看来三光寨好事将近!

小土房外,玉影一晃,卷起的风,带着愠气。

“掌柜的已然来到寒舍为何不进来坐坐?”

元萧走到竹门外,小姑娘娇俏的声音追到竹门外。

驻足,小姑娘已经追至元萧身畔。

“掌柜的可是来视察大当家学习成果?”

“那个粗人做出来的东西哪里般配成果二字?更不配入我的眼。”

“大当家对掌柜的一番心意,掌柜的怎舍得如此说?就不怕大当家听了伤心么?”小姑娘的眼闪了闪,透出几丝怨愤。

小姑娘眼里的波光虽淡,元萧却轻易把这些怨愤看个通透。

敢情,人家小姑娘这是吃醋了。

怨恨死土匪心思放在他身上?

那可就错了。

死土匪现在跟这小姑娘可亲热着咧,他又不是没看见。

于是,那眼波该是炫耀。

笑话!

小小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跟他炫耀?又要炫耀什么?

难不成他要和一个乡下丫头争抢一个死土匪?

他脑子坏了么?

他才不稀罕争,更巴不得别人把死土匪领走,省得死土匪对他一径儿纠缠,死不放手。

“我管他伤心与否?他跟我扯不上半点关系。”

“掌柜的说得可是当真?”

“真如何,假如合?”

“像大当家这样重情重义的豪情男子实在难能可贵,能有这样的男子偕老终身,实乃任何女人穷尽一生所盼幸事。掌柜的不稀罕……有人可稀罕得紧……”

“谁稀罕谁拿去,也好还我自由。”

“掌柜的既然如此说……那么小女子斗胆请掌柜的将大当家让予小女子,不知掌柜的可否成全。”

“成不成全,在那个死土匪,不在我。”

元萧抛下一句,甩手走人。

“掌柜的!是掌柜的!掌柜的别走啊,老子……诶,你怎么让掌柜的走了呢?”突厥责备着,说话就要追。

小姑娘一双灵巧的手拖住突厥的胳膊,娇笑:

“大当家,今儿的功课还没做完呢。咱回去继续。早日学完,您也好早日将心意献给掌柜的,不是?”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格外晶亮。

突厥看看元萧走远的背影,挠挠脑袋,跟着小姑娘回了屋子。

“死土匪!”

突厥回光照楼时,又是入夜时分。

怕惊扰元萧睡眠,突厥上楼时特地将脚步压轻,摸到自己房门前,“吱呀”一声门响,身后传来元萧的声音。

“吵着掌柜的了?”突厥立时转身,满含歉意的挠头笑道。

“你过来。”

难得元萧叫他上前,突厥兴冲冲,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元萧房门前。

“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元萧恶狠狠的盯着突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手捧住突厥的脸,飞快在突厥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

刹那的触碰,突厥的心刹那燃烧。

“掌柜的……”

“滚吧!”元萧嫌恶的拿手背蹭蹭嘴,关门。

傻呆呆盯着元萧紧闭的房门,舔舔唇瓣。

突厥傻傻的乐了。

心脏之前让元萧弄出来的伤,全没了。

70.走

突厥的心一如春花绽放般绚烂。

尽管此时他正在床上养伤,大腿包得像火腿。

话说突厥率领一竿兄弟下山做买卖,结果,拦截的是一队官镖。

兵匪相遇,避不开操家伙大打一场。

要说这伙押运的兵真不是酒囊饭袋,个个神勇不怕死,功夫还不弱。交战下来,突厥这没捞到什么便宜,对方也没太好受。

见事态不宜久战,突厥当即下令回山,就手押了一辆押送银两的车上山,未算空手而归。

回寨下马,突厥忽觉左腿撕痛,这才发现,大腿上不知何时划了一道血口,衣裤都已染了不少血。

其他兄弟亦有大小伤口。

这么多人受伤,元萧一扫最近的阴云密布,指导寨子里的医疗小队(土匪婆们)给伤患进行最正确最妥帖的包扎处理,很是兴奋了一会儿。

不过,出于某种出气解恨类私心,元萧特地把突厥放到最后亲自处理。

给突厥用最疼的药,包扎用最大的力气,一心想要突厥疼得嗷嗷叫,以发泄胸中莫名其妙的烦躁、郁闷。

可惜,突厥硬汉一条,尤其在心上人面前,更要表现出自己的强大可靠,脸儿都青了,愣是没哼一声,反而还乐呵呵,弄得元萧不仅没解气,反而更来气。恨不得往突厥伤口上洒毒,让突厥一命呜呼。

推书 20234-08-25 :谁为梅花醉几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