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的机会真的生下了孩子,我指天发誓你的孩子活不过三天,我也一样。”
金宝沉默了片刻,“你是说,孩子要是生下来,对你很危险?”
徐彬点头,“有了孩子,有了另一个外界公认的徐氏的继承人,我就是一颗对徐夫人来说没用而危险的棋子。
所以金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不会让你生下孩子,你可以选择去找徐夫人,然后你生你的孩子,
然后不久你就可以听到我的死讯。我想你应该很乐意。第二个选择,你现在跟我回去,把肚子里那玩意拿掉,
也许不用很长时间,我就会掌握到徐氏的实权,等徐夫人一死,你就可以离开,你也可以跟我要一笔钱,以后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关。你选。”
金宝一听完,心说这哪是选择,徐彬这不摆明了让他走第二条道吗,他要是选第一条,哪用得着他生完孩子徐
夫人动手,他现在就能被徐彬一枪给崩了。
你说金宝原来过的倒霉穷酸的日子多好,怎么好死不死上了这趟贼船了,连用枪杀人都见识了,这回还差点被
人打死,他祖上这是造了什么孽做了什么缺德事能让他这辈子这么倒霉啊,真他妈该挖祖坟鞭尸了!
徐彬还正儿八经又加了一句:“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徐夫人恨徐氏的每一个后人,她宁可从大街上捡一个,
也不会让你的孩子做徐氏的继承人。”
徐彬话都挑的这么明了,金宝也不能再装个什么都听不懂的傻子了,金宝无奈的说,“我选第二条,不过能不
能再过段时间再把孩子拿了?”
徐彬冷笑,“怎么都是活不成,你让他在你肚子里受这些罪干什么?”
金宝忙说,“你就是答应了?那就过几个月再打吧。”
金宝是想,也许这几个越徐彬提前掌了徐氏的大权,那这孩子的命不就保住了吗?或者再退一步,也许金宝这
几个月多跟徐彬谈谈要小孩子的好处什么的,兴许徐彬就能改变主意了呢。
徐彬知道现在也不能打,家里还有个黄姨守着呢,怎么的也得把这事做得滴水不漏了,到时候不能让徐夫人逮
到什么把柄。这么想就不能去医院通过正常手术把金宝肚子里那东西给拿出来了,得从“意外流产”这方面下
手。
“我能不能再跟你说个事儿?”金宝说。
徐彬还以为金宝又想跟他谈那些乱七八糟的条件,心里不耐烦,鼻孔里出气:“不好听的你就别说了。”
金宝忙否认,“我不是徐夫人派的卧底。”
徐彬回过头来看着他,其实他现在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了,现在突然被金宝提起来,又想起刚才他跟金宝
说的那些话,心里也是一突。
金宝看着他的眼睛,“我发誓,天打雷劈。”
金宝这样说,徐彬会不会就能睡个安稳觉了呢?金宝想。
徐彬没说话,只沉默的穿好了衣服。
他没穿他那套眨眼的唐装,就一身简简单单的西装,刚才跟金宝滚在一起的时候,金宝给他往下扒衣服扯掉了
两颗扣子,徐彬回头对着金宝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衣服:“看你猴急的,以前没发现啊,你挺骚。”
金宝一下呆原地,俩大眼瞪的跟驴似的,“啥?谁骚?”
“你骚,夸你。”徐彬的牛逼总裁车一下就给飞出去了。
前面后面十几个保镖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烟都抽了好几盒,这时候总算等到徐彬开车要走,心里一边佩服着
老大的耐力持久力一边暗暗同情着小平头,心说谁赚钱都不容易啊。
晚上俩人一起吃的饭,金宝知道可能是自己心情的原因,总觉得餐桌上的气氛跟往常有点不一样。
他心里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徐彬也明白。
不就因为俩人你情我愿的大干了一场吗!
吃完饭,徐彬照例又去金宝房里。
不过经历了白天那种情绪的大起大落,而且那事白天也做了,两人都不是很有精神。
可习惯成自然,平常徐彬进这屋,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泻火的。所以等金宝把人老二放嘴里的,抬起眼睛看到
徐彬不是很情愿的一张脸,才后悔怎么之前不先征求他的意见。
可嘴里已经含着了,徐彬也没阻止的意思,金宝也就只好给他做下去,等到徐彬喷到他嘴里,勉强做完了一次
,这一页才算是揭过去了。
不过还没完呢,徐彬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金宝说他不是卧底那一套,夜里就睡在金宝的房间里。
金宝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眼睛瞪着天花板,怎么也没睡着。
他现在跟徐彬这算是什么啊,金主与雇佣代孕妈妈?他不是来给人生孩子的吗,怎么现在跟人搅到床上去了?
还有白天,他为什么那么想跟徐彬做?
这是个什么事儿!他奶奶的!
金宝转过身去,将枕上的别针扎进手里,疼不抵心中的万分之一。
直到最后,大半夜的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狠狠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才回到房间躺下。
看来这次生完孩子又得改名字了。金宝想。
金宝一觉睡到天大亮,迷迷糊糊醒来,徐彬已经不在了,金宝伸手一摸,被子都凉了。
一转山,看见自己放到床头柜的衣服上放着一叠粉红色的毛爷爷。
毛爷爷的光辉闪的金宝睁不开眼,金宝只好拿了手遮住半张脸,狠狠的压着自己的眼珠子,半天从粗哑的喉咙
挤出一个字。
“操!”
第三十章
叶老头一死,手下的七位女婿就开始了较量,其间过程堪比康熙末年的夺位斗争,轰轰烈烈闹了一个多月,死
了好几个,最后结果出人意料,却是叶家九小姐常年连面都见不着一个的未婚夫掌了大权。
叶九小姐的未婚夫的名字叫纪唯。
当然这与猎神在背后的暗中支持脱不了关系,纪唯一上台,徐彬这两天的嘴都乐开了花。
龙腾社主要是投资房地产,叶总裁一死,手底下的女婿光顾着夺权,手底下的项目没人管,资金不到位,包工
头都跑了,叶总裁的夫人还跳了楼,所以麻烦都是一堆一堆的。纪唯守着叶总裁的这个烂摊子愁的连饭都吃不
下。
没几天,纪唯就受不了了,给徐彬打电话诉苦。
徐彬大骂:“没钱就找老子要,当老子冤大头啊,老子就这么好说话?”
纪唯笑嘻嘻的,“徐老大,你先别发火,我这不也是迫不得已嘛,等我度过了这个难关,到时候哪能忘记你的
好处啊,要不这样好了,今晚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好好联络联络感情,说起来杨浩那件事我还没向你赔罪。”
徐彬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不是说扯平了吗?现在怎么又要赔罪了?”
纪唯更有话说,“看看,看看——就知道你还记恨着我,这顿饭是一定要吃,这个罪是一定要赔了。今晚八点
,玉华台,就这么说定了。”
徐彬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转头看到金宝正仔细的将一瓣一瓣的橘子塞到嘴里,他倒是吃的挺欢!徐彬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最近胃口
挺好嘛,吃了多少橘子了?”
金宝知道他又拿怀孕说事,就没答话。他肚子都开始显怀了,里面那小东西一会踹他一脚一会打他一拳,把他
折腾的够呛。可金宝挺高兴的,能动是好事,能动就证明不是徐彬说的那样是个死胎。
可这么一来徐彬就开始提让他去打胎的话了,都催了好几次了,金宝每次就装个听不见的,该干嘛还干嘛。
金宝也不喜欢肚子里有个东西动来动去,也不想天天吃酸的过日子,更不想挺着大肚子连腰都直不起来,可再
怎么不喜欢,肚皮里的东西也是条命啊,打胎这事他还真下不了手。
“今晚先别吃饭,等我回来。”
金宝应了一声,揉了揉脸,吃橘子吃的牙都酸倒了。
徐彬看他揉脸,忍不住也上来拧了一把,使劲拧的金宝大眼珠子里都冒了水花才停手。
徐彬就盯着这个敢怒不敢言的红眼睛兔子金宝,觉得欺负他可有意思了。他也是一时兴起,随口说,“今晚跟
我出去吧,满汉全席,你吃过没?”
金宝当然没吃过!可他担心他跟徐彬出去,徐彬会使什么坏心眼让他流产,为了孩子着想,金宝就说不去,不
想吃。
徐彬却趁着金宝拒绝的时候,心思一转,还真起了这个坏心眼,心说带他出去吃饭这不就是个让他流产的大好
机会吗。徐彬顺手拿了桌子上的米非司酮(打胎药),拉着金宝就走。
金宝一看他那热切样,更害怕了,赖在原地死活不动。可他哪能犟的过徐彬啊,最后被徐彬一把拽起来对着脊
梁骨狠捶了好几把,金宝这才眼冒水花,鼻子一抽一抽的跟着人走了。
纪唯早到了,在包厢等了徐彬好一会,才看见他领着个人进来。
那人长得挺高,小平头,浓眉大眼的一小伙,纪唯还以为是徐彬的保镖,到最后金宝坐下了,还是徐彬给他拉
的椅子,纪唯才觉出这俩人关系不一般。
徐彬也不瞒他,直接给纪唯说,“这是我弟。”
纪唯早知道徐彬是个断袖,也知道他那套上过的人不上第二遍的混蛋做派,后来听人说他喜欢上了个男人,还
为那个男人收了性,浪子回头变身为新好男人了。纪唯还以为徐彬喜欢上的那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想也
没想到会是金宝这么一个人,
这俩人的气质天差地别,咋看咋不配,徐彬的眼光还真是……独特。
满汉全席开始上了,纪唯端着酒杯说着场面话,一张嘴要赔罪就连喝三杯,这种过场徐彬也懒得多说什么,递
过来的酒也就都给喝了。
徐彬不是傻冒,会因为纪唯几句不痛不痒的赔罪就把他剁的杨浩那两根手指头给忘了,他现在跟这个纪唯坐一
块,还不是现在用着他了。可表面上再怎么好,徐彬一想起杨浩,就对这个纪唯恨的牙根痒痒。
金宝知道这种饭局他坐在这里不合适,也听不懂两个人说的话,只低头专心吃着东西,这种大酒店里的满汉全
席好几十万一桌,他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一次机会能吃,不要了命的吃个够怎么能甘心。
饭吃了一小半,话也到了正题。
纪唯先提到的,没别的,要钱呗。
徐彬不能给他转账,那样容易被人查到,就是给他现金,一整箱的美国白头发老头。都绿森森的,映的纪唯的
笑脸都映成了绿色。
徐彬刚要把箱子合上,却听门外几声异响,好像还有枪声,徐彬一皱眉,本能的就握住了腰间的枪。
包厢的门刷的被打开,十几个人从门外涌进来,将饭桌上的三人围了一圈,十几支枪管齐刷刷指向了徐彬。
徐彬看了一圈,都是自己帮里的人,他坐在原地没动,保险箱还敞开着口,绿莹莹一片。
帮里的五位长老随后进来,眼睛盯着饭局上的三个人。
金宝手里正握着一只大龙虾,吃了一嘴的油,这时脑袋上顶着枪,心里突突直跳,嘴里的虾肉都不知道应该是
咽下去还是吐出来,几乎是本能的就拉了拉徐彬的衣角。
徐彬慢悠悠的喝一杯酒,也没嫌金宝手脏就摸他衣服,还给他夹了一只大龙虾,吩咐他一句,“鸿门宴也是宴
,金宝你多吃一点,吃饱了算。”
金宝哦了一声,把嘴里的龙虾咽下去了,他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凶险,可他唯一能依靠就是徐彬。
满屋子的人就属纪唯最开心,徐彬算是明白了,敢情他被这小子给算计了,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倒是
不少,一肚子坏水。说到底还是徐彬小看了人家,也是,徐彬都把人家哥给崩了,纪唯能放过他吗,要是换成
徐彬,徐彬也不放。
徐彬一点都不恨纪唯的出卖,反正在道上混,怎么少不了这种事,不是他算计纪唯,就是纪唯算计他的。
大长老咳嗽一声,“帮主,你勾结青锋帮,可知罪?”
徐彬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摸着金宝的小平头,跟摸个小狗似的,看着他嘴巴一上一下的吃虾,慢慢的说
,“还有什么就一起说完。”
大长老面不改色,两只老手抖着拿出一份DNA的鉴定报告。
往徐彬面前一放,上面的资料表明徐彬并不是老帮主的亲生骨肉,大长老宣布完,其他的几个长老也补充了不
少证据,反正大家说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当年将徐彬迎回帮是个错误。
徐彬边听边笑,他那个亲亲老爹都变成骨灰好几年了,这些人是从那找着他爹的DNA的。
“完了?”徐彬听完,站起来,在房间内扫视一圈,都是处了好几年的兄弟,平常都跟着他屁股后面徐哥徐哥
的叫,现在要跟他们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都没人反对处决我吗?”
帮中的五位长老相互对望一眼,没有人说话。
其实徐彬本来想再过几天动手的,只是今天这种形势,让他不得不提前动手,还要牵扯上这么多人。不过也好
,让他看清楚帮里的人心向背了。
徐彬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的权利越大,意味着他越危险,当然,他也不可能没有准备。
“很好,那这样我杀你们,我也不会良心不安了。”
五位长老面色一变,三长老铁青着脸首先发言,“徐彬,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们。”徐彬不慌不忙,将手一拍,片刻,杨浩领着大队人马冲进包厢,除了徐彬,场内每
人头上都顶了两把枪,整间包厢显得拥挤不堪。
场面的形势瞬时扭转,谁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巨变发生,人人都是面色惨白。
徐彬头顶上的那十几把枪被后来的人缴了去,一个个抱着脑袋先后被押了出去,只剩下五位长老站在原地哆嗦
。
三长老还想放手一搏,手还没掏出枪,就被杨浩一枪崩了脑袋。
大长老手中那份DNA鉴定溅了血,手一抖,就掉了出去。
大长老哆嗦着嘴,情绪还算平静:“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我们的家人,你放过他们可好。”
徐彬玩着手中的HK-45,悠闲的说:“老弱妇孺不杀。”
这几个长老手握重权,下面几个儿子自然不会在家等着吃白饭,个个掌管着帮里的大小事务,徐彬把人亲爹给
杀了,做儿子的哪会放过徐彬,徐彬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只不过徐彬有些奇怪,那个教他斩草要除根的女人
今天怎么没来?难道觉得对付一个徐彬,不需要亲自出面光五位长老就能摆平?
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些。
大长老临死前眼珠子通红,“徐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杂种——”
“砰砰砰砰——”四声之后总算耳根子清净了。
处理完五位长老,接下来轮到纪唯。徐彬是真心觉得这个纪唯跟他脾性相投,要不是纪唯剁了杨浩那两根手指
头,说不定俩人还真能成为朋友。
不过这个纪唯反应跟常人有点不一样啊,他眼看着自己的同伙——五位长老先后死在自己跟前,非但不慌,自
己还拿了洁白的丝手绢,抽出腰里别着的短刀,坐在那里仔仔细细的擦。
都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悠闲,徐彬都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该佩服他有魄力。不过依徐彬瑕疵必报的性子,纪唯
得罪了他,甭管他表现的有多么合徐彬的心意,徐彬该下手的时候也不会有半点手软。
徐彬枪举起来,隔着一桌子的菜指着纪唯,“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