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我看看。”柯悠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说着就想去撩他的裤脚,却被秦慕言拦住。
“都说了没事,你扶我一下,我可以走。”
“怎么可能没事,你都在冒冷汗。”
秦慕言一怔,随即苦笑,是他的隐藏力退化了,还是柯悠的洞察力敏锐了?
柯悠才不听他多说,直接就要看伤处,秦慕言还是死死地拽住他的手:“小悠!”
他被这久违的称呼喊得呆滞片刻,但放松的力道足够让秦慕言掌控主导权:“……我不疼,你拉着我走就好了,你再撩裤脚才会疼。”轻声细语的说服,还带着微不可觉的撒娇。
柯悠看着他的脸,踌躇了半晌才点点头:“我打电话让陆祈过来接我们去医院。”
“我可以走,先下去吧。”
总呆在山上不是办法,柯悠最后还是妥协,一手扶住秦慕言的腰,一手拉过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肩上,颤颤巍巍地往山下走。
秦慕言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把太多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但毕竟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还是让两个人走得十分艰难。
看着他额上淌下的汗水,秦慕言只觉得心里涩涩地发疼,他试图抽回手:“……我自己走吧。”
柯悠拽紧了他的手,喘气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在这种荒郊野外摔死变成枯骨都没人救得了你。”
“都这样了还不安分点,非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让人担心……”
“……不行就不要逞强嘛,我才不需要你救我,不过是脚下打滑而已……”
秦慕言就这样被他一边搀扶着一边听他在耳边念叨,没有回话,原本架在他肩上的手臂,渐渐变为半抱半靠。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长的下山路到了尽头,柯悠把秦慕言扶进车里,自己也坐进车里,等着陆祈他们的救援。
柯悠看着秦慕言苍白的脸色终于憋不住,倾身过去看他的伤处,果不其然,脚踝处红肿得异常严重。
“别看……”
来不及了——这是秦慕言在吵架之外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为他掉的眼泪。
“白痴,哭什么。”
“你伤得这么严重干嘛不讲,就不能让你走,你以为我背不动你啊,要不要这么小看我?痛就要说啊,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痛啊,白痴,你才是白痴,明明就不行还要逞强,我知道我无论在哪方面都没你厉害没你成熟没你想得多,但是就算你是我一直以来的依靠,我也会想要成为你的依靠啊,你懂不懂啊!”
柯悠几乎是没有喘气地吼完这段话,在秦慕言为之震撼之时,他却又责怪起自己来:“都是我不好,是我说什么要去爬山,如果没去就不会站到那上面,我就不会打滑,你就不会摔倒,也就不会受伤,为什么每次我都是我闯的祸,为什么总是你替我受罚?”
秦慕言眨眨眼,眼里的温情泛滥一片:“因为……我说了谎,所以土地公才要惩罚我。”
他到今天才知道,这个一直被他全心全意爱护疼惜的人,也想要成为他的依靠,也想为他撑起一片天,真是一个……贴心的笨蛋哪。
你何止是帅,你才是最帅的。
柯悠不解地看着他,眼里还水汽氤氲,秦慕言笑笑地解释:“我是说,这是土地公送我的好礼物。”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反正——我生日,很快乐。”
幸好今天是5月20号。
秦慕言如是想。
69. 5.20(三)
“我真服了你们了,竟然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约会,脑袋是被门挤了吗?”
陆祈开着车不停地吐槽,他自己都不知道找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用了多长时间,秦大少很给面子的受了伤,他就很苦逼的又当起了免费车夫。
“开你的车吧,哪那么多话。”秦慕言坐在后座偎在柯悠怀里,抽空回了他一句。
柯悠倒是深感抱歉,他回头从后视窗里看着秦慕言的车跟随其后颠颠簸簸地走,又回过头来:“麻烦你和沐熙过来开车了。”
陆祈打了个寒战,这异常地客气是怎么的:“言摔了脚,你摔了脑袋?”
柯悠低低垂着头,看着怀里抱着的人,一言不发。
秦慕言敏锐地察觉到柯悠的低落,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脚踹驾驶座的椅背:“信不信我把你塞进山沟里去?”
陆祈从后视镜里看到柯悠的脸色,识相地闭嘴,这两个人啊。
秦慕言微微侧过头用脸碰了碰柯悠的脸,安慰的意味很明显。
柯悠抬起头看他,勉强地笑了一下。
看来他还不是一般地自责哪。
陆祈开着车进了市区就直奔医院,为什么这一幕那么熟悉呢?好像上一次是言抱着柯悠,还是他送去医院的吧?
他在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在车上贴120的标示了……
“伤得挺严重的,现在给你包扎好了,我开些药水带回去每天换一次药,伤口不要碰水,也不要用这脚走路,估计要一周才能恢复,给你配个拐杖吧。”医生边嘱咐着,边在处方本上龙飞凤舞地开药。
柯悠一直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听到要拐杖,心整个一揪,放在秦慕言肩上的手跟着一紧。
秦慕言拍拍他的手对着医生说:“不用拐杖,家里已经有一支了。”
家里有?他怎么不知道?
从医院出来柯悠就问他,秦慕言坐在后座懒懒地靠在他怀里:“你不就是么?”
柯悠语塞了半天,才扑哧一声笑出来:“是是,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专属拐杖。”
陆祈在前面二度打了个寒战,他发誓下一次再也不载这两个人了!
以病假为由,秦慕言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柯悠寻思着他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课,就跟着请了假,专门伺候他的秦少爷。
于是,柯小悠的拐杖生涯正式开始了。
“我要去厕所!”秦少爷躺在沙发上呼唤他的小拐杖。
“来了!”柯悠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跑出去搀他到厕所,把人扶到马桶边上等他站稳了就想出去,不想却被秦慕言单手牢牢扣住。
“你出去了我怎么上?”秦慕言一脸我是病人理所当然你要伺候我完成全过程的表情。
柯悠无语,明知调戏成分居多,他还是认命地帮他……如厕。
上帝,他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帮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低头看着柯悠的动作,秦慕言心情很好地笑起来。
听到上方的笑声,柯悠的脸爆红到不行,虽然做是做了很多次了,不过直面那个凶器的次数真的很少很少,这次还要这样……噢,怎么不给他个地洞呢?!
拉下拉链,扯下内裤,柯悠快快地就把那个经常在他体内肆n.u.e的大家伙掏出来对准马桶,然后把头扭到一边去。
秦慕言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口x都做过了,还这么害羞。
柯悠等了半天都等不到该有的水声,刚想说什么秦慕言就开口了:
“你捏那么紧是想废了我吗?”
柯悠才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他根本没在做的时间以外碰过它,会紧张也很正常好不好!
秦慕言看柯悠红得要滴血的脸,才终于不再逗他,再下去他估计就把持不住了,现在要是“性”起了受罪的可是自己。
等到长长的如厕时间结束,柯悠把秦慕言扶出来以后,沈姨就招呼着吃饭。
是很丰盛的生日餐——长寿面以及各色佳肴。
“喂我。”秦大少不遗余力抓住一切机会使用着他的小拐杖。
柯悠掀起眉毛看他:“好像你伤着的是脚啊。”
秦慕言摊摊手:“痛觉被神经传播到手了。”
行,喂就喂!
柯悠认命地拿起饭碗伺候他家大少爷:“来,张嘴。”
秦慕言一点都不配合把头瞥向一边。
柯悠瞪着眼:“不吃?”
“不吃这个。”一勺的红萝卜。
他怎么不记得他以前会挑食呢?柯悠撇撇嘴,捞起一筷子青菜。
“你把我当兔子养呢?”
夹红烧肉,让你还有话说。
“我要肥瘦参半的,不能太大不能太小,太大不好嚼,太小没口感。”
柯悠跟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他今天是被太子爷附身了吗?
“不然你要吃什么?”柯悠今天耐心格外地好。
秦慕言眼角上挑,懒懒地望向他,然后倾身向前。
“我吃……这个。”在柯悠嫩嫩的脸蛋上咬了一口,一点力道都没用上。
“啊!你……”柯悠猝不及防被偷袭,反射性地捂住脸。
秦慕言咬了一口就退开来,跟他额头顶额头,鼻尖顶鼻尖:“好了,现在你伺候也伺候我了,我咬也咬你了,说来还是我赚了,别在心里憋闷着了,来吃饭,嗯?”
柯悠呆呆地看他,原来他都知道,所以才故意这样做?
“啊——可以吃面了~”秦慕言转过身拿起碗自己开始吃,柯悠还维持着抚着脸的姿势,好半天没有动作。
“你还不吃?还是要我喂?”
柯悠回过神来,也不再郁闷,对秦慕言的调戏还以颜色:“我在后悔刚才怎么没把你那东西掐断掉。”
“开玩笑,掐掉,”秦慕言支起一只手撑住下巴,歪着头坏笑地看着他,“掐掉我怎么收我的礼物?”
[嗯,某粟写的生日不是那种很传统的生日过法,没有蛋糕没有生日歌,只是凸显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个氛围,(我能说这章很有凑字数的嫌疑吗……)当然了,重要的生日H是不能少的对吧~]
70. 5.20(四)
(本章只挂一天。)
柯悠的身体先于脑子有反映,全身瞬间就进入警戒状态,通俗的来讲就是——炸毛。
“你要干嘛?!”
“收我的生日礼物啊,一惊一乍的干什么。”秦慕言懒懒地回答。
“你下午不是才说你收了。”柯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总好过……他现在要的这个礼物。
“那个是精神上的,这个……”秦慕言顿了一下,唇角坏坏地勾起,“……是上的。”
这下柯悠就整个往后面弹开,连脑子都开始警戒:“告诉你啊,你不要乱来,你现在可是病患,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色色的东西,病人需要好好疗养知不知道……”
“是需要疗养,”秦慕言打断他,“所以你当然给我好好地‘补补’啊。”
补你个大头鬼!
柯悠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还是故作平静:“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怎么的,一个弄不好明天肿的更厉害。”
秦慕言非常淡然地摊摊手:“你乖乖地配合我,自然就不会怎么样。”
“你……”
“还不是拜你所赐才这样,你不该好好地补偿一下么,你就忍心我的生日惨惨淡淡地过,一点激情都没有?”秦慕言说完,还故意瘪瘪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从来没见过秦慕言这样直白又撒娇的求欢,柯悠当下整个人当机,只觉得像站在火炉上,一片片的热气从脚底直往头顶上冒。
“这……”犹豫。
“不愿意?”咬嘴唇。
完全地——弃甲投降。
“……好吧。”柯悠的脸已经红得发紫了。
在这种事上从来都是秦慕言掌控主导权,他一被推到,又不会抗拒,就顺理成章地做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殷切地询问他,导致如此一来他就变得非常的被动,基本上是秦慕言若不说,他就不会去想要滚床单。
可是……一旦用这样的语气问他,他就会觉得……真的好害羞呐!
这边秦慕言在心里笑得春风得意,老是直接推到多没劲,让他主动爬上他的床,他的怀抱,任由他摆布才是真本事。
“现在我没法动了,全靠你了。”
进了卧室,秦大少爷四肢摊开往床上一趟,撂下一句话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你你你……”柯悠站在床边,除了“你”字就讲不出别的了。
“快啦。”
柯悠咬咬嘴唇,下了一个狠心,脱!
然后就跟着爬上床,跪在秦慕言身边,抖着手一颗一颗地解他的扣子,上一次解他的扣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是反攻未遂?
秦慕言看着柯悠跪坐在旁边解他的衣服,和还什么都没做就晕满红色的脸,本来好整以暇的心态突然就被频频上涌的欲望给冲散了。
好想直接就把人按到……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秦慕言给否决了,总是这样他才会那么被动,那么不容易放开,今晚他要发掘出他最原始的欲望。
饶是柯悠解得再慢,扣子就那么几颗,最后还是要解完。
“裤子。”秦慕言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低哑。
同是男人,为什么老是要这样直接地打击他嘛……柯悠红着脸看着鼓起的小帐篷,极度羞涩中带着些许的不甘心。
眼一闭,心一狠,他就把内裤连同外裤一起扒拉下来,这下秦慕言就是赤条条的了。
一个光洁溜溜,一个衣衫齐整,可是明明柯悠包的很严实,依然感到非常明显的紧逼感,来源于那个躺着的人火热的目光。
“你的。”——也脱了。
柯悠是很想临阵脱逃,天知道他会怎么要求他,可是那抹带着欲望的目光就这样把他牢牢地钉在原地。……反正跑不掉,脱,就脱!
“乖。”直到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落地,秦慕言很满意地一笑,“上来。”
“什么?!”柯悠以为他听错了,这是要让他作攻方吗?他可以反攻了?!
“叫你坐上来啊!”小情人光溜溜地就在面前,能不冲动的就不是男人,秦慕言的声音越见暗哑。
“这,我怕你受不住……”柯悠假死了,明明激动得要死,还在那边装矜持。
“KY抹上,快点。”秦慕言有点愤恨自己的腿伤了,这家伙,可以慢死个人。
恭敬不如从命,柯悠拿过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挤了一点就往秦慕言的那里抹去。
“你干什么?!”很快察觉到不对,秦慕言坐起身拉住他,“我叫你给自己抹!”
“诶?!不是我来做?”柯悠震惊了,给自己抹,他在开玩笑呢?“你都这样了要怎么做?”
秦慕言眯了眯眼,敢情他是这样想的。
“你,自己坐到这上面来动。”他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非常的直接直白直截了当。
柯悠这下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下意识地反应:“不……”
“不可以不。”秦慕言也没有拉住他,就是淡淡的反驳,却让柯悠无法拒绝。
“乖宝贝,上来,嗯?”秦慕言眼见他态度摇摆不定,趁胜追击,这几乎是交往以来他最软化的态度和最甜腻的称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