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不不,好像也不是……”二牛现在都给他哥绕进去了。
大牛双手捧着小牛的脸,凑近说:“牛娃,俺们来这里是为了啥?”
“把嫂子带回去。”这会二牛不有疑地说。
“是的,可给俺记得了,别光顾着吃。”扳回二牛正确思想后,大牛满意地收拾起买回来的东西。
二牛“咔嚓咔嚓”咬着清脆的苹果,边点头自说,是啊,革命还没成完,可不能出卖党中央啊!
肆拾壹
自那天李大牛跟张阙海坦白的决定后,张阙海就常常一人在书房持久不出门,连吃食都是大小两牛兄弟送去的,要不是一天有那么几次上厕所,两兄弟真会认为他会在房里是否有什么意外。而张阙海给他们一句话就是在工作。
茶几上,两兄弟玩牌玩得不亦乐乎,牌间二牛说:“哥,你说咋嫂子都一直在房间工作,不用出去?他是做啥工作的?”
大牛正在抽牌的手停顿了片刻,随后笑之道:“当然是顶尖的工作啦,你嫂子可厉害了!在家工作就能赚钱,有时啊还啥也不做都有工资拿,呵呵。”具体做啥工作他没有去问,而媳妇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这种事。
“哇!俺知道嫂子厉害,没想到连赚钱也那么厉害,难怪能住这么高级的房子,还有两辆车四个轮的高级车呢!”二牛越说越是对嫂子崇拜!“不过哥,嫂子这么能赚钱,而你现在啥事也没干,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养小白脸?嫂子养你,哥……你是小白脸了?”
大牛啧了一声,大手拍一掌他的脸袋:“啥白不白的乱七八糟,你哥俺的脸白吗?!”
二牛不甘心地叫道:“好,哥你的脸不白,可现在不是要用嫂子赚的钱养你吗,嗯,也顺便养俺。”
这会大牛没有出声应道,连玩牌的心思也没有了,手一摊,把牌扔在沙发上,而自己靠在沙发上,闭眼,回想二牛说的话。是啊,现在他固定是要在这里生活两个月,那这期间的一切生活费用都是他媳妇出,好像……不不不,他一个快而立之年强高益壮的大男人,咋能落下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儿,小白脸?
“俺有手有脚,还怕赚不到钱,等着看你只牛,你哥俺绝不会在这两个月白吃白使你嫂子的!还有,以后再听到你胡言乱语,俺就把你扔出去!懂?”大牛恐吓着二牛说。
不懂,俺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这话二牛不敢说出来,因为嫂子没在身边,没靠山啊!
有恒心不怕找不着合适的工作,连着坚持了三天扫横附近的待道和工业区,李大牛还是一无所获。有谁会要一个一无是处的中年男人来帮工,本国土文字勉为其难的基本全认得,外语更是一窍不通,除了力气就没啥作用了,更别提还是个外地乡下佬。
这日,李大牛照样顶着热辣的太阳边行走边细望街边的厅饮店或各种买卖门面上有没有贴着招聘事项,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炎夏凉的花店。李大牛想直接路过,但又觉得应该进去打个招呼,矛盾的思想在斗争,正踌躇不前时,店主炎老板出来了。
“欸,大牛?!好久不见了,快快进来,大热天的也不怕中暑,真是的,来到门口了也不说一声。”没想到门外的人是自己相思已久的心上人,炎夏凉惊喜的热情顿阿发,不由分说地招呼李大牛入店,再倒出自己制的刨冰来招待,同时嘴巴还不停的问这问那。如果此时张阙海看到他这副模样,定会不屑地说,谄媚的娘样。
李大牛一被炎夏凉高昂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按理说他跟这位花店的炎老板没熟到这个地步吧,这样的热情款待让他有些吃不消。
“呵呵,炎老板……”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不是叫过你唤我小夏就可以了吗。是了大牛,这几个月你去哪了,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那也就算了,还不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几个月我天天都在想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这会李大牛真的莫明其妙了,对于对方满是委屈的怨声,还有那像机关枪一“啪呯啪呯”而出的话语更是无言以对,因为,这种口气说出来的语气他自个儿很熟悉,因为他自己经常对张阙海这么说话。想到此,李大牛寒蝉了一下,在他认识的炎夏凉可不是这样的,那温煦如玉的男人咋会变成这般?
“额,小夏啊,俺这几个月回家了,走的时候很伧促,就没来得及通知你了,呵呵。”大牛一面用勺子吃刨冰一面会回应道,顺便对这大杯的刨冰赞不绝口:“唔小夏,这刨花冰加了菠萝肉粒更有口感,不错不错。”这刨冰李大牛不是第一次吃,在媳妇家时,只要媳妇有空总能吃得到。
炎夏凉眼睛一亮,笑道:“那大牛可以天天来我这吃,真的,反正我也要吃,做一份跟做两份没多差别。大牛你这次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这城市吧?”
“这次家弟跟着俺一起来,所以最多呆两个月就回家,小弟可要上学的呢。不过小夏放心,临走时俺定会跟你打个招呼。”
只有两个月?炎夏凉这会变失望了,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突然又想起另一问题:“大牛,记得上次你有提到你‘女’朋友,现在你们在一起了没?”
“唉?哦哦,还没真正在一起,俺追媳妇的路可真是那啥漫漫人生路。”想起最近几天媳妇都关在书房工作,大牛心里很不痛快。
“没在一起?哈哈,真、真的……”
“啥?”瞧着小夏那双炽热、激动、无比放光的眼睛,大牛觉得,如果小夏不是在幸灾乐祸的话,那就是小夏同志太有活力了。
“呃,没,没,呵呵。大牛,你…你……”
见此,李大牛连忙打断说:“刨冰吃完了,俺也要走了,改天有机会也请你吃一杯。那,再见了。”
李大牛再笨此刻也知道,炎夏凉那双眼睛流露出不单是朋友兄弟这么简单的异样,而是那种超出的感情,他都已经有媳妇了,可不想惹这么些的麻烦。
如此没有掩饰想要躲避行为,炎夏凉的心似被人用力揉捏一般难受,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了,像大牛这样的情况得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豆腐。想通了,炎夏凉马上恢复平时该有的温煦笑容,对那急欲要走的人平淡地说:“大牛,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是想问你,这烤炉似的天你不会是在逛街吧?呵呵。”
炎夏凉变脸变得非常快,快得李大牛都以为刚才是自己看错了眼。而现在人一改刚才疯狂的眼神,反而自己的举动太小气巴拉了,大牛歉意一笑,右手下意识的拨了两下后脑的头发:“这不是要在这里呆两个月吗,俺就想在这段找份工作,不然实在是太空闲了。”最主要的是,媳妇白天都不理睬自己,在这边又没地没田,吃的喝的全都是媳妇出费,还真像二牛说的,和小白脸差不多了。“可是这城里找工作实在是难,找了几天,问了好多家,别人都不要俺这样的,这不,不知咋整的就走到你这来了。”
“找工作?”炎夏凉抿嘴而笑,转身去拿出已写好的招聘贴纸来到李大牛面前。“看看,我刚写好还没来得及贴出去你就上门了,这个缘分之意你可不要推掉啊。”
“不推不推,我仔细看看。临时的,嗯,这个俺合适。可是小夏,俺不会这些插花剪花,呵,俺就一个粗人……”
“工作是灵活的,可变动的,我现在就是缺一个人,插花剪花这些细活我来做,而你就帮我搬花送花,这可行?”
“哈哈,当然行!啊,找了几天终于找着了,那个叫啥踏破鞋啥的。”感叹着,找到工作的李大牛不由得的整个人轻松了,连刚才对对方有微妙的反感也此时烟消云散了。“是了,俺好像记得你这有一人姑娘在这工作的,咋现在不在了?”
“呵,阿花因为怀孕了,生产过后才回来上班,店里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大牛你是打算现在开始着手工作,还是到明天再来,我是说,你有时间的话我现在就来教你工作的基本要做。对了,这薪水是一个月1500元,一天九个小时,因为是临时的,而且只有两个月,所以没有休假日,你看是否合适?”
“合适合适,俺这是临时工,看这花店的工作又不累,这是俺赚了!放心小夏老板,在这段时间俺会努力为你工作!”李大牛一腔热血,难得的字正腔圆说一番话。“俺白天都没啥事做,现在就开始告诉俺要做哪些工作吧。”
就这样,李大牛接下来的时间全心思的放在工作上。而炎夏凉是要一名店员,但这工作不是什么都不懂就可以应付的,要李大牛留下,他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在家里为将来做一切完美准备的某醋桶在得知后,一场硝烟之争开始正式拉幕。
肆拾贰
终于知道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泥窝。
“唉~”,一声稚嫩吐扬出无井寂寞‘之声叹气,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装大人的小孩发出的。夏天的阳光热情似火,就算到晚上七点还依然以最后的光晖撒给大地,别说现在才下午五点。别墅内露天泳池对面,茂郁伞大的树木底下一张白色的休闲椅上躺在一个装死挺尸的小孩。
李小牛再次忧郁地抬眼朝偌大的房屋望去,三天了,已经三天都没能与嫂子说,见面也只是在饭点的时候。开门,接过,关门,这持续几天这样情况让他想起了老妈讲的监狱故事,一个犯人整天只能呆在一间小黑屋里,到饭点的时候自然有人送。“那俺不就是狱警了吗?嫂子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果然,有钱人都不好当,还要先蹲牢才能发财,也难怪俺哥这么穷,整天到处瞎逛。唉,老爹老妈小牛好想你们,你们也一定在想着小牛吧。大虎俺也想你,现在家里没有哥和俺在,你记得多去俺家帮忙,多帮俺家收割水稻……”
“你一个人在这嘀咕什么,你哥呢?”
这时一个严肃且有些嗓哑的声音在李小牛上头响起。“啊,嫂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小牛好无聊啊,每天都是一个人玩,嫂子抱一个,俺要安慰。”
张阙海低头望着这个开始像脱水的鱼一样蔫蔫糟糟的,看到自己就犹如回到海里,一个鲤鱼打挺蹦到身边,无奈只能抱着他。
“小牛怎么一个人在家里都不去玩,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你哥在哪,嗯?”
说到这个李小牛就来气,向张阙海抱怨道:“嫂子你不知道,俺哥是学坏了,为了工作整天都是早出晚归!都不陪俺去玩……”嫂子你也不陪俺玩。
工作?张阙海立时皱起眉头,记得几天前有一次李大牛确实跟他提过这事,不过当时他正在忙赶手上的工程,等这个工程做完就可以交接公司的收尾,而在这紧要的步骤里李大牛竟这么不安分?还早出晚归?欠调、教!
“那么小牛知道你哥在工作?”
“不知,俺叫哥带俺去看看他都不让,每天中午回来做了饭又就出去,有时候做了晚饭他也不吃还出去,说有人请他吃饭。哥真坏,有人请吃饭都不叫俺跟上,哼,嫂子你一定狠狠要教训他,让他不顾家人自己一个人出去逍遥。”
随着小牛的说辞张阙海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不作声,拥着怀里的小人往屋里走去,坐在沙发上板着脸一动不动。小牛见状连忙找了个借口洗水果去了。
“小夏老板就在前面停车,对对,就是这里。”车内李大一脸急迫的往外看,快七点半了,不知道家里的两个饿成什么样,就知道不该跟小夏老板去吃饭的,可又挨不过小夏老板的软硬兼施,现在的他对回家只能望眼欲穿。
车一停下,李大牛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赶。
“大牛,你不请我进去吗?”炎夏凉对对方连打招呼都来不及而赶急回家的模样极是不满,如果没有那个人,大牛会不会对自己是另一种态度?
闻声,李大牛急忙停下,忘记与小夏老板打招呼的事很是抱嫌,但对他的话认真的在脑里换思了一遍,觉得不妥,直觉的认为媳妇不会喜欢有外人进家里,更别说是连打招呼都没有。婉转的拒绝了,说了几句便往里走。
别墅内一派宁静,与平时不同的宁静,往时回来有小牛的迎接声,现在,大牛脑海突出一句经典的话:暴风雨前的宁静。
走到门前李大牛用手按抚了一会跳得厉害的小心脏,莫名的心虚:只是回来晚一点,道个歉就该没事了吧,自己媳妇该没那么小气的吧?是吧?是吧?还是是吧?好吧,媳妇要是不小气那就不是他的媳妇的。
望着沙发上坐姿如女王一般的媳妇大人,李大牛诡异般的化身成为战战兢兢的小兵使。“大人,您终于出关了,恭喜恭喜!小的去给您倒杯茶……”
“站住!”
怒形的吆喝声止住了要急步逃离出场的某人。直到对方拱驼着腰,可怜兮兮又无辜地说道:“就算要判刑也得给俺个犯错的理由不是,不然俺死也不甘心的,以后做鬼也跳出来抛问你到底……”
“你他妈够了李大牛,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他妈的当我是个傻子是不是!”张阙海突然激怒得站起来骂他。
李大牛懵了,真发怒了可他到底错在哪里?
“哥,你太不应该了,你不知道嫂子白天忙黑夜忙就是为了能早点跟俺们回村吗,你咋能这么没良心自己出去逍遥,还要出墙,哥你真是太让俺失望。嫂子甭管这么多了,先让他跪搓衣板再说。”李二牛也是刚刚才知道嫂子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的原因,对这么辛苦的嫂子可是心疼呢,对自家亲哥的行为更是感恶劣,此刻见到嫂子开骂了,也跟着跳起来指责说。
“跪搓衣板?这个是好。小牛,去杂物间拿个键盘过来,就是你平时玩游用的那个。”不等李大牛抗议,便吩咐小牛去了,没办法,家里是没有搓衣板的,但键盘他相信效果也不赖。
二牛得令去了,没一会就飞快的蹦达回来,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键盘。“嫂子,给这么好的东西给哥跪会不会糟蹋这个……”叫啥来的?
“键盘。”
“对,键盘。”
“放心,这是坏的,好的我给你留着。”
李大牛无语又抽搐的看着对面的,最后在媳妇双目怒火中屈就了。
“说,为什么要去工作?不是说好好的呆两个月我完成工作就可以走了,作何你要孤行已见,你这是给我添乱你知不知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李大牛松了口气。“俺这不是看着每天没啥事做,不想浪费这两个月才找想去找工作的。媳妇别担心,俺找的工作蛮轻松的,工钱还不少,你就……”
“工钱不少,人也不差是不是?”后半句张阙海几乎是咬着牙齿说。
“……啥?哦哦,人小夏老板也不错,对俺是挺好的,嘿嘿,都不知道城里的老板都对打工的这么好。”
看看这是什么话,张阙海已经气得想要揍人了,全身的力气压抑着动手的暴力因子。
“哦~哥,你这是承认你出墙了吧,哼哼,你完了!”二牛啃着苹果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出墙?李大牛顿时明了,这才媳妇暴怒的火导线吧。想着时便站起来,恳诚地对着张阙海说:“俺可以发誓,俺对小夏老板没半点邪心,这回你真冤枉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