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女的,里面没水!自然要润滑剂!”
“这里没有这东西。”季羡在他屁股上蹭了一下,声音低哑,“沐浴露可以吗?”
常远撇头一看地上的沐浴露,“不行!我对薄荷过敏!”
热水器不知什么时候被季羡关了,两人的脸色都是绯红,在水雾中看起来有些醉人。季羡扣着他的腰
,一根热物在他腿间蹭来蹭去,有些急切。
常远也不好受,咬着唇恶声道:“都不知道你以前找的都是些什么大松货!难道都不用润滑剂的么?
还是我找的资料错了?”
“以前没跟别人做过。”季羡语气压的越来越低,“口水可以么?”
“啊?”常远一惊,还没有体会到他话中的意思,就感觉季羡已经蹲了下去,不多时后穴处有软物来
回舔砥,销魂万分。
早知道会这样,昨天晚上就不急着献身了!
这是常远醒来后第一个想法。
屋子里似乎除了他外没有旁人,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的射在床上,而他,二十四岁的大好青年常远,
现在竟然全身痛的都动弹不得。
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一切,自己被一个警察包了,拿到了够还债的钱,最后在感激之下,急切的献了身
……
“啊啊啊啊,老子怎么那么蠢?做之前就应该先问问他有没有经验是不是处的,就不会把自己弄这么
惨了!”常远气的咬牙切齿。
虽然那地儿开始有在他的伺候下变的松软一些,但因为是第一次被人入侵,最后还是痛的不得了。更
糟糕的是那家伙毫无经验,只会横冲直撞!
所以现在才弄的他痛不欲生痛苦不堪痛楚难挡!
常远死咬牙关,在又躺了五分钟后,终于决定爬起来。
红内裤不知道被扔哪去了,他现在全身清凉的很,低下头就能看到明显的痕迹。
“简直就是畜生!”他咒骂着去开衣柜的门,看到一溜儿的红内裤,拿了一条先穿上,又找了件衬衣
,找了条休闲裤。
警察先生比他高比他壮,所以他穿起来就像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常远找不到再合适的衣物,只能
将衬衫卷了卷,也把裤腿卷了卷。最后他眉一皱,才想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幸好,他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那张银行卡。
又狠狠的亲了一口,常远嘴角挂着邪笑,“嘿嘿,二十年?老子再蠢也不会乖乖在这待二十年的,姓
季的你就准备哭吧哇嘎嘎!”
他想到卡里面的钱,心情愉悦的简直要飞扬起来,什么脸痛胸口痛腰痛腿痛顿时去了一大半,只等打
开门就溜之大吉。
在这当儿,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脸笑意的季羡站出来,“是吗?是我哭?还是你哭?”
第4章
常远一脸纠结的看着季羡,脑子飞快的运转,但就是想不出该怎么逃脱出去。
季羡慢慢走过来,在他唇角“吧唧”亲了一口,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宝贝儿,穿成这样要去哪呢
?”
常远恶寒一下,“出去走走……”
“走走也行。”季羡笑眯眯的看着他,下一句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但是若想不回来,你得先掂量掂
量自己的分量!”
常远怒指:“姓季的你这是威胁!”
“就是威胁,还是赤裸裸的。”季羡转了身,进了房间开始换衣服和收拾床铺,短短的发顺服的贴在
他脑后,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发光发亮。
常远揉揉自己的眼睛,想了想后还是进了浴室解决了下生理问题,再找个牙刷毛巾给自己收拾了一下
。等出来时,季羡已经身着笔挺的警服站在外面,“我送你去?”
常远看着他倍儿帅的模样,心里想着果然军装什么的都是萌物,能把一那样的人衬托成这样。但对于
他的提议却还是有些发毛,“算了,刀斧头看到我坐着条子的车去,还以为我被策反了去抓他们呢。
”
季羡皱眉,“刀斧头?蝴蝶帮里的那个?”
“嘿,你对这些事知道的挺多啊。他就是蝴蝶帮里的二把手,我当时有点急事,向他借了点钱。”
“什么急事?”
常远想不到他会这么刨根问底,于是似假非真的回:“我年轻时候喜欢玩,有次去赌场赌大了点儿,
欠了钱,所以就找他借。”
季羡眉心皱的更深,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腕,力道慢慢加大。
“嘿,我说着玩儿呢,您别当真啊……我靠姓季的你放手!老子的手都快要断了!”
常远揉着发红的手,懊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抬头看着季羡还是一脸阴郁的看着自己,顿觉全
身都痛。
“什么急事?”
他问的平静,常远却听出了里面含着的怒气,于是连忙说:“我姥姥那时候生病,需要医药费,所以
才找他借的。”他回答完,感觉季羡的寒气渐渐收敛了,便赶紧道:“快点快点,你也要上班了吧,
咱赶快出门吧。”
“好。”
出了门,先取了钱,常远用季羡的手机给刀斧头挂了个电话,约好在城郊处一家小卖部见面。常远本
来说自己一个人去就行,季羡不理会他,开着车转了个方向往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两人静的异常,偶尔常远偷偷的去瞄他的侧脸,还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便是昨天傍晚见了一面,这个男人便保自己出局子,然后给自己二十万,最后还提出要包自己二
十年。
嘿嘿,二十年?
常远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
Gay什么的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哪个不是合在一起几个月就分道扬镳了?从没遇到过两男的真的能待
上一辈子的。
说白的,就是这圈子太残酷,残酷到除了“性”跟“欲”别的都是浮云。所以他以前才不碰这玩意,
昨天出去卖也只是山穷水尽毫无办法。
到了地头,刀斧头已经坐在小卖部旁边,一手啤酒一手烟,看起来极为悠闲。常远拿着装钱的袋子下
了车,季羡依旧坐在车内,看着常远一步一步走上前,将钱丢在桌子上,然后跟那刀斧头攀谈起来。
那刀斧头坐着没有动,桌上的钱看都没有看一眼,嘴上挂着痞笑斜睨着常远。
常远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点上,头顶的发被风吹的一颤一颤。季羡握着方向盘,眼神深邃,刚要摸
烟,便听到常远大声骂道:“我靠你小子厚道点!老子借了十八万还了二十万已经够厚道了!你他妈
别得寸进尺!”
刀斧头似乎还不置可否的说了些什么,惹的小野猫炸了毛,脸色狰狞的要扑上去。
季羡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下去,含着笑叫了一句:“刀斧头,好久不见。”
刀斧头脸上的神色仿佛见了鬼,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常远看看两人,大概明白了刀斧头可能以前在季羡手上犯过事,所以如此怕他。他走过去,勾住季羡
的胳膊,笑眯眯的说:“刀哥,忘了介绍,这是我新找的姘头。”
刀斧头眼珠子惊恐的都快凸出来。他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掏出一串钥匙丢给常远,拿起桌上的钱
便离了去。
常远兴冲冲的将钥匙揣进怀里,“现在要去哪?”
“去你住的地方收拾行李。”
常远对他的提议也没有异议。他住的地方偏且巷子窄,车开不进去。季羡跟在他身后往里面走,旁边
的居民见了,纷纷议论,“小远又惹事了……”
常远听着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到了住的屋子前,抬脚一踹,房门顿时开了。里面只有一张床和散落的
衣物,别的什么都没有。
季羡抱着双臂看着他从床底拉出一个旅行袋,将衣物什么的都塞在里面。他衣服不多,全部塞进去也
只占了袋子的一半。常远看了看屋内实在没有什么要塞的了,才抬起头来看着季羡,“喂,被子要带
么?”
季羡看着那黑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子,嘴角抽搐一下,“不用。”
常远利索的拉好拉链,“嘿,那就便宜房东了。姓季的,有一百块么?我还欠她房租呢。”
季羡掏出一百块给他,常远将钱放在床上找本破书压好,甩了门离开。
一路上季羡没有看到常远脸上有丝毫留恋,有些奇怪的问:“你在这住了多久?”
“三个月。”
“他们似乎都认识你。”他指的是这一带的居民。
常远嘿嘿的笑,“烂人嘛,肯定是一传十十传百的。”
季羡看着他满不在乎的神色,胸口一闷,“常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啊?”常远好奇的看着他的脸,有些不明所以,“姓季的,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中学同学。”季羡咬字咬的很重,“常远,我们曾经是初中同学!”
常远挠挠头,“你确定?我怎么不记得你?”
“不记得?真的不记得?”季羡格外激动,抓起他的手就要使劲掐,吓的常远连忙说:“好好我记得
记得,季羡嘛,那什么曾经那么优秀的同学,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嘛哈哈。”
季羡放开他的手,神色有些古怪,“常远,你不记得。”
“啊?”
“曾经是三好学生的是你,不是我。”
常远张大口,惊讶异常。
他?三好学生?
第5章
接下来在车里的两个小时,季羡向他讲述了一个很美好的故事。
当然,是季羡自己觉得美好,常远只觉得丢人。
故事中,季羡是一桀骜不羁的坏学生,而常远不仅学习好还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估计那“常远”脑子
糊涂,竟能从季羡打架的模样里看出孤单和寂寞,一时间圣母上身,毅然做出一个决定。
他要帮季羡摆脱这黑暗的深渊!
季羡开始自然不屑,千方百计的打击他虐待他,而那“常远”也是个喜欢受虐的主,居然百折不挠继
续纠缠下去。
再后来,他在纠缠的过程中,两人碰到了季羡的死敌。死敌带了十几个兄弟,双方力量悬殊,连逃都
没路逃。在这当儿,“常远”小宇宙爆发,居然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被一男的一板砖拍倒在地!
他晕过去前,大声喊了句“季羡,我只是想帮你啊!”
常远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哈哈,这话太雄壮了。”
季羡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记得了?”
“我身上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这事。”常远一脸无辜,“我才不是那怂货。”
季羡脸上表情凝固,手慢慢伸了过来。
常远吓了一跳,“好好好我是,我是。叔叔您开车吧,我全身痛的很,再禁不起你的摧残了。”
季羡仿佛也知道他是怕自己才承认的,所以神色有些挫败。他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
口后,才开了口,“常远,你不知道那句话,对我的触动有多大。”
常远咬了咬嘴唇,看着他的侧脸,试探的问道:“当时,你是不是没有什么动作?”
“嗯。”
“也没有说话?”
“嗯。”
“表情跟现在这么酷?”
“嗯。”
常远一脸恍然,“我明白那怂货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季羡好奇。
“他以为那些人是你叫来揍他的呢。”
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常远是那种给他个狗窝也能睡的很舒服的人,基本上除了对食物有特殊嗜好外,其他的都无所谓。但
警察同志还是给他下达了许多指示。
譬如要收拾屋子要采购要做饭做菜要洗衣服等等一系列杂事。常远听完简直以为自己是来当保姆的,
眨眼就想开溜,但被季羡捏住了脖子,想走一步都难。
住了几天后,常远便对这样的生活上了道,因为现在即使忙碌着,也像跟以前休假似的,脑子不用想
太多。
只是他对季羡的房间很不满意,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太难洗,夜晚激情的时候难免不在
上面留下那啥啥啥,第二天任他如何费力的搓也难以抹去那些印记,所以他决定去买套床上用品。
出门找了家银行取出最后三千块,常远叼着根烟上了一块钱的拉客车,在市中心批发市场那儿下了车
。
批发市场的人海了去,常远挤了半天才来到卖棉被的店铺。他看中一套天蓝色的床单枕头套和被套,
扔了五百块钱买下,又在旁边的盗版市场逛了逛,没有发现什么好片,有些悻悻然。
那老板兴许闲的慌,贼兮兮的跑过来问,“兄弟,有好片子要看么?”
常远眼睛一亮,“哪的?”
“岛国棒子国欧美的都有。那些妞都很正哦。”老板吸着口水露出淫笑。
常远一幅为难的样子,“我的要求比较特殊。”
“有啥要求尽管说,我这片子齐全,绝对有你要找的那种!”
“开始要人兽……”
“人兽大把的!兄弟是要人X兽还是兽X人?”
“人兽不是重点,我希望那兽还能展示野性的美,最好后面还加进来一群,最好要在野外,最后X完了
就吃了什么的……”
老板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常远笑眯眯的问,“有吗?”
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许久才憋出一句:“兄弟,要不我给你拿盘动物世界?”
拿着动物世界的碟子抱着被子回了小区,看门那大爷兴奋的朝他挥着手,常远看他简直要喊出“内裤
小哥”这四个字了,自己感觉在这青天白日下丢不起这个人,便赶紧往楼上溜。
季羡还没有回来,常远将被套等物往洗衣机里扔了开始运转,便走到客厅开始看动物世界。
这节目是他从小一直喜欢看的,记得还在牙牙学语时,家里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收不到什么台,每
天傍晚便看这个。
那时候常爸爸还在,每天将他抱在腿上指着电视屏幕上的兔子老虎教他名称,小常远常常看的目不转
睛,不哭不闹。
到了三岁,他就会拿起常爸爸的钢笔往脸上画胡须,笑的贼兮兮气昂昂的说自己是王中之王。其实他
不知道,他少在额头上画个“王”字,所以看起来只像老鼠和猫咪。
季羡回来的时候,他家小M正平躺在沙发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动物世界,赵忠祥的声音充斥着空间,动
物们矫健的英姿映入眼前。
季羡将买好的零食水果朝他眼前一晃,常远立马跳起来拆包装。
“别人供奉的?”
季羡忍住捏他脸的冲动,板着脸说:“我是人民警察!不是城管!”
“是城管多好,祖宗都不会觉得寂寞。”
季羡皱眉,“什么意思?”
常远露出灿烂的笑容,“因为很多人问候啊。”他拆开一包鸡爪往嘴里送,边吃边说,“哎哎,我今
天买了一张被套和床单还有枕头套,你要不要看看喜不喜欢?现在正在洗衣机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