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便发现,今天真是什么都在跟我作对。那头肥猪笑兮兮地把手放在了兔装侍应地屁股上,来回地抚
摸。而被摸的人却笑得更欢快,他凑到肥猪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那肥猪竟然松开了手,对着他一直笑。
兔装侍应离开了肥猪的身体,伸手招来了一名猫装的侍应,让他来招待肥猪。
接着,他又走向了我。
看着他走路时摇摆的样子,我的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
“你要给我清毒。”但兔装侍应一靠过来,便将他的屁股撅起对着我。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立起身来,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叔,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啊。”兔装侍应猛地抱住我的腿,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立刻,周围投来了许多异样的眼光。
我清楚地感觉到我嘴角正在不停地抽搐,低下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用尽全力控制着怒气,压低了我
的神经,沉沉地发言:“想死吗?”
听了我的话,兔装侍卫先是一愣,然后咧开嘴大笑着站了起来。他伸手朝我过来,我忙打掉了他。
顿时,他好笑地说道:“难道大叔不知道幽默吗?”
我哼了声,从鼻子里发出了的不屑,是我生气的表现。说实话,这世界上能在这么短短时间里让我这么愤怒的
人,真难找。
实在不想在同动物血性一样的疯子一起,我推开兔装侍应,再次打算离开。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他真
想怀孕,我一定帮他开膛破肚。
不过,意料之外的却是他突然变得顺从,乖巧地让开了路。
我虚着眼,有些疑惑,但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Mad让你不愉快吗?先生。”但这世界上从来上帝都见不得我快乐,正当我快要走上门前的台阶时,一个穿
着更暴露的鹿装侍应贴着我的身体,妩媚地说道。
看着他全身的透明装,还有那搞不明白的熊猫眼,我连微笑都省了。伸手拖着他的肩膀,将他狠狠地推开。
“呀,好疼啊。先生。”看着鹿装侍应故意跌坐到台阶上,翘着屁股,发出嗲到死的声音。
我额头的血管此时都快要跳出来了。
“你们老板真是,哈,一个个都教得一样啊。”我插着腰,吐着舌头,喘着气说道。
鹿装侍应一听,猛地从台阶上蹦起来,跳到我的身边,眨着眼睛,继续发嗲:“先生,认识老板?”
他一靠近,我连忙离远一步。点了点,我看上了幻城的三楼,指着那里,说道:“那个变态,在哪。”
鹿装侍应连忙点头回答:“先生,你原来是老板的客人啊。老板已经不接人了,先生还是带我吧。我是可爱的
小鹿哦,先生。”
看着鹿装侍应边说边靠近,我笑着伸出一个指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隔开了我们俩的距离。我看着他那双熊猫眼
,忍着笑说道:“那成然你们老板又接了。”
“成先生又不一样了,他可是老板的贵宾,不一样啦,和先生是不一样的。”鹿装侍应偏了偏身体,从我手的
另一边打算倒下来。
立刻,我便收回手,往相反的方向闪去。不意外地,那名鹿装侍应险些摔倒,幸得他摸到墙,没有倒下。
“大叔,这场子里偷东西的多,小心。”这时,身后传来了那个叫Mad的兔装侍应的声音。
我转过头一瞧,他立马跑到了我的身旁。他一见着鹿装侍应,脸色便阴郁了下来,嘲讽道:“Jac,什么时候
你也学会偷男人了?”
此话一出,Jac顿时眼睛里冒出了火焰,他直直地盯着Mad,哼了声,打算离开。
“Jac,男人不是靠偷的,是靠勾的。说白了,你一辈子都赢过不过我。”Mad继续叫嚣着。
Jac回过头,仇恨地望了Mad一眼后,跺了跺脚,不甘地走开了。
看着Jac一离开,Mad又变回了那只疯兔。他露出白色的牙齿,笑得极为变态地说道:“大叔,不是我不放你走
哦,我是担心你被人偷吃。”
“偷吃?”我低着头,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嗯嗯,大叔这么可爱,一放开一定会被抢来吃了的。既然这样,那还是给我吃好了。”说完,Mad猛地将我
抱了个满怀。
从来,在蓝振威的教导下,我不能与任何人过于亲近。就连同那些共生死的兄弟,在意气风发之时,我们仅仅
也只是对拳罢了。要说这样实在的相拥,活到老的许凡,从没有感受过。
我能感觉到此时身体的僵硬,身体每一部分都被温热的体温所包裹,确实比棉被来得舒服。当然,必须得忽略
那条不规矩的腿。
低下头看着Mad摩擦个不停地腿,又看了看他的脸,那陶醉的模样像极了发。情的公猫。
好奇地我伸手摸了摸脸,再向着那砌满玻璃的墙看去,到底我是有那一点像一只母猫啊。
受不了这么一个人挂在自己的身上,我对着他的耳朵说道:“滚下去。”
很快,Mad竟然收拢了手臂,将我抱得更紧。我不愿意动手,我绝对不会蠢到在幻城动手。抬头看了看毫无动
静的三楼,再看了看Mad,我决定,出了幻城我一定送他去医院。
我用力拖着Mad打算走出幻城,不料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我,然后笑得甜甜说道:“大叔,明天见。
”
说完,对着我,碰地一声将门甩了过来。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大门外,死死地盯着已经紧闭的门。
第二十五章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大门外,死死地盯着已经紧闭的门。
忍着怒火,我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而此时,突然喧闹的公路上旋喷出了一声刺耳的喇叭鸣叫声。
我转过身,打算不再忍耐,弄痛我耳朵的人罪不可赦。但这一看,我便傻住了。金光闪闪的宾利跑车就那样停
在我的面前,出来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蓝天。
眨了眨眼睛,我在确定,这真的是当年发誓一定要烧了绿灯区的蓝天。
见着蓝天刚从驾驶位出来,另一边的门也打开了,一脸苍白却已经重归贵公子行列的程里走了出来。
瞬间,看着他,我能感觉我浑身震颤了一下。我控制着我褶皱的拳头砸向他的冲动,我也忍耐着身体里叫嚣着
啃噬鲜美肉体的冲动。
蓝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程里,那里面闪着浓烈的关切。
我不知道时间带走的是那些虚无的灵魂,还是虚伪的灵魂,我只知道,对于我的付出,某人差点呕了出来。
男人之间的感情,一谈到爱,便已经变了质,成了玻璃。
想到十年里回忆里的期待,我全身已经开始僵硬。唯有干涩的眼角开始发痛,好像有了一层保护膜,笼罩在我
酸热的眼角。
“狗也可以随便进城吗?”蓝天一转头,看见我先是一愣,后便红着脸,生气地嘲讽道。
很奇怪,对于恨我入骨的程里,却表现的比蓝天冷静得多。
我本想等着炽热的空气来侵蚀干我的眼角,但我发现,原来,蓝天却能更快冻结所有的雾气。我低下头,不愿
在此时此地与他们纠缠。
插着裤袋,我慢慢走下台阶。
意外的,路被蓝天给堵住了。
“许凡,你真恶心。”蓝天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就像十年前一样。
但此刻我的心境却出现了变化。
好笑地抬起眼皮看了看脸发青的蓝天,我仅仅只是翘了翘嘴角来表示我的心情。然后,错开蓝天,再次往前走
。
“喂,等你死了,我把那张狼皮椅烧给你。”蓝天咬着牙齿,嗑哧嗑哧地作响。
原来幼虎开始对地盘有了意识,而我们,也已经为敌了。
点了点头,我以沉默回答。这样的对敌,在我看来是多么的悲剧。
不经意地扭头,我瞟见了程里的笑,那是得意的笑。吐了吐舌头,我决定还是回去补觉比较好。
“蓝天,走了。”程里绕过车子,走到了蓝天的身旁,温润的声音传入了我和蓝天之间。
蓝天歪过头看了看程里,然后又转过头盯着我,恶狠狠地眼神,像要嗜骨一般。而那样的眼神在我看来如锋利
的十字架,混合了花彩的氤氲,刺破了我身体里某一处柔软,顿时,血迹斑斑。
转过身,我再次以失败之姿狼狈的逃走。
刚一打开家门,借着过道上的光,我瞧见了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的魏杰。
魏杰的身手很好,甚至可以说非常厉害。我刚一开门,他的头便已经从手臂里抬了起来,虚着眼,睡意朦胧地
说道:“我有在家呆着。”
见着这样的魏杰,我感觉自己像是又活了过来,连空气都变得美丽。
跨进房间,关好门,我蹲下身体,与魏杰面对面地对视。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犹豫着是否要收养这只有病
的豹子。
因为,许凡从来不养别人的东西。如果等我把他养肥了,再有人想来夺,这次,我会真的真的很生气。
窝囊的我被抢了一次已经够一辈子悔恨了。
“明天,我让魏深派人来接你。”我知道,我真的是个胆小鬼。
立刻,魏杰耷着的双眼睁开了,他看着我看了好半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最后,他突然站了起来,往他房
里去。
我有些疑惑,出声喊住了他:“干吗?”
“穿衣服。”魏杰用闷闷的声音回答道。
“做什么?”我再次发问,这样的魏杰不寻常。
这时,魏杰扭过头,嘴巴蠕了蠕,然后慢慢地吐出话来:“去杀魏深。”
我张大的嘴巴,已经忘记怎么闭上。早就知道这只豹子脑子有病,但从不想他如此疯狂。仔细地观察了魏杰的
神情,我死心地明白,他是认真的。
“还是去睡觉吧。”我站了起来,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然后开始脱鞋子。
魏杰转过身,又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腰上,轻轻地抚摸了起来。
换好鞋,我直起身体,皱着眉头看着腰上的大手。
“不睡觉,就滚。”我猛地出了一记手刀打掉了魏杰的手,恶狠狠地发出警告。
魏杰先是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抿着嘴角,小声地说道:“我会守门的。”
我抽搐的嘴角已经充分地说明了我此时的心情,无奈地摆了摆手,我推开魏杰,向我的房间走了过去。
“不给肉也行,我很好养的,大叔!”就在我门碰地关上的前一刻,魏杰高亢的声音很好地传进了屋里。
爱情就像幽灵,多少人向我谈论它,但从未有人让我真正的见过它。
捏着额头,我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椭圆形的吊顶。白得透亮,若有似无地勾引着我的眼睛,尤为得让人情动
。
寂静的夜里,欲望总是最轻易牵动着人们软弱的神经。不久前的那一幕香艳,在此时回想起来,竟是那么陶醉
而回味悠长。
伸手摸了摸干涩的唇,耳朵静静地聆听着屋外的声音,仿佛魏杰细微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朵,那么用力地敲打
着我的身体。
身体里涌动的虫子,不停地在穿梭着。我翻滚在柔软的床上,紧紧抱着被子,我试图寻找安慰。我不敢轻易地
将一个人收入囊中,那样无异于永世不得超生。
多少年如清水一样的日子,我以蓝天为信仰一直那样过来了。而如今,我从未想会有那么强大的诱惑,来得那
么汹涌而不可招架。
猛地起身我跑到门边,伸手握住门把,急促地呼吸,昭然若揭。
灯光明亮的可怕,我直直地盯着白色的门一动不动。我承认着,此时,我卑鄙地期望门的另一边为我做出选择
。那么一切,都与我无关。
不管是爱情也好,还是宠物,我只是被动。
但时间在无情地溜过,门缝处依然黑得发亮,我耷下眼皮,收回了双手,关上灯,爬上了床。
这一夜,我睁着眼直到天明。
“铃铃”八点钟准时响起的铃声意外地惊吓到了我。
伸手按停了闹钟,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叔。”门外,魏杰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是惊讶这样的魏杰。
转头看了看窗帘遮住的窗户,我掀开被子走到窗户边,一伸手,扯开窗帘,露出了刺眼的阳光。
抬头望望天,我发现多少年一起床看到蓝天的心情,一直没变。
“大叔。”魏杰更低的声音又递了进来。
双手抓着窗帘,看着天,我突然觉得台北的蓝天永远是最美的。
“大叔!!”突然,魏杰强烈的吼声响了起来。
我知道,他终究还是头豹子,即使外表那么无害。
牵起嘴角,带着好心情,我走到门边,打开门的一点缝。将我自己挤在门缝间,我用手臂支在门外,开口询问
:“有事?”
顿时,魏杰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眼睛仿佛湿湿的,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皱起了眉头,我还是收回了逗弄魏杰的心情,跨出房门,向着饭厅走去。一到饭厅便见着了桌上的早饭,挑了
挑眉,我安静地坐到了椅子上。
吐司和面包,外加一杯咖啡,对魏杰来说也够辛苦了。
吃完了硬到要死的面包,鼓足了勇气我一口气喝完了咖啡,才发现,喉咙里全是苦味。
“大叔,好吃吗?”魏杰精致的脸突然被放以数倍的搁在我的眼前,立刻,吓了个不轻。
我皱着眉头,退开椅子,起身,打算奔向厕所。
“大叔。”魏杰扯住我的衣袖,嘴巴撅得老高。
我伸手拿下魏杰的手,忍了半天,我又拍了拍他的头,“明天,继续。”
说完,魏杰的嘴角拉得老开,眼睛使劲地对着我放光。
我抽搐着嘴角,握着拳头,低着头,慢慢地走向了厕所。站到镜子前那一刻时,我终于知道,许凡变了。
许凡没有被肉。体的欲望所诱惑,却被精神的寂寞所俘虏。
原来,许凡真的老了受不住孤独了。
狠狠地伸出拳头敲碎了面前的镜子,顿时,镜子支离破碎。看着手上缓缓涌出的鲜红的血,我的眼睛越渐迷离
。
“大叔!大叔,发生什么事了?”魏杰在门外拼命地敲打着房门,声音显得那么焦急。
听着魏杰的声音,我笑了,对着残缺不堪的镜子笑得分外灿烂。见着镜子里出现的无数个笑,我控制不住地笑
声渐渐破出喉咙,一点一点拔高,想要飞过天空。
“大叔。”魏杰的声音却在刹那变沉,低低地轻唤。
我啪地声打开门,将血流不止地手递到魏杰的面前,笑地得意,“给大叔包上。”
魏杰先是一傻,接着愣愣地抓过我的手,盯着上面的血,眼神复杂。
我将头凑到魏杰的眼前,抬眼看进魏杰的眼里。
“用什么包?”魏杰对上我的眼睛,黑色的眼睛闪着亮光,声音却显低沉。
“你用得什么?”我就着那样对视的姿势,反问道。
魏杰摇摇头,像变了个人一样,脸上竟是可怕的冷漠。
我伸手摸上魏杰的脸,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开口问道:“你现在是谁?”
第二十六章
我伸手摸上魏杰的脸,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开口问道:“你现在是谁?”
“魏杰。”魏杰浑厚地声音带着那么分明的冷漠,响在我的头顶处。
“要杀我?”我眯起了眼睛,等待着答案。
“对。”魏杰坚定地回答。
我直起身体,瞬间如剑出鞘睁开双眼,直视魏杰,“为了Denl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