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生子)上——唐尸

作者:唐尸  录入:07-01

文案:

“锦……”后背不停溢过来的温热直灼到赵锦心低,刘正清脱力地把头瘫在他肩上,却还是将人护了个严实,“我陪不了你一辈子了……”

双眼被风沙刺痛,两道斑驳的泪痕划花了精致的面庞,再也看不出往日风采。赵锦仰起头压抑着发出沙哑的哽咽,顿觉这亘古的天地颓废而苍凉。

“驾!”他忽然夹紧了双腿,一声长喝,马仿佛通了人性,展开四蹄在遮天蔽日的风沙之中拼命狂奔。

握着缰绳的手终于松开,刘正清从疾驰的马背上滑了下去,霎时就被滚滚黄沙吞没。再也寻不到了。

内容标签:生子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锦,刘正清┃配角:┃其它:

依旧虐,篇幅很长,涉及男男生子,不适者慎入。结局是HE。

第一卷

第1章

深秋的夜格外寒冷,残花枯叶也终于不堪秋风的摧残,打着晃落了一地。

室内的人撑起身,月光撒在他身上,映出一片光洁的美背,引诱着身边人也随之而起,在线条优美的背脊上痴迷舔吻,双手也自然探到对方胸前摩挲,缠绵不止。

“够了没有?!”身前人终于忍不住甩开他,厌恶地起身。

被冷遇的人丝毫不在意,眯着眼睛笑道:“不够。”却不再继续,而是跟着下床,顺手捞起一件衣服帮人披上,又转到前面耐心地系着衣带。

看着对方低头仔细服侍自己,六王爷赵锦不由冷哼了一声:“你还真像条狗。”

“谁说不是呢。”认真动作的人随口应着,对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见赵锦纤细修长的身体被裹在宽袍广袖之中,却依然掩不住绰约的风姿,不禁赞道:“王爷真是越来越迷人,难怪草民会意乱情迷。”

对方道貌岸然地说出这样无耻的话,赵锦气急,恨不得甩他一巴掌,想了想不能意气用事,这才忍住了:“本王交待的事办了没有?怎么没见动静?”

“王爷不必心急,草民办事您还不放心?”对方躬身答道。

赵锦被他的动作话语酸的差点吐出来,冷声道:“刘正清,你用不着现在打太极,本王没心思跟你耗着。”

刘正清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听这话不自觉将唇扬高,戏谑道:“王爷终是不把我当外人,至于事情的进展……”

他笑中带着邪气,让赵锦觉得似乎有人要倒霉,转念一想自己又被绕了进去,刚要推拒,刘正清已经压了下来:“让草民慢慢讲与王爷听……”

“混──蛋──”赵锦咬着牙别过头,对方灼热的吻落在他耳畔,故意在耳边轻轻呼吸,令他意志模糊。

“为王爷穿衣脱衣,其乐无穷……”

赵锦虽然心里不甘,但已无招架之力,每每被他诱惑的深陷其中不能自己,只得在难得清醒的间隙暗骂:刘正清你给我等着!

外面的风还在刮着,室内又是新一轮的纠缠,二人都是绝代人物,一个是美的雌雄难辨的王爷,另一个是气质出众的俊雅富商,此时情境真是风情交融,旖旎万千。

纵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赵锦一睁眼马上跳了起来,今天是皇帝的寿辰大家都要去庆贺,这场好戏岂能不去。他朝垂首门边的小喜瞪了一眼,怎么不及时唤醒他?又见小喜偷眼瞄了瞄不紧不慢起身的刘正清,正想发火,刘正清已经揽了他往外走:“再不快点可就真的迟了。”

赵锦自然不愿在下人面前和他亲近,自己大步走在前面与其保持距离。刚坐上轿子,刘正清也跟着钻了进来,轿内宽阔,乘两人不在话下,赵锦朝轿口挣了挣,讽道:“你也想入朝堂不成?”

刘正清稳端端占据轿中间,好象是在自己的轿子里一样心安理得,他眼睛一弯:“佛家讲要多行善事,王爷可否顺带捎草民一路?”

赵锦本欲出气,看他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更加气恼,索性不再理他。

八个轿夫一路奔跑,终于在吉时前赶到宫城。

刚下轿,就看见户部尚书林世年晃晃悠悠往宫门里迈,他今年不过六十,却已腿脚不便,行动缓慢,走路总是落在其他官员后面,这次又垫了底。

“林大人。”刘正清是国内第一大富商,自然与这些官员有联系,高声唤了一句,赵锦瞪他的时候话已经出口。

林世年一回头,看到刘正清扶着一个人走下轿,老花着眼端详了半天才看清那人是谁,颤悠着身体就要见礼:“六王爷。”

赵锦马上挣开奸笑的刘正清,上前相扶:“林大人何必多礼。”

“刘老板何时来的京城?回头去府上喝茶?”刘正清每年都要向国库缴纳不少税银,又是周首辅的亲戚,林世年自然也不忘捎带礼让一番。

“昨天夜里到的,老大人事务繁忙,不敢叨扰。”

“哪里……老夫随时欢迎刘老板。”林世年寒暄几句,见赵锦不耐烦了,马上尾随进了宫。

刘正清在宫门前站了一会,无奈地笑了笑,这才转身走了。

众人去了后面的大殿,百官们纷纷献礼道贺,皇帝心里高兴,命人开宴赏酒,歌舞欢娱。

乐曲响起,舞姬款款而上,挥动轻纱轻盈起舞,舞乐交融,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皇帝盯着领舞人的细柔腰肢不住叫好,又揽了身旁美女戏弄欢笑。赵锦看都不想看上位那人一眼,只偷偷瞅着下面各个官员,

两侧大臣见皇帝纵情声乐,各个反应不同,神情各异,首辅周贤干枯的老手攥了官服,罢了一声长叹,摇头忍耐,身边的林世年迷迷糊糊朝舞池望,但好象又看不清舞姿,两眼迷茫。

赵锦朝下手边望了望,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隔着轻歌曼舞,那刑部侍郎骆士昕端坐其位临危正座目不斜视,好似老僧入定和尚打坐。

赵锦笑了半晌尤不知足,直把其他官员的表情一一偷览了个遍,种种模样大概也能绘制出世间百态,但大多是心有不满又不敢表露,只好勉力迎笑。

皇帝只管盯着带头舞姬的动作陶醉,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态度。那领舞确实出色,凤眼轻挑樱唇微张,魅惑至极,难怪把皇帝迷的眼也不眨。

赵锦撇了撇嘴,又是礼部送的大礼。

舞者变化身姿,不经意对上了赵锦的眼睛,于是冲他一眯眼眸,赵锦一个激灵,竟然想起刘正清一贯笑眯眯的眼睛,这才发现三王爷赵铭从座位上消失了,仔细一瞧,原来是醉倒在地。

赵锦冷笑,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袖。

二王爷赵桓正在侧耳听旁边的官员讲话,感觉到了赵锦的动作,冲他轻轻一笑,赵锦的心顿时怦怦直跳,昨夜的不甘被这微笑一下子冲的烟消云散。

第2章

罢了宴,赵桓与赵锦去后宫看望惠妃。惠妃是赵桓的生母,自从赵锦的母亲死后,一直照顾赵锦长大,所以赵锦把她视为亲生母亲一般。

惠妃正在命令宫女收拾卷轴,见二人来了格外高兴,招呼赵桓到案前,摸着那些卷轴说:“桓儿,这些都是名门闺秀的画像,娘给你做不了主,还是你自己来挑。”

“娘!”赵桓极力压制心中的厌烦,让她坐在椅子上,自下而上看着她:“儿子好不容易来看您一趟,就别提这个了。”

惠妃长叹了一声,吩咐所有人都下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的时候,惠妃宠溺地摸着他的头,悠悠道:“桓儿,你已经二十三岁了……你说不愿意娶正妃,娘不勉强你,纳个侧室好不好?”她带着商量的口气,生怕赵桓又拒绝。

赵桓摇头,坚决道:“儿子谁都不要。”

站在一旁的赵锦听到他这一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涌起一股惬意。惠妃求救似的看过来,他才上前一步道:“二哥,娘也是为了你考虑,三哥前不久又添了一个世子,这对你大为不利──”

“小锦!”赵桓一口喝住了他,转而对惠妃道:“父皇如果真看中能力,自会有他的想法,这些旁支错节都不重要。”

“你这孩子。”惠妃无奈地直摇头,自己在赵桓耳朵边唠叨了十年,对方还是不听她的,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了后宫,赵桓在前面急匆匆走,赵锦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喘着气唤道:“二哥,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赵桓一听停下脚步,追赶的赵锦差点撞到他身上,赶忙向后退了几步。

“小锦,怪异的是你,我觉得这几年,你与我越来越见外了。”赵桓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心事看穿,见赵锦被自己问住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忽而笑了一声,转了话题:“昨晚刘正清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赵锦小声问,别开头去看池塘里的金鱼。

“早上他与你共乘一个轿子下的宫门,很多大人都看见了。”赵桓看着他的侧脸,隔着拂面的柳枝,觉得这个弟弟比画上那些闺秀都清秀引人。

赵锦心里把刘正清来回骂了个透,结结巴巴道:“他……他去我府上借宿……”话一出口,他暗恨自己笨,刘正清在京城有的是宅院,哪里需要借宿。

偷眼看了看赵桓,对方似乎也没在意,提醒他道:“刘正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要小心提防。”

“知道了。”赵锦乖乖地应着。

等到回了府,赵锦眼前还是那一轴轴画像,一个比一个温婉,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他冲进自己的卧室,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掀翻,泄愤似的在脚下猛踹,又把碍眼的纱帐扯了下来,使劲撕拽。

“来人!”

小喜早就在外面候着,听他一叫赶紧窜了进来:“王爷!”

“把这些都给我换了,”他指着床,还有四下的摆设,“这些还有这些,统统换了!窗户都打开!”

下人们赶紧听从他的吩咐,进进出出将屋子进行彻底的换面。门窗都大开,冷风一阵阵灌了进来,赵锦坐在椅子上吹了半晌凉风,这才觉得舒坦了。

“小喜──”他垂着眼皮叫了一声。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小喜凑到跟前,弯着腰等候差遣。

赵锦用鼻子嗤了口气,慢悠悠问道:“我不在的这一天,府上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

小喜似乎有点犹豫,想了想接着道:“刚才刘老板差人来送口信,说他赶着回万州,就不过来辞行了,让王爷保重──”

“你个狗奴才!”赵锦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

小喜连滚带爬地扒过来,在地上直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让我饶你?”赵锦舒了舒衣服下摆,漫不经心地说。

小喜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捧到赵锦面前,哆哆嗦嗦道:“奴才该死,不敢收取好处,本就是想呈给王爷的,请王爷息怒。”

赵锦用两个手指头夹到眼前一看,笑道:“一百两,刘正清还真是大方,这抵的上你在王府干十年的薪银,看来本王是留不住你了……来人!”

立马进来两个仆役,一左一右站在小喜身后,小喜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哭道:“王爷,小喜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以后?”赵锦把那银票撕碎,甩在他脸上,“拉到院子里重重地打,打完了扔出去,本王可容不下分不清自己姓什么的奴才!”

“王爷!小喜错了,千万别把小喜赶出去啊!──”

任凭小喜怎么哭喊,赵锦也不理他。院子里随着板子落下,小喜叫的一声比一声惨,最后都叫劈了嗓子,沙哑着哀嚎。老管家急匆匆从前院过来传话,看见那场景,冲打板子的仆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轻点,脚下却未停跨进了门。

“王爷,不好了!”

“怎么啦?”赵锦支着头,显然已经疲惫。

“三王爷中毒了!”

“什么?!”赵锦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三王爷中毒了!从酒宴上回去就大醉不醒,中间突然睁开了眼,却喷了一口血出来,把王妃吓的忙请了太医诊断,这才知道是中了毒。”

“现在情形如何?”

“还不清楚,刚听到的。”

“备轿,本王要去看看。”赵锦说着就往外走,心中却是快慰,但愿这毒来得猛些,能一下子要了赵铭的命。

院子里小喜连叫的力气都没了,身上早就血肉模糊,屁股也打烂了。赵锦摆了摆手,让仆役把人丢出去,看在刘正清办事还算牢靠的份上,饶了这奴才的命。

第3章

消息把的紧,就几个权贵知道,赵锦去的时候兵部侍郎丁奎也在,他是丁妃的哥哥,丁妃一见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就丢了一半的魂,只有叫哥哥来帮忙。

赵铭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丁妃趴在旁边哭个不停,赵锦走上前仔细一看,赵铭脸色铁青,双唇发紫,显然毒已经扩散。

他仔细询问丁奎到底怎么回事,丁奎常年征战,脸上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说话嗓门也是大的惊人,他刚说了两句大夫的诊断,见丁妃哭的更凶,赶紧随赵锦步出屋外。

“方才皇上派了他身边的李太医过来,李太医说毒是混在酒里喝进去的,”丁奎气地一拳砸在柱子上,“六王爷,皇上寿辰是多高兴的日子,偏偏有人添不自在!”

赵锦听他话中有话,只当没领悟出,劝慰道:“我们这几个兄弟,从出生到现在尝过的毒可不止一次两次,三哥吉人自有天相,这点小难挺挺就过去了。你们也别担心,回头本王让下人捎几包珍药过来,现在救人为主。”

两人正说着,内阁首辅周贤也到了,一见了赵锦,把他拉到旁边小声道:“王爷,回府吧,老臣方才看到几个宣旨的公公往六王府去了。”

赵锦眼眸一转,余光见丁奎在一旁扼腕沮丧,没表现出异常,故意扬声问道:“皇上要召见本王?盘问三哥中毒的事?”

“不是……皇上刚才发了好大的脾气,王爷千万别顶撞他。”周贤可谓用心良苦,这几个王爷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周阁老,你的话多了。”赵锦沈下脸丢了一句,甩头就走。

三王爷中毒,其他几个王爷都脱不了干系,不光皇帝,连朝臣都会暗自猜测,又不知道这次该如何平息了。

皇上在后山的宫殿里,时候已经是黄昏,赵锦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巧有人喊他。

“六王爷!”

赵锦心中还带着莫名的怒气,顺声瞪过去,见一个紫衫女子站在桂花树下冲自己笑,他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那女子长得极为出众,眼睛微微一勾,让赵锦立马记了起来。

“你叫什么?”女子正是寿宴上领舞之人,赵锦背着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小女子名凤凰。”女子欠身应着。

“凤凰……”赵锦咂摸着这个名字,想想也是那人的作风,随即问:“皇上把你留下了?”

“是。”

女子抬起头,见赵锦要离开,忙道:“六王爷,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赵锦刚打算走,听她一说回过头来:“你尽管提。”

“小女子听说六王爷的舞技天下无双,能否让小女子开开眼界,领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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