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龚天坤扑向了周子涵,不给对方拒绝他的机会,不给对方一脚把他踹出去的机会,他紧紧抓住周子涵的双
手,大力的向屋子里挺进,迫使周子涵在慌乱之余失去了阵脚,一旦失去了先机,就只有被他擒下的份儿。
爱情就像是打战,突然龚击之下,再厉害的军队都会陷入短暂的慌乱之中。
袭天坤亲吻着对方,脱周子涵的衣服,在对方尚未镇静下来之前把人推到了卧室,压在床上,
他可以感到周子涵粗喘的气息,在他暴风雨似的连续袭击下,这个久未沾染露水的男人已经被撩拨了起来,一
阵阵的火热与慌乱,这就是龚天坤所需要的。
被燎拨的人,不只有周子涵一个人,龚天坤亦然。
龚天坤脱掉了周子涵的衣服,速度很快,以至于周子涵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跑到哪里
去了,龚天坤在笑,周子涵眼里流露一丝淡淡的恼怒。
失去衣物遮盖的身体熟悉而陌生,好久好久没有用双手抚触这人的身体了,手掌下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像一
龚白绸子,沾染着他的掌心,不愿意就此离去。
胸口的肌肉单簿却有力,袭天坤低头轻轻的嗅着,吻着,神情专注而满足,他在周子涵身上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他也好像看到了周子涵在阳光下锻炼身体的模样,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周子涵的身材
比以前好了一点。
只是,瘦了。
尽管周子涵天天都在休息,龚天坤依然感觉到这人的腰没有以前那么肉软软的,锁骨陷的更深了。
龚天坤狠狠在周子涵锁骨上咬了一口,让你离家出走,让你不好好吃饭,让你没事儿乱吃醋。
“袭天坤一一”吃痛的一声,周子涵狠狠瞪了眼像狗啃骨头一样啃他锁骨的龚天坤,这很疼,
只是看到龚天坤带着哀怨与恼怒的眼神时,周子涵却隐隐有点想退缩。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不要!”
龚天坤没有理会周子涵的抗议,他松了口没有再去啃周子涵可怜的、布满齿印的锁骨,把人按在床上,一双大
手狠狠在周子涵圆圆软软的山丘上拍了两下。
“啪啪——”
声音很清脆,很暖昧,很让周子涵恼火,龚天坤竟然像惩罚小孩子一样打他……,这个混蛋。
“以后还敢不敢离家出走?”袭天坤恶狠狠地问道,整个人一个跨腿坐在了周子涵身上死死压着对方。
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这个男人为什么就能狠心把行李都搬走,很心跑到了异乡,就算他们吵架了有什么是
不能说清的,而这个男人,这个敏感的男人选择了最可恶的离家出走。
“龚天坤,从我身上起来!”这是周子涵第二次喊龚天坤的名字。
“回答我我就起来。”龚天坤眉毛一挑,又在男人臀上狠狠拍了两下,白花花,翘挺挺的双丘浮出淡淡的红来
,隐约可以看到两个大手印,周子涵简直快要羞愤而死了,倔犟的男人死死咬着牙关不松口。
弃家的人,都是一群倔驴子。
而这种病,似乎还会传染。
见周子涵死活都不说话,龚天坤举起来要拍下去的手缓缓放了下去,这次没有拍了,而是可恶的用力捏起来,
怎么放肆怎么来,怎么暧昧怎么捏,捏的周子涵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龚天坤眼深了几分,喉结上下滑动,仅凭最后的理智死死守着自己的攻城捶,攻城先攻心,得把周子涵的心攻
下来才能去攻那道门……
周子涵不安的轻轻扭动身体,尽管龚天坤的举动很是可恶,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身体产生奇怪的反应,被拍打的
地方异常火热,一股酥麻顺着脊推向上蔓延,径而袭遍仝身,龚天坤的攻城捶摩擦在他的腿间,太烫了。
就像是鸵鸟一样,周子涵把头埋进了被褥里,艰难的呼吸着,承受着龚天坤略带羞辱的拍打,
他的确有些承受不了,微微的颤抖。
很想张口说——够了。
可是又不想对方离开,可是身体又如此诚实的欢迎着对方,矛盾的情绪让周子涵感到十分挫败,还需要坚持什
么呢?他的确很想念龚天坤,想念对方的温度,想念对方的一切。
“啪——”
清脆的响声再次响起,龚天坤把周子涵的屁股拍得红白相交,就像是外面下了满地的皑皑白
雪,落了艳丽的几抹梅红。
“再也不可以任性的离家出走了,听到没有?周子涵,你听到没有!”
袭天坤可以很温柔,但他骨子里是狂野的,喜欢掌控一切的,他可以对周子涵百依百顺,可以帮周子涵提包买
菜,但他也有他自己的坚持。
龚天坤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抗拒的恼怒与命令,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骆驼身上,让身为骆驼的周子涵
发出一声淡淡的,浅浅的嗯声。
其实周子涵并没有回答袭天坤,只是对方粗暴又简单的方式,加之今天早上在书店里复杂的心思辗转,让骆驼
先生周子涵终于侧了下去。
他是寂寞的,孤独的,又有点可怜的。
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人最宝贵最珍惜的就是感情,是家,是温暖,周子涵比平常人更渴望温暖,
渴望家,渴望爱情,渴望一切他从未拥有的美好。
离家出走,其实很孤单,很寂寞,很无助,很空洞。
袭天坤能来找他,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不经意的一声叹息,有怜惜,也有如释重负之后的轻松,龚天坤轻轻椽着被他拍的红通通的一片柔软,温柔的
,而又强横的闯入了对方的城池之中。
在双手将床单抓得一片皱褶的周子涵身后,温柔地说道:“不要再离家出走了,我很担心你。”
周子涵没来得及说话,张口,发出不现律的嗯嗯啊啊声。
第九十三章
时隔几个月之后,袭天坤在清晨醒来时不再是一个人。
一手杵着脑袋,一手轻轻的、温柔的梳理着睡梦中男人的丝丝头发,一片腻人心的顺滑在指尖荡漾,清晨温暖
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床上,地上,洒下一片淡金色的斑驳。
微微吐了一口气,袭天坤的眼光温柔的让人无法相信这是袭天坤,他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不过事实上,周子
涵不是他可以掌控的男人,这个温柔的同时而又倔强的周子涵。
袭天坤笑了,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齿间咀嚼着复杂的笑意,无论如何,周子涵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床上
,他的怀里。
他和周子涵之间并不缺少信任,周子涵曾经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了袭天坤,袭天坤的心大概没有周子涵那么坚定
,于是才有了数月之前的矛盾。
两个人之间除了信任以外,其实还应该有理解。
周子涵信任袭天坤,却少了一些理解;袭天坤理解周子涵,却少了一些信任。
不过至少目前为止,他们的关系重归于好,适当的吵架是好的,发现了问题,才能解决问题,
一味埋在心里只会引起将来不可弥补的裂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何尝不是这样。
属于袭天坤的大手轻轻抚一摸着被子下面紧贴在他怀里的身休,被打扰了睡眠的周子涵不满的微微动了动,而
后又抱着裘天坤的手臂睡着了,看来昨晚还是把这个男人累到了。
袭天坤的眼里浮出淡淡的笑容,他突然在想,在他和周子涵重归于好的时候,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做什么
呢?
……
“我在做什么并不重要,你们懂吗?”弃天明冷冷扫了眼四周,声音里透着一丝凉意,“重要的是,我说了什
么,你们需要做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弃天明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闭着眼睛靠在舒适宽大的总裁椅上休息,眉宇间是淡淡的疲倦之
色。
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做,静静的闭目休息,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方才睁开双眼,此时眉宇眼中的疲惫消失的一干二
净,他挺直了腰坐在格外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前,挺拨而又坚决,眼里只有属于自己的坚定。
能够坐上总裁位子的人,大多都不是简单的人,能够坐上弃氏总裁位子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以二十出
头的年龄稳稳坐在弃氏总裁位子上的人,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
弃天明是一个很冷的人,冷酷,冷静,冷傲,冷绝,就像是一个冰锥子,有一颗冰冷无比的心,有一双能刺穿
敌人的狠手。
在没有人的时候,他偶尔会露出一些疲劳,也偶尔会拉开抽屉看看放在里面的照片,照片里绝对没有父亲和母
亲,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已经消失好几个月的男人。
“呵一一”齿间发出一声讽刺的嗤笑,已经记起来一切的弃天明依然将记忆深埋在心里,冰锥子的心或许已经
有了融化的迹象,但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只属于一个男人而已。
“你不会真的消失。”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弃天明摩擦着自己的下颚,稍作思考之后拿起了电话。
……
周子涵离开的时候就换了电话,所以弃天明的电话绝对不是打给周子涵的。
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袭天坤皱了皱眉头不怎么想接,但是也不能任由手机一直响下去,发现手机在
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之后,袭天坤接起了电话。
“呵呵,真难得。”在听到弃天明的声音后,袭天坤忍不住嗤笑出声,他和弃天明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
是一个姓弃,一个姓袭,虽然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但他们从来都不会试图去了解对方,或许正因为相似,所以
他们讨厌对方。
没有人喜欢别人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没有人喜欢别人身上拥有和自己一样的优点。
不知道弃天明对袭天坤说了什么,在嗤笑之后袭天坤的神色微微变了变,眉宇间先是满不在乎,然后是充满嘲
讽与可笑,紧接着又染上了一丝犹豫。
袭天坤低头看了眼趴在他怀里熟睡的男人,在极短的时间里进行着某些挣扎和犹豫,最后他的眉头舒展,似乎
是下了一个决定。
“没问题。”最后,他不知道答应了弃天明什么事情。
袭天坤没有和弃天明聊天的习惯,于是在把事情谈好之后他迅速的挂断电话,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因为真的
没必要,不管是他还是弃天明,都默认了这一习惯。
……
尽管周子涵已经和袭天坤重归于好,但周子站似乎不是很想把在这个城市的一切出售掉,最好考虑了一下,周
子涵选择把房子留了下来,不过他得找一个人偶尔帮他看看房子才行。
而这个人选,毫无疑问的是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林安。
“你就不怕我把你房子给弄乱了?”低头喝了口热乎乎的香浓椰汁,林安依旧是脸带让人感到亲切的笑容。
他和往常一样和周子涵笑着说话,即使是在听到周子涵要暂时离开时也是一样。
只是暂时离开吗?总感觉会离开很久吧。
林安也想到了那个名叫袭天坤的男人,那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聪明很多,不止聪明,而且很有大刀阔斧的勇气以
及没由来的自信。
天知道那个袭天坤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做那么大胆的事情,而且事后周子涵的表现明显证明袭天坤所作决定
的确有无与伦比的正确性,以及其他办法无法都没有达到的快速效果。
望着坐在他对面说话的周子涵,林安轻轻舔了舔唇边白色的椰汁。
“你敢随便动我房子,我回来的时候不一脚踹死你。”周子涵的心情似乎不错,眼里少了以前林安熟悉的淡淡
寂寞与温和,多出来一些不合乎年纪的跃动与热情,气色也不错,白里透着红,暧昧的红。
“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林安不再去扯房子的事情,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周子涵笑着说道:“明天早上。”笑容里掺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暖意。
如果再待下去,就算龚天坤不急周子涵都要急了,直到那天周子涵才知道这几天袭天坤完全是把公司丢给其他
人,自己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跑来追他。
有点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
周子涵知道袭天坤这个举动的含义不仅仅是为了来让他回去,还有就是为了让周子涵知道,在事业和周子涵之
间,袭天坤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选择,而像曾经在新西兰舞会上的事情绝对不会再一次发生。
爱一个人,当然想对方一切都好,包括事业。
于是周子涵督促着袭天坤回去,周子涵不回去袭天坤也不回去,于是周子涵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交代好准备回
去。
“这么快?”林安笑着说道,“行了,你就安心去吧,我不会辜负周子涵周先生您交给我的房钥匙的,不过说
不定过了年以后我会去找你。”
一定会去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怎么也要去看看才行啊,林安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收下了周子涵递过来的房门钥匙,林安远目望着周子涵离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第二天,周子涵果然带着行李和袭天坤离开了。
就在周子涵和袭天坤前脚离开之际,一个围着灰色围巾的年轻男子踏着轻松的步伐后脚跑进了周子涵的屋子里
。
屋子里的家具一件没少,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周子涵的温暖气息,在客厅里,在厨房里,
满满的都是那一股淡淡的温暖与清新。
林安反手把门关上,闭着眼晴深深吸了口屋子里温暖的气息,仿佛极为舒畅,林安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
在客厅里饶了一困之后,林安朝男人的卧室走了过去,轻轻推开门,周子涵的卧室似乎没有多大变动,大概因
为走的急,周子涵仅仅是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服,带上装满秘密的笔记本电脑离开了。
而床上的被褥却依然散乱着,来不及收拾。
林安走了过去,伸开四肢朝后倒在了不算宽大却十分舒适的床上,闭着双眼,男子抓过身下的被子紧紧抱着,
放在鼻息间贪婪的一着被褥上残留的暧昧味道,脑海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九十四章
手指在熟悉的书桌上轻轻刮过,留下一条肉眼无法觉察的痕迹,细细的数着书架上一本本的书籍,周子涵眼里
浮出一丝淡淡的温暖笑意,他又回来了。
顺势坐上书桌前的座椅,周子涵的视线渐渐移到了书桌上的一个水晶相框上,相框里是他和袭天坤的合照,照
片是前几天搬回来的时候袭天坤非要照一张才有的,仔细想起来,他似乎很少照相。
和袭天坤认识了那么久,他们竟然只有在前几天才第一次拍照。
在小时候的时候,他其实很喜欢照相,尤其是刚刚从孤儿院里出来,第一次看到照相机时的兴奋依然记得清楚
,再后来弃夫人生了弃天明,周子涵转而喜欢拿着照相机给弃天明这个弟弟拍照。
那个时候,周子涵真的很喜欢弃天明这个弟弟,这辈子周子涵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家,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弃
天明的出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自己顿时失去了弃家最瞩目的爱,他是真心高兴弟弟的出生。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周子涵一直都深受弃家信任,而没有被弃夫人刻意打压,弃家不会允许一个休内没有流
淌着弃氏血液的人和弃天明争夺权力与家产。
“哎……”轻轻叹了口气,周子涵杵着脑袋望着窗外一阵发呆,弃天明和袭天坤如果能够一直保持和平就好了
,只是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平静的外表下似乎总隐藏着什么,隐藏着一些让周子涵心绪不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