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主要目的吧。
每次陆川喝了汤之后就会很感慨,瞅着李岳说道:“小岳岳啊,你真是好命啊!我这个师弟可真的是上得厅堂
下得厨房啊!”
李岳白眼,那是因为你没吃过他弄之前弄的东西吐过厕所拉过肚子,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怎么最近唐凌
老煲鱼汤啊?”
陆川当然没傻到说自己告诉唐凌鱼汤对于伤口愈合很有好处,其实根本原因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吃鱼又没人给他
弄,摸摸鼻子推推眼镜说道:“估计想给你壮士养胎催……吧。”
“养胎催什么?”李岳冲着她歪一歪脖子。
“嗯,”陆川说得一脸肯定,然后盯着李岳的胸部说道,“壮士,你奶涨吗?”
“我操!滚!”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岳抓起旁边的杯子就给陆川砸去,陆大医生扔下碗就逃窜出屋,气得里面
的李岳准备给外面挂块牌子——陆川与狗,不得入内!
晚饭的点都快过了,唐凌才回来——按理说今天他应该下班比较早的。进门关了门就扔给李岳一袋子,李岳几
乎是欢天喜地地接着,打开一看就郁闷得无以复加——他妈的又是鱼!
李岳扔了袋子,追着唐凌身后问道:“我的冰糖葫芦和糖炒栗子呢?”
唐凌回头朝他眯眼一笑,回答得很是讨打:“没有~”
“我日,”李岳暴躁了,“那你给我买什么鱼啊?!打死我也不吃鱼了!”
怎么突然拐到吃鱼的问题来了,唐凌有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李岳在他脸上打量半天,确信这人应该不是陆川的同伙,扭头不解释,只是腮帮子气鼓鼓的,唐凌拿手去戳戳
,被他好一阵白眼。
唐凌看这小子不禁逗,才从衣服里面摸出一个纸袋子来,拍拍他肩递给他。
李岳结果一看,里面装得满满的糖炒栗子,还热乎乎地烫手,随即咧开嘴傻笑,还算唐凌识相,一边乐呵呵地
自己剥着吃,一边不依不饶地问道:“还有冰糖葫芦呢?”
唐凌看着李岳这样一幅无赖相,简直怀疑这人的年龄减了个一,还是十位上的,原先没看出这人这么好吃而且
缠人的啊,就算陆川说怀孕了人是很容易嘴馋,但是没见过像这种性格都变化明显的吧……
……这人该不会是冲自己撒娇吧?
突然唐凌浑身寒了一下,然后盯着李岳越看越可疑。
李岳见他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放了手上正刨得欢实的栗子,拿手擦擦脸擦擦嘴问道,“脏了吗?”
他不知道,原来不脏的反倒被他擦脏了,弄花了好大一块,唐凌忍着笑意说道:“不脏不脏,我给你擦擦就好
。”说完抽了张纸巾凑过去动手给他擦脸,李岳想接过来的,他偏不撒手,李岳也就随他了,只是觉得靠得太
近了有点憋闷地慌。
唐凌给李岳擦着脸,自己的脸也越靠越近,李岳看着眼前这张越放越大的脸,总觉得脸热不好意思,眼睛望四
周墙上乱扫,嘴里抱怨道:“你弄好了没有啊?擦个脸也这么能磨蹭。”
唐凌扳正他的脸,让他眼睛朝向自己,然后答非所问地说道:“我家的冰糖葫芦可不是谁都吃得到的,只给我
老婆吃的。”
“我操,又是这招,麻烦你有点创意好不好?”李岳嘴硬,唐凌说话的热气喷到脸上,面上倒是红到了耳朵根
。
健忘的某人一脸无辜:“这创意来自于我爸,祖上秘传,仅此一家绝无二售。”
“切,你家的东西都太贵,不吃也罢。”李岳徒劳地想扭头,被唐凌固定住,有点紧张地看着微微笑着的唐凌
。
唐凌冲着李岳眨了眨眼,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那我算你便宜一点好了。”说完俯身就是一口亲下去。
糖炒栗子真不错啊,李岳的嘴里都是股清甜的味道,唐凌稍微舔了舔李岳的嘴唇就直接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了。
舌头就像有了自己意志似的,肆虐般地扫过光滑的牙龈和温暖的口腔内部,饥渴地榨取着津液,再多都嫌不够
。然后,唐凌的舌头终于缠上了里面呆呆愣愣的那根,啧啧的水声就更响了,来不及吞下的津液就顺着两人口
唇相接的缝隙处留了出来,牵出一根根闪亮的丝线。
最开始李岳被唐凌这一记偷吻是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等到被迫和唐凌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之后,自己似乎也并不
反感,两人接吻接得挺带劲儿地,唐凌技术不错,李岳也跟着起了不服输的心思,硬是在窄小的口腔内搞起了
比赛,唐凌强硬地卷起了自己的舌头,李岳就拿舌尖轻轻搔挂他的上颚,引得唐凌身体一阵轻颤。
唐凌不满地按着李岳头的手稍微再往自己凑一点,让自己能够进去得更深一些,就好像自己给李岳钉上楔子打
上标签一样,免得这个人老让自己觉得抓不住。
这下可换李岳自己招架不住了,想喊停嘴巴被堵住,想伸手去推唐凌,却被固定得死死的,等到唐凌餍足终于
舍得分开,一吻下来,李岳只有喘气的分了。
唐凌看着被自己吻得气喘吁吁地李岳很是有成就感,咂舌说道:“呵,体力正差。”气得李岳半死,骂不戳来
,就把这人使劲推得离自己远一点,唐凌不死心地再靠过来凑在李岳耳边说道:“怎么样,这下可就划算了吧
。”
唐凌看着被自己吻得气喘吁吁地李岳很是有成就感,咂舌说道:“呵,体力真差。”气得李岳半死,不就是仗
着自己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吗,真好了的话谁怕谁啊。喘着气骂不出来,就把这人使劲推得离自己远一点。
唐凌也不恼,坏笑着靠过来凑在李岳耳边说道:“这下划算了吧。”
“我操,划算个鬼。”李岳再推开他一把,摸一手挂在嘴边的口水,“湿哒哒的真恶心”,也不想想刚才两人
相互间吞下去多少,表现得一脸嫌弃的样子。
唐凌被他搞得很受打击,大声嚷嚷道:“李岳,你也太打伤害人了吧。有你这么抹嘴就不认人的吗?”
就不认怎么了,切,小时候那是年少无知,反正你也忘得差不多了,李岳心里默念,嘴上说的是:“那你的冰
糖葫芦呢?一看就没买到还许什么空话啊?”
“我买到了的话怎么说?”唐凌不死心地再靠过来。
“买到了就拿出来呗,”李岳回答地倒是听坦荡,不忘补充一句,“没的话过期作废哈。”
“切,小气,”唐凌转头哼了一下鼻子,李岳落井下石:“呵呵,谁让你自己没买到的。空手太白狼你好不好
意思啊?没诚意。”
李岳正乐得看唐凌吃瘪,不留神突然这人一下子就转了过来,恶俗地嘴里还喊着“铛铛铛铛”,手里捧着一大
把的包得五颜六色的糖果。
李岳满脸狐疑地拨弄起他手里的糖果,“什么东西?不要给我说是冰糖葫芦啊?就没见过这长相的。”
唐凌闻言急了,“不准不认账啊,谁赖皮谁生儿子没JJ。”
“我操,唐凌你给我去死!”李岳使劲给他一巴掌,抓起来一个撕开一看,两颗糖球被根牙签串一串,有点冰
糖葫芦的架势,但是看着吧,怎么说呢?决定山寨!
唐凌狗腿地给拿起一根凑到李岳嘴边,满脸堆笑地说道:“吃一个吧,正宗老北京冰糖葫芦。”
李岳不可置信地咬了一口,外面的糖衣很黏牙,咬着特费劲,里面裹得确实有点像山楂,那叫一个酸,就连李
岳现在比较另类口味的都受不了,皱着眉细看包装——“老北京冰糖葫芦”,上面还印了两大字“正宗”!靠
,真“正宗”!
抬头看一眼唐凌,“你上哪儿找来的?”
“张哥他们家里,他有个女儿,特喜欢吃这个,听到我说要找冰糖葫芦,直接让我上他们家拿的,只是那女孩
儿特小气,竟然还不让我多拿,就给了我这么一把。”唐凌自己说着还觉得乐,那小女孩太可爱了,然后再捅
捅李岳,“冰糖葫芦你也吃过了,附赠香吻你也收下了,之前你也说要负责的,现在总得给个准话吧。”
李岳低头再抬头,“今天你妈给我电话了。”
“电话就电话呗,我也接到了,”唐凌说得满不在乎,“我给她说我已经和许娅分手了,至于我们两的事情,
暂时还先瞒到孩子生出来吧,”想了一想又说道,“当然,你现在要说也可以。”
“切,你就滚蛋吧,”李岳听了唐凌的话,一下就笑开了,“谁和你两有什么破事啊?”
唐凌看他反驳,急了,拉着他说道:“你别光顾笑啊?男人点,给点个头啊!”
李岳这才忍住笑,故作认真皱眉思索貌:“那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想?”
“不介意,”唐凌满口保证,“那就是我儿子!”保证下了,李岳又是老半天不说话,急得唐凌又直说“你倒
是说话啊,说话啊。我对你儿子的心,那绝对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李岳还是不说话,直接盖上了唐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呵,刚才输了那是小爷我大意了,再来!
第六十章:粉红浴室里的硝烟
再住了这么两三天,李岳可就彻底不干了,他都快无聊得长蘑菇了,跟关小黑屋似的,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啊,
于是直截了当地给唐凌说要回去住,开始还以为唐凌可能会不同意什么的,结果唐凌一口答应,选了个月黑风
高的晚上,披一件大风衣,喊上辆出租车就直奔唐凌那一亩三分地了。
由于李岳一头长发——简短了些,但是还是艺术家披肩的程度——的关系,已经显形的肚子,开车的师傅乐呵
呵地冲着唐凌说道:“兄弟,要当爹了吧,恭喜恭喜啊。”
唐凌笑得嘴都合不拢,也不顾李岳一双手把他大腿都给揪紫了,连声答应着:“那是那是,还是一大胖小子!
”
一路上就听见唐凌跟人家师傅哈拉怎么带娃娃,要去什么名字的,旁边坐着的正牌老爸恨不得撕了他一张嘴。
一进家门,李岳就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满足地说道:“还是自己家里好啊。”
唐凌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望着他笑道:“哪里好了,好久没住,一股空房间没人气的灰尘味儿。”
“切。”李岳白眼这人不知道自己被关的辛苦,一屁股坐沙发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见他这样,唐凌只得叹一口气,任劳任怨地开始收拾房子了,偏偏某人还老抱怨不该走来走去影响他看电视…
…
等唐凌把一切收拾妥当了,三请四催地让他洗洗睡了,李岳说什么都舍不得关电视,唐凌一看,靠,广告都能
看得这么津津有味,那也是人才啊!二话不说地抢过遥控器就给他关掉了。
李岳瞪了他一眼,正准备国骂,就听这人唠叨:“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看电视看迟了对身体多不好?还对孩子
有辐射,以后孩子……”
李岳泪流满面,这人一点就不该这么早答应他,然后就这样变本加厉地管教自己了。靠,我这是给肚子里的找
了个孩子他爹还是找了个孩子他爹他爹啊!太坑爹了!
磨磨蹭蹭到卫生间里洗脸刷牙,发现里面地上的瓷砖竟然铺了一层防滑的软垫,还是很搞笑的粉红色,李岳拿
着牙刷就笑开了:“唐凌啊?你这什么时候改走萝莉少女风了啊?一浴室的粉红色,以后都不能轻易让人借厕
所了,不然那可得笑掉人家大牙。”
“呃,”唐凌稍微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自己铺的时候都觉得红得有点太恐怖了些,但是抵不住商场搞促销
啊,把心一横少女就少女吧,反正也少女不了几个月,嘴上倒是很快反击道:“我这不是看某人太柔弱,坐个
公交车都差点摔得一尸两命,你再在里面摔一跤,那我这屋子不就成鬼屋了啊?”
“我操,你他妈的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李岳恼羞成怒,这人一点都不会说话,明明知道这人是好意,
说出来的话那可就真叫人接受不能。
唐凌没料到李岳会突然这么大反应,之前两人没少打嘴仗也没看他轻易翻脸过,但还是好脾气地给他了一把毛
巾递给他,管他的,谁叫据说孕妇脾气都不好,估计孕夫也一样吧,不和他计较,就当是爱护老弱孕残,人人
有责。
李岳见唐凌没再说话,气呼呼地接过毛巾,随便一擦,又给扔回洗脸盆里,臭着一张脸说道:“我要洗澡!”
“洗澡?”这下唐凌不能不吭声了,“这才动刀子动了十来天,你洗哪门子澡?”
李岳在医院里那会儿都是拿温水擦的,每天听唐凌洗澡洗得哗哗响,那绝不只心痒这么简单,身上就跟有跳蚤
爬似的,整个人都在床上蹭来蹭去的,后来唐凌看不下去了,干脆和他一起憋着好了,上班的时候再去值班室
里冲一个,弄得他们科室里的人以为他家里小区天天停水停气。
李岳确实是被憋惨了,现在回家了,虽然一地粉红色看着挺刺眼的,但是如果能痛痛快快洗个澡的话,那么也
就不挑剔了,压根不听唐凌说,自顾自地就开始脱衣服了。
唐凌见他不为所动,忙拉住他脱衣服的手,还不忘先开了浴霸才接着数落:“我拜托你,不是小孩子了,就不
能再忍忍?人家剖腹产的都要一个月才能沾水,你这次手术多少也要忍到半个月吧。”
“我操,我以为是说因为伤口不能沾水才不能洗澡的,结果敢情你一直是在给我坐月子啊?!”李岳出离愤怒
了,一手耍开唐凌拉着他的手,脱衣服脱得更欢快了,“老子又不是娘们!”
唐凌一直被他这么吼也有点火了,也不拦着他脱衣服了,站一旁抄着手问道:“李岳,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你
是娘们啦?有完没完啊,你?拖个几天不洗澡你会死啊?!”
“没完,今天小爷我洗不成澡就没完!”李岳扬扬眉,上半身脱得只剩件保暖衣了,又开始脱下面的裤子了,
抬头再看唐凌一眼,“我洗澡不喜欢有人从旁观摩。”
操之,他妈的谁要看个大肚子男人洗澡啊?唐凌同志此时早已忘记自己曾经干过的囧事,深深地为李岳的小人
之心度他君子之腹而气愤不已,一手抓住李岳解半天没解开的皮带扣,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真要洗?”
李岳严肃认真地一点头。
“非要洗?”
李岳严肃认真地二点头。
“那我给你洗!”唐凌说得咬牙切齿,“我伺候你大爷洗!总行了吧!”说完就一下拉开李岳的皮带扣,顺势
再直接把他的外裤给拉下来。
李岳先是被冷得给缩了一下,然后才想到这人可真他妈胆儿肥的啊,竟然敢扒他裤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岳
先是稍微弯下腰提裤子,然后提着裤子就骂开了:“唐凌,你他妈的神经病!你给我出去!我自己洗!老子又