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可不一样啊,我们这可都是双人游啊,情侣组合啊”华阳挑着眼示意他看他旁边这些人。
艾行衍一眼望去:墨云起跟云轩站在一起,齐锐,顾城雪。谢岩,任子清。艾行衍手指捏的啪啪响。
陈述拉着他,这机场送行已经很出格了。特别是他在剧场爆出他喜欢墨云起后,记者更是无孔不钻就
是想拍两个人的画面。
“华阳啊华阳,你说你打击他干什么。”陈述死死拽着艾行衍,心里那个急啊,他也想跟着去啊,姚
夜都去了,他自然也想去啊,可是不行啊!他跟艾行衍都去了,这边怎么办,又不是去一两天,这是
去两个月啊。
“行衍,你不是要送东西吗?”陈述只好岔开话题,艾行衍这才想起来,萧晨上前,艾行衍拿过了他
手上的剑,捧到了胤禩面前。胤禩看着眼前的宝剑怔了下,无忧剑!是那把剑。艾行衍看见他怔住小
心翼翼的开口:“我知道你喜欢剑,所以特意送给你的,这把无忧剑你在戏里面正好也可以用。”看
他不接,艾行衍又说:“就当我送给剧组的。”他都说成这样了,胤禩接了过来。低着头看手里这把
剑。很沉,古老的花纹透着淡淡的流光溢彩,胤禩心里揪了一下,无忧剑啊,没有想到这把剑还会出
现,还是由他送出的。
胤禩抬头朝他笑了笑:“谢谢”。艾行衍看着他轻轻笑了,心里舒服点了。
“请各位乘客……”千篇一律的登机提醒响起来。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了,你们要,要,早去早回。”艾行衍往后退了几步。胤禩跟他点了点头。
他要登机了,艾行衍恋恋不舍的看着墨云起登机,他真的上去了,没有回头。艾行衍看着他们进去,
直到看不见,心里有些黯然。他真的没有回头。一点都没有不舍。萧晨回头看了他一眼,艾行衍朝他
打了个手势,萧晨点了点头进了机场。
机场送行从来都是伤感的,艾行衍也不例外,看着飞机起飞,看着飞机没了影子,他还会不过神来,
陈述拽着艾行衍,艾行衍会头笑了笑:“走吧。”他知道他这个时候去苏州比较好,在京城谣言蜚语
的对他不好,他先去解决那些个麻烦,等他回来他一切就好了。一切都好了。
木渎是与苏州城同龄的水乡古镇,迄今已有2500多年历史。相传春秋末年,吴王夫差为取悦美女西施
,在灵岩山顶建馆娃宫,并增筑姑苏台,“三年聚材,五年乃成”,木材源源而至,竟堵塞了山下的
河流港渎,“积木塞渎”,木渎由此得名。
众人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晚上,齐锐早就安排好了接机的人,直接去了木渎古镇里面住着,方便拍戏
又方便住,因为随行的有华阳,还有任子清谢岩,云轩,墨云起、顾城雪等大牌明星,所以齐锐跟着
沾了光,直接住的是五星标间。
齐锐看着古典优雅的古镇直说:“这次艾总该心疼了。”谢岩任子清没理他,他齐锐花的钱可是最多
的。
晚上的时候他们安顿好就出来看风景。胤禩站在河畔边看着这个幽静的古镇,细细的河水倒影着红灯
笼,偶有轻舟划过,影影绰绰。听见云轩走到他旁边,胤禩回头跟他说:
“云轩,这里好像你的未名轩啊。”这里的景色越看越熟悉。
“恩是很像,我就是仿照这改的。”云轩看着他在月下的侧脸,对啊何其的相似。他本来就是照着木
渎仿的啊,只是仿的永远都是仿的。
“哦,对了,雪姨的故乡就在这里对吧。”胤禩突然的激动了起来。
“恩,这就是雪姨的故乡,木渎。”云轩轻轻的说,物是,人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两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里,如今把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的好像只有雪姨这个话题了。云轩轻轻的笑了笑
,真是讽刺,他们两个当初是因为雪姨而吵反了,而如今竟是因为雪姨还连在一起,命运何其讽刺。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任子清故意的!胤禩下了一跳。云轩拉了他一把,差点掉水里。
“任子清!”后面传来谢岩冷清的声音。
任子清收敛了点。胤禩其实感激他的到来,他跟云轩间的沉默太压人了。
“雪姨的故乡也是这里吗?跟谢岩一个故乡啊!”任子清又说了。
“真的吗?”胤禩看向谢岩,
谢岩点了点头。这是他的故乡,除了上次离开任子清来到这里呆了一个月之外,他已经10多年没有来
了。10多年了,这里还是那样没有变化,只是这里没有他的家了。
“谢岩。”任子清揽了揽他肩膀。谢岩回过神来,说:“我们回去吧!明天一大早就要拍戏了。”任
子清点头跟着他回去了,云轩也拉着胤禩也回去了。
胤禩的第一场戏,也就是成年的程蝶衣第一出戏,齐锐早就踩好点了,拍戏地点定在虹饮山房——御
戏台。
齐锐临演前给他们讲戏:这是程蝶衣也就是墨云起你的第一出戏,第一次露面的时刻,所以我要拍的
隆重一点。我们选的这个地方也是相得益彰的。
御戏台顾名思义是乾隆皇帝6下江南必经之地,必看的戏份就有这一处《牡丹亭——游园记》。
而今天呢我们想想当年乾隆皇帝是怎样来这个御戏台看戏的,你就怎么演。一定要隆重。
胤禩听的一头雾水,乾隆皇帝,弘历来过这里?还是6次?就为了来这里看戏!
他看着这些的飞檐、楼台、重檐、池塘,御戏台三个大字,苍劲而华丽,是弘历的字迹没错。
“墨云起!你明白了吗?”齐锐喊他,这个墨云起老是走神。
“明白。”墨云起回过神来。剧本上说的他都知道。
“好,现在开始拍。”
这出戏人非常的多,齐锐是雇了成千的群众演员,穿着古装,聚在御戏台前,营造出万人空巷的情景
来。
人多所以非常的累,这一出戏,众人大半夜就被抓起来化妆。
就连谢岩跟到处转悠的华阳都被抓去当群众演员了。
这一处戏众人整整拍了一天,大半夜的起来,一直到太阳落山才拍完,就这齐锐站在放映室里还皱着
眉头。
华阳他们也聚在放映室里,看齐锐皱眉,华阳道:“齐导啊,这是我的荧幕处女作啊,你也让我们看
看啊!”
齐锐又摁了下,找个地方坐下:“你们看吧。”
云轩也拉着胤禩坐下了,谢岩跟任子清也坐在旁边,这是他们一天拍的结果啊,还是谢岩第一次客串
的呢。
宽大的荧幕上,清晰如同影院的效果,华阳说:“不错嘛。”无歌拉了拉他,众人都没有说话呢?
戏:
喧闹的人群里,众人唧唧喳喳。
“这是谁来啊,这么大的排场啊。”有个外地口音的人问道。
“这位兄台,你……你……是新来的吧”旁边一个带着毡帽的人转身看他,这一看有些吃惊,好一个
清秀书生,应该是个书生吧,那样浓郁的书卷气息,青衣淡淡,笑容清浅,这个带毡帽的一下子不好
意思了,声音小了下来。人家是个书生,与自己这大老粗的人不一样,不能吓着人家。
“是啊,兄台,我这是第一次来贵地,这是……”
“这是我们程老板今天在这御戏台演出啊,你使劲看看那楼前的牌子,来你使劲往前看看”毡帽兄非
常的热情,指着那块大大的牌子,让青衣书生站在了他的前面,青衣书生看了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霸王别姬》段小楼、程蝶衣。
“段小楼,程蝶衣……”青衣书生念叨着。
“是啊,就是他们这两位角儿啊。今天兄台你有眼福了。我告诉你啊:你饭可以几天不吃,可是他们
两位角儿得戏你非听不可啊。”
“有这么夸张吗?”青衣书生还在怀疑。
“切。你等着看就好了。”青衣书生的话惹怒了这位戏迷,他没有再理他。青衣书生只好摸摸头尴尬
的的看着簇拥的人群,真的有那么好听吗,能当饭吃?孔夫子说的三月不知肉味难道真的有?青衣书
生很怀疑,可是看着这么多的人,他又不的不相信,他要等着看看。
“哪个……兄台,这两位角儿什么时候开始演啊?”青衣书生等了一会不太好意的问道。
“你啊,等着吧,快了啊,再有一个时辰就开始了。”毡帽兄觉的自己气度小了,人家刚来,不知道
也是常有的。
“什么?还有一个时辰?那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啊”青衣书生很惊讶,这么早就来等。
“唉,说你外行你还不信,他们两个人的戏不早来还有你的份吗,你看看前面那些人,我这还是来晚
了,都怪家里的婆娘拦着。”带毡帽的人越说越多,青衣书生听的乐了:“你家里婆娘为什么不让你
来看戏?”
“……你等会看看人就明白了”带毡帽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竟起了红晕,黑黑的脸上泛
着红光,青衣书生不由的猜想,莫非是个美人?看这么多簇拥的人头,还真大部分是男的。这下青衣
书生也不急着走了,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美人要这么多人候着。
“来了,来了……来了……”一叠声的呼喊,长长的人群里这一声声的呼唤。急切而喜悦的。
外青衣书生把头使劲的往外伸着看。没有看到人啊,只见簇拥的人群。
“让一让啊,大伙让一让啊……让一让……哎……让一让……”
一个粗放的声音过来,青衣书生好奇的抬头,带毡帽的推了他一下:“这个不是,不用那么急。”
青衣书生笑着看他:“你不急你挤什么啊。”
这时那个粗放的声音已经过来了,原来他是在滚红毯,铺红毯,一直铺到楼上,连同木楼,红彤彤的
灯笼是早就挂好了的。红色的大花,锦缎,绸缎飘扬,青衣书生一度以为:“哪家人娶亲呢?”
“切,你能娶到么美的人?”带毡帽的不屑一顾。
“好了,大家冷静一下,维持一下秩序,我知道大家很着急,蝶衣,马上就到,啊,马上就到”一个
看似管家的人物站在木楼上招手吆喝到。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那边锣鼓声响起来了,整齐的铿锵有力的锣鼓声。就差号子了,前面一个高大的
人仰首阔步的走过来,后面竟然是四人抬的一顶华丽的轿子,如果是红色的,那这个青衣书生一定以
为这是娶亲的了。你看旁边的锣鼓手,以及后面簇拥的人,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出嫁啊,排场这么的
大。
看到这些人出场,人群更加的激动了,他们挥着手的,喊着的:“段老板,霸王……程老板……虞姬
……”喊什么的都有。人群激动,好在他们都没有窜动,没有把红毯挡住,数百米的红毯,那些人走
的并不快。
一步一步想是踏在人的心上。
青衣书生更加的焦急,轿子里的人到底是谁?
锣鼓声越来越响,百米的红毯还是越走越近了,但见前面那个人,身材高大,面如冠玉,眉毛飞扬,
眼神锐利,唇线深刻。一身对襟的墨色长袍,上面绣满了云纹,他抬起手朝众人挥了挥手,袖口上绣
着金线。威武而霸气。众人尖叫。他哈哈的笑了。
“这个……这个莫非就是霸王?”青衣书生使劲拽了拽带毡帽的那么兄台,那位仁兄回头说:“是的
,这个就是霸王,段老板,里面轿子里的那个是程老板——程蝶衣。”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明明好看到让万人膜拜,却偏偏尊贵的令人不敢仰视。
脱俗之中带有威严仪态,冰雪出尘中带着一丝清贵。
这样矛盾的绝世风采,这样的清逸如仙,这样的貌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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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里的那个?青衣书生也紧张,轿子很快就到眼前了,人群的呼喊声震耳欲聋,青衣书生基本上什
么都听不见了,他只看到轿子缓缓的过来了,轿门严严实实的。黄色的穗子随着轿子的移动而飘来飘
去,晃的人心痒痒。
终于有一丝风吹来了,这时候的轿子刚刚过去,被风带的侧这的笑窗帘被风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丝
容颜,青衣书生等的更着急了,他……他只看了一点啊,只一点就让他觉得难耐了,心里越发的想看
清楚些。
“兄台,别挤了,我们这个位置是最好的,你别看不是正面,等会轿子停下的时候你才能看的清人,
你想你要是个正面,那他下轿的一刻你是不是正看见他的背影,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吧”毡帽兄一看就
很有经验。
青衣书生也只好焦急的等着,轿子走了一个T型,终于还是到木楼了,御戏台前的楼梯楼,那个刚才管
家摸样的早就候着了。看见轿子过来,忙上前,轻轻的掀开的轿帘,那个楚霸王靠近轿门,微微弯下
腰,把手伸了过去,轻轻对轿子里的说:“蝶衣,我们到了。下来吧”
青衣书生顾不得礼仪也伸长脖子等着轿子里的人下来,那个毡帽兄说的不错,他这个位子算是顶好的
了。
一个细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搭在了那楚王手里。月白的衣服丝毫掩不住这双白皙修长的手,青衣书生张
着嘴:“里面的真的不是位小姐?”如果不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手。
“切”这次毡帽兄没有理他。
人终于出来来,在青衣书生的殷切期盼下缓缓步出,月白的长袍。冰如白雪,洁如美玉,一尘不染。
书生看着他,一肚子的笔墨竟是一句都形容不出来,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啊。
他已经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身材修长。月色的长衫在他身上一尘不染。他从没有想
过一个男人可以这样的风华,这样的气度。
有若晓露水仙,出水芙蓉,秀若芝兰,又如海棠春睡,娇美无限,淡雅脱俗。气度清华芳菲,秀丽绝
俗,
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峨嵋山水中的清灵之气,带有淡淡水雾之韵。出尘如仙令人不敢逼视,清雅不可方
物,月衫淡淡,别有一种仙子气息。
这时的蝶衣已经登上木楼了,回头朝众人淡淡一笑。下面的人尖叫成片。
青衣书生觉的自己的眼前一阵恍惚。
这怎么会是一个戏子!戏子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气度风华。美丽的,潇洒的,贵气的,唯独没有
戏子的柔媚。
明明好看到让万人膜拜,却偏偏尊贵的令人不敢仰视。
脱俗之中带有威严仪态,冰雪出尘中带着一丝清贵,这样矛盾的绝世风采,这样的清逸如仙,这样的
貌倾天下。青衣书生完全的怔住了。
毡帽兄看着蝶衣进了内堂,转过身来,就看见怔住的青衣书生。
“怎么样,你没有白等吧?”毡帽行用胳膊碰了碰他。
青衣书生回过神来:“这就是程蝶衣?”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