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没礼貌,你全家没礼貌,哼,你要不说后面的那些话俺还跟你说声谢谢,最讨厌就是这些乱嚼舌根的妇人!二牛边快速离开原地跑去田里,边暗地里吐嘈,别人过别人的,又不关她们的事,为啥就喜欢乱嚼别人家事的舌根。
果然,他哥哥瘫坐在田垦边,面朝着对面的山壁,幸好没把菜给遭殃了。走过去,趁其不备,抢过酒罐。
大牛晕晕糊糊地仰头看向来人,随后皱眉头说,“二牛,你抢俺的酒做啥,赶紧拿过来,不然俺揍死你。”
“不行,不能给,你要是把俺揍死了,爹妈也会把你给揍死的。哥,你要喝酒就拿个瓶子来装嘛,现在整罐酒都拿走,不被爹骂才怪,是爹叫俺来把酒拿回去的。”他要不完成任务,回去被骂的就是他了。
“俺不管,俺现在就是要喝酒,拿来。”跃身想去抢回酒罐,不料却被二牛侧开了。大牛困难的睁开眼帘,吐了一大口酒气,“你没看到俺在难过、伤心吗,啊?!你知道不知道俺现在是多……多想你的嫂子,已经过了几天了,你不知道没有你嫂在俺只多么的孤独,就觉得世界只剩俺一个人,活着没意思!……嘿,跟你讲这些做啥,你个连小鸡都没长大的娃懂啥呢,果然世界只剩下俺一人了……”
二牛不理会他哥的醉话,走远处把酒放到一个确认他哥找不到的地方,再回来。“那感情好啊哥,世界只剩你一个人,你就可雄霸天下了。”
“雄霸天下?呵,只有俺一个人霸个屁,都说英雄到头来都只有孤身一个,俺才不要雄霸天下呢……俺只要媳妇就行。啊!心又痛起来了,二牛,快拿酒来!”
“酒不能彻底治你心痛,俺听老师说过,喝酒多了,会伤身伤肝更会伤你心,所以,哥还是别再喝了。”最后劝得没有办法了,二牛来到大牛的面前蹲下。“哥,你要是再为情伤,借酒烧那啥啥的,小心喝醉了,说不定妈趁你醉晕了的时候给你整个女媳妇来,那你就得不偿失了。这话俺可没有说笑啊,最近你很不上心,爹妈讨论着给你找新的一段感情呢,俺估计啊,他们肯定会给你找个女人,你可要当心喔,你要背叛了嫂子,俺跟你没完!”
“喝,现在是你嫂子他不要俺,是他背叛俺好不好!”显得有气无力的大牛干脆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郁闷地说,“没有他,娶谁跟谁过还不是一样,没有他,俺已经不是俺了……”
消沉的大牛让二牛看不过眼的踢了他一腿,“妈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哼。”
话说,李妈还真打算给大牛再找个媳妇,有了新的感情后才能遗忙旧痛不是。只是奈何大牛的名声现已是名声狼藉了,村里村外都知道他是喜欢男人,唉,李妈那个愁啊,不是都说儿子大了就不用操心了吗,为嘛她总是要为大牛操这心操那心的。
幸而,上苍总是可爱傲骄无比的,在给你关上一扇门后,也会给你留下一个窗口。刚好这一天李妈单独去后山锄地,看到以前来过她家与大牛相亲的姑娘,张青儿。其实李妈也奇怪一姑娘咋自己就来山上,在张青儿表示特意来找她时,才恍然大悟,停下手上的活,两人来到阴凉的树荫下坐着。
开始时张青显得欲言又止,“李婶,俺也听说了,跟大牛在一块的那个男人他走了是不是。嗯……俺想……”没有媒婆在,让她一个人说接下来的话真的挺羞赧的,双手不禁地揉搓着。“除了那次相亲外,俺以前跟大牛也见过面,俺真的很喜欢你家大牛,李婶你是要愿意,俺就嫁给大牛。”后面的话一口气说完后就红着脸低下头等李婶的答案。
要说李妈没被吓到那是假的,她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不要…不不,没见哪个女人这么大胆。上次也听二牛说过,在交学费时他们见过面,也聊得来,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不过,张青儿是一位老师,她肯委身于大牛吗?
“呵呵,青儿啊,你肯嫁俺家大牛当然是好事,可这不是委屈你吗,你也知道的,俺家大牛以前跟一男的过。”不管怎么说,人家张青儿是一个好姑娘,讲清楚了好些,要不然以后真在一起,那不得要争死吵死。“俺想你家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不不不,这是俺的婚事,俺的家人会同意的。”张青儿连忙摆着手说,生怕下一秒李婶改变注意。“……呃,俺是说,以前家人确实是有反对过,但主要是因为大牛跟正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才反对的。可现在不同,那个人已经走了,只要俺跟大牛结了婚,其他人都不会再说啥话了。”
张青儿知道,因为李大牛和男人一起过的事,李家一直被人乱嚼舌根,而她也恰好运用这个憋端更好的说服李婶。
其实对李妈来说,有个这么好的姑娘愿意嫁给大牛,她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只是另一边了担心大牛知道后又会要生要死极力反对这桩事。要是她能说服大牛……希望是渺茫的,他是一头倔牛!
李妈明显的担扰,张青儿似乎也看出了,笑了一下,“哎呀李婶,俺又不是要马上就嫁给大牛,嘿嘿,你可以先回去问问大牛的意见,毕竟婚姻不是儿戏,要他本人同意才行,俺只是先来跟你沟通一下。要不这样李婶,你跟大牛通过话后,要是愿意,就让他来俺家里提亲吧,放心,俺的爹妈肯定会同意的。”回去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说服自己的爹妈,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
“好好,那俺晚上回去跟他说说看。”
唉,青儿果然是做老师的,做事干脆利索,相信持家也能是一把好手。李妈对她甚是满意,只是不太赞成她一个姑娘家做现在这样的事,要是被别人看到,定会又被人说舌根了。
现在两家还没有成家,而张青儿以前也跟大牛相过亲,所以怕一些看到的人会无事生事,把主要聊的事说出来后,张青儿就赶忙回家了。
回到家,李妈没有急着把事情告诉大牛,因为她知道大牛会给她的答案是什么。找了自己的老伴讨论这件事,毕竟她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更没敢擅自下决定。
李爹听后,沉默了。
“老头你倒是说句话啊,眼下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大牛了,而且张青儿真不错。如果说大牛还是喜欢男人,现在俺们去哪找一个男人,有哪一个男会愿意跟大牛过一辈子……就连阿海都不愿意了,哎呀,俺说他干啥,没心没肺的,是只白眼狼,俺们一家救了他的命,连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哼。”相处得好好的,而且有他在家里就不用担心被有心计的人暗算,就像那个李鹏一样,要不是有阿海在,还不知被坑了多少钱……关键是他拍拍屁股就走了,都不想一下他们一家的心情是怎样。
“俺们现在说的是大牛的事,你说那些做啥。这事要不告诉大牛,被他知道后又有得急了,纸包不住火,能瞒他多久。”李爹也愁着一张老脸说。
“怕啥,就由俺们去张青儿家提亲,等拜堂那一天,大牛想躲也躲也不了……呃,这事说不定就成了。”李妈越说越心虚了。
“哼,做事哪能这么草率,到最后更会闹得满天飞。”他可不赞成老伴的话,就算为了儿子,但也不能这么草率从事。“这事急不得,哼,没事最好不要跟那姑娘见面,现在答复不了她。想要大牛好,就问他的意见去,他要是愿意,一切好办。”只怕大牛拼命抵从。
二牛在门外听得双手抓紧手上的衣服,原本拿衣服给妈缝上破线的地方,岂料听到这样的事,真是气!怎么可能这样,绝不可能!
“啪”推开门,瞪着两眼气呼呼地说,“爹妈,你们要是给哥娶张青儿回来,俺第一个反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俺的嫂子!哥也不会同意的,你们要是真那样做了,俺跟哥就离家出走!还有,爹妈你们怎能这么对嫂子呢,他以前可是对俺们的一家都很好!”
“……”“……”
二牛在偷听他们讲话?离家出去?
“二牛你过来,棒子呢,俺打死你,你竟然偷听俺们讲话,读书都怎么读的?!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吗?!”李妈也是半气急半心虚,在房间兜兜转转楞是找不到一根木棒。
“俺没有偷听,你看,”举过手上的衣服,“俺只是拿衣服过来让你帮俺缝一下,听到你们在说哥的事就听了一会,不算偷听。为嘛要想打俺,俺只不过是关心哥而已。”
“行了行了,你们别太吵了。”李爹出声阻止,对二牛说,“俺跟你妈也只是在讨论,并没有真正的要你哥娶那姑娘,当然俺们会问清楚你哥,如果他愿意,谁做你嫂子由不得你!现在,放下衣服,睡觉去。”
二牛是出去了,不过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找办法阻止这些事发生。
拾柒
Karim在听到自己上司没有死时傻愣过去了,人没死那媒体报导的是什么,而老大的家人更是没有出面解释。这个死冰块也只说一句,去X市X镇李家村接总经理,至于在哪里落腿,总经理会告诉你。
看看这是什么话,好歹他也是公司的一员,还是老大的得力助理,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知道,还是他真失职了?
更有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老大……噗哈哈哈,不管什么时候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大笑,在这偏僻落后又贫穷的地方,他的老大完全变得一个农民,当然老大的傲气却依然挥抹不去。一件简单的白色背心,一条宽松的沙滩裤,还有一双大码拖鞋,这些都是质量恶劣极其廉价的地滩货,全身加起来不知有无用上三十元。三十元,在老大挑剔质量的品位里连平时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不止,唉,果然是虎落平阳为犬妻。
总经理的脾气变了,性情也变了,这是在他手下所有职员都统一鉴定认可的,至于为什么而变,他们则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总经理在大难不死回来后就变了。
谭炽烈把手上的资料放到张阙海面前,同时坐下来,“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以那根木头根本没胆量做出谋害亲兄弟的事,放心,我没心偏他。看了这些资料你就知道了,我找人调查了木头近些年与谁有过多交往并对这件事有质疑的人,可发现,要取你性命的人很多,却因为都忌惮着你的身份没有做实际行动,而这些人大都是你以前混黑道所惹出来的人。”
不吭声的一边看手上资料一边听他律师分析。“没有做实际行动,那我的车会无故撞下山脚。这个,”突然看一则资料让他目光锁定。“青龙?黑帮的头目怎么会与四哥有瓜葛?”这个魏青龙,是他亲手将黑帮大佬宝位传与他,说不熟悉那是假的。
“他们在去年洪老爷子的宴席上认识,之后就很少见面。这个青龙以前与你有仇恨?如果是,那一切就说得通,幕后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了。”谭炽烈说。洪爷子在年轻时就是吃通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现年将近七十大寿的他依旧不减当年做事的风格,所以很多想与他不管在业务上还是在人系上得到一定的脉源的人都纷至沓来。
张阙海摇摇头,青龙开始是从一个无名的手下,能做到有让他刮目相看的成绩,期间所付出的血汗他也看在眼里。或者说在青龙出类拔萃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没有多想什么,叫人查看他的身世,无害后毫不犹豫地接纳他,要知道想出类拔萃一枪成名的手下有太多。而青龙就像一支ak47枪,越是熟练操作,杀伤力就越高,他在位时,就是执着这支枪创下大量钱财和权势。在他交位时,也明确知道这支枪转会身为执手人,但没有想到的是支枪最后会成自己的要命凶器……
“他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我一手培养出来,最后还传位与他,没理由他会要我的命。”张阙海说。“但,他嫌疑最大,找人留意他。”
谭炽烈一点头,“这个我会。”
“还有事?”张阙海抬头问,刚才的事已经说完了,还不走做什么?
“有,西普那边的那块地发生了点纠纷,原地主拿了钱,在我们工程建工时过来闹,说地皮价的钱给少他们,不与市场价钱符合。”
轻皱蹙了下眉头,“这种简单的事你直接处理好不就行,不,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说吧,到底什么事。”
“呵,这也是工作之一,向你汇报也很正常,别忘了,在张氏我的身份兼多职。”
“……”薪水你也拿多份。张阙海没有回他的话,双手环在胸前,背靠后椅,一副悠哉的模样。
“只是想问问你在李家村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变了多少吗?是了,有一样没变,就是工作狂。”外面的职员不敢问总经理消失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什么,不表代他们不好奇,所以在问Karim无果后,就转向他了。
李家村?听到这村名就想起那头牛,张阙海一改刚才的闲情逸致,冷着脸不耐烦地说,“没事就去查青龙,我还要工作,不送。”
这才像我认识的张阙海,谭炽烈暗地里说。
等谭炽烈出去后关上门,张阙海忍着耐的涌起烦躁,强逼自己投入积压成高山的文件里。只有在工作时,才能完全忘记自己在李家村所发生的一切,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能工作,不过身体不允许罢了。
Karim倒了杯咖啡放在总经理面前,“老大,你咖啡没了,我帮你换一杯。老大,现在已经六点了,就算不下班也先吃个饭吧?”
没有停止签署文件的笔,头也没抬,“等下我会吃,不是说过了吗,五点半你就可以下班,不用你加班到六点。回去吧,要是晚了,你女朋友又要在暗地里咒骂我了。”
“厄,呵呵哈,她哪敢骂你啊,那老大,我先走了,不要加班得太晚,身体要紧。”
Karim走后,世界就安静了。直工作到眼睛干涩痛,张阙海才停下笔,合上文件,右手揉捏了会鼻梁,望着左手婉的表,时针指向十点。停下工作才觉得饿,下楼,开车去填饱五脏庙后,就直接回家了。
所谓的家,冰冰冷冷,没有半点人烟味,他真的宁愿住泥房屋也不愿住只有冰冷的水泥建筑物,这个也是他疯狂工作不愿回家的原因。每次睡觉前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打开衣柜,发呆般的望着衣架上与其它高贵的名衣相比简陋的衣服。当初在车上换上衣服后,Karim想扔掉它,而被自己阻拦了,这是唯一证明自己与那个村子,那个家,那头牛有过莫明的关系。
“啪”,突然用力关上衣柜门,还想这些什么,那本来就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自己离开后,说不定那头色牛立马转身找一个真正的媳妇……该死!就着每晚都有的复杂情绪睡觉,其后果就是每晚都做恶梦。!!!
“砰砰”屋内,一男子气戾地扔掉桌上的几只玻璃杯,对着前面的几个黑衣男人大吼大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不是说他会消失在世上吗,为什么他还能出现?!”
几个男人都低着关接受被喷,其中一个表代出来显得唯唯诺诺地说,“当初车子确实掉下山脚,最后也爆炸了……”
“掉到山脚你们有没有看到他逃出来?!没有吧!真是一群废物,饭桶!”
面对老大指定给予帮助的人这样辱哭自己和兄弟们,这几个男人都抓紧拳头,凭为什么轮到你来对我们怒吼?
这时一个电话声响起,张阙木看了不认得的号码后粗暴打开电话,“喂,谁啊,你要是推销电话,他MD我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