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云起,明白吗?”言外之意不要打起来了。
胤禩嘴角抽了下。云轩拉着他飞快的站起来:“不要理他!我们去换衣服。”
齐锐看他们并行去了化妆间,心里叹了口气,云轩看起来很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他很担心啊。他是
个局外人,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看的很清楚。
云轩演技很好,形象也很好,其实很接近原着里的袁四爷。袁四爷是戏霸,是有权有势的霸王,他的
外形剧本里只有一句:稳重威仪。
可是从他的所有戏份所有的出场来看这个人是强势的。就连死的那一刻,押上断头台的那一刻也是从
容的。没有哭喊,没有咒骂,看破生死的从容稳重。
这一点云轩的形象很好,凤目微挑,不怒自威。身材伟岸。穿上戏服,画上妆,带上胡子,一个威武
强势的袁四爷就出现了。比葛大爷更接近原着。他是现实里的霸王。
按理说,齐锐不需要担心的,前面几场戏他的演的很好。只是现在齐锐有一点担忧,他对云起实在是
太好,太柔,一点都舍不得逼他,看样子两人也只限于拉拉手的程度,那么接下来的这个床戏怎么拍
啊。齐锐已经做好了拍N边的想法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不是变心,而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可是就这么一念之差,他就,他就成了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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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化好妆就在外面等他,程蝶衣的妆比较麻烦,化妆师努力的削弱云起身上带着的尊贵气息,所以
每次化妆都比较麻烦。
云轩并不着急,他只是在心里忐忑,七上八下,又踏不到原处。又是床戏,又是跟云起的床戏。他不
是不想拍,而是不敢跟他拍,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的床戏。是怎么样的纠结。上一次只是强迫未遂,
他是个恶人,还好说。
可是这一场不一样了,他是霸王,蝶衣是捏在他手心里的那只飞不走的蝴蝶,他势在必得的人。他以
强硬的手段的手段得了这个人。
把他压在这张古檀木几案上,压进那张枣红色的大床上……虽然这个场景在他心里想了千百次,可是
现在只能想想,他说过不会逼迫他的,只要他不愿意就不会逼迫他的。他说过的,可是,可是,他心
跳这么的急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是那么的想跟他上床。哪怕是戏,哪怕是戏,他都想抱抱他,亲亲他
。他有多久不曾碰过这个人,连手都不能碰了。很久了,自从艾行衍出现他就不曾好好的看过自己了
,对,就是从艾行衍出现,他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那个人了。
艾行衍,都是艾行衍!
云轩手扣在桌在上,心里正想着,就听见一阵电话铃声,云起的电话?果然姚夜拿着跑进来,看到云
轩那一个人坐在厅里,姚夜怔了一下:“那个云起还在里面化妆?”
“恩,什么事吗”云轩回过神来淡淡问道,什么重要的电话非要现在接,齐锐拍戏期间是非常严格的
。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们是一律关机的。
“那个没有什么事。”姚夜支支吾吾。
云轩凤眼一挑,锐气顿出:“艾行衍的?”他此刻穿着对襟长袍深色马褂,一排的悠然,可是姚夜愣
是冒冷汗,那样不怒自威的气势。也许是在这个昏暗的大厅里,格外的压人。
“把电话给我。”云轩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怒气来。姚夜还是听话的把电话给他了。看到姚夜还在,
云轩看了她一眼,姚夜只好点了点头出去了。
“艾行衍?!”云轩接起了这个固执的响个不停的电话。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自大凭什么以为云起他一
定会接你的电话。
那边电话里的人微微顿了下,原本急切的气息顿时收敛了:“云轩,是你!”
既然是他们两个人那么就无所谓客气了,两个人本来就是对立的,从一开始就是情敌。勿需假装。
“对,是我!”语气冷的如冰。
“云起的电话,把电话给他。”艾行衍的声音同样很冷。
“艾总难道不记得我们拍戏期间是不允许接电话的。”云轩冷笑。
“你……你凭什么拿着他的电话。”那边的艾行衍咬牙切齿。这是晚上,他凭什么拿着他的电话。
“因为他是我的人!”云轩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是我的人,无论是剧里还是现实里都是。
“云轩!他是谁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什么样都与你无关。”艾行
衍有些气急败坏,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挑衅他,现在毕竟是他云轩在他身边,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更
加的妒火中烧,说话都已经带着刺了,总想说句话讽刺他。他的人?墨云起从上到下一根头发丝那也
是他艾行衍的。
他是谁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一句话狠狠的打击了云轩的心脏。艾行衍,你果然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
,是那一夜他躺在他的身下。是那一夜云起他把他自己交给了艾行衍,用这样残酷的绝望的方式报复
他的变心。他不是变心,而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可是就这么一念之差,他就,他就成了别人的人!
剧里的角色颠倒了,他是剧里的袁四爷,而艾行衍才是现实里的袁四爷,是他得到了云起。云轩的心
脏骤然的疼起来,眼里的戾气在镜子里折射出冰冷的光,他一拳砸在了敦实厚重的檀木几案上。当然
疼的人是他。
艾行衍自然在电话里听到了,他轻轻的笑出声来。这一局他赢定了。墨云起本来就是他的人,本来就
是注定的。
“艾行衍,我会让你知道你挑衅我的后果。”云轩冷冷的挂了电话。他会让他后悔的。墨云起是他的
人。
胤禩画完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沉着脸坐在桌子前,脸上的表情很吓人。胤禩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
云轩抬头看他,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他,胤禩后退了一步,不会这么快就入戏了吧。这个样子的云轩
有些吓人。
云轩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寸步不离的小剧务萧晨,眼神暗了暗。给他系了系披风的带子淡
淡的说了句:“没事,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对这个房间就是他们最终要在的地方。
胤禩一时看不出他的想法也只好点点头出去了。
齐锐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了,这一出戏选的地方是在古松园拍的。古松园的楼厅最有特色,檐枋下端雕
有十六只倒挂花篮,楼上轩梁又雕有十六只凤凰,楼上栏杆为环形图案,中间花瓶里插有三根画戟,
谐“平升三级”之音。檐下挂落插角为蝙蝠图案,蝙蝠“变福”谐音。
而今晚,蝙蝠成了他的锅中肉。
齐锐在回廊的这头等着他,剧组人员那已经都准备好了,因为今天拍的戏份是床戏,所以人员相对的
少了很多,只剩着几个工作人员。
就连任子清华阳姚夜等人都被齐锐以各种理由赶走了。
看到胤禩过来,齐锐看了他的妆容点了点头,可以。脸色苍白。衣服是淡淡的白色,青碧色的披风掩
盖了他一身的贵气。
齐锐打了个手势:“开始”
程蝶衣慢慢的跟着侍从走在长长的回旋走廊里,斗折幽曲的双层长廊仿佛像是通往一个深不可测的地
方,蝶衣紧紧拢了拢披风,脚步慢了下来,他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
侍从停下来问他:“程老板,可是走的累了,四爷就在前面恭候大驾。”
蝶衣攥着袖口的手猛的紧了下:“我知道了,这便走吧。”走廊外面是一泓半亩大小的池塘,在夜光
下翻着粼粼光波照在蝶衣苍白的脸上,脸色更加的恍惚苍白。
袁四爷背手立在花厅的窗前,透过窗外,看到的正是檐下挂落插角上的蝙蝠图案。
听到脚步声,袁四爷淡淡转过身来,长袍马褂,他在自己的家里,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带着从容不迫
的气息,他走到他身边,蝶衣微微后退了一步,侍从已经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蝶衣”他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附在上面,手叠手,把怯生生的程老板引领内进。
各式各样的古玩,叫人眼界一开。
袁四爷兴致大好,指着一座鼎,便介绍:“看,这是苏帮玉雕三脚鼎,是珍品。多有力!”
借喻之后,又指着一幅画像,一看,竟是观音。
“这观音像,集男女之精气放一身,超尘脱俗,飘飘欲仙!”
胤禩低头只得问:
“四爷拜观音么?”
云轩松开了手,胤禩刚想松口气,就见他面对着自己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胤禩迫于他的手惶然抬
头。就见他眼睛黑的看不到底,嘴角竟是带着微笑的:“尚在欲海浮沉,”胤禩咽了口气想说点什么
,可是他还是捏着他下巴并不松手,迫使他抬头直直看进他眼里,看到胤禩眼里的不解,袁四爷这才
松手:“只待观音超渡吧。”看到他松手蝶衣松了口气。胤禩心想云轩你演的实在是好,那样的气势
连他不由的入戏。
袁四爷带路:
“来,到我卧室少坐,咱聊聊。”卧室,仿佛去的是花园。
四爷的房间,亮堂堂宽敞敞。
一只景泰蓝大时钟,安坐玻璃罩子内,连时间,也在困圃中,滴答地走,走得不安。
床如海,一望无际。枣色的缎被子……
漫天暖意,驱不走蝶衣的荒凉。
袁四爷继续说他的观音像:
“尘世中酒色财气诱惑人心,还是不要成仙的好。——上了天,就听不到程老板唱戏。”
云轩的妆是按照原着里设计的,上唇剪短修齐的八字须,随着说话一字一字的抖,胤禩忍着没有笑出
来。
蝶衣好歹坐下了。
四爷殷勤斟酒:
……
四爷道:“好!这是在南边小镇捕得,日夜兼程送来。”
蝶衣哪里见过蝙蝠,看见这只蝙蝠上来的时候他真的被吓了一跳,脸上本来画的妆是惨白的,这下子
是发自心里的白了。
云轩搂过他:“吓着了?”神情温柔,胤禩看着他顿了一下。他演的是真的。想着他再门口等自己他
心里不由的酸涩起来,他八阿哥是个多么冷清的人啊,怎么值得你这样对我。云轩,你难道不知道我
这一生再也不想陷入感情中,我只想一个人,那是不是注定要亏欠你了。看着他眼里越来越痛,胤禩
心情一下子苍凉了起来,云轩,我45岁了,隔世而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注定要欠你的。
看他一顿,云轩的眼神一变,凌厉的不安的。仆从紧捉住偏幅,他取过小刀:“刷”一下划过它的脖
子……直至血尽。
沸汤千波万浪,他的脸色苍白,在灯光下惶然的望着他,云轩只觉自己的热血也一股一股往上涌。他
已经分不清是戏还是现实。这个人他实在是忍不住。再也忍不住了。
然而戏仍要继续。
蝶衣头皮收缩,嘴唇紧闭,他看着那垂死的禽兽,那就是虞姬。虞姬死于刎颈。
……
他站起来,惊恐欲逃。倒退至墙角,已无去路,这令他的脸,更是楚楚动人……
云轩觉的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太正常了。他演的很好,那样恍然无助的倒退更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更
容易让人想狠狠的扑到,扑到……云轩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心,竭力的克制这自己要演下去。
蝶衣因酒意,脚步更不稳。
这场争战中,他让一把悬着的宝剑惊扰了。——或是他惊扰了它?
被逼喝下血,呛住了,同时,也愣住了。
他抹抹洒下的血汤,暮然回首,见到它。
半醉昏晕中,他的旧梦回来了。
“这剑——在你手上?”他说的那么忐忑。演的那么逼真。他真的是个好演员。
“见过么?”云轩的眼里很暗,这把剑,日日挂在他的房间里,如同悬在他的心上,艾行衍啊艾行衍
,你人不在了还处处威胁着我。
“喜欢?宝剑酬知己。程老板愿作我知己么?”你愿意做我的知己吗,你愿意喜欢我吗,你愿意让我
抱抱你吗。
知己?知己?
蝶衣已像坍了架,丢了魂。他持剑的手抖起来。火一般的热,化作冰一般的冷。酒脸酡红,心如死灰
。谁是他知己?只愿就此倒下,人事不省。借着醉。羞红了脸。
有戏不算戏,无戏才是戏。
“不着咱也来一段吧?”云轩还能控制着……
四爷也借了醉,先唱:
田园将芜胡不归,
千里从军为了谁?
蝶衣醉悠悠地,与他相搀相扶,开始投入了戏中,听得四爷又念:
“妃子啊,四面俱是楚国歌声,莫非刘邦他已得楚地不成?孤大势去矣!”
蝶衣淌下清泪,一边唱,一边造:
汉兵已略地,
四面楚歌声。
君王意气尽,
贱妾何聊生……
一伸手,把剑抢过来。
他迷惆了,耍了个剑花,直如戏中人。那痴心女。
四爷猛地伸手一夺。厉声阻止:
“这可是一把真家伙!”
仗剑在手,胜券在握。他逃不过了。他逃不了了。
“不信?”
一切都很好,齐锐也站在旁边你点头,演到这里算是不错的了,应剧里要求,这把剑是真剑,就是艾
行衍送墨云起的那把剑,削铁如泥。演前他就交代了,这是把真剑,务必小心。因为胤禩蝶衣的衣服
穿的很少薄薄的两层,一定要注意,别伤着。
看到云轩剑指上他的胸膛,齐锐也提起了心。
云轩一剑把胤禩的前襟削破。衣襟破裂的声音,他拿了10年得剑很有分寸。只是划破了衣服而已,然
而他却觉得天地变样,金星乱冒。迸出急泪。
四爷眼神暗了下来,虚晃一招,剑已扔掉。
看着他坐地上,他扑了上去,把他双手抓住,高举压倒在几案上,脸凑近,直贴着他的脸厮磨,揉碎
酡红桃花。酒气把他喷醉。
“啊,云……”轩字未出,因为云轩没有给他机会,他就那样直接把他压在了桌上,双手被高高举起
,上身压在了座上,腰下突然的撞击,让胤禩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云轩,他是发了狠的吻他。
这突然的迸发,就连齐锐也被了惊了一跳,他知道云轩演的没有错,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真的演的这么
干脆利索。他都准备重拍N遍了。
“云轩,唔……住手”胤禩的呼喊几乎没有声音。云轩吻的没有缝隙。
“啊!”胤禩觉得身体腾空了,下一瞬间落到了床上,那张大如海枣红色的大床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他想他,刻骨的想念,在受尽委屈的时候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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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床戏?胤禩没有时间去想,云轩,齐锐说这是演戏。你为什么吻的这么的急迫。像是带着怒气
。
齐锐说床戏交给云轩就好了。你只是象征性的挣扎挣扎就可以了,象征性的挣扎挣扎?……
“云……唔”细微的呻吟被裂锦的声音遮过了。衣服因着剑划破的裂口处轻而易举的碎了,衣服件件
落到了地上,“云轩……不行”他害怕了,他开始着急,他不喜欢拍床戏。云轩我不想跟你拍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