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退”,挡住了红唇。红唇一口咬下剑身,左右挥舞起来,那陈俊凯措手不及,被甩上了半空
,幸好马面跳起接住。
李默右手执符一挥,五团火球就朝着红唇烧去,红唇被烧得一退,又是一声嚎叫,突然间伸长了很多
倍而且也大了很多倍的手便带着锐利的指甲向李默抓去。李默之前大腿受了伤,后退时脚筋一抽,顿
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被指甲整个人抓成四瓣,王简拾起之前被抛落地面的匕首,反手一格,把那手
给挡了回去。
那手力大无穷,被挡了一挡,不退反进,抓着剑身,即使被剑身上符咒烧出焦味也丝毫不放,就想把
它从王简手中扯出来。王简气沉丹田,死不放手,用力之下背后伤口纷纷迸开,鲜血横流。陈俊凯又
是十几张火符向伍关洁烧去,没想到竟然被那红唇一口大张囫囵吞下。马面蹿出,双袖一挥,一团黑
球就直直的向那红唇砸去,与此同时,李默拿出所有钢刃,像那巨大的手指根处斩去,红唇似对那黑
球畏惧,手中又吃痛,怒嚎一声才算是收手,脖子一盘,便躲过了黑球。
张年正好抵达了办公桌前,一挥手,把那镜子砸到了地上,两位董事长同时眨了眨眼,茫然道:“什
……”
一句话未说完,红唇早己咆哮着伸出双手向两人抓来。马面蹿到了两手前,双手结印一推,一副黑色
结界就挡在了张年身前,趁这机会,张年一手拖一个,带着父母就往李默处跑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
:“没时间解释了!你们赶快躲起来。”
那伍关洁见双手被挡,一扭脖子红唇就朝着李默咬去。陈俊凯拿回匕首,淘出符咒往剑上一贴,大喊
一声“破”,纵跃而起,一剑砍在了红唇顶部,烧焦味传来,红唇吃痛退回,继而又是一声撕心裂肺
的尖叫。那畸形的怪物居然在叫声中又大了几倍,下半身早已经没了人形,只有血肉模糊中的青筋勉
强可认。
王简退回况海达身前,口中默念,不多时,黑雾又在他身边泛起,两只呲牙咧嘴的小鬼突然蹿出,跃
过张年父母,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伍关洁的红唇上,开始在那巨大的嘴唇上撕咬起来。伍关洁吃痛,双
手回转就往自己嘴上抓去,小鬼尖叫一声灰飞烟灭,但嘴上也被她自己抓出了两道深痕,鲜血直流。
红唇再度从脖子上盘起,此时已有半间房子大小,不管不顾的就想往众人咬下。
陈俊凯几乎把所有的符都烧在了自己匕首上,剑形迅速的增大了几倍,一挥之下堪堪挡住了巨型红唇
,却也只是勉强。马面和李默同时跑向红唇底下,伍关洁双手变形的越发厉害,所有手指并在了一起
,指甲连成一团,几乎已经成了钻子,向着跑动的两人就挥来。李默直跑不变,马面腾空跃起,双袖
挥动下两面各现出了黑色符文,双手撞到符文上,巨大的冲撞力让马面也是一震,哇的一声吐了黑雾
出来,那黑色符文闪了两闪,居然消失了。
马面半空中扭身逃窜,在两手挥舞中的空隙中左闪右躲,看着双手如果要回转追向李默,就随手一个
黑球扔去,引开注意力。
不过几秒内,李默就跑到了那血肉馍糊的下半身。
李默并起剩下的五枚钢刃,右手食指中指合并,慢慢划过刃尖,血迹流下的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最后
一声“赦”字声落,无数符咒突然平地冒起,黄光大作,围着李默转了个圈就全数没入了五枚钢刃中
,李默双手高举,对准了依稀是心脏的位置:“伍关洁——我赠你一个解脱!”
钢刃狠狠的刺入心脏。
一瞬间,所有人都听到了巨大的心脏跳动声。
嘭——咚。
红唇陡然撞上房顶,力道之大居然撞穿了屋顶,伸长了脖子,对着夜空,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嚎叫
。
“跑!”
不知是谁嚷了那么一声,所有人转身没命的飞奔,王简索性背起况海达狂奔,身后十几米长的红唇颓
然落下,砸入办公室内。
众人堪堪跑到电梯门前,都被那下落的巨大气流掀翻在地。
况海达被抛了出去,撞到墙上,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许久之后,等况海达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柔软的被褥上,旁边病床上,是趴卧着闭眼养神的王简。
王简似有所觉的睁眼,看着况海达微微一笑。
屏息睁眼,况海达一瞬也不敢眨的看着王简第一次的微笑。
那瞬间,心花朵朵开。
尾声
据说,王父出面帮张年父母处理了数计大厦内无以计数的尸体。那个让众多新闻媒体津津乐道的数计
大厦被毁事件被以科学实验失误引发的爆炸这个借口盖了过去。
据说,李默终于见了张年父母。在伍关洁事件的巨大冲击后遗症下,张年父母毫无疑问的接受了李默
的身份。
据说,梁富国在当时的冲击下被撞出了脑震荡,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张年父母虽然给了他一笔医疗
费,还是把他辞退了。
据说,阴间终于开始着手寻找新的牛头人选。赏善司似乎有意让一直徘徊阴间不肯离去的女鬼任职。
据说,透利弗又被请回了数计大厦任职,但是对于人际关系一窍不通的他只是一昧追问着伍关洁的下
落。
据说,那名神秘的灰袍道长还特地拜访了一次李家,留下了一张联络符咒才离去。临走时,还喃喃自
语着说要再找到那个狐狸娃子。
据说……
“王简王简,你看,我在跳芭蕾。”
“嗯。”
“王简王简,你看,我穿着芭蕾裙子。”
“嗯。”
“……王简王简,你看,我穿着紧身吊带内衣!”
“……”
“咦?咦咦,你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笑一下——咦咦咦咦咦咦咦!”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