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谦没有抬手,也没有吭声,只是拿过垫巾,展开给自己垫上。
斯卡罗德慢悠悠地将那杯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突然转身一把擒住了欧阳子谦,他平时的动作懒懒散散,但是一旦动起来却像是一头豹子,能一眼看透对方的弱点,有着一击即中的本领。
他的手卡住欧阳子谦的脖子,用膝盖抵住欧阳子谦的腰部,整个人的身体跟他贴得很紧,令欧阳子谦的双手在短时间无法接触到他的要害,他勾住欧阳子谦的脖子,在欧阳子谦张嘴呼吸的一瞬间里,与他唇舌相间,将嘴里的酒系数都喂进了欧阳子谦的嘴里,并且用唇封住欧阳子谦的嘴唇,让他不得不咽下这口酒,直到欧阳子谦差不多快窒息了,他才松开手。
欧阳子谦立即弯腰一连串的咳嗽,斯卡罗德半眯着眼,笑嘻嘻看着眼前咳得很凶的这个人,欧阳子谦咳了有好一阵子,斯卡罗德才微皱了一下眉,凑前道:“真呛到了?”
他刚凑上前,欧阳子谦立即抬肘,一肘狠撞到他的脸上,这一肘刚巧撞到斯卡罗德的眼眶上,直撞到他眼冒金星。
他这一撞似乎终于把这个一直表现得极具备绅士风度的斯卡罗德终于撞出了他的本性,他冷哼了一声,也不顾乌青的那只眼,一拳就朝欧阳子谦腹部撞去。欧阳子谦早有准备,一个反身倒立避开了斯卡罗德的一拳,然后脚弯曲非常轻巧地从面前的椅子上翻过去。但是斯卡罗德眼睛眨也不眨,一拳直接砸到了椅子上,刚才还漂亮古典的红木椅便成了一堆碎片。椅子裂开的瞬时,欧阳子谦也落到了地面上,但他似乎也不慌张只是就地一滚,拉过桌上的餐巾,将它一拧执到手中。
斯卡罗德那双棕绿色的眸子变得突然精神无比,他舔了一下嘴唇,道:“教官,你又要教我技击术了吗?”他的话一说完,突然猛扑了过来,欧阳子谦不得不退后,他的脚步往后,但却不慌乱,毛巾一卷就卷住了斯卡罗德的拳头,巧妙地将这鼓凶猛的力量引到了自己的身旁。斯卡罗德一拳就击在了火炉上,血肉之躯与炭火相碰,一时之间火星四散。欧阳子谦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道:“滋味不错吧!”
斯卡罗德这个时候显得更加精神了,那只负伤的眼睛令他的眼睛看上去几乎带着一种兽性。
欧阳子谦不由自主地避开他凶狠的目光,斯卡罗德却在一瞬间发作了,欧阳子谦几乎不看他,但手中的垫巾却异常准确地裹住他的拳头,一拳接着一拳击引到炭火上,一下又一下把一个偌大的火炉炸成了扁平,但斯卡罗德却似上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欧阳子谦暗暗心惊,他抬起眼帘扫了一眼这个仿佛不是血肉之躯的男人。
斯卡罗德带着狞笑道:“我这只拳头已经用最新的生物科技改造过了,不要说这几下,就是再来几十下,我也不会受伤……教官,这些技术我是特地为你研究的,五年前我或许根本拿你没有办法,现在就算我想要让你替我生下孩子,我也能办到。”
他说着就扑了上去,欧阳子谦不得连忙后退,他略有一些心浮气燥,斯卡罗德便捉住了机会,将他扫到,翻身将欧阳子谦按在地毯上,他似乎非常了解欧阳子谦手腕的伤势,很准确地按在那里令欧阳子谦无法动弹,他骑在欧阳子谦的身上,欣赏着他略带愤怒的目光,微笑地道:“教官!能压住你的感觉真好,你的样子真得很性感,尤其是你生气的样子……我以前上你的课,就最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放手!”欧阳子谦微带着怒意道,他们俩互不相让地对视了一会儿,斯卡罗德又笑道:“你知道他们让你上这艘船代表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就算在这个地毯再把你干一回,他们也会默认我们这种关系!”他微笑着补了一句,道:“雷诺应该很清楚我对教官您的心思,对么?”
他这话一出口,欧阳子谦倒是轻笑了一声,道:“斯卡罗德,你这是在挑拔离间吗?”他见斯卡罗德的浓眉微微皱了一下,然后轻轻又吐出一句:“可是你不明白,我在你们之间并不是二选一,我爱不爱雷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欧阳子谦知道斯卡罗德被激怒了会露出狼性,但他还是悠悠地道:“你从来不是我的选项!
斯卡罗德的脸都不用看,光闻就能闻出他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欧阳子谦有一会在等待这头野兽地发作,虽知道隔了一会儿这头禽兽倒是气定神闲,只是吐气道:“你想激怒我吗,子谦?原来你那么想我操你!说真的,其实我对你并不是很饥渴,我有很多性伴侣,美貌也统统都不亚于你,关键是他们每一个都热情似火,跟他们上床的滋味强过跟你百倍。你想想,否则当年我就不会只让你把军裤脱掉了,看看而已。”
欧阳子谦的脸涨得通红,咬着牙道:“你是个变态的!”
斯卡罗德微微笑道:“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对我这么饥渴,难怪你在我的身体底下那么热情似火!你如果想要完全可以直说,看在你曾经是我教官的份上,我也不是不会满足你……”
欧阳子谦忍无可忍,他一气之下转头一口狠狠咬在斯卡罗德的手腕上,他的牙间立时传来一阵血腥味,但是斯卡罗德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倒是欧阳子谦颇有一点尴尬,嘴巴含着他的手腕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教官……”斯卡罗德慢慢地道:“这是你第一次拿嘴来亲吻我的身体!”
欧阳子谦立时泄了气,松开了嘴,闭上了眼睛。斯卡罗德笑着将他的双手用刚才的毛巾缚住,然后俯下头很深地吻下去,他的手指穿过欧阳子谦的黑发,托起他的脖子令欧阳子谦不得不抬起下巴跟他接吻。他的力道很大,而且下手也不客气,欧阳子谦只觉得双颊巨痛,不得不松开牙关,任斯卡罗德的舌头像一队疯狂的侵略兵一样袭扫着他的唇舌。斯卡罗德的唇间有一种很淡的烟草味,男人的气息非常浓,唇技自然也是身经百战,但可惜身体底下的人却是不适大于享受。
斯卡罗德吻着欧阳子谦,手伸到下面拉开欧阳子谦的外套,将衬衣从他的裤子里拉出来,手伸进去顺着欧阳子谦的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滑,然后插进他的裤腰里。欧阳子谦虽然紧闭着眼睛不动,但是斯卡罗德的指间却能感受到他不可遏制的紧张。斯卡罗德将手抽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拉开欧阳子谦的裤链,将手伸进了他的底裤,欧阳子谦身体抖动了一下,还是不吭声。斯卡罗德也不着急他慢慢地揉搓着,感受着这种掌控的优越感,看到欧阳子谦脸渐渐变得绯红,轮廓优美的唇线因为全身太过用力而紧抿着。
“教官……”斯卡罗德很友善地道:“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第19章:辛苦格式化硬盘的流氓
辛苦在欲望中挣扎的欧阳子谦沉默了一下,终于抬起眼帘与斯卡罗德对视,看见斯卡罗德非常温柔地看着他,其实严格地来说斯卡罗德很吸引人,他有一个非常健壮的体魄,有一双经常邪气外露的眸子,略有胡渣的下巴,他虽然远没有雷诺英挺,却要比他性感很多。
斯卡罗德看着欧阳子谦,又很友善开口道:“教官,我只要你在我手里高潮一次,我就真得放了你,这一次我说得是真的。”他温柔地看着欧阳子谦含怒的双眼,道:“教官,我其实希望你不答应,因为那样我就会让你高潮很多次……可不光光是在我的手里。教官,刚才的那杯红酒里我放了一点催情药,你知道那种药物对我来说已经不管什么用,但是对你……教官,你有多少年没有高潮过了?”
“你这个恶棍!”欧阳子谦气得恨不得吃了面前这个满面无耻的流氓。
“我认真的!”斯卡罗德慢条斯理地道:“我数到三,成不成交,你自己看着办!”
欧阳子谦喘着气,闭着眼睛,斯卡罗德一边加大手里的动作,一边数到“一!”
……
“二!”
欧阳子谦只觉得欲望像一千万只蚂蚁一样在他的心里窜动着,身体被置于了火山口一般,烫得连大脑都停止了思考。欲望是如此的强烈而富有侵略性,欧阳子谦害怕自己真得会完全没有尊严地在这个恶棍的面前不可自制的呻吟。
“三……”
“好!”欧阳子谦忍不住冲口而出。
“好什么!”斯卡罗德耐心地发问。
“在你手里高潮一次!”欧阳子谦恨恨地看着这个得意地流氓,道:“即然你这么爱侍候我,那就来吧!”
斯卡罗德笑了起来,道:“教官,你真可爱,一想到你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等一会儿就会发出优美的声音,我就兴奋地难以自制,都有一点想收回刚才的交易了。”
欧阳子谦咬着牙,道:“你到底有没有说话算数的时候!”
“放心吧!”斯卡罗德举起一只手,庄严地发誓道:“只要你真得在我的手中高潮一次,我就放了你,记住可是不搀水份的一次高潮,我要你完全沉寂在欲望当中,大声的呻吟,高潮时候的痉挛,每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就再来一次……”
“你这个混蛋。”欧阳子谦颤抖地道。
“啧啧,欧阳子谦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没有单调,你要骂,也要骂得有一点新意!”斯卡罗德弯腰将欧阳子谦半抱在怀里,道:“教官,你也没吃什么亏,不过是让我侍候了你一次,对么……教官,你的身体好热,你很想,是么……把身体放松,再放松……”他贴着欧阳子谦的耳朵慢慢地说道,配合着手势,他让欧阳子谦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他手的动作之下的急剧的变化,看着斯卡罗德玩弄着自己的欲望中心,这种略带羞辱的画面却无法让欧阳子谦从欲望中逃离,反而是滑得更深。外面传来了烟火升的响声,却遮不住他越来越高的呻吟声,斯卡罗德的另一只手磨蹭着他胸部的突起,令他在欲望的漩涡里越滑越深,高潮要来的时候,欧阳子谦只觉得眼前一片火星四射,尤如外面朵朵乍放的烟花,只是那种极致的快感将他整个人收紧,勒得他几乎窒息似的。
眼前的那些东西时隐时现都让欧阳子谦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真实。
雷诺将他抵在玻璃上与他亲吻,他的手穿过雷诺黑色的短发,雷诺略略分开,他看到雷诺眼里仿佛有东西,他在微笑,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我要让你看见烟花就想起现在。”
欧阳子谦喘息着微笑道:“那你的表现可要卖力一点!”
仿佛烫到了本能,欧阳子谦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是身后这个人的手如铁箍一般,又将他拉落在漩涡之中。
雷诺将他按在玻璃上,他能感受到的他同样发烫的身躯,听到他同样急促的喘息声,他搂着他的腰,亲吻咬啮着他的肩背,一路往下,然后是他的臀部。很少有人知道雷诺看起来修长的手指其实是很毛燥,摸在肌肤上更具刺激感,他板开他的臀部然然后挺臀冲了进去,屋内就只剩下了两人的交合声以及无法克制的呻吟声,每一记抽擦都伴随着结结实实的冲撞。同样的烟花一波波在脚下升起,每一下都会照亮欧阳子谦面前的玻璃,令他亲眼看见自己沉醉在被征服的情欲当中。
斯卡罗德几乎是闭着眼睛在听欧阳子谦在最高潮时候的呻吟声,欧阳子谦平时说话声线很清透,但是他做爱的时候无意识的呻吟声却是略带沙哑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释放过后的欧阳子谦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倒在斯卡罗德的怀里,斯卡罗德才微微睁开眼,他收紧了双臂,笑道:“教官,你以后要是想起自己在烟花里做爱就不再是联想到一个人,而应该是二个人!”
“你比他伺候得好。”欧阳子谦带着疲倦道。
斯卡罗德放声大笑,道:“教官你喜欢就好!”他拿起桌上温热的湿巾,然后展开将它覆盖到欧阳子谦的腿中间,轻轻替他擦试着。毛巾的突起不断磨蹭着欧阳子谦的腿间,欧阳子谦突然按住斯卡罗德的手道:“我自己来!”
斯卡罗德微笑道:“教官,你刚夸过我伺候得不错!”
欧阳子谦咬着牙笑道:“你这么爱伺候别人的床事,不去当MB可惜了!”
斯卡罗德没有说话,但却不再玩花样,非常干净俐落地替欧阳子谦擦好身体,然后将抱到边上躺椅上,道:“睡一觉吧,子谦!”
欧阳子谦半转过身去,斯卡罗德取过一张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楼上只剩下了外面烟花,斯卡罗德凝视着欧阳子谦的乌黑的短发,欧阳子谦则看着外面的烟火。
回忆是一个无敌的东西,就像酒一样会越放越醇美,斯卡罗德从不打算与欧阳子谦的回忆做战,那样太辛苦,他的方法就是在欧阳子谦每一个与雷诺最好的回忆之处都打上自己的烙印。当然,这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但是他斯卡罗德从来不差的就是耐心与决心。满天的星光下,在璀璨的烟花里高潮,斯卡罗德扬了扬浓眉,心想真亏雷诺想得出来。
“斯卡罗德……”欧阳子谦微微嘶哑地道,斯卡罗德转头,欧阳子谦淡淡的,缓缓地道:“斯卡罗德,我跟雷诺五年,像这种回忆多不胜数,辛苦您了。”
斯卡罗德嘴里的酒差点都要喷出来,他呛得咳嗽了几声。
只等烟火完全消失了,斯卡罗德才打铃让下面重新收拾桌菜上来。
面对一地的狼藉,服务员像似什么也没看到,手脚及其麻利的收拾好,又重新送了一桌菜上来。
欧阳子谦没有爬起来吃饭,斯卡罗德就自顾吃自己的,他不说走,斯卡罗德就吃了一整晚,他包下了整座酒楼,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有人送菜。欧阳子谦听见斯卡罗德换着花样让酒店送菜,仿佛要一下子把雷诺这家酒店最经典的菜式都吃个遍。欧阳子谦叹息了一下,斯卡罗德真是个从不做亏本买卖的人。
天边渐渐露出曙光,那一瞬那金色的阳光费力地从云端一跃而出,瞬那间这间玻璃房就洒满了金色的光线。欧阳子谦就从椅子上起来,斯卡罗德笑着丢下筷子,跟在他后面。
方卢梭居然一大早就在等候,斯卡罗德笑道:“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勤奋的法国人!”
方卢梭连声笑道:“我不是法国人,是联盟的人,联盟的人。”
斯卡罗德哈哈笑了一声,道:“雷诺·希尔挺会用人。”
这么几句话的时间,欧阳子谦已经走出很远,斯卡罗德也不担心,他遥遥地跟在他的后面。
上海即使没有访客,但却一点也不妨碍它的繁荣,清早路边上便有不少卖早点的小摊贩,一看到欧阳子谦出来便纷纷吆喝着拉生意。
欧阳子谦停在了一个风霜满面的汉人老阿婆那里,指了指她锅中的油炸糕,道:“包一块!”
老阿婆一边包一边道:“算你小伙子眼光好,这种瓷饭糕全上海都只有我九婆做得最正宗。”
欧阳子谦笑了笑,也不问价钱,然后就抬起手腕将自己手上那块黑色的运动腕表拉下来放在阿婆的面前。
联盟早就取消了纸币交易,改用个人ID自带的无线刷卡功能来消费,但是因为上海的这些小摊贩们还没有能力购置这种无线刷卡机,所以这里流行记帐,又或者是以物易物。
欧阳子谦一出手,立刻引来大家的一阵艳羡,吆喝声更大了。
“老板,这里看看,这是油条,我八十岁的爷爷传下来的独门秘技,很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