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攻辛(生子)下+番外——墨玉飞蝗

作者:墨玉飞蝗  录入:06-24

情,但他愿意给对方一个完美浪漫的结局和温馨美满的相守,可到头来竟然被人骗的团团转,最后,

还得靠着他一向视为死王八蛋的男人才能摆平。陈硕啊陈硕,他气得一拳一拳砸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十分不解恨,你真不如一头撞死了吧!

55.话唠体质登峰造极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民事官司通常一打就是很长时间。庄林跟辛仲远都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又要忙

官司,宝宝无人照顾的时候只好请专职保姆来家里,庄林有空就自己带,而唯有他没有夜班的晚上和

假日,才能享受三口之家的天伦之乐。

辛仲远生完孩子身体恢复了,也不像怀孕时那么注意,经常光着上身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肚子上

的皮肤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紧致平滑如初;浮肿也好了,双腿的线条紧绷着,只看一眼就知道弹性良

好;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让庄林每看一眼都几乎喷鼻血。

不过,庄林更喜欢的是他洗完澡后就着半湿的身体穿上和式睡袍的样子,头发丝上最好时不时地滴几

滴水——虽然看过无数次,但这种情况下,还是会让他对辛仲远的身体产生无限遐想,然后,亲手扒

下那身禁欲的睡衣——扒衣服的过程,往往比直接压倒更有成就感。

刚刚晚上八点钟,辛仲远一手奶瓶一手勺子,认真地看着奶瓶上的刻度给宝宝冲奶粉,身上还是他最

近一贯的行头,上身光着,脚也光着,下身穿着一条七分运动裤。他这里刚开始晃奶瓶,后面一个人

就贴了上来。辛仲远手一顿,扭头看看那个抱着自己腰头埋在自己肩上乱蹭的人,有些不耐烦地掰开

他的手掌,把奶瓶搁上去,说:“先把宝宝哄睡了,晚点儿再说。”

说完,辛仲远随便披了件外衣,跑到卧室阳台上抽烟——他并不是因为冷才穿上衣服,而是庄林三令

五申不允许的结果;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交给庄林做,而是哄孩子睡觉之类的事,他确实不在行。至少

对着婴儿床旁若无人的傻笑并且自言自语些奇奇怪怪的儿歌故事什么的,他做不来。大概在以后的生

活中,他这个跟宝宝关系最密切的人,反而要扮演黑脸了。

其实,他一直都在学习。抽烟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地研究庄林哄孩子的技巧。只见他坐在婴儿床边,

几乎把整个上身都探了进去,奶瓶塞在宝宝嘴里,另一只手拿着个闪光的电动风铃,脸上……果然是

花枝乱颤的傻笑;嘴里……依旧是胡言乱语。

“宝宝喝乳乳,看爸爸给你玩风铃,有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绿色的……好多好多颜色

,宝宝喜不喜欢?喜欢的话爸爸下次还给你买!快喝乳乳,快快长大,长大以后爸爸带你去动物园,

看大狮子大老虎,还有好多好多野兽,好多好多小动物!宝宝不怕,有爸爸保护你!从动物园回来,

爸爸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了还有冰激凌,哈哈哈!喜不喜欢?”

辛仲远看得有些入神,手上一截烟灰掉下来,他一愣,然后把视线抽回来,用纸擦了擦。心想,庄林

这种境界,大概让他再修炼一百年也达不到。他也很想跟宝宝亲近,但每次把它捧在手里的时候,反

而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喜欢戳一戳捏一捏它的小脸,庄林却不许,说是怕捏坏了,睡觉流口水。

辛仲远一听,连这唯一一件他喜欢的能做的事情也不敢做了,每次对着宝宝就只能发呆。

抽完了烟,辛仲远回屋来站在庄林身后,看着宝宝的一双大眼睛在风铃的七转八转下渐渐闭上,嘴里

叼着奶瓶,却还是一努一努地吸着奶,好象有人跟他抢似的,十分可爱。等到一瓶奶喝完,庄林洗洗

涮涮收拾完,回来后二话不说就一边吻着辛仲远一边把他推到了床上。

辛仲远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婴儿床,说:“你小声点儿,别把宝宝吵醒。”

庄林毫不掩饰自己的猴急样,压低声音,“放心吧,小孩子一睡着雷打不动。”

第二次上庭跟第一次情况的类似,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法庭外更是门庭若市。这类民事官司说来说去

,主要是看双方证人多少及证词情况,但在这点上,无论是宋家声还是辛仲远,都不占优势。

许律师这次打出的牌是庄林,身份则是辛仲远的主治医生。

“辛仲远先生是从去年春天开始到我那里做检查的,当时他怀孕五个月,身体状况很差,随时有流产

的危险,介于他此前已经有过一次大月份引产的历史,所以如果再一次流产,后果不仅是会失去孩子

,还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损伤,不孕是肯定的,其他损伤的可能性,都已经写在报告上了。同时我还

发现他的心理状况也很不好,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也学过临床心理学,可以说,辛仲远先

生出现在我面的时候,是一个身心俱损的人,可以想见,那段婚姻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辛仲远听着庄林妙语连珠,不由得按了按眉心,让他这么一说,自己的脸上顿时又添了两个字——苦

情。虽然他不喜欢,甚至说很排斥,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只好坚持下去。只要这件事过去,只要

他淡出宋家声的世界,慢慢地,人们就会忘了他。

辩方刘律师立刻站起来,问:“前不久,我当事人跟原告辛仲远先生产下一个多月的孩子做了DNA鉴定

,结果显示,我当事人与这个孩子并无血缘关系。我很奇怪,既然原被告此时还没有离婚,原告怀的

孩子理应是我当事人的,这怎么解释?同时,据我了解,现在原告和证人庄林先生正在同居,关于证

人跟原告的关系,又怎么解释?”

由于在场的都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并没有对这番话产生什么哗然的效果,只是有人得意洋洋,有人

暗暗心惊。许律师却微微勾了勾嘴角,好像等着的就是这句话。

庄林也不慌,想了想,说:“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首先,辛仲远一直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他这次之

所以能鼓足勇气诉诸法律解决,就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真心爱着的,也是真心爱他的人,就是我

。婚姻是什么?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家庭,但如果那份爱不存在了,婚

姻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一纸证明,只会给双方及双方的家庭、他们的下一代、他们的朋友、甚至对社

会造成伤害,这样的婚姻还有维持的必要么?显然没有。而法律的出现,也正是为了通过一个强制的

渠道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顿了顿,慢慢开口,娓娓道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第一次在酒吧见到辛仲远的时候就爱上

了他。他当时心情很不好,一个人喝闷酒,我试着跟他聊天,他也不搭理我,他不懂怎么跟人交往,

但几天下来我发现,他心里一定藏了很多很多事。可以说,这样的人外表坚强,实际上很脆弱,我经

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一点一点打开他的心,他才把他跟被告那段不幸的婚姻告诉我,后来,我们

就成了朋友,有时通电话,或者约出来聊天。”

“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来,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喝啤酒,我才知道,原来他的丈夫,也就是被告又

带了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他很伤心很伤心,吵了一架后跑出来,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庄林认真地讲

着曾经的故事,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动容,他继续说:“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后来喝醉了,不省人

事。我不知道他家住在那里,没办法,就把他带回自己的家。然后我一时忍不住就……对他做了那种

事。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很生气,还要跟我绝交。其实也对,因为在当时我们只能算是谈得来普通朋

友,我苦苦相劝,把我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但他拒绝的很干脆。”

叹了口气,好像是往事不堪回首,庄林接着说:“我真的没想到,那次会让他怀上孩子……他曾经要

把孩子打掉,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我想那个时候,他应该很恨我。决定做人流那天,是我主刀。可

当他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他后悔了。虽然没有相同的经历,但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亲手杀掉自己

的孩子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无论如何,是我的错,跟他没有关系,跟孩子更没有关系!”

庄林顿了顿,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后来我一直照顾他,要知道,他当时的身体是必须有一位专业

人员照看的。在那期间,他跟被告本来已经说好了要离婚,但被告突然变卦,还公开发表声明诋毁他

,这个有录影资料可以证明。当时辛仲远也想过通过法律解决,但很遗憾,找了很多个律师,但都因

为忌惮被告的权势,没人敢接这个官司。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他对我也产生了感情。因为曾经失败

的婚姻,他一直过得很痛苦,所以这次我才要帮他,脱离以前的痛苦,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组建一

个和美的家庭,不是吗?”

庄林的长篇大论终于讲完,辛仲远吓得冷汗连连,看看庄林,又看看许律师,这才明白,这段说辞是

他们早就串通好的,而自己事前竟然完全不知道!真想不通他们是怎样编出了这么一个凄苦悲惨又狗

血的爱情故事,恐怕除了庄林,也没人能讲的出来了。

薛子尧坐在底下一脸兴奋暗暗叫好,心说庄林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陈硕也替他高兴,此时法庭

内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任谁都能看出来,大家被庄林感动的不行啊!他激动得不顾形象坐在椅子上小

幅度扭动着,还四处张望,突然看到宋家声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欢乐的表情一僵——人家好歹也

帮了自己的忙,又是债主,不能落井下石是不是?还是规矩点儿吧。

“咳……”辩方刘律师清了清嗓子,说实话,身为律师的他,都有点儿被庄林吓住,“确实是很动人

的故事,且不论这件事谁对谁错,据我所知,辛仲远先生在跟我当事人结婚后,也存在一系列作风问

题,花心风流之类的词,只用在我当事人身上,太不公平了吧?”

“证据?证据在哪里?”许律师反问。

刘律师突然无奈而失望地摇头笑笑,“很遗憾,我当事人由于顾及原告的个人影响,并不愿意出示相

关证据。但由此可见,我当事人心地善良,处事有度,根本不可能做出故意伤害他人的事情。”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辩方根本没有证据,只是在法庭上虚晃一枪,甚至……提供假证词呢?”

在场的人又是一愣,尤以辛仲远的心理起伏最大。他本以为宋家声会拿出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那么

他的下半辈子就真的毁了,可没想到……他扭头看了看宋家声,还是往日那副老子最大的模样,即使

现在的情况不利于他也丝毫看不出表情,他不拿出证据的理由,真是他说的那样吗?

庄林也长出了一口气,但紧接着看向辛仲远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正望向了那个人。

宋家声一脸严肃,目光炯炯,其实根本没有看任何一个地方。他知道,被庄林那么一闹腾,现在他已

经处于劣势了。那些证据……想起那些证据他就生气,前一天还好好的放在他屋子里,第二天竟然就

被付之一炬,偏偏还是宋家鸣做的。他当时生气,但后来也并没有觉得有损失,就算证据都在,他能

肯定自己今天真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么?

56.意外的落幕

宋家声近来过得很郁闷,不仅媒体频频翻他的旧账,公司的元老还趁机打小报告说他投入在工作上的

时间和精力少了很多,导致他老爸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对他爱理不理,丝毫不给好脸色。他本以

为辛仲远很好摆平,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长时间都搞不定。先前是他小看了辛仲远跟庄林的能力,没

有做足充分的准备,再加上宋家鸣一直帮他们,自己就算真想怎么做,也不能不顾弟弟。

在他眼中,他这个弟弟固执而单纯,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无论会产生怎样的后果都会拼命去做。以

前因为他跟辛仲远的事曾一度被家里禁足,并且断绝了一切跟外界联系的可能,那时,就是宋家鸣一

直偷偷地帮他们俩互通消息,搞得好像现代版梁祝。而如今他竟然会为了辛仲远和一个陌生人跟自己

做对,大概就是因为自己在他看来已经是个坏人了。或者说,自己对他来说,只能算个好哥哥,从来

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一根连一根地抽烟,很快,烟灰缸就被填满,然后溢出来,宋家声丝毫没自觉,继续把烟蒂一个一个

按在无数的灰烬上。屋子里黑着灯,这还不够,还要闭上眼睛,只用鼻子和呼吸去感受空气中那浓浓

呛呛的烟草味,仿佛这样,他才会舒服些。庄林在法庭上说的那番感天动地的话,他一听就知道是假

的,可他没办法否认;他第一眼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相信他是自己的,但在证据面前,他却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段时间下来,别人或者感觉不到,但他真的很累,对现在发生的事很无力,可

辛仲远已经这么做了,他除了奉陪,还有第二条路吗?

他不介意做坏人,也不愿意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去换取他人的理解,基本上除了工作之外的事,他都是

凭着自己的直觉行动的,在这一点上,他跟宋家鸣不愧是兄弟,也算彼此彼此。

闲了或者实在心烦的时候,他也会给陈硕打电话,或者约出来吃个饭,听得出陈硕并不情愿,但顾及

自己曾经帮过他,又是他的债主,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他最近除了努力工作外,还找了一些兼职,

没日没夜地忙,据说是为了还清自己那三十万。虽然自己一再表示不用,可他每次都会固执地反驳:

“你不要太小看我”。

上次开庭后,形势对己方有力,庄林的喜悦溢于言表,担辛仲远却高兴不起来,利用打官司来处理感

情纠纷,他打心底里排斥。辛辛苦苦地坚持这么久,求得不过是今后的宁静。生了孩子以后,他的全

部生活就基本都围绕着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给他一个幸福的未来。

这么一折腾,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结案的日子越来越近,辛仲远不由地内心忐忑,希望这一次,老

天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他一些好运气。

许律师的结案陈词十分精彩,上庭前他看过一遍,如果置身事外的话,一定会被他打动。当然,只要

没有结果,他就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方有什么招数,他心里还没底。宋家声做事通常都出其不意,

同时,他也绝对有等待最后时机来个大翻盘的实力。

去法庭的路上,宋家声坐在车后座,几次想要叮嘱司机开慢点儿,但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因为不想那么快到达而已。他已经有预感,或者说,从跟辛仲远关系破裂的那天起,他就料到了今

日的结果,可他却不知所谓、甚至没事找事地僵持了这么久,为了什么?

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老爸”两个字,想起那张冷峻严肃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刚接起来叫了声爸爸,那边就吼了起来——

“宋家声,你到底要给我找多少事儿才满意?你想胡来,也得等我死了再说!我懒得说你,你就以为

推书 20234-08-17 :蝶若乘风——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