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尝试过,原来笑也是可以笑出眼泪的。」
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夏经年起身缓缓的离开了房间。男人虽没有拉住他,心却因为他的哭彻底乱了节奏。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悄然离去,竟有种想抓都会消失的错觉。
安安静静的做了午饭,夏经年去喊了夏灼,一直以来温和礼貌的脸上此时有的只是疲倦和黯然。
男人一直没有出来过,夏经年在无力去猜想他在干什么。喂饱了夏灼特意嘱咐他下午最好就待在房间,哄了他午睡后夏经年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林沫颐那里帮她补习功课。
「夏老师!」看到夏经年林沫颐礼貌的打招呼,但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
夏经年点点头,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压抑,关心问道,「沫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怎么看起来那么消沉。小孩子应该朝气蓬勃才是啊!」
林沫颐勉强笑了笑,「没什么,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夏经年知道自己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
补习的时候她还是心不在焉,说了这个忘记了那个,夏经年觉得不能在这样,于是问道,「沫颐,你总是心不在焉,如果你有事,我们可以下周再补回来。」
露出抱歉的笑容,林沫颐犹豫着开口了。
「夏老师,对不起!我有点不太开心。」
摇摇头,夏经年体谅的笑,等着她继续。
「上次老师见到那个送我回来的男孩,还记得吗?」
心里瞬间一落,夏经年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人,安定神色,他努力平静道,「记得。」
「呵……他,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男朋友,当初他只是约了我两次,我好像着了魔刚认识两天就默认了和他交往。现在想想,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做他女朋友。接着,那次见面后他就再没联系过我。我大概有些失落难受吧。」
这么一听,夏经年隐约可以猜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她恐怕……也不过是那个男人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的吧。就像自己一样可悲,呵呵……
「如果是这样,沫颐就忘记他吧,趁着你还能忘掉的时候。等到忘不掉了……」夏经年嘴唇轻启,无奈的笑了笑,「那才是最难熬的一件事。」
发现他神色和往常有异,林沫颐问道,「老师像是有感而发!」
立刻摇摇头,夏经年慌张的否认,「不是的,只是……这么觉得罢了。至于那个人,既然他如此待你,你还是忘记了吧。」
那个男人不属于你,呵……当然,他也不属于我。
「我知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生动心,不过,我会试着忘记他,我不想让自己难过。」
听了她的话,夏经年欣慰的点了点头。
补习后夏经年身心疲惫的回到家,看到夏灼房间的门关着,应该还在睡觉。他就是那样,不睡也就罢了,只要睡就要睡一下午。
口琴声毫无征兆传来,夏经年停下脚步一时间怔了很久,轻缓的旋律不急不躁,让人身心舒适。仔细再听,又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夏经年隐约记得,这首曲子他听过。
‘Down-by-the-sally-garden’!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也喜欢。
琴音的来源就在自己房间,夏经年不禁疑惑的推开了门。
澹台焰日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窗外透过的大片映红。夏经年的房间很简单,也不好看,但却格外干净,清爽的绿色窗帘被自然卷起,足以看清落山的太阳。今天的日落,很圆,很红。
男人吹的入神,不知此时正想着什么,夏经年轻声走过去他也没发觉。
他吹的很好听,即使夏经年不懂也不会吹口琴但他同样能听得出来。一曲终了,见对方还在沉思没有回神,不想打扰到他,更不知道两人面对面能说什么,夏经年转身向房外走去。
拉上门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澹台焰日。
晚饭备好后男人还是没有出来,夏经年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为中午的事生气。虽然不想理会他,但想着他还在生病中午也没吃饭不由感到不忍。
特意又为他煮了清淡既有营养的粥,拿了一片退烧药夏经年进了卧房。
澹台焰日已经收好了口琴正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就一直凝眉看他。夏经年低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把粥和药放了下去。不打算说什么,将东西放好他就打算离开。
「你能不能喂我?」
抬起头夏经年错愕的看着男人。澹台焰日说你能不能喂我?是疑问而不再是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他发号施令。也许他凶一点,霸道一点,现在的夏经年反而能够拒绝他,可偏偏,这样的澹台焰日,夏经年无力拒绝。
垂眼在床边坐下,夏经年端起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着男人。澹台焰日整个过程都很乖,没有说话,当然,更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乖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夏经年的腹部看,从头看到尾。
夏经年总觉得男人眼神怪异,还以为他是在发呆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你肚子里,真的能有孩子吗?」
‘啪’的一声勺子掉在地上瞬间被摔成了两半,夏经年手忙脚乱的接住碗才阻止了它的破碎。抬起头,他不知所措的看向男人。
「为什么不回答?这里,能生出孩子吗?」
伸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肚子,对于他能生孩子这件事男人始终觉得飘渺。然而这里,竟然曾经孕育过他的孩子。
慌忙垂下头,夏经年捡起地上的勺子假装镇定的淡淡开口,却不敢眼睛直视男人。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问,早在几年前,你就应该很清楚!」
转身欲离去,却被男人抓住了手。
「那个碍眼的笨东西……是不是我和你的孩子?」
发觉自己说过这句话后夏经年身体就开始发抖,男人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原本只是沉闷的脸变得阴霾。可是下一刻,夏经年的话却又让他不确定起来。
「小灼他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孩子,你不记得了?你那时不是亲眼看见我进了手术室让人把孩子拿掉的吗?所以……他不会是你的孩子。」
夏经年快要泄了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双腿发软,他根本没有把握这个男人信不信他。
他的话男人自然不可能相信,但要否认也暂时找不出理由。因为当时,孩子已经拿掉了,是自己亲自把他推入手术室的。他记得,那时的夏经年哭的撕心裂肺,可最后,自己还是把他推了进去……
所以,那个孩子怎么可能还会有,除非……
想到这种可能性,男人眯起深邃的黑眸,散发着阴冷的光。
季腾!
「哼!」
嘴角扬起冷笑,澹台焰日不再追问他,放开他的手让他离开了。不是不去追究,而是他若想知道事实,不过只是再等一两天的事。
一口气跑进厨房夏经年紧张的喘气,心里的恐慌难以平复,他不知道澹台焰日为什么会突然又想到问这个问题,这说明,他还在怀疑,那么他会对小灼不利吗?想到这里,夏经年整颗心都乱了。
身心俱累的洗了澡想去睡觉休息,刚出了浴室卧房里又传来口琴声,还是那首没变的旋律。夏经年听着听着突然静下心来,不自觉的走到男人所在的房间推开了门。原本没打算惊扰到他,可男人此次却灵敏的发现了。
面对他突然转身的注视,夏经年竟然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想了想,他最终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会吹口琴啊,呵呵……我,我都不知道,呵呵……」
干笑两声,见男人不接话夏经年闭了嘴,只好你难堪的站着。
「你来试试。」
疑惑的看向他,等到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后,夏经年立刻回道,「我不会,不用了。」
澹台焰日没耐性的走过去一把把他抓了过来,两个人穿着几乎相同款式的黑色真丝睡衣站在窗子旁边,一前一后,夏经年在前,男人在后。
让他后背贴着自己胸膛,男人双臂从两边环住他身体伸到他前方把口琴对着他的嘴唇。
「让你试你就试。」说完,强硬的将口琴抵住他的嘴,男人继续命令道,「轻轻含住边缘,慢慢吹气。」
夏经年整个人慌了,整个心也跳动不已,根本听不到男人此刻话里的内容,注意力完全被他贴在耳边,喷洒在脸上的灼热呼吸占去。
恍惚中男人惩罚性的掐了他一下,夏经年立刻回神就听到男人在耳边训斥。
「发什么呆,按照我说的做。」
「啊,哦!」用力回想他刚才说过的话,夏经年轻轻含住口琴的边缘,缓缓吐着气。由于用力过小,口琴只偶尔发出一两声响,更不可能会有什么旋律产生。
男人皱眉不悦道,「用点力。」
夏经年闭上眼一狠心用力吐着气。口琴立刻发出不成调的音。夏经年也不在意,闭着眼睛继续吹。可奇怪的是,口琴的音律渐渐变了节奏,缓缓跟上了那首曲子的节拍,然后越来越吻合。夏经年只感觉口琴在他嘴上动来动去,然后旋律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虽然由于不是男人自己吹位置不可能把握的很准,所以偶尔有些不连贯和错误的调出现,但夏经年已经很满足。
「真是,很难听。」数落他一句,男人拿下口琴,但却没有离开他的身边,依旧维持着两人现有的姿势。夏经年在前,他在后环着他。
微微弯曲上半身,压低自己的头放置在他肩上,男人把他锁在胸前自己吹起口琴。
夏经年睁开眼看着前面的玻璃窗,尽管没有侧头也能感受到男人就在他右侧很近的位置,他脸上的热度似乎都能传到自己皮肤上,是一种滚烫滚烫的感觉,即使是温暖,也能暖的把人融化。
夜晚的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几颗璀璨的星星挂在上面,夏经年看着看着就突然想起了这个男人的眼睛,明亮,而又璀璨动人。稍微打开的窗子,风吹进来,夏经年也丝毫未察觉到凉意,有的,只是一股和煦。
‘Down-by-the-sally-garden’的旋律还在响起,一遍又一遍,好像再也不会结束,夏经年站着不动,任由男人环着他把头放在他肩上入神的吹着曲子。
过往的疼痛和伤害如同轻烟一样飘渺至云雾,也许没有消失,但此时此刻,身边溢满的,充实着的全剩下暖意和幸福。他知道,幸福不能取代也无法掩盖曾经的伤痛,可伤痛也同样无法阻挠他拥有短暂的幸福。幸福的感觉,就像血液一样会在整个身体内流动,抚触着你每一个细胞,然后膨胀,再扩散……直至连骨肉都一点点被侵蚀,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无法自控的甜蜜。
夏经年眼睛发酸,而事实上他的确哭了。他不知道是哭自己曾经受到过多大的伤害,还是哭现在这一刻拥有多难触的幸福。
抬起双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夏经年轻缓的转过身体,正面对着男人。澹台焰日站直身子低头看他,只是看着他。
所有的动作都只发生在很短的时间,不管是男人把他抛上床还是压身上去,或是拉开他的睡衣抚摸他的胸口强占他的口腔。总之,今晚的求欢,夏经年没有拒绝,而且还百般配合,他的热情折磨的澹台焰日像头野兽一样不断撕裂他,拼命占有他。体内的律动强而有力,夏经年攀上男人的脖子主动献吻,双腿自动在男人身下呈最大曲线打开。
挺起胸让自己两颗豆粒更方便的钻进男人口中,夏经年发出高昂的浪叫,只因为抱着他的是这个男人。
「吼……嗯!」不断地发出低喘,澹台焰日愉悦的难以控制,整个欲望处于兴奋状态,这样的夏经年浪荡的让他想一要再要。
猛然挺起腰部向上刺去,夏经年向下一坐让男人抵达他密道最销魂的深处。
「啊哈……嗯,啊啊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哦,睡衣领口褪到手臂两侧,胸口上的两点红肿不堪周围还明显有着被啃噬过的牙印,夏经年仰起头抚摸着男人的胸膛双腿张开跪坐在男人两侧上下灵活摆动着腰部,下身的小洞进出进出的吞吐着男人坚硬雄壮的分身。
「唔,吼……」
「啊啊……嗯嗯呃,哈啊……」
听他勾魂的尖叫,看着他白皙的皮肤被柔滑的黑色睡衣包裹住,嫣红的嘴唇还开合着,男人觉得这样的夏经年性感而又诱人,恨不得一直侵犯他。忍不住一声低吼男人难耐拉下他的头卷着他的舌头,唾液顺着嘴角蜿蜒流下,澹台焰日放开他的唇伸出舌头用舌尖色情的舔了舔。
「转过身,继续。」
揉捏他的臀瓣顺便拍打两下,男人下达命令,最后在对方恍惚未回神时自己已经动手将他扭转了过去,后背对着自己。
「继续。」
攥住他的腰上下上下的托起下压,男人眼神冒火的看着他含住自己的地方,巨大的阴茎被隐蔽的小穴收紧,拔出后又再次被吃进去,直直的穿刺着他的身体。
「嗯……啊啊啊……」开始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夏经年配合他像水蛇一样上下摆动着腰部,直到一次重重的落下,发出一声惨叫,感受着除了男人分身以外的东西同时进入自己的身体夏经年身体一软趴了下去。
活动在他体内的那根手指抚摸着他的内壁,男人看的目不转睛,雄伟的阴茎也依旧深埋在他身体里。
「唔……」
前后前后进出两下,男人甚至翻开他最边缘的褶皱看着他里面的媚肉,原本粉红的颜色在自己的操弄下俨然已成了玫瑰红。直起身体让夏经年跪趴在床上,男人又前后摆动腰肢刺穿了几下。
「嗯啊……」发出一声轻叫,夏经年无意识的收紧了穴口猛然夹了一下澹台焰日。
男人瞬间凝眉吐了口气,眼睛着火的盯着他的屁股,最后终于忍不住收回手猛操了起来。
「啊,吼……让你咬我!」
多少带点惩罚意味,男人语气凶狠,但动作上却在以往的霸道和勇猛中参杂了一份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不仅如此,双手还极富技巧的抚摸着他敏感的部位。
「啊,轻,轻点,唔……」
无力承受着男人的撞击和占有,夏经年只能任由男人操控自己的身体,与此同时也享受着男人带给他的快感,比平常人小上许多的粉嫩分身也在领口处滴下一两滴因情动冒出的液体。
男人哪里会听他的话,在不至于伤害到他的前提下完全让性欲支配着自己,疯狂的按照心里的想法干着他,一下一下,坚决,有力。
「唔,啊啊 啊啊……」
使劲全力向前一顶,男人将自己的种子喷发进入他的密道。
双双躺倒在床上,澹台焰日压在他身上舒爽的喘息,夏经年累的懒得动只好暂时由他压着。
休息了一会,男人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搂着他,闭上眼睛,身体终于有了些疲惫。夏经年知道他还在生病,虽然烧已经退了,但还需要好好休息。
眼见男人即将进入睡眠状态,夏经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犹犹豫豫了数秒,他最后还是开口了。
「你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林沫颐。」
男人大概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林沫颐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更是陌生。
「谁啊。」
夏经年一听忍不住有些恼怒,更为林沫颐感到不值。
「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就是我帮她补课的那个女孩子。」
男人沉默很久,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价值,直到良久,才勉强答道,「因为她是你身边的人,不管是男是女。」
听了他的回答,夏经年苦笑,这又是为何呢?
你明明都不爱我,甚至连喜欢都没有过,何必还在乎我身边的男男女女。就因为我当初喜欢你,所以一直都得喜欢你,眼里只能有你一个吗?呵呵……分明是不屑的玩具,却还要他忠于自己为主人,澹台焰日,你真自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