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这个人的微笑,他心里有个人在讽刺他,他竟然看呆了,看一个男人看呆了。看他红了脸众
人大笑。这个记者被看的恼羞成怒了。语气更加的愤青:“请墨云起先生回答!”
胤禩收回笑容,淡淡的开口,他一说话众人都静了下来,不止外面的粉丝想听,就连艾行衍也想听,
所以他站在二楼的大玻璃前,就能看见他对面的这个人。
“我首先想说一下这位记者,请你尊重一下故人,斯人已逝,情何以堪。”他这话一出口立即赢的了
众人的好感,有很多粉丝甚至是哭了。胤禩看着这个愤青的记者心里也有一股怒火。人都已经死了,
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就是这次绯闻连他刚刚过世的额娘都牵扯进来,这些人真是可恨。
好既然这样,那他也是不好惹的。他是了解张国荣的,自从他决定出演这部戏之后,姚夜就给他找了
大量的资料,张国荣的生平他甚至能背得出来,就算他前世有再多的是非那也是入土为安了,再说他
张国荣没有做错什么,就想任子清说的同性恋有什么啊,不就是喜欢了男的吗?这比以前那些个喜欢
娈童的好太多了,至少他是真爱,而那些个人不过是把他们当成玩物。就如高岑,那些个人更该死。
艾行衍?算是吗?胤禩心里摇了摇头,想到艾行衍,他就想起艾行衍跟他说的那句话:“我知道你是
个男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了,你是男的也好,是女的也好,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了。我知道同性恋
是惊世核俗的,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什么同性异性之分?至死不渝不是传说,不是只存在与异
性之间,这个世界谁也没有规定只能异性相吸。也没有谁规定我不能喜欢你。
“
艾行衍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站在海边的栏杆旁,他以很无耻的姿势说着更无耻的话。可是他的话他就那
么听进去了,他心里绝望不是因为艾行衍口中的同性恋,而是因为他是他的四哥啊!
等等。他在想什么,他不在意是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在意他是他四哥?他果然是被这些人弄疯了,竟
然也……
胤禩想着的时候,没有注意他把艾行衍的原话说了出来,带着淡淡的忧伤,那样的自然,仿佛这句话
刻在了他心里。”我知道同性恋是惊世核俗的,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什么同性异性之分?至死
不渝不是传说,不是只存在与异性之间,这个世界谁也没有规定只能异性相吸,没有谁规定不能喜欢
……“
傍边的云轩拉了他一下胤禩猛的清醒了过来,没有把后面的话也一起说出来,但是只有这些话也足够
震慑全场了,在他说完后,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任子清看着他对面的胤禩朝他伸了两个指头。
那个意思胤禩明白。他朝他笑了笑,看着傍边的微笑着的云轩,胤禩也安心了。这么想着他往后倚在
了椅背上,一不小心就看见了楼上的艾行衍。
艾行衍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用说也知道心里是多么惊喜的,如果不是陈述拉着他他早就下来了
,而不是此刻站在楼上跟他微笑,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看到艾行衍朝他微笑,胤禩难的的别扭了,他
竟然把艾行衍的话说了出来。艾行衍看到他别扭的扭头不觉的心里一阵温暖。这样倔强的性子。艾行
衍微笑。陈述非常诡异的看着他自己对着玻璃笑,他当然也听到了墨云起的话,那可是他特意在网上
搜的台词啊,也真难为了两个人,竟然给他完整无缺的背了下了,真是硬的别扭,一看就是背的台词
,难道当时艾行衍就是这么告白的?真是难为了墨云起。真是难为了艾行衍,他当时不是说看到这句
话就想吐吗,怎么现在背的一词不差呢。
掌声过后。那个记者是不敢再问了,他再问估计今天不敢出这个门了,外面的粉丝会打死他的。他不
问了,别的记者也相对的宽容了很多。毕竟他们也不想闹大,他们也没有想到外面聚集了那么多的粉
丝。所以剩下来的时间他们都中规中矩的问了几个问题。任子清,云轩,顾城雪都是老演员了自然应
付的滴水不漏。再加上齐锐那样一尊瘟神矗在哪,也没有人敢造次,所以胤禩算是安静了。
新闻发布会算是圆满结束了。结束后齐锐就领着剧组人员散了。下午就正式开机了。
第一百零九章
谢岩走了,任子清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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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算是圆满结束了。结束后齐锐就领着剧组人员散了。下午就正式开机了。
因为电影的时间跨度很大,所以齐锐也用了部分小演员来出演他们的年少时代。所以先拍的就是他们
小演员的戏。拍摄地还是在京城。拍摄的布景已经基本上搭建完成了。齐锐在临走前特意跟他们几个
叮嘱了一下一定要回去好好看剧本。他先拍着小演员的戏。一定不能出错了,他都在发布会上夸下了
海口,那就一定要拍出经典,超越经典。
看到他们几个点头,齐锐这才放心。临走前还看了顾城雪一眼,顾城雪压根没理他,齐锐恋恋不舍的
走了。
没有过几天,齐锐就打电话给姚夜他们几个经纪人,说要是墨云起云轩他们没有通告,明天就来剧场
看一下,也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他请了一个京剧大师来讲课。请他们几个务必来一下。打给任子清的
时候齐锐直接打的他的电话,结果他的电话竟然是关机,没有办法只好是打给他的新经济人石程,他
是知道谢岩走了的。齐锐打不通他的电话,石程自然也打不通,于是只好去天娱找的他,问了问小孙
,果然在艾总的办公室里。
任子清抱着脑袋做在艾行衍那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一副找不到家的流浪狗的样子。
“谢岩到底去哪了啊?”任子清喃喃自语,陈述跟艾行衍对视了一眼,这句话从他来一直叨念到现在
。艾行衍继续看文件没理他,陈述看他那个颓废样还是给他倒了杯咖啡。
任子清接过咖啡看了陈述一眼,又说了一句:“谢岩去哪儿?”陈述嘴角抽了一下。他应该学艾行衍
不理他就对了。
谢岩走了,任子清的天塌了。
谢岩为什么要走,还给他换了个经纪人,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为什么?谢岩什么原因也没有解释。
就说累了。
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他守在他的家门口好几天,却被人告知,谢岩把房子买了。
任子清不死心打他所有的电话,结果一个也不通;
谢岩走的毫无预兆。任子清想不通他又做错了什么,明明新闻发布会已经开了啊,绯闻的事也过去了
啊。他最近也没有惹什么事啊?为什么他谢岩还是走了。留下那个经纪人有什么用,虽然是金牌经纪
人,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不是谢岩啊!
任子清找了几天都没有消息。问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谢岩去了呢?
任子清颓废的坐在艾行衍的办公室里。
艾行衍用脚踹了踹他,看他毫无反应的样子,觉的非常的解气,活该啊!早干什么去了,谢岩是绝望
了吧,连原因都没有跟他说就走了。任子清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极品了?他花心了一辈子结果真
正喜欢他的人连喜欢他都没有说就走了!看样子。谢岩想的是他任子清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那么他
也不必好心的告诉他了,就让他这么痛苦吧,总的付出点代价才行啊!
“谢岩为什么要走?”任子清还在那叨叨,已经快神经了。艾行衍没理他,继续看文件,他一大堆的
事。
石程进来的时候,艾行衍就直接跟他说了,“把他拖回去吧,在我这碍眼”
石程看了一眼缩在沙发上的任子清苦笑:“他这是怎么了?齐导请他去片场呢。”
艾行衍眉毛动了下:“齐锐请了所有的人吗?”
“是的,说是请了戏剧大师在片场讲戏,要他们务必都要到场。”
听了石程的话,艾行衍眉毛一挑:“这样吧,石程,我看你自己也弄不去他,我跟你一起去吧”陈述
在后面听的直吐血。他哪是要送任子清啊,他是要去见墨云起,可惜石程不知道,一听他的话很高兴
,他一个人还真不好把他拖去,他毕竟不是很熟悉任子清。
艾行衍过去拉起任子清跟石程就走了,陈述自然没有那个好命,他要留下。
到片场的时候,齐锐他们已经都在了,墨云起、云轩、顾城雪、无歌、段晓月等人都已经到了,坐在
最后排。前面一排是戏剧学院的演员,穿的是那个年代的衣服,一水的灰蓝色,坐在长条凳上,再加
上齐锐布置的的逼真的布景,那个30时代的布景。灰色的建筑,陈旧的颜色。处处透着历史的灰暗与
凝重。
“齐锐是个很认真的导演。”旁边的石程说:“这场景布置的真是逼真,还单独开了戏剧一门课,还
请了戏剧青衣的北斗大师魏连生。”艾行衍听着他的话嘴角抽了下,他是拿着他的银子在作啊!
艾行衍他们跟台上了齐锐点了下头就直接到了最后一排。胤禩是坐在外面的,所以艾行衍很自然的坐
他旁边了,云轩瞪了他一眼,碍于台上正讲的带劲的老爷子没有跟他吵。胤禩看他坐下抽了一下,想
动一下发现衣服被他压住了。胤禩心里那个气啊,这个人真是……欠揍!刚想拉开他,就见台上的齐
锐一个冷眼丢过来,胤禩只好僵着身子不动了。
看到他不动了,艾行衍高兴了,嘴角扯了个笑,这才对吗,习惯习惯就好了,什么叫潜移默化润物细
无声,这就是,他要一点一点的接近他,要让他一点一点的接受他。想着不留痕迹的又靠近了他一步
,手已经快揽上腰了。“……”艾行衍差点叫出声来,胤禩脸上笑容很好看手上确实狠狠的卡住了他
的虎口。艾行衍把手收回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台上,胤禩嘴角轻抿,笑的越发浓郁,活该!也看着台
上,没有人知道低下已经斗了一个回合了。
现在台上老师傅讲的是京戏的发展史。老师傅讲的非常的好,几乎是把整个京戏的历史都讲了一个遍
。
“京剧是中国的”国粹“,已有200年历史。它形成于北京,时间是在1840年前后,盛行于20世纪三、
四十年代,时有”国剧“之称。”老爷子摸了摸胡须一脸的神往。
“其实京剧的历史远不止于此,严格的来说京戏的成型初期是在清初,也就是康熙帝年间,这个京戏
呢已经有样子了,他原先是叫京腔,又叫青阳腔。在当时的京城戏曲舞台上他是与昆曲并列的。虽然
不是很盛行,但是也还是曾进过宫给当时的皇帝嫔妃,格格阿哥们表演过的,当时最为流行的曲目就
是《牡丹亭》《四郎探母》。
那时候《霸王别姬》一般不演,因为这是讲一个英雄兵败乌江的故事,在那时皇帝还是比较忌讳的,
所以这部戏在那个年代还不是特别的流行,当然在民间是一直流传的。也由此可见这部曲目是多么的
精髓啊”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很激动。
“这么说起来,这个康熙皇帝呢还是比较开明的,他愿意满汉一体,愿意学习汉族的文化,这就证明
这个皇帝是开明的啊。不愧是千古一帝啊。有康熙的先例,我们京戏才能在京城立足啊。”
“京戏真正盛行的时候是在乾隆中叶以后。那个时候昆曲也就是与京戏并列的昆曲渐而衰落。我们京
腔兴盛取代昆曲一统京城舞台!”老爷子说到激动处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白胡子随之抖了抖。他捏
着胡子继续说道:“乾隆四十五年,恩也就是,1780年,秦腔艺人,也就是我们的祖师爷魏长生,你
们要记住这个人啊。他是我们京戏的开足师傅啊!可惜可惜!”
老爷子说道伤心处,语气都有些颤了,齐锐忙把他老人家扶到太师椅上坐下。
“可惜可惜啊!天妒英才啊!魏长生扮相俊美,噪音甜润,唱腔委婉,做工细腻,一出《滚楼》即轰
动京城。双庆班也因此被誉为”京都第一“。也正因为他的戏台风柔和,而被乾隆皇帝以有伤风化的
罪名,赶出了京城,自此京腔开始衰微。”
老爷子顿了一会,底下的观众也缓了口气。他们可能没有老爷子的感触深,可是也一样随着他的讲演
而动情。胤禩听着他讲这段清初的历史是最有感触的一个,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名字都心跳过快。千古
一帝康熙。他确实是个好皇帝。乾隆也就是四哥的第四子弘历。想着胤禩扭头看了一眼艾行衍,却发
现他扭头看着他,看着他转头朝他笑了下。哪个姿势怕是看了很长时间了,胤禩嘴角牵了一下,扭回
头。
四阿哥啊,你怎么能变成这样?无赖啊。也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能生出那么花心的儿子来的呢?败家
皇帝,花心皇帝乾隆!他皇阿玛竟然选了一个这样的继承人!也难为了四阿哥,炒家炒来的钱全都被
他给败光了。
云轩轻轻的碰了碰他,胤禩回过神来,原来老师傅又开始讲了。胤禩忙注意精神,他又看了一眼旁边
的艾行衍,艾行衍好像多长了双眼睛似的,他一扭头就被他看见了。胤禩发誓再也不看他了啊。他真
的不是想看他,他是想看任子清。任子清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一个人痴痴呆呆的不在状态。坐在那头
的顾城雪有时候会看过来,眼里也带着疑惑。
台上的老爷子还在抑扬顿挫的讲。不愧是唱过戏的人,年近花甲声音却依旧洪亮而清晰。
“乾隆五十五年。四大徽班落足京城。这四大徽班,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三庆、四喜、和春、春台。
其中”四喜班“于嘉庆初来京。
他的风格是徽戏、昆曲兼演、尤以昆曲为着,故有”新排一曲桃花扇,到处哄传四喜班“之语。
“和春班”于嘉庆八年于李铁拐斜街组建。该班以武戏见长。道光十三年(1853年)解散。“
老爷子说道此处喝了口茶。齐锐接过去后,又接着讲:“
这”四大徽班“的演出剧目,表演风格,各有其长,故时有”三庆的轴子、四喜的曲子、和春的把子
、春台的孩子“之誉。
“四大徽班”除演唱徽调外,昆腔、吹腔、四平调、梆子腔亦用,可谓诸腔并奏。在表演艺术上广征
博采吸取诸家剧种之长,融于徽戏之中。兼之演出阵容齐整,上演的剧目丰富,颇受京城观众欢迎。
“
老爷子顿了一下,长篇大论确实累着他了,云轩跟胤禩他们也听的累了,这些戏剧的历史对于他们这
些不感兴趣的人来说是非常枯燥的,这样想着胤禩不由的看了一眼站在老爷子身后的齐锐,就发现齐
锐站的笔直完全没有了他那痞子之称的摸样。
胤禩还在想就觉得旁边的艾行衍抓住了他的手。手干燥而温暖。胤禩顿了一下接着就掐,两指紧压虎
口,任他是钢铁之躯也受不了,看他疼的弯下腰,胤禩嘴角轻挑,看样刚才掐的那下不够狠,现在还
敢拉他手了。
“啊,别,我有事跟你说。”艾行衍闷哼了一声,弯下了腰,还是说的晚了,还是被掐了,艾行衍吸
了一口凉气抬起身来。这次掐的真够狠的,绝对紫了。看到台上齐锐扫过来的目光,艾行衍坐直了,
声音却小声的传了过来:“我就是想问问你听的累了没有?”艾行衍很委屈,他觉得上面老爷子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