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卡的光速车到家的时候,我上了趟厕所,清理了一下胃。刚漱好口就看见很久不见的不吹走了进来,我在家里躲着他走,梦里绕着他梦。他手里提着一套新西装,“今天叶蓝丰过生日,把这个换上去参加宴会。”我知道我拒绝不了,缓慢的脱着自己的衣服,上衣刚脱不吹就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呆呆的看着他,举起左手推他,果然看到我的割痕不吹立刻站了起来,我就继续脱,再换上西装,打好领带跟他下楼,还是我们四个一起去,车上的气氛尴尬的像四角恋,我一小会就睡着了,直到不吹推我才醒过来。
宴会在叶宅举行,来的都是朋友,先去跟叶蓝丰打了招呼,他拉着不吹和初在说话,卡在一边猛吃东西,我退出人群站在角落里喝着酒,有个影子靠了过来,原来是铭彦,以前我和铭彦最亲近,就他愿意跟我玩,可是现在看着他的脸,就想撇开眼睛。
他笑着靠近,“木怜,从你醒了一直没机会跟你谈,以前的事全部都记得了吗?”“嗯,什么不记得,铭彦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在怨我?”“怎么会,你从哪听出来的?”“对不起,这是董事长的家事,做下属的没资格去插嘴。”“恩,那你的董事长叫你过来干什么?”“木怜,少喝点。”“知道了。”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失笑,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呢?
突然有人用麦克风大声讲到,“各位,少爷说有个小小的惊喜给大家。在这的各位都是单身,现在每人手上都抽到一张卡片了吧。上面都是空白的,但是只有两张是印着红心的,抽中红心的人要当众热吻三分钟,好,现在开始打开自己的卡片。”我看着刚才抽在手上的卡片,打开一看立刻合上。那人又开始说,“我们现在有请两个持有红心的人站到中间来。”好半天都没有人动,我继续喝着酒,几分钟过去了人群开始变的嘈杂,没办法我只好走过去,却没看到另一个人。叶蓝丰忽然叫道,“在这里,快去。”我看到初手里的卡片,忽然想大笑这无聊的情节。大概没想到会是两个男人拿到,很多人都在起哄嬉笑。初完全没有走过来的意思,眼里全是嘲讽,叶蓝丰不识相的推了他一把,然后众人就开始鼓掌起哄,叫嚷着。我看着初的样子越来越模糊,看来是喝的太多了,走过来的影子都拉成斜的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头狠狠的接触了地板。
不吹坐在床边,眼里冰冷冷的开口,“你就那么爱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不吹,我想去公司上班,做什么都好。”我突然开口如愿的看到不吹惊讶的表情。几秒而已他点点头。“好啊,位子我替你安排,你自己说的,做什么都好。”我嗯了声算是答应。不吹出去后我就后悔了,我能做什么呢,做了这么几年废物现在去公司能干什么。不吹把我了解的透彻,职位很好听,董事长私人秘书,负责他交代的一切,没有固定工作内容。我坐在不吹办公室里嘲笑自己。他的办公室里,秘书,铭彦,初,还有个不认识的进出数次之后他宣布我下班了。
拒绝坐他的车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老天滴滴答答的流着泪,路上的行人不是撑着伞就是匆匆的擦肩而过,忽然看到一个头顶公文包的脸,我急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弘,好久不见。”他看到我惊讶的张着嘴,“怜,什么好久不见,上次在咖啡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他的中文比卡的好听很多。我张了张嘴没回答笑问,“不在家做大少爷,跑到中国来干什么。”他拉着我跑起来,“到前面的茶馆去说吧。”
衣服湿的差不多了,我们坐在椅子上喘气,“你家出了事我找不到你,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了,在一家中企上班,这次是晋升调职。不说我的事,告诉我你的事。”我把自己的事删除那些仇恨和不愿意提的事编了一个故事。弘听的很认真,感慨的说,”你运气真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淡淡开口,“弘,今晚我不想回家,去你那住好吗?”“恩?好是好,出了什么事吗?”“没有,走吧,我有点累了。”看来他混的不错,公司给的房子竟然这么大。“怜,你房间有浴室,快去洗个澡吧。你手机呢,我们交换号码。”“我没有手机,不习惯用,像是被人监视一样。”“你还是老样子啊,那么奇怪的习惯。”
第10章
我出来的时候弘已经洗好澡在看电视,拿起他桌上一本杂志,随便一翻两张异常漂亮的脸展现出来,两人看起来很像,应该是兄弟姐妹吧。弘突然看着我手上的书说,“那是我老板的双胞胎,姐姐程子沫弟弟程子清。对了,怜,你有工作吗,来我们公司怎么样?”“我有工作,谢谢。”“不谢,我去做饭,你要吃什么?”说着起身已经走了,“什么都好,甜的不要。”“哎?我不会做中国菜,对了,田中先生怎么样,那件事之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拿手的可是中国菜啊。怜,你睡着了吗?”
模模糊糊的被弘推醒,吃着不知道哪国的菜,他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没睡醒吗?怎么忽然觉得他的笑容好可爱,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朝着他走过去,扶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渐渐的觉得这样不够,我们一起倒在沙发上,我胡乱的解着他的扣子,一路吻着滑到腹部的时候弘伸手抱住我的头,还是甜甜的笑着,“要是没有初,你早就是我的了。”我脑子一震就被他翻身压住,身上又是一阵燥热,我马上察觉不对,“弘,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他不回答眼神变得陌生,压下来咬在我脖子上,好痛,推不开他大脑根本不想推开他,衣服几乎全部退光了,我咬着牙手脚并用的才把他从身上甩下来,弘撞在茶几上发出闷痛声,我这才觉得浑身脱力一样酸软,“弘,你要是再继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弘坐在原地垂着头,“怜,从小我就喜欢你,想要永远都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是那家伙来了以后,你再也不回头看我,我站在你身后你却跟着他走了,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再遇到你我不会放手了。绝对。”我看着他抬起的脸上全是眼泪,脑子已经一片模糊了,他再一次压了上来,我用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你再继续明天这个世上就没有怜这个人了。”身上的人浑身一震,俯身下来抱住我,我只听见耳边的哭声,过了一会嘴里有凉凉的液体流进去,身体大脑一阵清凉就失去知觉。
早上醒来衣服还是原来的样子,身上有个毛毯,我坐起来揉揉额头,看到茶几上的纸条,拿起来看,“レン、行ってきます、昨日はごめん。(怜,我去上班了,昨晚对不起。)”我把字条收进口袋拿起外套走了出去。到公司已经快中午了,在门外看到不吹对着秘书摔文件,我没有敲他门的习惯,推门走了进去,迎接了一声怒吼,“不敲门谁让你进来的?”一抬头看到我,脸立刻比刚才还黑,我余光落在沙发上的初身上,想到的却是我和不吹曾在那翻云覆雨。不吹怒极的一声,“出去。”秘书得到号令落荒而逃。身后的门被关上,不吹慢慢靠近我,“你昨晚去哪了?”我还陷在幻想里,忽然领子被不吹翻开,他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这是什么?”我还没回过神,随口说,“你不是看到了吗?”啪的一声我飞向茶几的地方,我惊愕的抬头看不吹,似乎他自己也愣住了,他从来没打过我,我摸着发烫的脸颊,初从一边站起来蹲下也扯开我的衣服,飘了一句,“你还真是下贱啊。”然后起身出去了。
静止的时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不吹沉声道,“叶伯伯,有什么事吗?什么,程伯伯要回国?子沫和子清一起回来?恩,我知道了。”然后摁了电话转身问,“你打算在哪里趴多久,去倒茶给我。”我赶紧站起来整理好衣服,举着巴掌印子的脸去茶水间倒水,看到我脸的人全部迅速的低下头去,我也低着头走去茶水间,拿了杯子放了茶叶接好水,抬头却看见铭彦站在门口,他笑着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茶杯,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冷毛巾贴在我脸上,“自己扶好。”我抬手按住毛巾。“你拿凉水怎么泡的开茶,等会又会因为茶挨一巴掌了。”“你想跟我吵架吗?”“不敢,我只是关心你。”“省省吧,你昂贵的关心我要不起。”“不昂贵,多的溢出来了。”我们突然笑起来,原来铭彦还是铭彦,我还是我,只是不知道谁变了。
他把热茶递给我。推开不吹的门刚想进去,就听见他说,“不懂的敲门吗?”我只好关上,敲了下门,很久里面才说,“进来。”我把茶端过去递给不吹,“这么烫怎么喝,吹冷。”我只好端起来放到嘴边吹,他头也不抬的又说,“嘴离远一点,小心你的口水滴进去。”如果他答应不开除我,我就把这杯茶从他头顶上浇下去。吹了两下我头就开始晕了,看他没有看我,偷偷的嘴里蓄满口水,从嘴里挤出一滴对着茶杯滑下去,口水快要接触到茶水的时候他忽然抬头,“你在干什么?”我吓的用口水把自己呛的满脸通红。他黑着脸说,“我不喝茶了,泡咖啡去。”然后我一天的工作,就是把茶水间的咖啡茶叶几乎泡完了,他都没喝一口我就下班了。
刚走到门口衣领被扯住,“坐我车回去。”走到楼下他却接了个电话,看见初走出来就把我推给他,“带他回去。”然后转身上楼去了,我僵在原地。初没搭理我直接往外面走,我只好跟上,坐在初的车里我一直看着窗外,忽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喂,卡,怎么了?恩?不回家?恩,我知道了。”摁了电话他还是仔细的开着车,我稳住心跳,想要解释脖子上的咬痕,我知道初不在意,但是唯独想解释给他听,“初,我……”我才开口,他马上打断我,“不要特地告诉我你昨晚去哪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是……”我等着他后面的话他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已经到房间门口了他还是没有说,我看着他关上房门,只是,只是什么呢?我幻想着各种答案,竟然没发现自己已经笑弯了眼睛。走进房间脱了衣服去洗澡,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痕迹,弘的哭声又回响在耳边,我一阵眩晕,和弘一起长大,自己居然这么蠢。
第11章
推开阳台上的门风就灌了进来,看来天渐渐要冷了,房门忽然被打开,初慢慢走了过来,我呆呆的看着他,一身睡衣,头发还没干,一靠近我,我就闻到一股酒味,但是他离我好近,好久没有离我这么近了,初好久没有抱我了,好想念他的怀抱。但是他抬起我的下巴,戏谑的说,“哥把你调教的这么下贱的,还是你本身就是这样呢?刚才我想说的是,只是不知道你今晚可不可以陪我睡啊?”不等我说话就把我甩到床上,我看着他疯狂的吻我的身体,撕开我的睡衣,衣服几乎退光的时候我惊叫出声,“初,你放开我,啊。”他的手指猛的贯穿我,我疼的抓伤了他的手臂,门是被踢开的,不吹拉开我身上的初只说了句,“出去。”初摔门走了。我趴在床上,眼泪渗进床单里,身体还在痛,听见不吹走动的声音,坐在床上的声音,扶起我的腰,手指带着冰凉的液体伸进里面,我一阵颤抖,他在帮我涂药?可是他的手指却停在里面摩擦,背上渐渐落下轻吻逐渐变成轻咬,力度猛的加重,我的眼睛变得迷离,手不自觉的抓紧床单,感觉不吹紧贴上来的压力,脱衣服的声音,我完全动不了了,身体,什么时候已经在不自觉的迎合着不吹呢?不吹仍是不粗暴不温柔的动着,他把我翻过来,我意识已经一片模糊,我胡乱的叫着,“初……”身上的人突然猛的用力,一痛不自觉的喊出,“不吹,好痛。”嘴忽然被吻住,身上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我又陷入了梦里。
醒来卡坐在床边,“木怜哥,你好可怜,不吹哥真狠啊。”我浑身酸痛遍体全是青痕,再加上卡在耳边呱呱的叫,我寒声说,“出去,我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他却在这时候听不懂中文了,“木怜哥,你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吗?”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看我不理,他继续说,“今天是我生日,昨晚和朋友一起去准备了,今晚陪我过好不好。”他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你哪里来的朋友?”他骄傲的扶着我的桌子,一手叉腰一甩头,我要不是没穿衣服真想上去抽他一顿,然后他眨着一只眼说,“朋友要交还是能交很多的。”我回味了三遍没明白意思。在卡探照灯一样的目光里我穿好所有的衣服,他还在追问,“你快点答应我啊。”我自找苦吃的问他,“初去吗?”卡却说,“我没告诉初啊。”这回我惊讶了,“为什么?”卡笑着说,“我想木怜哥陪我。”我马上答应了他,心里想的是,我陪着他,他才不会去缠着初,突然觉得自己变的不像自己了,有点怀念那没有记忆的日子,那平淡的自己。
吃饭的时候我见到卡所谓的朋友,跟火锅一样,什么品种都有,一顿饭叫的侍应生差点掀桌子,总算吃好了,卡又叫着要去唱歌,我听着他们在耳边杀猪一样叫,实在是觉得心脏有点跳的缓慢下来,找了个空子钻出房间,因为力度太猛把一个本来就不是很健壮的,有点眼熟的人撞翻在地上,我弯腰贴近他,“我们认识吗?”他双目瞪圆摇摇头,我也不解的摇摇头走了,边走边想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哪里见过吗?他在后面轻轻飘来一句,“喂~你不是应该先把我扶起来再说声对不起吗?”吗的时候我拐弯了。看来酒喝多了,只想上厕所,找了半天找不到,在我以为要尿在裤子上的时候,总算看到个服务生,他礼貌的指了指我后面,哇,好大一个牌子。赶紧钻进去还没来得急解决,厕所隔间里发出了让我撒不出的声音,我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别人呻吟你尿你的,关你什么事啊。在我跟我家弟弟谈判的时候,隔间门打开了,我反射性的把头扭回去,当下就后悔的差点把自己弄残,拉链用力的咬了我脆弱的部位一下,总算拉上了。眼前的两个人彻底让我尿意全无,他们长的真是有艺术感啊,我心里感叹道。两人对我哼的一声搞的我是变态一样,然后相拥出去了。
站着抖吹口哨折腾了半天,终于解决了,浑身一阵顺畅,洗好手却看见卡奔了进来,他看到我尖叫,“木怜哥,你在干什么啊?半天找不到你人。”说着拖我回包间去了。一进去我又像进了阿修罗地狱一样。终于在我要自裁的时候卡发话了,下一家酒吧。进了酒吧我以为我们走错了转身想走,卡把我抓的死紧,我咬牙说,“卡,你来GAY吧干什么?”他回过头天真的像外国天使一样笑问,“那去哪里?”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好了,我环视周围,都是一对一对的,再一看我们也是一对,我嘴换成圆形,“卡,那群野兽呢?”卡压根没听我说话在挑着酒。
我又想上厕所了,都说闲人那个什么什么多,解开拉链的时候我忽然噎住了,我今天好像忘了上班,但是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呻吟声呢,想起刚才那两个兽人男,现在我是什么兴致都没有,整理好裤子刚转身,隔间门就开了,看到这两个,我吓得尿意又来了,我颤着嗓子,“哟,铭彦,叶篮丰,好久不见。呵呵呵~。”他们两个更是一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的表情,叶篮丰低头不是很潇洒的冲了出去,我一伸腿把铭彦拦住。“啧啧~你们爱好还真是特殊啊。”铭彦挺直了胸膛,“还好,比起董事长跟你在办公室里,那这真是小意思,我们表演给你一个人听,你演给众多人听,谁特殊啊?”“啊铭彦,你裤子拉链没拉上?”“啊怎么可能?”我看他弯下检查,给了他背上一记大手肘。太用力自己小腹一阵抽搐,赶紧再去解决,铭彦趁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